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

第94章


  小皇子一事之后不久,宫中连续出现异象,御花园的几十盆西戎进贡而来的奇异一夜之间死亡。崇政殿出现数十只死老鼠。御池中的红鲤鱼突然间死绝。
  民间甚至传出谣言,说是宫中有妖孽祸世。
  妖孽?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里闪过的是巫臣华禹近乎与完美的脸。
  想到他,自然想到了刘幕,心头又是一陈涩意。
  他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他可知道我有多想他,多想看到他。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宫人匆匆进来禀道:“百官们跪在崇政殿门口,都说让皇上杀了娘娘。”
  “是吗?”我没有震惊,只是平淡平静。
  “娘娘,怎么办啊?”
  “等死。”
  宫女一怔:“娘娘在胡说什么呢?”
  此时 ,一名宫女惊慌的跑了进来禀道:“娘娘,右相请娘娘去殿外一趟。”
  “知道了,换了衣裳就去。”就像平常一样,进了屏风后开始换起衣裳。
  到殿外时,看到了齐齐下跪着的百官,大汉朝的朝服都是肥袖飘舞,逶迤施地,风吹过时会很漂渺,如今这么望去,还颇为赏心悦目。
  刘荣一身的玄黄,威威站于百官之中,这会,眉目间像是打了结般无法舒展。
  “见过皇上。”我走上前施礼。
  顿时,群臣的目光齐齐朝我射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刘荣一惊。
  “是老臣命人去叫她的。”右相站了起来,禀道。
  刘荣眼底锐光一过:“右相这是何意?”
  “意思很简单,宫里连日来有异象,而这些异常都是这个女人来之后才发生的。”百相一手指着我,精锐的面宠透着杀气:“这个女人是妖孽的化身。”
  “她是朕的华妃,怎么会是妖孽?”刘荣的面色几乎黑色。
  “皇上,老臣为此事还去占朴了一卦,而符合卦象的人便是华妃。为怕皇上不信,老臣还特地将道长也请了来。来人,将道长请上来。”右相一说完,便有侍者请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上来。
  一翻行礼毕。
  “荒唐。”刘荣紧抿了唇。
  “老臣方才已让皇后娘娘去搜取华妃寝殿,还请皇上恕罪。”右相道。
  “什么?你们不知道华妃的寝殿就是朕的寝殿吗?”刘荣这下的脸色可说差到了极点:“右相,朕一再的姑息于你也只念在当年的护主,如今,你若再这么的不识好歹,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保护皇上。”右相刚说守完,就听见一陈骚 动,皇后,柳吟,水妃在众宫人的簇拥之下走来。
  柳吟的身上拿了二个木偶,其中一个木偶贴满了符。
  “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宫人的惊慌的喊声响起。
  转头,就见皇后,柳吟,水妃在宫女的拥
  柳吟的身上拿了二个木偶,其中一个木偶贴满了符。
  右相在见到柳吟手中的二个木偶时,愣了愣。
  一翻行礼毕,柳吟扬起手中的二个符道:“禀皇上,这就是我们在华
  妃房里搜到的木偶,这个木偶上面刻了皇上的生辰八字,而这个木偶
  上则贴满了各种咒人的符,没想到华妃娘娘竟会这般歹毒,天天在诅咒皇上。”
  “华妃,你还不认罪?”皇后厉声道。
  “认什么罪,”我走到柳吟身边,拿过那个贴满了符的人偶,淡淡一笑,走到那个道长身边说:“既然右相请了有修为的道长前来,那么还请道长告诉大家一下这木偶身上的符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道长看到木偶上的符时,愣了愣,说:“这是保命的符,只不知娘娘这是保谁的命?”
  我将那些符揭下,将刻在最底下的生辰八字展现在众人面人。
  一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右相与柳吟则是恨恨的盯着我。
  只因这个生辰八字正是刘荣的。
  “自宫里出现那些异像以来,”面朝着满朝文武,我朗朗道:“本宫一直担心着皇上的安危,这不,便私下弄了这么个保命的木偶,以期望皇上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丰富,这些百官大部分是右相的人,但也有些是隔山观虎斗,可不管如何,他们皆只是旁观者而已。
  哪像右相与柳吟的表情来得丰富,一会白,一会青,一会又不得不装出为刘荣高兴的样子来。
  唯有皇后与水妃,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局般。
  而刘荣,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意外于这一切。
  对于我来说,多多少少会有些防备,甚至于很多的斗争在她们刚布置时便能猜出整个过程。
  宫斗,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过得那么黑暗,不想失去仅存的那一点善念。
  当那些异象出现时,我已然做了准备,因此才能应付自如。
  今夜的刘荣,异常的兴奋。
  甚至在晚膳的时候,嘴角的那一丝笑弧也始终扬着。
  “青华,朕很喜欢你跟群臣说话时的样子,那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母后的身边,对着后宫的宫人们下令着。”刘荣俊美的面容因这一道笑弧变得柔和不少。
  我怔了下后才笑说:“那时皇上还说青华凶来着。”
  “你小时候确是很凶在母后的调教下才改了性子。”刘荣笑说。
  谈起小时的事来,二人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不少。他没有再提起早上发生的事,仿佛在有意避之。
  他是在有心护着柳家,站在他的位置,柳家决定了朝中的一切,他现在需要这个家族来为他做事,换句话说,不管柳家做了任何事,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荣已不像已往那样随心所欲,他懂得了更多的权衡之道。
  随着年关的将近,宫人们都忙碌了起来。
  我却无所事事。
  有时,我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刘荣对柳吟的态度,对他好得出奇,近乎于宠溺了,仿佛真拿她妹妹般在疼爱着。因此柳吟在宫里可说横行无肆。
  “这些我都要了。”柳吟指着我刚选好的冬茶,对我仰鄂示威。
  “拿去吧,这些正是我刚挑剩下的。”我毫不在意的一笑。
  宫人们想笑却又不敢笑。
  “你?”柳吟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转身就离开。
  她对我有怨恨?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惹是生非,她对我的怨恨何来?
  直到那一天,刘荣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封刘吟为吟佳公主,和亲西戎时,我才明白她对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怨恨,或者说,她的怨恨是针对刘幕刘荣二兄弟的所有女人,同时也明白了刘荣一直宠溺着的她的原因。
  吃过晚膳,肚子突然剧痛起来,当宫女匆匆进来时,我已然开始吐血。
  急奔而来的刘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御医来时,我已然不支昏倒。
  尽管昏迷,意识却依然清醒,知道是有人对我下了毒,可是会是谁呢?
  皇后?水妃?她们会这般明眸张胆吗?
  还是刘吟?
  毒量下得极重,那人应该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幸好下毒的人并不懂毒,这种毒的毒性虽强但入五脏六腑的速度极为缓慢,可以让人不至于立死。
  可因此,也昏迷了好些日子。
  这些日子里,刘荣对我形影不离,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还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停留,那目光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人想落泪。
  是他吗?刘幕,是他来了吗?他来接我了吗?
  我很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一热,心中一惊,有人在轻薄我?然后,当那温温的气息在唇间缠绕时,眼底浮上泪意,真的是他,刘幕,不是做梦,是他来了。
  嘴里有什么东西渡了过来,苦苦的药味。
  唇离开时,我着急,很想用双去抓住他,只是身子依然动弹不得。
  他要离开?不,不,他为什么来了不出声音?他为什么不带我走?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意志一直在与身体做着斗睁, 猛然睁开眼时,我喊出一声:“刘幕,别走——”却对上了刘荣幽深而受伤的眸子。
  这一刻,我顾不得别的,而是翻被下床,目光四处搜寻着刘幕。
  然而,脚刚落地,虚弱的身子向前倒,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而是被抱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我挣扎,嘶喊道:“放开我 ,放开我。”
  “青华,你身子的毒刚解,还很虚弱,快躺下休息。”刘荣疲惫的声音传来。
  “他来了,是不是?”他紧抓着他的衣裳,期待的望着他。
  刘荣怔怔的望着我,半响,沙哑的道:“没有。”
  “没有?不,不可能,他一定来过了,我感觉得到。我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
  “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死。”眼泪一颗颗掉落,我哽咽:“他没有死,你不可以说他死。”
  “他若没死早就来找你了。”刘荣冷冷道。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哭喊,使劲挣扎,然而不管怎么挣扎,他的双手依然摁得紧紧的:“为什么不放过我?”
  “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不放过我。”刘荣紧紧的抱住我。
  我痛哭出声,这么多年来,不管多么的艰辛,多么的难以忍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大声,哭得无助:“我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要见刘幕,我想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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