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爱情故事

79 番外(四)


增加的小场:威廉与中国餐馆老板的对峙
    威廉踏进那个中国老板的客厅时,略一扫过便看见那个中国老人满脸倔强地立在正中,旁边的两个保镖更是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他,毕竟在这个严寒的冬日半夜不能搞定一个中国老板,还要让老板亲自前来,总是对自身的办事能力有种挫败感。
    威廉低头望了一下地板,这家餐馆还算干净,想起那个还在殷殷等着他的人,白暂的脸面色微红地仰头望着他,软软地说着她想吃这家的臭豆腐,他的嘴角飞快地咧了一下,她向来不找他要求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岂能办不到,想着这位老板的手艺能让她开心,倒是没有显现对餐馆老板的丝豪不满情绪。
    他站定后,看着这个老板还是冷眼伫着,看到他进来时也只是眼光扫了一下,那神情似是在说,我就是不动,看你这个死老外拿我怎么办,你再权势熏天,也不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让保镖半夜把我从床上弄起来。威廉静默了一会,眸光望向他,面上还算镇定,可是拳头不知觉中握紧了,这时的威廉抬手示意两个保镖,后者们便恭谨地退了出去,于是暗暗灯光下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威廉移开了视线,径直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飞雪缓缓地轻声开口用中文说道:“我去中国出差时,第一眼就爱上了一个中国女孩,她是那么小那么弱,可是却倔得要命,我费了很多功夫才追到了她,她还有一个情深意重的前男友,我承认我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她,可是我从来都不后悔,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我跟她之间确实有过矛盾,我总能一一化解,有一次她硬下心来要跟我分手,我直接抓着她上了车,可是路上的时候撞上了一辆卡车,原本是朝她的方向去的,我在最后一刻条件反射地急打方向盘,让自己迎头撞了上去。”
    餐馆听到此处略微动了一下,事实上跟他的保镖们对峙了许久,老是白白站着确实是挺累的。威廉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一瞬间,我只是想到,她那么小那么弱,要是撞一下肯定受不了,而且我已经立过遗嘱了,她会一辈子衣食无忧,我就是不在了,她还会记着我一辈子,这样有什么不可以的。比较幸运的是,我受了一些伤,但是确无大碍,撞车后她跟我表白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地走下去了,可是她却又误会了我,以为我有了一个儿子,抛下我走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似为她坐上了那架出事的飞机,永远失去了她,一个人万念俱灰地在她的房中枯坐了一夜,后来才知道她应该还活着,我不放弃在中国找了近两年才终于找到了她,又费了些周折才让她嫁给了我。
    男人说到此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让人心痛的悲伤。餐馆不知觉中为之一动,眼前的男人侧脸怎么显得还是如此忧伤,他不是达成所愿了吗,我不就是没同意给你做一套菜而已嘛,至于在这个大冬天跟我说你的悲欢情史呢。
    当然了,这些话他自是不屑跟眼前的有些白头发的‘年轻’老外说出来的,仍是保持着倨傲与沉默。
    威廉笑过了之后又开口了:“结婚后她为了我,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定居,远离所有的亲朋好友。我尽我所能让她快乐,所幸她很快有了身孕,我们都很高兴,可是妇科专家们对我说,她的身体太过娇小,加之现在检查结果显示胎位不正,第一胎对于中国女人来说本就不易,所以她生产的危险性极大,我却没有勇气告诉她,只能更加小心奕奕地护着她。她爸妈也过来短住了一阵子,可是因为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她只好让他们回去了。前阵子她孕吐得很厉害,她都不让身边的人告诉我,以为我不知道,最近胃口终于好了点,可是我的厨师却做不出来你祖传的口味来。。。。”
    威廉此时转过身来,眸光望向眼前已经半白的老板:“先前可能我的保镖对您有所不敬,得罪之处我跟您道歉,请您。。。请您成全一个丈夫爱妻子的心意,可以吗?”
    后面的话语带着真切的恳求之意,餐馆老板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在本国闻名的顶级贵族富豪会在这样一个冬夜带着淡淡的悲意来请求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餐馆老板!寂静的客厅,暗黄的灯光,这样的两个男人对视着,最终餐馆老板轻咳了一声:“我家里还有一些材料,你等一会,我去厨房给现做一些带回去给你太太吃吧。”
    “好的,谢谢。”高大的英俊男人微弯了下腰,真切地道谢。
    后者冲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客厅后面的厨房。过了一会,伴随着臭豆腐的香味,他提了个食盒出来了,等候着的男人立刻迎了上去接过食盒。
    餐馆老板咧了一下嘴角:“我还放了一些酱料在里面,那都是我自己平时吃的,可能会比店里正常卖得会更辣一些,你太太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吃?”
    “嗯,我会提醒我太太的。”男人小心奕奕地拿着食盒,“我得走了,得趁热给她吃。”
    “再见。”
    等看到威廉走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了叫住他:“布莱顿先生,你的太太一定会没事的,等你太太生了,要是不嫌弃的话,请给我送点喜糖吧,我们中国人都很讲究吃喜。”
    威廉听到他的话,这次展颜笑了:“没问题,我要是没空的话,一定会让人送过来的。”
    “好的,慢走。”微笑在这一刻拉近了不同文化种族的差距,餐馆老板礼貌地跟他道别。
    “再见。”于是这个餐馆老板注视着高大的男人拉开门走了出去,慢慢合上的门可以看到,原先的两个保镖立即跟了上去,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房车离去了。
    此时的餐馆老板还没有意识到,他多年的固执一时感动变动了,带来他后来的福运,一直对他们父女的产业虎视眈眈的侄子在三天内便上门道歉了,原本要在下一年涨价的店铺的房东更是派人主动来找他,说是愿意在现在的价格基础上再继租五年的租赁协议,若是他有兴趣的话,还可以以非常优惠的价格买断店辅,而这条街上的店辅从来都是雷打不动的只租不卖的。一段时间后,每隔一段时日,总会有一位年轻漂亮的中国女人带着一位高大英俊男人,还有一位可爱的混血男孩光顾餐馆,小男孩一本正经又奶声奶气地用中文叫着他爷爷,又因为那位男士的身份特殊,无疑是现成的活广告,餐馆的生意更是红红火火,连带着周边的餐馆客座率成为本镇最好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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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来的办公室福利
    这就是丈夫太过强势的坏处了,我身边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就连近身的医生们总是会第一时间汇报给他我最新的消息。
    我脸全红了,看着他低头慢条斯理地解着我衣服的纽扣,嚅嚅地说着:“就在这里吗?”
    这可是窗明光亮的办公室,万一有个什么人来找他?
    他的手停了,哑着声回我:“不行吗?”
    我的回答是缩在他怀中,不敢去看他小声喃咕:“太亮了。”
    “那好吧,我们换个地方。”
    他突然抱着我站了起来,我惊呼了一声搂紧了他的脖子,他轻声笑了,一会功夫,他便抱着我转身进了办公室内另一道门,几步之后我便被他放在了床上,原来这里还有一间休息室。
    我的衣服已经半褪,被放下来后,他离开了一会,再贴上我时已经是光裸的胸膛,我的唇一热,被他细细地吻着,怀孕让我情动得更快,无意中我碰到自己的肚子,有些紧张:“威廉,不行,唔。。。”
    男人耐心地安抚我:“没事,宝贝,我会轻点。”
    我的下方已经是一片泛滥了,等他顶入时,因为填充的感觉不可抑止地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内壁收紧着,这种感觉让我的脚趾头敏感地蜷了起来,无意识地抵到了他的小腿后侧,他重重地在我耳边喘了一下,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轻轻揉捏着。
    “宝贝,别绞这么紧,放松点。”男人在我耳边低语,转而又埋头在我胸前耕耘着。
    他的动作不快,可是每一次似是抵到我的最深处。。。。。
    等一切结束时,我已经累倒了,又无比餍足地趴在他胸前,手指轻按着他胸前的一片棕色卷毛,意识模糊了。隐隐约约中他却了一下,被他放在旁边,便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秋,秋。。。醒醒。。。。”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他的叫声才睁开又眼,他已经穿戴整齐了趴在床边笑着。
    “噢。。。”我软软地应着,还未从睡眠中完全清楚过来,“我睡了多久了?”
    “现在快六点了,你睡了蛮久的。”他轻声应道,搂住我的腰放在床头,“起来了,我给你穿衣,现在要回家吃饭了。”
    “哦。”我乖乖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有些小便扭,“我不要见到你的手下,他们肯定知道了。。。”
    “呵呵,”男人笑笑地望着我,“放心,他们都走了,一会我直接抱你下去,没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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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生孩子的轶事与囧事
    等我的肚子愈大时,便有了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膀胱被压制得紧,经常要上厕所,白天倒还好,第一次当我要晚上起床时,一动我家男人就醒了,他紧张地搂过我:“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这个男人,我稍一动静便吓得脸发白了,连孩子胎动时他都皱着眉头,一边用手抚着我的肚皮,半是恐吓地说道:“这个小子,一点也不乖,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训训,怎么能乱踢我的秋的肚子。”
    我囧了,这男人看了那么多书真是一点也没用:“他是真不动的话,估计你得急了。”
    人家都说,女人怀孕的十个月是很受罪的一件事情,在这个时候可以把自己受的罪使劲甩给另一半,他绝对毫无怨言地供着你。
    可是这个男人,我却不敢了,我只要在他面前稍一皱眉,还没开始呢,他就会弄得人仰马翻,一群人围着你检查,他坐在旁边,脸色发白,有时候一直看着你,还不去上班,想到此我总是努力安慰他,长此以往要我都担心他的心脏得出问题了。
    想到此我安慰地抚着他的脸,笑着说道:“没事,肚子大了,我想上厕所。”
    男人松了一口气,挪到床边,仍是抱着我,低哑着说:“我抱你去吧。”
    看他又是草木皆兵的样子,我只好低应了一声随他了。
    几天下来,我便发现某人又瘦了一些,晚上频繁起身,对于每天公事繁忙的他来说肯定会有影响的。我心疼地建议道:“威廉,要不我们暂时分房睡吧,等孩子生了再一起睡吧?你太累了。”
    某人捏着我的手,半蹲在我面前与平视,严肃地回我:“秋,你想让我整晚都不睡觉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能安心睡着吗?”
    “好吧。”我只能放弃了。
    预产期一周的某个晚上,我被肚了一阵疼给弄醒了,估计孩子要提前出来了,医生说过,预产期前后一周都有可能生产的。我想到此,便推了威廉一下,他立刻惊醒了,条件反射性地搂过我:“要上厕所吗?”
    “不是。”因为疼痛,我有些咬牙了,“威廉,我的羊水应该破了,好像要生了。”
    “哦。”男人显然听到我说的话了,可是放开了我却站在床边望着我不动了。我摸索着开了床头的大灯,这才发现他脸色发青了,整个人无措地望着我的下身,显然已经是见血了。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手足无措的他,暗叹了一声,忍着痛说着:“威廉,去楼下叫管家。”
    男人此时才把蓝眸对准了我,无意识地应道:“哦,好的。”说完便光着脚出了房门。
    我听到楼下他的声音,很快管家与一位值夜的医生赶来了。
    英国管家显然是专业又慎定了,安排好车子跟随行的一切,威廉这才稍缓过神来,套了一件外套,把已经稍事收拾好的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已经停在我们主宅停车场两周的救护车终于派上了用场,我疼得汗冒了出来。上了车后他握紧我的手,一手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沉声开口问我:“秋,很疼吗。”
    如果我说疼,估计这男人一定会更受不了,我能感觉到另一侧的两位医生无比紧张地望着我。我笑了笑回他:“还好,只有一些疼。”
    他低头碰着我的额头:“秋,你流着血呢。”语气无比担忧。
    “没事,那是正常的。”看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看到那么多妇科书的他现在却像个懵懂的孩子似的。
    “嗯。”男人依在我旁边。
    到了医院后,约定的助产医生已经在等着我了,她给我检查后,对伫立在旁边的观注着的威廉说道:“先生,还刚开二指,要再等等呢。”
    “啊。”突然一阵的抽痛让我止不住叫了出来。
    “秋。。。”他趴在我床边,紧握住了我的手,“你怎么了,医生,再给她看看,她好像很痛,会不会有危险?”
    威廉的脸色过于吓人,我觉得比我看上去更为严重。女医生又俯过身检查,额头已经冒汗了:“先生。。。这是正常的,夫人是第一次,自然会更难一些。。。”
    我感觉下身又流了一些血,威廉亦是俯身过去,医生们更满脸紧张,但是很快,他们的眼神变成不可置信了。
    我只是觉得握着我的手一松,半蹲着的威廉高大的身躯直接倒了下去!
    其中一位医生反应最快,给威廉做了一个检查,似是松了一口气地说道:“没事,夫人,先生只是紧张地晕倒了,我让人把他抬出去。”
    我这会真的是脸红了,疼痛中无奈了,这个强大的男人却因为看到我流血与疼痛先晕了过去!
    原本紧张的急诊室气氛有了些轻松的怪异,轻松是因为威廉这个大老板晕了,他们可以正常地给我接生了,不用顶着巨大的压力了,怪异的感觉是威廉疼妻的传闻真正坐实了,看到自己老婆的血居然还晕血了,有两个医生的嘴角已经微咧了,咳了几声后才恢复正常。
    只是这个事件尽管在威廉的高压下并没有大范围的曝光,却仍是小范围地流传了开来,等威廉再醒来时,他只能赶上抱着已经清理干净的小奥斯顿了,脸色讪然地对我说着:“这个孩了除了头发有些偏黑,其它的都像我?”
    “是呀。”我躺在床上调侃着他,“这个儿子生得真亏,我累得要死,你睡得很香,可是生下来却不像我。”
    “是吗?”男人仔细看了一眼明显仍是皱巴巴的小婴儿,扬眉轻笑地安慰我,“细看之后,我觉得脸型像你,嘴巴也像你呢。”
    这么小,他的断定还来个180度的大转弯,这也太能忽悠了吧。我撇撇嘴置一词,只瞅着眼前满脸兴奋的男人。
    男人似是压抑下情绪咳了两声,才告诉我:“已经给你家里打电话了,爸妈跟妹妹,妹夫都会一起来看你。”
    “真的?”我有些不可置信,家里事情太多了,想不到这次全都来了,在床上坐了起来,“那我得跟管家说说,把客房收拾好,这次来的人多,要提前打理一下。”
    他空出来的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不要急,你好好休息,我会吩咐下去的。你答应我,好好坐月子,听医生说中国女人月子坐得好的话,能很好改善体质的,好不好?”
    “嗯,好的。”我仍是在家人即将来临的喜悦中,望着眼前眉目舒缓的丈夫,轻声说道:“谢谢你,威廉。”
    “小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男人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柔声回道。
    出完月子后的我,有些嫌弃自己的体型,一次洗完澡后,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已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他站在我身后看着镜中的我轻笑道:“怎么了?皱着眉头呢?”
    我望着他,语气有些抱怨:“我觉得我变胖了,腰没有原来的细了,唉,生了孩子后就惨不忍睹呀。”
    男人在我身后弯下身来,大手丈量了下我的腰身,无奈了:“没有变化多大呀。”说完还轻捏了我的腰身,我怕庠,嗔叫了声挣开了,脸红地转头瞪着他。
    他呵呵笑了,拦腰抱起了我出了浴室,等把我放在床上时才开口:“我试过了,这样摸着更好,原来怎么养都养不胖,现在好不容易养点肉。”
    我哼哼了两声以示抗议,他俯下身来吻着我,轻易解开了我的浴袍,直接要奔主题了。
    “等等,威廉。”我在意识模糊前努力抓住了他正盖在我胸上的一只大手,“我想看看儿子,他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呀?”
    他抓住了我的手,吻着唔了一声:“没事,有人照料着,不用担心。”说完继续主题。
    “唔唔。。。”我试着躲闪,“威廉,儿子那么小,一个人睡我不放心,抱到我们房间来睡吧。”
    “不用,小孩子从小就要自己睡,这样对他的成长才好。”男人继续吻着我,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又哑着声哄我,“乖,别说了,听话。”
    听到此处,我泪奔了,这就是中外文化的差距!我想再点什么,男人已经很强势地堵住了我的口,接下来我便任他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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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事件
    陈军义被我认作了哥哥,威廉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只是他来我们庄园的时候,总是有个跟班戴维一起来,每次便让威廉的脸色又晴转多云了。
    儿子两岁的时候,某日傍晚威廉回来的时候喜气洋洋,一把搂过正窝在灌木丛旁边打理花草的我给个炽热的吻。我脸红地拍打着他:“威廉,别,有好多人看着呢。”
    “呵呵,”他毫不在意继续搂着我,“怕什么,你是我老婆。”
    他的心情很好,我回过神来打趣道:“怎么样,老板,今天公司狠赚了一票吗?这么高兴?”
    “你老公的公司天天都在狠赚,这算什么。”男人卖了个关子,把我拉到一旁,给我整整身上的衣服,拉着我进屋了才在我佯怒的嗔怪下回道,“Alice说,戴维谈了个中国女朋友。”
    这都三年过去了,戴维终于有了结果了,我的思绪飘了一下,那个永远温文的人,手一痛,眼前的他脸色有些不豫,刚才的喜气洋洋淡了,我赶紧安抚地笑笑:“是吗?那要恭喜他了。”这个大醋坛子,平时我跟家里的男性帮工多说几句话他都不太高兴。
    威廉脸色缓和了些,只是晚上我又被他折腾了,早上便趴在他怀中不想动,闭着眼睛故意抓着他,也不让他起身去上班。
    这个男人只好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床头的电话,我听到他跟电话那头的人交待了几声,嘴角微咧地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又补眠去了,于是比较悲催的他,那日下午才能去上班。
    奥斯顿长得像个洋娃娃,混血儿的基因确实好呀,下午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趴在地方玩玩具,小家伙最喜欢的是窜到我怀中,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呵呵。”
    我比较怕痒,又不忍推开他,只好跟他一起大笑。
    正笑得开心时,却冷不丁听男人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我侧身一看,威廉穿着一身正装,正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母子,眉头紧皱着。
    他冷凝着的脸有丝怪异,我笑着试着以开玩笑来缓和气氛:“你看看,你家儿子真调皮,我痒死了。”
    在我身上的儿子呵呵笑了,转头叫了声他“爸爸”,又试着在我怀中转,我一阵痒,又笑开了。突然间我觉得身上一轻,看到没反应过来的儿子直接被某个仍黑着脸的老爸给拎了起来,小家伙嘴一咧,不安惊叫道:“妈妈,我要妈妈。”
    “威廉,你吓着孩子了。”
    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伸手一只手托住了儿子,转手便给了身后站着的管家:“带他去外面转转。”
    管家利落地应了一声,哄着已经哭泣的奥斯顿出去了。
    他仍是不发一言,沉默地中蹲下身来拉起了我,我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怎么感觉他像是抓奸似的表情,年纪见长的威廉沉下脸自是气势迫人,我经常见到几个他的下属都知道威廉不喜欢周末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一群精英们遇到紧急情况时不敢冒然前来,总是先打个电话给我:“夫人,今天老板心情好吗?”
    如果我回答说还行时,对方总会笑笑地讨好道:“夫人,请您现在给老板泡杯咖啡好吗?我有事想找他谈谈,一会想过来一下。”
    我自是答应了,来话的人会更是诚恳地跟我道谢。尽管如此,对方见到威廉时,总是仍战战兢兢地,威廉不笑的时候已经比较让压力倍增了,而此时他的表情已经不是不笑了,而是严厉了。
    我觉得他气得有些莫名,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又试着挣开被他握紧的手。
    我的动作让他神情不再严厉了,他松了手,却仍是不让我挣脱,搂过我坐在沙发上,平息了一下才说道:“不要让任何男人趴在你怀里,除了我之外。”
    我这时有些出离愤怒了,于是偌大的客厅响起我的呼声:“威廉,他是你儿子!”这个醋劲,真是让我无语了!
    先前为了健身,我在一个会所练瑜伽,一次威廉下班后顺是来接我,这种瑜伽课也是有男教练的,学生亦有男性学员。威廉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仍在专心上课中,等到下课时,才发现他正站在课堂外,脸色冷凝地拉着我就出了会所。再次去会所的时候,我初时还未觉得上课的全是女性,结束课程的时候我经过服务台看到一位服务员正耐心与一位棕发男士解释:“。。。。实在对不起,先生,我们的瑜伽课程不再接待男士了,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们可以给免费选择其它的优惠套餐。。。。”
    男会员颇为不解:“不会吧,这可是本国数一数二的会所了,居然不接待男士上瑜伽课。”
    “实在抱歉,这是我们会所的一些营销策略调整。。。。”服务员脸色诚恳地再次道歉。
    当时的我只是望着,知道这肯定是我那位老公的杰作,却只能无奈地笑笑只好作罢,那天被强行直接带回去的我,一晚上可是被他折腾的够呛。
    但是现在,他也太过分了些,我跟自己儿子的亲子互动,他也是如此忌讳吗?
    看到我愤怒了,他在看到下人散了后,才缓和了神色,笑道:“宝贝,别生气,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男人在接下来的时间想尽方法哄着我,虽然我冷着脸跟他冷战了几天,他却丝毫不介意,每天准时上下班,总是笑脸对我,又带着我去S国有名的温泉疗养地度假一周,最后我终是心软又与他和好了。
    但是这个男人的醋劲确是在熟人的圈子闻名了起来,甚至连聪慧的儿子都在他面前不敢与我太过于靠近,最多是撒娇地拉着我的手叫着妈妈类的碰触。
    等儿子能送付出幼儿园后,我便找了份很轻松的财务工作,是家很小的贸易公司,是属于那仅有的15%之类的非威廉产业,每周只需上三天半天的班。公司离威廉办公的大楼开车约十分钟的路程,有时候我上午忙完便直接去他那里,在他办公室逗留,上上网,与国内的人连线闲聊,等他下班的时候便一起接回儿子回家,生活平淡而又幸福。
    一日的午后我又准备去威廉那里,先前跟公司老板交待了一些当月的财务状况,聊得有些晚了,便在外面吃了些午餐才开着我那辆改装过的Mini上路了。上了楼后,迎面遇上了一位威廉的助理,我冲他和善地笑笑:“下午好,Joe。”
    威廉公司的少数几个核心人物是认识我的,像眼前的这位高管便是其中一位。
    “下午好,夫人。”他亦是恭敬微弯腰跟我打招呼,有眼色的他们从来不会跟我握手,因为知道威廉不喜欢别人碰我,曾经一位高管初次见我时犯忌了,被威廉发配到了别的子公司了,于是其他的人便在此非常谨慎,还是那句话,威廉的臭脾气真不少。
    “威廉在忙吗?”
    “您可以进去,先前先生知道你要晚点来,就临时加了个会,刚结束,现在应该在签一些文件。”
    “好的,谢谢。”
    当威廉办公室的厚实的墨色门被我推开时,我隐约听到轻轻的“扑”的声音,威廉的办公室辅着厚厚的地毯,基本上当物品掉到地止会发出这种声音,我笑笑望向办公桌后的他,笑容渐渐收敛了。
    威廉正坐在办公椅上,椅子是侧对办公桌的,他的手正握着年轻女孩的手腕,金发美女的另一只手正按在他胸前的衬衫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我早上给他系的领带解开了零乱地放在办公桌上,两人似是被我推开门的声响惊动了,威廉的脸色沉郁,女孩则是满脸惊慌,两人都停了动作一齐望向门口的我。
    这个女孩我认识,29岁的伯明翰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聪明艳丽,S国人,短短几年凭借实力爬到了威廉的助理之一,是公司里面少见的女性高管了,我有一次来的时候正碰上她拿文件给威廉签字,威廉便介绍了一下这位精英。
    这是怎样的乌龙情况!我脑中“轰轰“一片,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原本早到的我想给威廉意外的一个惊喜的,却遇到了始料未及的情况,我极快地调整心绪,威廉已经放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对不起,打扰了。”我听到自己开口了,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说完后我便转头快速地冲向电梯,我很庆幸电梯就在本楼,等我关上电梯门时,看到他已经从门口冲到了关上的电梯门。
    “秋!。。。”泪流满面的我只来得及看到威廉的脸色苍白,他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
    我只想离开这个让我太过震惊的地方了,我得感谢威廉的公司向来只用最好的,尤其是专为他设计的电梯,速度是最快的,出了电梯后我已经不想去开车了,那辆象征他对我的眷顾的红色小车是多么的刺目,我随意冲向了一条街道。
    我迫切地需要静一静,强压着心脏处的钝痛。S镇的一切不亚于一座国内的中型城市了,要是不想在短时间内被他找到的话自是不难,可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我不想再见到他。搜索着眼前,擦干眼泪,不能让路过我身边的人看到我的脸色不对,威廉的办公楼是正处闹市处,亦是有不少下午就开始营业的酒吧,我转入小巷后随意选了一家走了进去。
    顺利地用现金付款,我拿到了一个小单间,在沙发椅上坐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全身冷得厉害,全身似是在发抖,从车上到威廉所在的大楼里面距离很近,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意外后我恍惚中跑出来后便没有回车子上拿衣服了,天是阴着温度不高,但这并不是让我打着冷颤的主要原因,奥斯顿才只有三岁,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原来他在我面前的所有的一切情意都会变的,曾经的情比金坚在时间的长河中也只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几年来我一直是在他的庇护下生活的,现实似乎离我已远去了,此时发现原来残酷的现实并不远,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现在这一切都是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发泄似的拿起桌上的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只是让我的喉咙难受得咳了起来,却不能让我的冷意消去。
    没有用□□付帐,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找到我,我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面前有个阴影凑到我面前,我转眼一看,终究他还是找来了,现在表现有什么用呢,酒吧里面很静,连轻音乐声都没有了。
    “秋。。。”他语气沉痛,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胸前还有黄色的印记,面色发白得吓人,“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跑了?”
    他的手轻握住了我的肩膀,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颊。解释?我不想听这个了,意识到他的手可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流连过,我觉得特别肮脏。
    “啊!你不要碰我!。。。。”我拼命地甩开他,让自己缩成一圈,意识中只是想着避开他,再也不要让他来接近我。
    “秋,宝贝。。。”我只是模糊中听到他在叫我,每碰我一下,我便自乎自残地叫着,最终他只好放弃,我能感觉到他隐忍地伫在我面前一动不动。
    一切都在死寂中沉默着,我感觉到他转身出去了,不长的时间内他又回来了。
    “妈妈,妈妈。。。。”略带着哭意的童音发颤地叫着我,暖暖地小身子靠近了我。
    孩子?我的儿子?我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转过来,眼前的小男孩是我的儿子,我都忘记他了,没有了威廉,我还有一个至亲的血脉,他还这么小,这么依赖我。
    我放开了紧紧圈住自己的双臂,把他小小的身子搂到怀中,他的小身形有些颤抖,我边哭边安慰着他,叫着他的小名:“小欢,别怕,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小孩子在我的怀中甜甜的声音传来:“妈妈,我们回家吧,小欢很担心你。”
    “好,我们回家,妈妈抱你回家。”我止住了哭泣,怕吓坏了他,吃力地抱着他起身,身形晃了一下,我感觉到威廉近到我身边轻托了我一下。
    “不用你管,别碰我!”我怒斥他,却已经并不想看他了。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他知道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奥斯顿原来就是个极聪慧的小孩。回到家后,他软软地靠着我,小声地跟我说着话,天已经全黑了,我们吃了晚餐,小家伙为了让我开心,吃了很多,可是我却没什么胃口,头有些疼。我忍着不适,又给他洗澡,不假别人之手,威廉只是沉默着陪伴着我们,像个隐形人。
    我并没有看他,回到主卧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等我倒在床上时是便觉得身上更热了,喉咙更是灼痛,他只是坐在床边矮塌上,隐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无助又沉闷,房间内并没有开大灯,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因为先前酒吧我的举止让他似乎心有余悸,并不敢靠近我了,我侧过身躺了下来,没过多久,感觉到床的另一侧沉了下。
    “秋。。。。”他轻声地哑着声唤我。
    “我累了,不想听你说话,你今晚去客房睡好吗?”冷静下来的我虚弱地回他。
    “秋,你不舒服吗?”
    “没有。”
    “那你听我说好不好?”他顿了一下,我感觉到他移动了一下,应该是更靠近了我一些,只是仍然并没有碰触我,“你进去之前,我失手把咖啡打翻了,她要帮我擦,我才抓住了她的手臂,刚好被你看到了。”
    “。。。。”我依然沉默着,事情居然是如此简单吗?
    男人叹息了一声,床边一轻,不久我听到他轻轻地关门声,一切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睡得并不安稳,只是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口干得要命,我迷迷糊糊中从床上爬起来。吃力地倒了杯水,我的头一阵晕眩,手中的杯子便掉到了地毯上。
    杯子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如此突兀,房门也在第一时间内被打开了,我被拥入了熟悉的怀抱:“宝贝,你怎么了?”
    我条件反射似地挣扎着:“放开我。。。”突然而来的发力挣扎让我引来了更多的晕眩,我在男人焦虑的呼唤中最终陷入了无止境的昏暗中。
    我觉得我应该是高烧了,意识总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总是有双男人的手紧握着我,虚弱地窝在他的怀中,我知道是他,这个男人仍旧是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我。
    等我神清气爽地醒过来时,睁眼便看到他近在眼前的俊脸,鼻梁眉目依旧,只是削瘦了许多,胡茬丛生,男人的在睡梦中仍然眉头紧皱着,我的手被他紧握着。
    我试着把手抽出来,刚一动他便醒了。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凑近了我,眼神巡视着我。
    我并没有应声,又试图把手挣出来。他也意识到了,手一紧不让我挣脱。
    他的声音带着丝沙哑,眼圈微红:“秋,不要放手好不好?等你病好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不离开我。”
    我终于正视着他,眼眸深陷,还带着明显的血丝,胡茬丛生,尤其是鬓角的白发刺痛着我的双眼,比起刚从高热中恢复过来的我,此时的他倒像是重症缠身似的,只是手上的力道却能控制着我去挣开,我的眼圈微红,无奈地低声说道:“威廉,我讨厌你又使苦肉计。。。”
    话没说完,我被搂进了薄荷清香的怀抱,男人的声音带着激动:“宝贝,你原谅我了。。。”
    长期在一起生活的人便是如此,尤其是我跟他之间,彼此间一个眼神或是未说完的一句话,可能对方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了。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我低应了一声,又暗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不原谅他呢,我应该相信他,这个男人为了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我却为他做得太少,我应该学会宽容。一个人如果长期生活中动荡中,对于频繁出现的挫折,他肯定会觉得没什么比较严重的后果,可是如果一个人是长期生活中安逸的环境中,往往一件小小的打击便会让他溃不成军,我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不正是我被他惯得不像样了吗。
    这次的事件很快过去了,但是过了段时间我便知道,在可以直接接触到他的团队里面,所有的35岁以下的未婚女姓全被调离了,因为某人说,他再也经历不起我的愤怒与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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