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侍妾很倾城

第44章


而颜蔻色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的主儿,自然也是处处还击,口头便宜也是没少得的。
  “哟,还以为这是进错门了呢,怎么这么多贵客啊?”颜蔻色一脚迈进门去,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阵势,不由地开口嘲讽道,“我这儿值钱的东西也多,王爷都恨不得把养心斋搬来了,主人不在香王妃就登堂入室,怕是不妥吧?”
  她不提凌霄寒还罢,一提凌霄寒叫丁玉香的妃子脸都气白了。她咳了一声站起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哟,颜妃娘娘多虑了,我那儿的东西多得数都数不清,怎么会瞧得上这些寒酸物件呢?乞丐手里抢饭碗难免做的太毒辣了些。”丁玉香反击说,两人是一个比一个刻薄。
  “那臣妾就不理解香王妃的用意了?你来这儿,莫不是替我教训奴才?”她对着紫鸢那张还带着泪痕的小脸望去,心里愤怒地都要骂人了。
  “咳,”丁玉香打紫鸢自然是为了做给颜蔻色看的,她假意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这事情本不是我要管的,只是王爷对颜妃娘娘也太过吝啬了些,连个像样点儿的奴才都找不出来么?偌大的冷月阁,就这么一个人候着,却是连个茶水都沏不好的。我替你小小地教训了一下,颜妃娘娘不会见怪吧?”
  颜蔻色笑,你当老娘这样的哑巴亏也吃的?
  “你们几个是谁打得我的人?”颜蔻色伸手向丁玉香那四个人高马大的丫鬟指去,不怒自威。妈的,不就是找茬么,老娘倒是要会会你。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敢回答的。
  “怎么?王妃问话你们也是不跪的么?知道的说是自己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香王妃小门小户出身不懂咱们王孙贵胄的规矩。”颜蔻色夹枪带棒道,“跪下!”
  四个丫鬟大概是觉得人多势众,根本不动。
  “扑通”,颜蔻色对着最近的一个伸出脚去,丫鬟应声跪地。其余几个丫鬟一见这架势,知道娄子捅大了,也一个个乖乖跪了下来。
☆、九十三,人若犯我
  颜蔻色也不看已经要坐不住了的丁玉香,只是冷冷地站着,她那番话夹枪带棒,就是要说给她听的。你丁玉香有什么资格打我的丫鬟,这么不懂事还不是因为出身低微,家教不严?你以为自己是谁,对老娘的人说打就打。
  丁玉香冷笑:“我们是小户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懂什么规矩的,臣妾今天来,就是要向姐姐请教一下,这勾引男人,可要怎么做啊?”
  “哦?我说怎么今天丁王妃这么大的火气,原是勾引不到男人憋得!”颜蔻色毫不示弱,把原来用来自保的毒舌本事发挥了个十足十。本来还委屈地悄悄抹眼泪的紫鸢看自家主子这样的阵势,不禁在心里破涕为笑了。她就知道娘娘会保护她的,她就知道,娘娘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厉害的。
  “那倒不至于,臣妾要勾引也只是勾引王爷一人,只是看平日里那莫三针、欧阳宰相还有宁王爷都恨不能围着颜妃娘娘团团转,真是佩服极了娘娘的本事!”丁玉香也是市井出身,刻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颜蔻色听她毁欧阳怀远和莫神医的清誉,只觉得邪火中烧,恨不能两个耳光下去把她打飞了。可面上依然不动,只说:“丁王妃,不要自己是蛆就把世界当成大粪池,瑞王府不是你们那些小门小户,瑞王爷凌霄寒的名声也不是你能祸害起的!”她说,没了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一脸的愤怒与强硬。
  把话都说到了瑞王爷的份上,也算是很重了,那丁玉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颜蔻色也不理她,只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丫头厉声道:“刚才是谁打了我的人?”
  几个丫头也不敢吱声,只是跪在地上目光游移着,心内很是忐忑。
  “每人自己掌嘴六十,滚出冷月阁去!”她说,示意紫鸢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主仆二人就这么坐着要观赏。
  “刚才是紫鸢那死丫头拿茶水烫我,臣妾气不过便打了几下,颜妃娘娘这么贸然打我的人,怕是不合适吧?”丁玉香一看势头不对马上说。
  “紫鸢本是我的人,为丁王妃沏茶已算是份外之事,丁王妃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动手打她?我颜蔻色都舍不得打骂的人被丁王妃打了,我却是惩罚不了你这帮目无尊长的恶奴的么?”她语气冷冷的,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我倒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省的以后自家主子犯糊涂的时候都不知道劝着些!”
  “颜蔻色,你敢!”丁玉香这下急了,哪里管什么礼仪和脸面,跳将起来说,“我看你敢打她们!”
  “呵,丁王妃,别这样,知道你粗野惯了,可这不是在你的丁香居,传出去终是让人笑话。”颜蔻色每句话里都有刀枪剑戟,哪里有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见丁玉香还要说什么,她顺手从腰间扯了一物下来。
  “王爷口谕:本王离府期间,瑞王府内大小事宜交由颜王妃蔻色处理,有以下犯上或无端滋事者,轻者家法处置,逐出家门,重者先斩后奏。”她说,那物件正是凌霄寒那日为她系在腰上的那块令牌!
  上面是她家良人瑞王爷的生辰年月和掌权状况。每次颜蔻色换衣服时都会拿起来赏玩,心想凌霄寒居然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她,可谓用心良苦。
  丁玉香一看脸都白了,“姐姐见谅!”她说,就要落荒而逃。
  颜蔻色并不理她,只是垂下长睫,斜斜地看着那帮丫鬟。“自己掌嘴!”她说,毫不留情。
  “娘娘~”紫鸢虽然感激自家主子为她做的这些,却终是怕把事情闹大,怯怯地扯了她的袖子小声道:“我看,算了吧。”
  颜蔻色的倔脾气却上来了。
  “怎么?你家主子亲自打我的人,你们也是要等我亲自动手么?”
  那帮丫头早没了之前狗仗人势的气势,一个变得灰溜溜的了。
  一时间,冷月阁内的耳光声此起彼伏,打的又何止是她们几个的脸上?她们的主子丁玉香早就破门而出,逃也似的回她的丁香居去了。
  颜蔻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帮恶奴,数着数,看的是不亦热乎。
  “好了!”数到第六十下她说。这帮丫头的皮肤还真是好,想当年自己被凌霄寒那个坏蛋用强时一个耳光就裂了嘴角呢。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不要一个个地跟着主子净做些个伤天害理的事,这不是给祖上抹黑、给自己丢脸吗?”她说,又觉得自己多嘴了,“都起来,回去吧。”
  四个人高马大的丫鬟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如过街老鼠般的溜着墙根走出去了。
  “娘娘,你真厉害!”紫鸢看自己主子为自己报仇,屁颠屁颠儿地倒了茶来,讨好似的说。
  “傻丫头,”颜蔻色伸手摸她的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这是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歪门邪道,紫鸢未必懂呢。
☆、九十四,暗箭难防
  颜蔻色一直觉得公然挑衅是很蠢的行为,却总是有人乐此不疲。看凌霄寒走了,几乎所有的妃子都在对没有任何依存势力的颜蔻色虎视眈眈。直到丁玉香在冷月阁吃了亏的消息传开来,那些不消停的女人们才算是好了些。
  欧阳怀远白日里来坐坐,听着紫鸢关于颜蔻色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论调,很是新奇。
  他写了书信给凌霄寒送去,把从紫鸢那里听来的事迹一五一十地写上,结尾处笑言:“谁说你家娘子温柔通达,狠厉起来倒也是鲜有比得上她的。”
  且说半月过去,凌霄寒已经快到远疆了。
  他接到欧阳怀远的书信,字里行间全是对颜蔻色的赞誉之词,后来说到她一个人把挑衅滋事的丁玉香主仆五人震慑住的事情,却是说“小丫头心地善良不假,有些时候却也很是无良,好像天下的坏事倒没有一件是她不敢做的”。
  凌霄寒读着一面在心里担心着她,一面莞尔。这丫头,居然敢假传他的口谕,还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了!还“轻则家法处置、逐出家门,重则先斩后奏”!看来自己那块从十五岁就带在身上的令牌,倒真成了她的护身符了!
  慢慢接触下来,他已然发觉颜蔻色是个把锋芒收敛得极好却不曾失去的女人,她的不同凡响,只有接触久了才会知道,别说是那丁玉香,就连身为王爷和夫君的他都不敢轻易惹到她呢。
  “好好保护她。”凌霄寒在回欧阳怀远的书信里写道,因为害怕自己的思念瞬间倾涌而出,再难收回,他马上收了笔再无他话。
  颜蔻色倒是不常写信给他的,一来怕他打仗时分心,二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实在是驾驭不了老古人飞鸿传书的联系方式。一条短信最多不过百余字,数秒送达。可是一封信不写上八百一千的不像话吧?寄过去,十天半月没个音讯,难免让人牵挂。
  她知道哥哥会写,便总是让紫鸢做了越冬的棉衣央他顺带着让信使带了去。棉衣是越絮越厚,越送越多,到后来欧阳怀远都调侃“你家娘子以为你要一辈子住在边关,便把日后的冬衣全做完了”,凌霄寒笑,看着军帐里越积越多的棉衣连心都是暖的。
  他也让信使带东西给颜蔻色送去:要么是当地妇女们喜欢的头饰银镯,要么是一两样御凉城里没有的乐器,要么是草蚂蚱之类的小孩儿玩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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