豪门公子复仇,美人请接招

第39章


“如果小姐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走一趟,亲自告诉令尊。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别人是说不清的。再说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狐天娇关系则乱,年纪又小,还是流云再说这番话,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那你快去吧!快找到我爹,把这件事告诉他!”
流云苦笑。
“可我需要一样东西,不然去了也没用。”
“什么东西?”
“信物,你爹相信我的信物。”流云顿了下思索着道,“没有的话,只要找一件令尊熟悉的夫人的贴身物件也行。”
“我娘的贴身物件?这个简单,我来办!”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跟你去贵府,我在外面等你,拿到信物我马上出发。”
“嗯!”狐天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一起离开,远远看着这边的一个小厮摸样的人快速进了庆云楼,径直上了二楼,来到给薛惠庆生摆酒宴的雅阁里,悄无声息地到了秋逸玉身边,俯身耳语一番。
秋逸玉面色不改,听完轻轻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小厮再次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秋逸玉端着酒杯,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讽刺笑意,不是有大仇吗,怎么,这是情动还是……流云你还真是不错!
21 谁算计了谁
流云来告诉狐天媚,狐令仪平西有风险并非只是因为喜欢狐天媚,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他和狐家有仇,但下意识地却将狐天媚划出了狐家,在感情上并不想看到狐天媚痛苦,虽然也知道这种念头很可怕,好在现在不用面对这些,本能地逃避了。
来京前他仔细盘算过,想报仇也不是很难,祖父、父亲有一些江湖过命的朋友,只要说一声就能找到人手,杀狐令仪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父亲遗愿是将整个狐家扳倒,并不是一个狐令仪,这样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且他知道,这是父亲、家族留给他最后的力量,不到关键时候绝不能动用,更不能随便牺牲,所以最终决定还是来明的。
想要光明正大的扳倒狐家首要条件就是他要站在阳光下,那只有一条路可走,仕途。
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会得到扳倒狐家的那个权力,不过随着来京城日久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即使真的努力达到那天也许已经垂垂老矣,难道这一生就耗费在复仇这件事上了吗,他实在不想那样,只好另辟蹊径,而这时候秋逸玉出来表示他可以帮助他。
虽然秋逸玉口口声声说帮他,但他心里清楚得很,秋逸玉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顺带为他报仇罢了。
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的,不费手还白送个人情,这可是叫对方交命的人情!其实单单白送人情他也认,只是秋逸玉对他起了非分之想,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雌伏男人身下,以他的骄傲宁愿死、宁愿愧对父亲和祖宗也不会做的,更何况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很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处境,和秋逸玉的为人,最后得出结论,现在需要一个靠山,而秋逸玉为了做那件大事对他也会留有余地,当然,也因为潜意识相信秋逸玉对他的感情,必要的时候自然要利用一番。
而想要找的靠山想来想去也只有狐家。
狐家和狼家曾有交际,虽然后来演变成了恩怨,他想的是现在狼家完了,狐家也未必知道自己了解当年的隐秘,更别说知道自己想复仇了,这个时候攀附狐家应该不会被拒,也许为了名声、圣眷帮他也说不定。毕竟皇上赦免了狼家,作为狼家唯一的后人,狐家伸出手拉他一把,传出去也会博得赞名,皇上知道了也会称赞。一旦攀附上狐家将来也就更容易复仇。
这么想不知道是不是再给自己找个说服接近狐天媚的理由。
至于他所讲的狐令仪在西边有凶险却是千真万确的。这也是得益和秋逸玉的关系,尽管两人至于情止于礼,但秋逸玉为了早日叫他臣服,将整个计划基本全盘托出了,今天来告诉狐天媚就是为了博得狐天媚的好感,可惜效果并不是太好。
他千算计万算计也没想到狐天媚是重生的,不知道在狐天媚的前世他已将事情做尽,早将他恨之入骨。
秋逸玉并没想到流云会来告诉仇人,当时那个小厮站在远处没听太清,这只是他的猜测,等吩咐小厮跟着流云去,回来的消息是流云拿着狐夫人的贴身之物前往西边,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唯独不解的是狐天媚对流云的态度,不能说见过流云的姑娘十有八九会痴迷,但也差不多,可只有狐天媚冷冰冰的,别忘了还是流云主动地,并且还给狐天媚带去了那样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不能不叫他疑惑。
只是向来对女子没兴趣的他很快就丢开了,所想的只有流云。
“流云……”秋逸玉微微仰头,面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似笑非笑,还有些寒意,既然你要这么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好了。
这一年对出征西边的将士家属们日子并不好过,牵挂不说,还担惊受怕,却又不能亲自前往。
大半年过去,上层将领们家属三个月没有收到平安信,急得不行,一个震惊整个京城的消息传开了:朝廷兵败,带兵统帅不知去向。
狐天媚和母亲一起听到这个消息,没等母亲反应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带兵统帅,那是她的父亲啊!
22 梦醒不知身是客
狐天媚这一晕反倒叫狐夫人自制住了不安,稳了稳心神一面叫大夫来,一面叫人将女儿抬回屋去,等这一切都忙完了才发现小女儿还呆呆地站在那,心一惊。
“娇娇,你怎么了!”上来就将狐天娇抱住狠狠地摇了摇。
狐天娇这才哇的一声哭起来,语无伦次地道。
“流云哥哥说爹爹凶险……流云哥哥说能救爹爹……可爹爹兵败了,爹爹不会是死了吧……呜呜……!”
狐夫人闻言愣了愣。
“你说什么,什么流云哥哥,他知道你爹有凶险?娇娇,说清楚!”
狐天娇抽抽搭搭地说了一遍,狐夫人一听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程,又气又怒,禁不住抬手就给狐天娇一个耳光,直接将狐天娇打倒在地。
狐天娇一下子懵了,看向母亲。
狐夫人气得全身颤抖,指着他。
“这么大的事你说都不说就自作主张,真是枉我疼你了!”当即下令把狐天娇关起来。
直到狐天娇被下人搀走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狐夫人又是担心狐令仪,又是气女儿一个个不争气,想到儿子若是长子这个时候还有个主心骨,可惜儿子今年还不到十岁,还在外学艺,连惊带怕又是担心,撑了几天也病倒了。
病得最重的狐天媚,从那日得知父亲兵败下落不明晕过去后就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渐渐模糊不清的景物清晰起来,她看到自己往前飘着,两边的屋檐房舍熟悉得很,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一派繁荣景象,来到一座府邸前她停住了,抬眼看去,府上张灯结彩,红彤彤的大灯笼贴着喜字,鞭炮齐鸣,喜乐鸣奏,这是办喜事吗?
她感到自己在问自己。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穿吉服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他对面过来,不知为什么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的摸样。后面是很多人簇拥着一顶花轿,来到府邸前,花轿落下,一个身穿吉服的女子下了轿,红盖头不知怎么飞了起来,那吉服女子的容貌就这样霍地出现在面前,竟然就是她自己!
狐天媚感到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忙去看那个吉服男子,这次看清楚了,眼眸狭长,唇红齿白,倾城倾国,不是流云又是谁!
不,我不嫁,我不嫁!
愤恨、焦急、害怕、恐惧种种情绪交织一起,叫她上前去拉穿着吉服的自己,可面前的景物随着她的动作支离破碎,那大红色刺得两眼直疼,定睛再看时,大红景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素白一片,耳边也奏着哀乐。
死人了?狐天媚心里诧异,身体飘荡进去,所看到的都是白绫白灯,正中是一座灵堂,两边的人穿孝戴白,哭声阵阵,相貌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一人清清楚楚,那就是灵堂上躺着的人。
飘到那死人的身前一看,是自己。
狐天媚眨了眨眼睛,前一脚看到的是自己被迎娶进门,后一脚就看到停尸在堂了,她的一生就是眨眼间吗?
她见自己躺在那惨白惨白的脸,神情不甘。
十年的如鱼水般的婚后生活,一朝醒来竟是一场可笑的大梦,一直她深爱的、认为深爱她的人最后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最后却叫她自己自尽,世上还有这般可笑的事吗?
这叫她如何甘心?
狐天媚看着死去的自己,心痛不已,往后宅看去,那个人一定很开心吧,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迎接新人了?
这么想着身子便飘向后宅。
十年光阴、十年青春年华在这里静静流逝,曾经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曾经她以为自己是幸运的,直到那一日、那个人对她说出了那样一番话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游荡在这熟悉的一间间屋舍,径直来到他们共同用的书房里,记得这里是他们最喜欢呆的地方,记得他们还在这里畅快缠绵,狐天媚嘴角挂上冷冷的笑意,可当推开内室的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呆。
那个熟悉的前世今生都无法忘怀的人,此时静静躺在榻上,两只胳膊随意地伸展着,手腕上各带着两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正涓涓流着,地上早就形成了一大片血。
狐天媚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这是怎么回事,缓缓移到榻前,流云闭着双眼,神情安详,她好像从没见过流云这么安详的睡态,如今流云就像卸下所有的担子解脱一样,轻松自在地睡去了,再不会醒来。
流云早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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