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星辰君若蓝

第14章


好事的侠客,伸手探探倒地的人的鼻息,惊喜的是都还活着。
  掌柜子着人打理大堂中的凌乱,顺便把人把躺着的打手和张公子送回府。二楼的窗户轻轻的被关上,掩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复制搜索复制搜索
  
第九章 夕阳湖畔
更新时间2012-4-15 9:12:28  字数:4367
 夕阳下,一白一蓝的人沿湖而走,他们的身影被拉长交叠在一起,默契且美好。两人之间没有多少话语,只有偶尔的交流,无关紧要的谈话,却配合的很好,都不再提起那些不该戳破的薄膜。火红的狼安静的伏在一边,微眯着眼眸,但眸光却停在那漫步而行的两人身上,一个轻灵微笑,清澈的蓝眸中容不下一切,但又却似包罗了万物,包含那份宠溺掩藏的情愫。另一个始终微垂着眼眸,淡漠清冷着绝世无双的脸,但琉璃般的漆黑眼眸却流淌着宠溺和深沉的情愫,也包括那些深深埋在心底的伤痛愧疚。
  延长的身影变短,莫子君安静的坐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眸光却落在在水边玩耍的雅言身上,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那般的美好,好像天地的尽头在此开始沉淀,自己就是那洪荒中残留下的一缕幽魂,却拥有最美好的景致。
  “大叔,你看这些鱼游得多自由自在,若有一天,我也能这样,放下一切,只畅游在自己一方天地中,也未免不可。”
  “不过,我现在也很自由,没有人可以左右,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手中的树枝在水面上轻轻的划着,惊动水底下的游鱼都迅速的逃离开。“即使再美好的自由,也有一天会不复存在的,没有人能预料到明天的事,不过我不怕,在苦难的事我都不怕,就好心刻在心底一样,好像不会再有什么苦难会让我退却,那些经历过的,即使忘记,却还是存在心理,被深埋,被封印,却存在了,不会被抹去,更不会有什么超过它。”她能深深的感觉到那是灵魂中带着的伤痛,时时的揪心,在提醒着什么。
  莫子君的目光一冷,带着嗜血,那一刻如入魔。那些刻在灵魂深处的伤却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即使被封印了,在骨子里也深深刻画着,提醒着,不仅是提醒着她,更是在提醒着他自己。心像要撕裂般的疼痛,血液不安分的跳动着,要撕破束缚的躯体,冲向天地,染红那个沉寂的娇小女孩。从此血肉不分离,形影相随,灵魂相融,把她困在自己身边,再在百年前他就是魔了,在那绝望的身影离开时,他便是天地的魔,只想毁了一切,哪怕只能换回她的一撇!
  感觉到异样的气流,雅言回头看向那拙劣气息的源头,微微一愣,这样的诡异阴沉的气息就是来自她身边不远处的人,一身雪衣在夕阳下无风翻滚,像要撕破覆盖整个天地。
  “大叔?”一如既往的声音,却又不同,似带着纯净的梵音,净化世间一切污秽。
  “辰儿,”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容颜,他又怎能再次的伤害,现在能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弥补?伸出的收终还是落在女孩的头上,爱怜又满是无奈的轻轻的抚摸。
  辰儿,对你,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深深的疲倦,无力的收回手悬在身侧,雪白的衣袖掩去手心的血迹。而那丝丝的血腥味还是钻进了雅言的鼻子中,她倒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对血的味道如此敏感了。颇似无奈的叹口气,玉白的纤手却灵巧的从雪白的衣袖下拉扯出带血的手。
  “大叔,要是生气也不要伤了自己,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会有谁爱惜你,这世间只有自己爱自己才是真实的。”她的语气甚是冷漠,手里却轻柔的,甚至能说是小心翼翼的擦拭他手心的血迹,擦上上好的金创药。
  而手的主人只是安静的看着女孩的动作,带着丝丝迷惑,透着点点挣扎。五指微拢,收紧手心微温柔软的小手。
  “辰儿呢?”
  雅言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举动抽出手,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她倒是留恋那只大手,温和温暖,丝丝的凉意,却如玉般舒服。冰蓝色的眼眸为抬,对上男子的视线,清冷的眼眸中有着破裂的痕迹。
  “大叔,我毕竟不是你的徒弟,总有一天会分离的。”看着微颤的目光,慢慢龟裂的缝隙,心理也不忍起来,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微微的刺痛,但她却刻意的忽略,这样心底那些顿顿的疼痛是不是能减轻几分,终归来说,眼前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总会有意无意让她感到疼痛,也许?
  也许有什么曾经在这具身体上发生过,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也不想违背自己心里的感觉,“大叔,也许我曾经是你的徒弟,但现在却不是了,如大叔觉得是我侵占了你的徒弟的躯体,大叔可以拿走。”
  雅言闭了闭眼,而莫子君却保持安静的看着带着迷茫之色的女孩,只是手上不自觉相加的力道却透漏出他心底的恐慌。
  再睁开的眼却是清澈的不带任何感情,平静的像湖面的冰层,“我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本早就该消散在茫茫的天地中,只是偷得这具身子,早该归还了。大叔作为她的师父,要回自己的徒弟理所当然,我不会有何怨言。”只是心会疼而已,但不知是这身体本身的痛,还是自己灵魂在痛?
  微凉的指尖扫过闭起眼的睫毛,带着留恋,却一瞬还是撤离那微颤的眼眸。清冷却带着丝丝无奈的声音接着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知道。”
  “呃?”雅言微愣,知道自己不是她,还是知道自己灵魂深处的痛?
  “傻丫头,一百多年前,我便知道了,一个名叫雅言的女孩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后来是回归而已,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不过是她的一世之劫!
  “你是说我在这个世界活了一百多年了?”为何自己没有那些记忆,第一次确信自己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但这样又如何?
  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还是那个思维跳跃的孩子。但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却不愿意回答,因为他回答后,得到的就是这百年发生了什么,要他亲自告诉她,他是怎样伤的她到绝望的吗?
  “不愿意叫我师父,也不要叫大叔,”如果一切还能来的及重新开始,就不要留下这些尊卑的身份羁绊,平等的开始,“叫子君,我的名字。”
  她也不想一直追究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徒弟,现在问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秀眉微蹙,嘴角微勾,带着撒娇道,“你还不是一直叫我辰儿,大叔要想平等相待,就该摒弃过往一切。”
  “言儿。”
  雅言感到一阵恶寒,但又莫名的感动,还是底下眉角轻轻的道,“能不能不要叫我言儿,很恶心。”
  “不行,”没有思考便拒绝,如你不愿再成为辰儿,但也只能做我的言儿,你总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大叔?”迷糊的眼眸抬起,但里面却闪着晶莹的蓝色,那是即将掉落的泪。
  莫子君无言的轻轻抱着脆弱的女孩,那些表面的坚强在慢慢的粉碎。
  一边的火狼目视一切过程,他的责任只是守护那个女孩,等她找到幸福,但在这世间还有谁能给她一线期盼,也许唯独剩下那个人了,虽然也是伤她最深的人。直到相拥的两个人坐在那宽大的石头上,他才闭起眼,沉沉的睡去,今晚会有人替他守护她的。
  天色渐晚,湖边蒙起一层雾气,混混沌沌的,但相拥在一起的人却宁和而安静。莫子君紧紧怀抱,挡去夜晚冷风。
  雅言顺从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头埋在他的胸前,第一次亲密的做这样的事,总归害羞的,但她却掩下那位红的脸蛋,有一种陌生的情愫从心里开始生长。
  “子君,今晚我们就在外面待着,好不好?”懒洋洋的,声音却糯糯的。
  莫子君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微笑道了一声好。却手一挥,一根闪着七彩的短杖悬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
  “七彩琉璃杖,你以前用的法器,你走后,我一直保管着。”其实,是那次她选择魂飞魄散时自己留下的,也是那次开始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掩藏在师徒情谊下的心思,不容于世!
  雅言欲伸手拿过,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她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顿顿的收回,带着一丝迷糊和顿顿的痛。可七彩琉璃杖自己却兴致高昂的自动飞了过来,亲密的蹭着她的脸。
  微微痒和清凉,但也像一丝暖流流进心田,游走在血脉中。“你有自己的意识?”
  像是迎合她的话一样,兴奋的在她的面前颤抖的飞腾着。
  “哈哈……”轻灵的笑声顿起,白玉的纤手已经握住七彩琉璃杖,“你倒是有灵性,也太华丽,不过我用不到你,做我的发钗如何,不然我还不知道那你做什么。”
  七彩琉璃杖倒是自己变回发钗的样子躺在雅言的手中,收敛了七色的光芒,它本就是作为一支发钗跟在她身边的,也算物尽其用。
  “这样是不是委屈你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起发钗,没有一丝的停顿的把它插入她的发髻,满意了才道,“它本来就是发钗,言儿不用愧疚的。”说着又幻化出玉石,小小的一枚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喜欢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子君倒是无心她的好奇,只是微笑的道,“它是我的本元,以前我送给你的拜师印证,现在确实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其实,真正的意思却是,我将自己送给你,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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