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流妖妻

第九十六章痛,无边无际的痛


    这一个星期内,他将自己锁在当初那间新房里,不吃不喝,手里除了酒还是酒,他想将自己灌醉,这样,他就可以沉浸在前世那段美好的时光中。
    那时候国家没有陷入危难,没有人说她是妖孽,他没有纠结没有痛苦,更没有做出那么混蛋的决定,当时的他们,多美好啊,他对她宠爱无边,她对他爱意绵绵。
    他可以为了她放下一国之尊,亲自进御膳房帮她弄烤乳鸽,花海中,他抚琴,她作舞,舞姿妖娆,琴声绝妙,当时的他们,羡煞了多少旁人?
    只是,所有的美好,都被他的优柔寡断破坏,如果当初他不听信谗言,不为那所谓的国家社稷天下百姓,坚持保住她,所有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当时,她是那么地爱他,是他亲手毁了这份爱,是他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
    火焚?当时的他是怎么下得了口?难怪冷希蕊说她惧火,曾经活生生被大火焚身,那种刻入灵魂地灼痛,又岂是时间能泯灭得了的?
    呵呵,他也承受过大火烧身,只是他居然给忘了,此刻,他是多么希望,他没有忘掉那种痛苦,这样,他也就不会忘了她,不会再一次将她推离。
    “司烨,你怎么来了?”身披白色大褂,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的夏云雅看着医院走廊处一脸颓废的高大身影,诧异出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漂亮犀利的大眼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刚和冷家那丫头订婚吗?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
    眼窝深陷,精锐的黑眸一片黯淡无光,本是强健的身躯也受了一大圈,尽管外表光鲜,但从骨子透出来的无力与颓然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像死了爹妈一样?不是应该春风得意吗?”由于他没有选择爱他的姐姐,还和冷希辰的妹妹订婚,她心里一直都不舒坦,说话也变得毫不客气。
    这男人刚开始移情别恋,现在又对姐姐始乱终弃,当初真是看错他了。
    司烨黯然地眸光转向她,看着她那张脸,脑海中想起夏云双那张脸庞,心里又是一阵锥心地痛,他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何说那颗珠子是她的了,那本是她的东西啊,当时他说那样的话,她的心该有多难受?
    而他,也正是因为那样的一颗珠子和那双与梦中相似的凤眸,才会将她错认为她是梦中的那个女人。
    “嗤,神经!”夏云雅见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不言不语地抬步离开,对着他的背影斥骂一声。
    接着,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追赶了上去,“哎,司烨,你不会是想去看那女人吧?她那间病房三米之内,不容人靠近。”
    同在一家医院,这些天的传闻她当然听过不少,前几天她还准备去查探一番,只是被人挡在了外面。
    自从三年前,无意中在医院偷听到她和冷希黎的话后,她就没再见过那个女人,而她也好像在凭空消失了般,没有出现在任何场所,当时,她还一度以为,那女人消失了,她姐姐的机会就来了,没想到司烨这厮对姐姐一直都不冷不热的。
    前几天听姐姐说,她回来了,而且孩子都会跑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所有报纸的头条都是,凌氏少夫人情真意切为救丈夫输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
    输血过多?狗屁,她查过档案,才输了200CC血,那也叫多,现在昏迷不醒,恐怕是她自己身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又不敢公开,所以才不让任何医生检查。
    司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这家医院隶属司氏旗下,他自己的地盘难道还不能踏足不成?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来到了冷魅儿所在的病房外,门口四个黑衣门神杵在那里,看到他们两人到来,嗜血的眼眸中皆露出一丝不善。
    “若是再靠近一步,废了你们的腿!”当司烨即将踏进他们的警戒线时,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冷冷地出声。
    声音犹如腊月的寒风,阴冷刺骨,令人心颤。
    司烨脚步顿住,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眸色沉痛,“我只想知道里面的人情况如何,并没有任何恶意!”
    四人皆不予理会,显然是不想与他多谈,里面的人情况如何,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奉主子的命令,死守这里。
    “呵呵,我说这里不能进吧,连你也不会例外!”夏云双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司烨阴鸷的眼眸转向她,“夏医生很闲吗?艾司医院可不养闲人!”
    “你……”夏云雅气极,跺了跺脚,愤怒地离开。
    她怎么忘了,除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私交外,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衣食父母官,更是一个喜怒无常,奸诈自利的商人。
    病房的门这时候被人从里面拉开,坐在轮椅上的凌嘉忆被人推了出来,看到杵在门口神情憔悴不堪的男人,凌嘉忆眼神微闪,“你来这里干嘛?”
    由于有冷魅儿的血液滋养,凌嘉忆身上的伤以一种神奇地令人震惊的速度愈合,本来要卧床一个月之久的伤势,如今一个星期就能做轮椅出来晃荡了,这样的情况倒是将他的主治医生惊得说不出话来。
    司烨在病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身子就紧绷地厉害,这会儿看到凌嘉忆从里面出来,心里除了苦涩外,就是无边的悔恨与伤痛。
    “她……怎么样了?”
    良久,他那带着咽哽地嘶哑声音从喉间传出。
    看他这样子,凌嘉忆微愣了一下,接着,俊逸地脸庞闪过一抹妖冶的淡笑,“没什么大碍!”
    想到她为了救他而将她那宝贵的血液输给他,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欢喜与满足,然而,欢喜的背后,却又带着心疼,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矛盾的时候。
    “嘉忆,看在以前的份上,让我进去看看她,可以吗?”司烨小心翼翼地乞求着。
    他司烨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这一刻,为了见她,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想看她一眼,见她安好,马上就走,他知道,她不乐意见到他,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相见她的心。
    尽管凌嘉忆诧异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但仍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现在在练功,当然不能见外人。
    如果他还有志气,他现在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然而,他的腿却像是灌了铅是的,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门被关上,而他却无能为力。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背道而驰,距离越拉越远。
    曾经的美好,现在于他而言,就是一把无形的刀,一片片凌迟着他的心,看不到伤口,却好似能要了他的命。
    冷魅儿在医院呆了将近半个月之久,这其间,来探视的人不少,但谁都没有见到人,司烨更是天天来报到,只是每一次都被拦在了门外,有一次硬闯,还被无情地打伤了腿。
    吁——
    冷魅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收功。
    “呵呵,功力上涨几成?”早已从打坐状态中恢复的宫魅影看着神清气爽的女人,温柔地出声问。
    以前他还能勉强探到她的法力,这会儿居然什么也探不到了,看来他还要在努力啊。
    冷魅儿转眸看他,嘴角突地扬起一抹媚笑,“墨级后段,以后你怎么折腾我都奉陪!”
    听到她别有意味的话语,宫魅影下腹一紧,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你个小妖精!”
    他低喃一声,捧起她的脸,性感地薄唇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疯狂地激吻着,这半个月,美人在身旁却要禁欲,可憋坏他了。
    冷希辰只身围着一条浴袍从浴室出来,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坦露的胸膛透透着一丝绯色,平日里被包裹在西装下的身材看起来纤细精瘦,这会儿脱光了才知道,什么叫骨感美男。
    虽然这里是医院,但这间病房是医院里面最好的高干病房,豪华程度和五星级酒店里面的总统套房有得一拼。
    他着看到床上激吻的两人,平静地别开眼,拿起吹风机悠哉地吹起头发来。
    本是极为旖旎暧昧的气氛,在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起之后,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宫魅影脸色一黑,游走在冷魅儿娇躯上的大掌停顿,他看向沙发上不管不顾吹着头发的男人,额头黑线,“你若是不爽就上来,搞什么破坏!”
    冷希辰抬眼,一脸的无辜,“我吹头发而已,你继续!”
    这男人上次坏他的好事,差点让他憋的出问题,有机会他不报复回去,就不是他冷希辰,反正也是经魅儿允许的,刚才她的一个眼神,他可没错过。
    “丫的,你做的时候,有人在你耳边制造噪音,你还能继续?”宫魅影暴走,操起枕头就向扔去,待他回神,床上哪里还有那小妖精的影子?
    冷魅儿从浴室出来,看到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她心里一阵好笑,平时多精明的人啊,这会儿倒是像两个斗气的小孩子了。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难受死!”
    宫魅影眼神转向慵懒地斜靠在浴室门口的妖娆女人,她那敞开的领口让他刚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腾地一声往上翻涌,肆意滋长。
    “呵呵,是挺为难你的!”
    冷希辰想到他那变态的奢侈程度,淡笑着调侃。
    “出去是要出去,不过在出去之前,我想先办了事再说!”
    话落,黑色的身影一闪,斜靠在门口的冷魅儿立即被他抱在怀里,薄唇精准无误地含住她的唇瓣,同时,故技重施,手指在她身上轻点,一道灵力瞬间窜入她的体内,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冷魅儿感觉到体内即刻间翻涌的欲火,她看了眼头颅埋在她脖颈间的男人,凤眸一嗲,“姓宫的,这种手段你怎么屡试不爽啊!”
    宫魅影呼吸急促,他头也不抬,“我只知道这样我们更能**,我喜欢你彻底放开的样子。”
    冷希辰看着床上打得火热的两人,喉咙滚动,闭着眼睛不断地给自己催眠,绝对不能和姓宫的一起疯,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然而,尽管闭着眼睛看不到他们火热的场面,但那一声声**蚀骨的娇媚嗓音,让他血脉膨胀,他的脸色涨的通红,身子紧绷,呼吸粗重而急促,紧闭的双眸忍不住诱惑,微微睁开,眼睛所接触到的场景,让他心地的坚持彻底轰踏。
    他抬步,走到床边,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娇嫩的绯色肌肤,火热的唇瓣柔柔地覆了上去。
    正卖力的宫魅影被那种蚀骨的快感包围,根本就没心思看他,已经被**占去理智的冷魅儿更是不管不顾,此刻,她只想要有人纾解她体内的邪火。
    宫魅影说的对,被施了术法的冷魅儿,她的确是彻底放开的,她那妖娆的媚态在他们两人身下展露无余。
    在床上,尽管她冷魅儿一向放得开,想要就绝对不会憋着,但在她心里装下了人且与几个男人的感情不清不楚之时,她心里多了一层顾虑,不管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都会伤到另外两个,所以,宫魅影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豪华的病房里,澎湃的激情在继续,男人的急促粗喘低吼夹杂着女人娇媚入骨的吟叫声,组成一室的旖旎。
    而病房外,却是火花迸射,由于冷魅儿已经收功,守在门外的是个门神已被撤离,这会儿,司烨和凌嘉忆两人在门外碰到,一个硬是要闯进去的,一个拼命阻拦的。
    两人相同的特点是,都是半残废,一人腋下撑着一只拐杖,而且恰好是一左一右,那画面实在是……
    “司烨,这次你又想硬闯不成?她不乐意见你,你干嘛还要死赖着,不肯放手?再说了,不是有个未婚妻了吗?冷家可不是由你糊弄的。”
    凌嘉忆看着脸色阴鸷,神情越发憔悴不堪的男人,语气冷然地嘲讽。
    朋友一场,再加上以前对他的那点愧疚,他真的不想将话说的太绝,可这会儿,他像是豁出去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
    “凌嘉忆,有时候我真的挺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如果婚礼前一天晚上,你没有设计我,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在里面的人会是我司烨。”
    司烨眸色猩红,神情阴鸷恐怖,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他的样子。
    那天晚上如果他没有将他带到酒店,没有唆使夏云双留下来,更没有让夏云双将他们上床的裸照拍下,他就不会被威胁而取消婚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使绊子。
    不错,当年他就是被夏云双手里的床照威胁,尽管知道她怀了别个男人的孩子,心里气愤痛恨,但他都取消婚礼的打算,他是准备结婚之后,不声不响弄掉她的孩子,而后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她好好过日子。
    夏云双的威胁,让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绷断,这才有了婚礼现场弃婚的那一幕。
    同时,这也是近几年来,他对夏云双冷言冷语的原因,以前尽管不爱了,但那份愧疚和当初的回忆还在,经过那件事之后,想要他再次温柔相待,真的很难。
    凌嘉忆听到他的嘶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他,“当年的事,我的确耍了点小心思,但这个机会也是你送到我面前的,我凌嘉忆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我爱她,我不想看到她和你结婚,就这么简单。”
    “可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让我万劫不复?”
    司烨气极,他不去管受伤的腿,跌跌撞撞地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
    凌嘉忆腋下的拐杖在推推嚷嚷之间,滑落,身子站立不稳,再加上他那种疯狂的力道,整个人向门边跌去,他伸手去拉住司烨,然而,司烨自己本就是个半残废,这会儿被他一带,两人身子同时向门边倒去。
    砰——
    病房的门,就这样被他们撞开,里面正在行欢的三人愣了,门外推搡争吵的两人呆了。
    “Shit——”
    宫魅影回神,低咒一声,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三人**地身体,抬手一扬,敞开的门像是被一阵强劲的风扫过,砰的一声巨响,被关紧,力道之大,硬生生将堵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推离在外,隔绝了他们的目光。
    司烨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愣地趴在地上,满脸地不可置信,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揪住,用力挤压,而后用力撕开,鲜血淋漓,甚至能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难以承受。
    他急促的呼吸着,然而,越是想要呼吸,越是困难,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痛着,突然一股血气上涌,喉中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艳红的鲜血从干裂的唇角溢出。
    ------题外话------
    唉,凌晨四点终于写好了,还以为今早九点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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