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出鬼没的,我上哪找你去?”
司寇墨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夜无痕前面,又收回了手。
夜无痕轻轻一笑,道:“我都跟你说了我的住处,你随时可以去找我的,干嘛弄的总是我来找你,这样我也太吃亏了。”
说着抱怨的话,手还是把自己的酒分给了司寇墨一些。
“你确定那里有竹林吗?本王可记得那里就是一个悬崖。”喝着手中的酒,还是觉得不够,道:“什么时候,你多搬几坛过来。”
“也不知我这酒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每次跟我争。”脸上却是有人能跟他一起分享自己东西的愉快。
“不知道,总觉得里面有种味道,像是遗忘了许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自昨夜之后,这是司寇墨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竟也那么真。
凤眸闪过一丝复杂,淡淡一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来那个假面温柔君子。”
“你也说了假面,还是真实地做我自己最好。”
起身,面对那万物盛开的景象,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样东西,怎么都无法去填补那个空缺,像遗失了千万年般。
尽管跟云亦诗在一起,那空缺像找到了归属,但……他知道……那还少一样实质的东西……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小美人在竹林里。”夜无痕突然说道。
司寇墨身体一僵,笑道:“你若担心,就让她永远呆在那里,否则,她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
“为什么?”
“因为她出现在我的梦里。”
司寇墨想起了锦囊中的那字,母后说,等他弱冠之年打开,就可以找到他为何会日夜颠倒的原因。
他异常期待,期待可以早日脱离夜晚的梦魇,脱离窒息的痛苦。
每每他晚上发困,若一不小心陷入沉睡,总是会梦到一个女子,眼角处一抹淡紫色的胎记,除了那抹胎记,任何东西都看不清。
结果,他在梦中探索,肉tǐ逐渐地窒息。
他总是问母后:“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
母后说:“那是上天给予的锻炼。”
那时他挺高兴,自己与众不同,他是独一无二的。
热闹的白日,他与母后一起陷入沉睡。
清冷的夜晚,他与母后坐在凉夜中,笑闹着。
可最后,他发现,母后眼里的悲伤越来越浓厚,因不正常的作息而早早白了头。
若不是这一奇怪的病,疼他的母后,亦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
锦绣里的手紧握,他的母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夜无痕垂眸,看着手中那酒葫芦,以后,怕真是会少了这唯一的朋友了,“我会一直守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一次离开这世上。
“你一直都知道,我梦中的女子,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夜无痕不答。
“谢谢你这二十年的陪伴。”若不是夜无痕,或许这种生活他真的会受不了。
“借我一点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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