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万物复苏,莺飞草长,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金融回暖,各项生意进入高峰,玛尔斯却在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季节里迎来了它的低谷。
随着帝唐那边的强制解约,玛尔斯的业绩直往下掉,不仅如此,好些个完工项目的工程质量纷纷曝出严重问题,一个个都来投诉反应。冯增辉派人过去查看,问题确实存在,比如墙砖空鼓大面积脱落,比如木地板发霉变黑,比如门套变形裂缝,比如管道淤塞不通,等等。
然而这些问题大多数是表面的,也就是人为后恶意栽赃也说不定,而且突然之间一起爆发,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为此,冯增辉先后召开了好几次会议,却都没商讨出有效的对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玛尔斯接手工装的同时也接了好多个家装。一时间电话再次爆棚,是那些正在装修或刚装修完毕的工程,说是粉刷好的墙体出现了一个个霉点,虽然远望看不出,但凑近了看满墙面都是。专人过去一看,确定是所用的涂料有问题,掺杂了铁粉。最近下了一场大雨,一遇潮,这些霉点就都从里层冒出来了。
按理说既然是涂料问题,就可以追究到材料供应商那里,但他们负责人拿出了一份合同,理直气壮道:“与我无关啊,是你们的人非要这货的。我当时还劝他呢,这批涂料只能少量掺和着用,没想到他说他只要这种,我说肯定会出事情的,他偏不信,我就跟他签了这个。”
冯增辉拿过合同一看,顿时气得无话可说。回到公司质问材料员老王,他供认不讳,并且这样解释:“我是想那批货便宜,能为公司省下不少钱,哪知道会出现这种问题啊。”
这个老王在公司呆了好几年,没道理出现这样的差错,除了被人收买,冯增辉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从他嘴里却又撬不出任何话。到底是谁,要这样针对玛尔斯呢?
材料员理所当然被开除了,而后果只能由玛尔斯全力承担。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三个办法,一是涂料全部铲除重新粉刷,但这个工程实在浩大,那么多面积加起来要花费的人工是难以预计的;第二个办法是贴墙纸,这样成本就比较大了;还有一个,省心又省力,直接赔偿。
玛尔斯采取了后面两种方案,经过协商后,对于那些受污面积不大愿意接受赔偿的业主,干脆点都用钱解决了。而那些闹不休的,只能答应帮他们贴墙纸。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玛尔斯元气大伤,信誉更是一落千丈。住建办勒令其停止一切在装工程,同时接受审查。
闲下来以后,员工们陆续闹起辞职风波,冯增辉想留也留不住,只能任由他们离去。好好的一个公司,弄得这么乌烟瘴气支离破碎的。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脑海中倒是一直有个猜疑人选,也听闻他最近对那些曾经欺压上门的公司采取了打压手段,可是没理由牵扯到自己的公司啊,他当时对帝唐还伸出过援手的——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解除合作关系这还能说通,毕竟失去了苏言这根纽带,后来的事就说不通啦,他应该不会这么滥杀无辜吧。
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令冯增辉愁得白头发都多了一大把。翌日,他又召集人员开了一次会议。
原本满座的位置现只剩下了一半人,冯增辉坐在上头,扫视了一圈大家,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这些天来心中已有的决定:“公司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惹了一身骚也赔了不少钱,外界都说玛尔斯是个黑心窝。我冯某虽然刁钻狡猾,但还算光明磊落,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做的每一个工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想这也是大家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原因。如今审查的结果还没下来,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但有人存心要弄垮公司,不是我悲观,也许真的凶多吉少,就算侥幸挺过去,玛尔斯的名声也已经臭了。所以你们若是想走,我不会有什么意见,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着想的。”
“冯总,我们不走,我们和你一起奋战到最后。”
“对,我们不走!”
一个声音暴出,顿时附和一片。
看着他们如此坚定的眼神,冯增辉很是感动,“谢谢大家……好,我们一起奋战!”这一刻,他突然又充满了力量,他不会让公司就这么倒下的。
出了会议室,纪岚对着同行的苏言哀叹着:“你说公司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怎么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
苏言同样叹了口气,低头不语,她也想过是谁要害玛尔斯,会是唐逸么?她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话让他产生了报复的念头,她曾说过是冯总指使她过去看了帝唐那份金源街的标底,是这样让他怀恨在心了么?但这只是怀疑,而就在那天下班后,她得以真正确定。
那会是在一个布置得十分雅致的餐馆里,苏言邀了杭阿婆出来吃饭。晚餐时间,这里的生意非常不错。
吃得正欢时,隔壁桌上传来了动静,看来有客人来了。
在此,有必要申明一下这里的格局。它不像一般的餐馆一样能一眼扫遍大堂里的每一桌,它分为四排,两排靠边两排紧挨,中间留出两条走道,而相邻桌位之间都是用雕花的木饰面隔开的,空间和距离都不会相互影响,隔断足有两米高,也就是说你的视线范围其实很窄。
苏言她们坐在进门的第二排,刚才留意到的桌椅动静是从紧挨着的那边传来的,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那里坐的是谁,直到他们的交谈传来。
那边的声音起初很小,她压根没注意到,可能是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嗓门就高了起来。苏言无意中发现那交谈着的两个声音竟都是她熟悉的,当然,她肯定没听错。一个是玛尔斯前材料员老王,而另一个居然是帝唐的宋晓清——她记得他,唐逸很赏识他的。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难道跟那劣质涂料的事情有关?
果然,没一会儿,他们就将话题引到了那上面,音量说大也不是很大,刚够她清晰听见;果然,背后的那只黑手就是帝唐。
紧接着,只听老王问到:“我比较好奇,冯总他怎么惹到帝唐了。”
苏言的心顿时一紧,那边是片刻的沉静,然后嗤笑的话语飘来:“谁叫他自作聪明,唐总的女人又岂是他可以拿来用作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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