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

第19章


我靠,我顿时也跟着冒出冷汗,这样的话,被警察发现我们一起玩完。
“老林,这么巧,你也要晚上丢垃圾吗?”我顿了顿说道:“正好我们三个人要倒垃圾,我来帮你吧”说着我就向老林的身边走去,我要吓老林一跳。
老林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顿时口不择言。“没,没事的,我能行,正好我顺路,要么你们把垃圾留下,我一起帮你们倒掉吧。”
“.................”
顿时吴坤和侯冰就像被人抽干了血,脸色白的像纸片一样。“呵呵,还是我们来帮你丢垃圾吧,我们正好顺路。”吴坤和侯冰一起放下手中的垃圾热情的去帮老林处理垃圾。“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们了。”老林的脚在发抖,连吴坤都发现了。但是吴坤的脚也同样发抖,像是装了两节南孚电池一样。
“来!我说了算。”吴坤就要扯住老林的塑料袋。老林机警的挡去吴坤的手:“不用麻烦了,我说我能行的。”然后老林的眼神落在一旁的侯冰脸上。一个人将尸体处理掉的压力,可不是我们同坐一条船的三人所能体会。无法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意孤行、强大的时间压力、空间的不确定紧张,一切都体现在老林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里,侯冰被这么一瞪,立刻加入了发抖的行列。
“我!受!够!了!”老林一字一句顿道,他即将走向崩溃。“是你小子栽赃的祸。”老林指着侯冰就是一句大吼,侯冰被这一脚吓的就瘫软下去。“我,我做了什么?你可别乱说。”老张的怒火快压抑不住,攻击的本能快要跨越过偷窥者的自我保护界限。“要不是你,你不把小东放我房间,他也不会,他也不会...”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把小东放你房间了!”侯冰跳了起来。
乱了,彻底乱了
................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清脆的高跟鞋声节奏明快地踩下楼梯,突兀地回荡在深夜的租宅里。
  每一次的「喀、喀」声踩在地板上,我们四个人的心跳声都跟着那该死的、毫不加掩饰的节奏。
  一上一下。
  一下一上。
  上上下下。
不约而同、制约般的,我们四个弃尸新手慢慢转过头。
  一道清瘦的黑影尖锐地从楼梯口折下,那「喀、喀」声后,依稀还拖曳着迟缓的重物磨地声。
 
  四个喉结鼓鼓滑动,各自吞了一口口水。
 
  下楼的,是杜缎如。
  一个搅局者。
  一个突发奇想的临时演员。
  踩着高跟鞋,穿着淡蓝色的连身短裙,浓浓的咖啡香自她每一个清脆步伐的间隔中流动着,墨黑长发飘逸,使得缎如的小脸更加白皙滑嫩。
我苦笑,阶梯与黑色塑料袋之间的摩擦太大,杜缎如手中的塑料袋因此破出一条小缝,在楼梯与地上拖出一条难以形容的、苍劲有力的红色书法痕迹。
我手中的头颅滚落下来,吴坤、侯冰、包括老林都没在意,直到杜缎如走进拐角,消失在尽头。突然,白小姐的房间门开打,一脸惺忪的她发出高亢的叫声,吴坤冷笑,捂住她的嘴,拿起尸体,坐上奔驰,我们一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是幻觉吗?
我的脑袋里只依稀记得,杜缎如那塑料袋的裂缝露出了半个人头,以及两只静静插在眼窝里的铅笔。
久久,在车上,四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包括昏迷的白小姐。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何时无影无踪,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像丧失了很多应有的感觉?
  诸如兴奋、恐惧、战栗、呕吐、压迫、惶急之类的。
  我的心里空空荡荡,什么计划、预言、谎言,彷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样虚无。
..........................................
杜缎如从那天晚上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侯冰学会了抽烟,脸色有稀疏的胡须,不久侯冰也离开了公寓,他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旁给我道别,这样的场景本来是我要给他的,但是却反了过来,我只感觉无限的亲切。吴坤无所谓留不留,他本来就很少住在这里,不过他挺仗义的临走时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在想,这钱算不算是封口费呢?后来,吴坤也没有再回过公寓。
我开始打扫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侯冰的、白小姐的、陈太太的、吴坤的、老林的、我开始觉得很寂寞。我打开了大厅的储藏室,在里面我发现了一个黑色皮箱,里面是一把USP5手枪,这种枪可以装消声器,但是准头不太好。旁边还有一把重狙和一件黑色西装。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摸过枪,可是我居然知道这枪的名字和用途,我感觉头剧烈的痛,于是我去了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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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先生:150XXXXXXXX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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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治愈系列篇
 第一章 房东 [本章字数:154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8 22:09: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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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
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用了35秒,然后返回用了32秒。我徘徊在阳台、卫生间、走廊、大厅、身影出现在每个地方,但是房间空荡荡的,我如同身在一座城堡,我拥有着这座城堡的一切,却找不到分享的人。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欣喜若狂的抓起电话,但是电话里没有声音,只有我呼吸的急促声,我把电话摔了。
来我公寓参观的人不少,但是都纷纷离去,都不肯租住下来,为什么?房间里弥漫的恐怖气息?还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还是说这不是人住的房子...其实都不是,我再次放低了租金,于是我的另外一批房客到来了,我笑了笑。
当初我一心探寻人性,所以我淘汰了一些职业妓女,因为肉与肉的交缠总是过于空洞,在她们身上能找到什么?一些荷尔蒙激发过快所产生的分泌物?用钱就可以交易到的性就应该用钱交易,因为它的价值就仅仅于此。
再然后淘汰的就是学生,尤其是那种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学生。在他们身上能找到什么?他们架着高倍近视眼睛然后一动不动的专研学习?然后励志成为对国家、对人民有帮助的人?靠,别开玩笑了,直接滚蛋。但是侯冰却是个例外,我又想起了那个假装斯文,然后道德品德败坏,表里不一的家伙,他很有趣,相信大家都认识的。
一脸毒虫样的人也不行,他们迟早惹出事来。毒瘾发作死在我家床上的话,街头巷议的,只会让房子更难租出去。警察要是来搜毒品或是什么的,说不定会发现针孔摄影机的存在,我一定会被告到牢里,甚至被误认为是毒品经销商。
当然,这只是我当初的想法而已,但是经历过这些事以后,人的价值观虽然改变,但是却激发了我的探索观,我就越发的想知道他们这些人会有如何的表现,于是我录取了他们。
第一个登台的是陆小姐,一个漂亮的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肤、眼睛如秋水般沉静,魔鬼身材扭动间阿罗多姿,浅笑时入媚三分。我第一眼见她就深深陷入,我看着她选择陈太太的房间,她说喜欢那里的安静。我后来才知道她是个站街女,呵,人的确不能从外貌上判断,也不能说站街女就不好,但是她不一样,很不一样。
第二个是个年轻落魄钢琴演奏家,演奏家这个词是他自己说的,但是我从他身上只能看到前两个字,落魄!灰败的牛仔裤、不修边幅的头发、眼窝深陷布满血丝,如同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在行走、在跳跃,只是拟活了罢了。他请搬家公司的人把那破旧的钢琴搬上三楼原先杜缎如住的房间,他爱怜的抚摸了钢琴上面的灰尘,然后交付了房租和押金,其实前面的内容都可以跳跃,我只在乎最后一个环节,钱!
第三个是个吸毒者,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面黄肌瘦如同朽木,比之钢琴演奏家更为落魄,他下车的时候还站立不稳,差点摔了一跤,幸好旁边一个年轻男人扶住了他,年轻男人眼神灰暗,但是比之这个吸毒人员要好的多。吸毒男人和年轻人一起和我打了招呼,我热情的笑了笑,随后才知道吸毒的男人姓钟,我叫他钟先生。他旁边年轻男人叫冰,这是钟先生对他的称呼,我笑了笑,他们住在三楼,年轻演奏家的对面。
第四个人职业有点特别,因为他是个杀手,而且是个很厉害的杀手,因为他能放开一切束缚的和我对话。
“房东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职业是个杀手的话,那么我很荣幸住进你的公寓。”这是他的开场白,呵呵多么有意思的开场,我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我说:“你是杀手,该不会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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