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母悠然

无奈又幸福


    就是那一次,卫立轩吃了半年素,开荤那日,自己没来得及做防护措施,就有了。
    虽然孩子来得早,完全在自己的计划之外,但有了也就有了,她还是很高兴。
    “哈哈——我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卫立轩立即跳了起来,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然后又一把抱住染卿尘,在原地转起圈来。
    而卫忠在一旁不敢置信地喃喃地道,“主母居然怀了身子?”
    若被绑时不算,这一路回来,他跟在主母身边都十多天了,居然不知道!
    他望着喜极忘形的卫立轩,糟了,待主子冷静下来,定会责问他为何知情不报?他能不能回答不知道啊?!
    他唉声叹气,不过,眉眼里尽是笑意。
    卫立轩抱着染卿尘,染卿尘则紧紧地搂住卫立轩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胸膛,山风吹过,轻拂着相拥的两人,寒风立即变得温暖柔和。
    四目相对,相拥良久,直到四婢催她们上马车。
    “哎呀——这里冷嗖嗖的,要抱上车去抱,小心别冻坏了身子。”春婢看着那都快成化石的两人,便笑道。
    风国民风开放,对这种行为很看得开。
    卫立轩立即反应过来,可别冻着了,于是他赶紧抱着染卿尘上了马车,马车便一路向沐阳驶去。
    卫忠卫诚眼里都带着淡笑,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拍马跟上。
    卫立轩将染卿尘抱坐在他的身上,从刚才得知有喜的激动中缓过劲来,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双眼直直地盯着,眨也不眨。
    染卿尘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他,似水的清眸里,是浓浓的思念与深情,毫无保留地倾泄而出。
    他抚着她的细眉,指尖轻柔地在那殷红的双唇上抚过,然后,他一低头,狠命地亲吻了上去。
    染卿尘双手勾住他的颈脖,紧紧地搂着,激动地回吻着。
    一别将近四个月,思念已经汇成海。
    一别一百一十八个日日夜夜,相思已入了骨髓。
    两人紧紧地抱着,激烈地吻着,好像要把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揉入自己的骨血,两人要融为一体般。
    车厢内温度骤起,扬起一片火热的激情。
    指尖移动,探入衣底,骤然的冰冷令染卿尘清醒过来,她抬头随意扫了一眼四周,才记起自己二人尚在马车上,而车外,还有着四婢与双卫。
    他们差点在这马车里失控。
    她扑哧地笑出声来。
    卫立轩不甘心地再次低头吻了一下她嘴角的笑容,然后才贴着她的脸,声音嘶哑地轻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一句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句子,道尽了心中的千言万语。
    双手搂住卫立轩抱着她的手臂,头埋进他的颈窝,染卿尘感受到卫立轩的情绪,她扬起脸,双眼炙热地看着他深情的黑眸,微笑地道,“我也是。”
    ——我也是。
    千言万语也只汇聚成了简单的三个字。
    卫立轩心头暖暖,动情地以脸摩擦着她的脸,眼微闭,低喃道,“好想好想你。”
    染卿尘笑眯眯地把头靠在卫立轩的肩头,轻声道,“想到心都疼了。”
    “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蓦地,卫立轩又紧紧地抱住染卿尘,好似想起她曾经的消失,令他心颤。
    “我不离……呀——不行!”染卿尘突然想到,“女皇给我的封地在空空大草原,我还要亲自去接管呢!”
    “空空草原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你要那草原干什么?”卫立轩皱眉,“不过——你真要去,我陪你!”
    染卿尘嫣然笑道:“那片草原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用不了几年,我保证那里的草肥水美。”卫立轩脸上微有惊讶,“治沙?你居然连治沙也会?”
    染卿尘抬头看着卫立轩,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道,“到时你再看看那里能不能成为天道在风国的一个据点。”
    低头对上染卿尘笑意盈盈的目光,卫立轩心中盈满了幸福,暖暖的,还有感动。
    他的小妻子真的懂他,天道如今之势,已经强大到令人眼红,为了不被人掠夺,只有发展得比现在更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感窥觑才行。
    他没有退路,只能前行,这是他肩上的责任,为了天道几百年的基业。
    他想让天道避到仙岛,亦是想为天道寻一条退路,守好天道,保存实力。
    紧紧地抱住染卿尘,卫立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跟我说什么有的没的,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染卿尘能感觉到卫立轩的情绪,便淡淡地道。
    卫立轩闻言,嘴角向上弯翘,迷人的笑容勾起,“对,我们是夫妻。”
    ——夫妻。
    多么令人温暖的一个词。
    “还有,若要收服空空草原十二城,那可是一个大挑战。”染卿尘轻笑。
    “等你身子方便了,我陪你去。”随即想到什么,卫立轩唇角勾起灿烂的一笑,“过阵子,将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染卿尘瞧卫立轩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什么样的大礼?”
    “到时你就知道了。”卫立轩神秘地轻笑。
    染卿尘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也没放在心上。
    这后来当她收到这份大礼时,足令她目瞪口呆加天大的狂喜。
    车内,小夫妻两情绵绵,车外,四婢双卫眉眼带笑,情绪都被这对小夫妻的幸福所感染。
    卫忠与卫诚是早见惯不怪。
    四婢却是第一次见识这车内二人的深情。
    秋婢羡慕地叹了一口气,“我都想要嫁人了。”
    其他三婢抿嘴偷笑,只是眼里亦有着同样的羡慕。
    一路南行,马车很快就驶出了山道,转入了通往沐阳城南门的官道。
    驶进了城门,看着来人,等在城门的国公府奴役一脸的吃惊,这卫诚身边的是卫忠?揉揉眼睛再看向下了帘子的马车。
    蓦地,他大叫一声,“哎呀——是少夫人回来了!”他可记得没有少夫人在府里,府里的人过得是如何凄惨,都被五少爷的坏脾气给吓着了。
    他后知后觉地跟在马车后面跑,想要回府报信去,却忘了,马车比他的脚程快多了,根本就用不着他再去报信。
    马车一路驶进了府大门,一直到了主院前方才停了下来。
    卫老太太与卫夫人正站在主厅外焦急地等邪医的消息,这一看到有马车驶来,便急急地迎了上来。
    先是见着了卫立轩从车里出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了卫立轩的手上。
    卫老太太与卫夫人惊讶地对看了一眼,邪医——是女人?还是年轻的女人?
    再待车内之人现身,她俩惊得是两眼睁得大大的,“尘……尘儿?!”心一下激动起来。
    卫立轩小心地将染卿尘从车上抱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如同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染卿尘不由得一头黑线。
    这怀孕头三个月最容易流产,偏偏这头三个月是她最奔波最累休息最不好的,头两个月时,她也没注意,到了第三个月时,她某天惊觉自己的食量超大时,才想起她的小日子已有两个月没来,然后自己把了脉,便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可这一路的马车奔波,根本就没得选择,不过这肚里的孩子却稳得很,一点麻烦都没带给她,包括一些什么孕吐之类的反应,一丝都没有。
    这从风国再往沐国赶,虽然是有四婢怪异功夫护住,但何尝不是孩子也很坚强的缘故。
    所以这会儿被卫立轩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真觉得有些无奈,但眼里却盈满了幸福。
    而那厢卫老太太与卫夫人看着卫立轩奇怪的举止,眼睛就睁得更大了。
    卫夫人已抢前一步,扶住染卿尘的手,眼睛盯着染卿尘的肚子,紧张地问道,“尘儿……你……有了身子了?”
    一旁卫老太太亦是屏住气在等答案。
    染卿尘轻轻点头。
    卫夫人与卫老太太立即一阵惊喜,然后,现场又多了两个把她当瓷娃娃的人物。
    令染卿尘直想翻白眼。
    进了国公爷的卧房,染卿尘看着床上那曾经如山一样强壮的男人,如今却如野草般随时枯萎。
    心头立即一紧。
    她朝卫立轩看了一眼,卫立轩立即明白,“我给他服了你给的药丸。”
    染卿尘这才松了一口气,有那药,国公爷的命还可以吊上个几天,足以等到邪医到来。
    不过,这刺伤的伤口在发炎,若不进行伤口消炎,这命迟早被夺走。
    可惜,这里没有现代的消炎药。
    而她对药有研究,却缺乏临床的经验。
    她同卫立轩初见国公爷一样,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病情拖得越久就复杂,国公爷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已是外干中空,得把体内的五脏六腹激活起来。
    染卿尘与卫立轩对看了一眼,便出了卧房,坐在了花厅上。
    “一切只能看邪医的了。”染卿尘叹了一口气,这事真有些棘手,邪医要快点才行了。
    卫立轩黯然地点点头。
    “这邪医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卫老太太一旁焦急地道。
    卫老太太的话音方落,院外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邪医来了,快让开。”
    厅里的众人俱都霍——地起身,迎出厅去,就见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被侍卫们抬着进了院子,一旁跟着提着药箱的清风与明月,二人亦是快步如飞。
    众人立即闪出一条道,让邪医入内。
    邪医裴成待被侍卫放下来,二话没话,立刻地快速来到国公爷的床前,快速地动起手来,身后紧跟着的清风与明月,已配合默契地打开药箱,拿药取针。
    “都出去。”裴成接过针,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
    卫立轩与染卿尘等人便退出了房内,在厅上等着,其他各院的主子们也都闻声赶来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裴成满头大汗地从屋里出来,这大冷天的,居然出了这么多汗,可见刚才救治地艰辛。
    他看了屏气等着他的众人一眼,才缓缓地道,“静养个一年半载就好。”
    众人一听,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这二十多天来轻松的笑容。
    “好累,小子,我的院子在哪?我要去睡觉,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裴成打了一个呵欠,这几日坐马车,日夜连续赶路,有点吃不消了。
    “哎呀——神医,等等,给尘儿也看看,她这身子有没有不妥?”卫老太太连忙叫住他。
    “神医?谁是神医?”裴成听到有人这样叫,立即生气起来,“我是邪医,邪与神誓不两立。”
    这裴成的突然生气,令卫老太太怔了一下,居然有这样的怪人?!
    裴成未待卫老太太再说什么,便又转头打量了一眼染卿尘,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气色红润,哪里有什么不妥。
    再看一眼喜上眉梢的卫立轩一眼,“你媳妇身子不妥?”
    卫立轩笑容大大地道,“没有不妥,但还是要裴叔诊治看看有何不妥?”
    染卿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为了让他们别把她当瓷娃娃,的确是需要给大夫诊治一番。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她的身体壮如牛,孩子也稳妥得很。
    裴成瞪了卫立轩一眼,就去睡觉了。
    染卿尘眼睛笑眯眯的,不用被人限制手脚的感觉真好。
    她抬脚就要回清风阁,而卫立轩却毫不犹豫一把将她抱起朝前走去。
    染卿尘一把将他抓住,拿眼瞪着他,卫立轩却丝毫不妥协。
    染卿尘一挣扎,卫立轩反将她抱得更紧了。
    染卿尘不满地嘟起嘴,卫立轩已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不是不放心,是我想抱着你。”
    一句话,令染卿尘的心柔软了下来,她主动地向卫立轩的怀里偎得更近了,她也好喜欢被他抱着,好幸福。
    染卿尘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一丝从心底散发的笑容。
    寒风凛冽,这个冬日太冷也太热。
    国公府就象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离与聚,死与生。
    国公爷府内养伤,爵位由卫立轩承袭。
    卫立轩上书皇帝,自贬才疏学浅,为不致于耽搁了皇上大事,自请不再参与国家大事的参议,也就是隐隐将先皇祖皇帝的那道遗诏取消。
    夙沙显新登帝位未至半年,各方局势尚未稳定,大权也正在想方设法的一点一点收回,对国公府的这道请求,正合他意,在他走过场的几次拒绝之后,最后还是御笔一挥,同意了。
    因为他曾见到过父皇对国公府的忌惮,以为原因就在这。
    夙沙瑞并未来得及将天道的秘密传与他,就疲于逃命去了。
    如今一路被人追杀,气都未得喘一口。
    寒风席卷,飞雪飘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怎么样?”看到卫立轩拿着刚传来的讯息深思良久,染卿尘便问。
    如今,她的身子才满六个月,进入第七个月,却已是上大腹便便,不过,行动倒也还灵活,并没有别人那人笨重的感觉,她的身材,除了腰部及肚子长肉外,其他地方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卫立轩将手上的讯息递给她看。
    染卿尘低头一看,“水鲸完工。卫立奇现身东海滨城。大批不明人物进入东海。”
    她念完,然后立即抬起头看向卫立轩,她知道卫立轩刚才在想什么了,“我也要去。”
    他肯定是在顾虑她的身子,如今双身子,她并不适合往外跑。
    卫立轩早知染卿尘会这么说,所以他才犹豫,他不想与她分开,看船在其次,但卫立奇一定要除。
    还有他身边的夙沙瑞,也必须除掉,这才能保证天道日后的安宁。
    这也是他为何要下特级追杀令的原因。
    而夙沙瑞与卫立奇被逼到滨城,成了瓮中之鳖。
    还有那大批的不明人物,若他没猜错,该也是冲着他来的,所以这次去,有一定的危险。
    “我不想与你再分开。”染卿尘坚决地道。
    “可是,你的身子……”卫立轩还是担心染卿尘的身体受不了。
    “我的身体好得很,而且春夏秋冬四婢也还在,有她们护着,不会有事。”染卿尘立即道。
    春夏秋冬四婢本来染卿尘是想让她们回风国,但卫立轩在知道这四婢怪异功夫,居然能一路护住染卿尘没有一点闪失,便让她们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这下,竟被染卿尘找到理由了。
    “好。”卫立轩没再犹豫,东海十城都是他的势力,若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护得周全,那这十城不如弃掉,“父亲这边只要静养也就没事,我们把邪医也一起带上。”
    染卿尘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心,我也会小心。”
    鼎鼎大名的邪医都成了她的专职妇产科大夫了。
    春夏秋冬四婢跟去,青黛等四婢留守。
    卫立轩身边依然只带了卫忠。
    一行人很低调地朝东海出发。
    抵达东海滨城,已是四日之后。
    滨城东北角,有一间破庙,因为残破,因此很少有人到这儿来。
    而此时,在这夜色浓重的夜晚,却有两个脏兮兮的乞丐,住进了这间破庙里。
    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此刻他俩正坐在用枯枝点着的火堆旁,翻拨着火堆中的红薯,阵阵薯香飘于空气中,令人馋虫大动。
    “爹,就没有办法收拾他们?”年轻一些的乞丐道。
    “有,就是把天道的情况告诉老四。”年长的乞丐道,“把国公府就是天道的秘密全部说给他听,这天道可是他一大威胁,他想帝位坐得稳,就必须除掉天道,否则定会得一个与我一样的下场。”
    天道在沐国的势力,能操纵着沐国由谁做皇帝,这真是皇家的一个祸害,必须要除去的祸害,否则江山总有一天会易主。
    原来这庙里的两人正是夙沙瑞与卫立奇,而卫立奇竟然把夙沙瑞称为“爹”?
    “对,一定要想办法将卫家的事说出来,要让他知道卫家就是一个大毒瘤,不除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卫立奇道。
    “卫立轩把我害得这么惨,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血债血偿,一定不能放过他,一定要他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夙沙瑞激动的语气带起一连串剧烈咳嗽声。
    “爹,你不能激动,你身上有伤。”
    “激动,我能不激动嘛,把我的皇位给抢了不说,还一直派人追杀我们,他们这是以下犯上,该死,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卫立奇也激动起来,只听他道,“对,他们卫家,害得爹你失去了皇位,也害得我失去认祖归宗的机会,失去继续皇位的机会,白费了几年故意让那窝囊废当太子。一定要想办法杀掉他们。”
    没注意到夙沙瑞眼里的不屑,他是越说越怒,眼看他就他离皇位也越来越近,谁想竟然全部让卫立轩给破坏了,白费他这几年装好人,“还好刺杀了那老头,不然如今更令我是气难平。”
    “好,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杀完卫家所有的人,我们不行,还有廷礼,廷礼不行还有先廷礼下一代,下下一代,一定要把他们灭门,一个也不留在世上。”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是,爹,你放心,儿子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他早让容静如带着他的儿子廷礼回娘家住,相信国公府不会为难他们母亲。
    “他们的人都到了?”夙沙瑞突然问道。
    “是,神骑卫已一路跟来。”卫立奇裂嘴一笑。
    “好,哈哈哈……”夙沙瑞忘形地大笑起来。
    “爹,爹,你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小心被发现了。”卫立奇立即低喝道,同时伸手捂住夙沙瑞的嘴。
    夙沙瑞正笑着气顺,被这一捂,气一岔,便又是一串剧烈的咳嗽。
    这次夙沙瑞是咳得差点把肺把胃都要咳出来了。
    就在夙沙瑞咳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在破庙一角,一个小乞丐的身影迅速地离开。
    夜色弥漫,月华缓缓淡去,天空渐渐发蓝,沉蓝的天幕好似大海的深邃,东海的黎明来得特别早。
    空气中除了丝丝的冷气,还有湿湿的水气,给干燥的空气,加上了湿润的感觉,却比沐阳冻人,是那种浸骨的冷。
    四婢一早就将染卿尘打扮好,卫立轩还将一件貂裘袍子给她披上,染卿尘看了一下镜子,直筒筒的,象一个高大的圆木桶。
    抗议无效的结果,就是在四婢偷笑的目光中,无奈又幸福地被卫立轩牵手出了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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