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的女符师

第两百二十二章 积极应对


    天色刚黑,克丽丝町就离开了,一如她来时那般悄然,埃姆斯特教区办事处里没人发现异常。
    随后,刘慈让桑曼去准备了一顿大餐。
    一个人慢条斯理,将桑曼准备的烤肉、面包和鲜奶、水果吃得差不多了,刘慈才走出房间,主动拜访了凡勃伦老祭司。
    刘慈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足不出户好几天,老祭司显然也有所耳闻,见刘慈重新变得精神奕奕,老人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
    人的情感从来都是相互的,虽然一开始是受到教女请求,才会对刘慈加以照顾,然而一路相处,刘慈对他又是真心真意的尊敬,凡勃伦此时对刘慈也是真正另眼相看了。
    他将刘慈看成了一个较亲近的小辈,自然不喜欢在年轻人眼中看到焦虑。所以见刘慈又恢复了活力,老人也挺高兴:
    “我问过摩西祭司了,你被迫前来圣地港的隐患随着爱德华·雷恩被关押也算是解决了。那位侯爵先生实名检举你,现在也面临着要被摩西祭司深入调查的局面。伯莎女祭司之前想要独自揽下消灭噬魂怪的功劳,摩西祭司认为她是一时被权利迷惑,建议她暂时停任祭司一职,留在圣地港潜心学习一段时间,听说有几位祭司担保她进入圣地港修道院,这对她而言,根本不算惩罚,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嘉奖了。”
    刘慈凝神听老祭司说完,再三表达了对方的关切,才恳切道:“说到圣地港修道院……您也知道,我的妹妹正在修道院中求学,埃姆斯特距离圣地港如此遥远,我们不一定哪天就要返回,此次来圣地港,我还没有见过瑞秋一面,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哪一年……所以您能帮我向摩西祭司申请下吗?只要见见瑞秋,哪怕只有一小时也好!”
    克丽丝町再三保证,她的计划不会牵连到凡勃伦祭司,然而要利用眼前耿直的老人,刘慈还是略有心虚。
    说着说着,她不由低下头,将视线放在了脚尖上,好像桑曼缝制的羊皮小靴子在短时间内又变出了新花样。
    凡勃伦祭司却将刘慈的表现想左了。他本人就是一位很重视感情的人,所以教女唯依的恳求才会被他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刘慈难过,正是因为她看重和妹妹的感情。一个重视亲情的人,很大可能来说不可能是个坏人,类似这样的忙,凡勃伦祭司还是很愿意帮的。
    不过,他不会去找摩西祭司。
    “我试试再回答你。”
    相交了几十年,查尔斯也不是完全不看重朋友情谊的人,凡勃伦认为查尔斯答应通融的可能很大,但在事情落实前,他也不想在刘慈面前打包票。
    刘慈谢了又谢,才离开凡勃伦祭司的房间。
    巧合的是,她在楼梯的拐角瞧见了从外面归来的侯爵先生。
    此时天色已黑,圣地港的人们入夜而眠,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侯爵肩染着夜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赶在宵禁前才匆匆归来。
    看见刘慈,侯爵的表情有一瞬间狼狈,很快又转换为滔天恨意。
    刘慈丢给对方一个不屑的笑意,见侯爵还想上前垂死挣扎嚣张一番,她以手做刀,做了一个砍杀的狠辣动作,成功阻止了侯爵上前的脚步。
    这个讨人厌的虚伪贵族,让自己从风平浪静自由自在的埃姆斯特,被迫陷入了圣地港的汹涌暗潮中,刘慈早就没准备放过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侯爵先生要怪,就怪爱德华主教没能抵御住审判之路的威力,现在正处于无暇自顾的失势时期吧!
    刘慈当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于圣地港城斩杀侯爵,但她相信,对方已然感觉到了她必杀之的决心。
    瞧着刘慈脚步轻快回了自己房间,斯特莱夫侯爵站在原地克制了好久,才将自己想冲上去杀死对方的冲动压制下去。
    啊,洛伦兹家族那个可恶的孤女,她居然毫不不心虚在圣地港行走!你以为欺骗教廷的眼睛,就能骗得过我吗?斯特莱夫家族和洛伦兹家族的死仇,早就不死不休了……侯爵握了握拳头,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侯爵的房间位置算不上上佳,里面的装饰也几乎没有,这其实是大部分神职人员严格要求自己的日常,转了牛角尖的侯爵却认为这是办事处对他的轻慢。
    所以他特别讨厌负责接待一行人的兰伯特牧师,那个年轻的神职人员,明明在大祭司面前卑微得像狗,在他面前却骄傲得仰着头,仿佛只会用鼻孔看人呢!
    侯爵现在正处于看谁都不爽的暴怒状态,兰伯特牧师躺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当他从狂躁的情绪中缓和下来后,支撑他的精神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
    侯爵坐在了书桌前。
    窗外是夜色下灯火阑珊的圣地港,这是大陆的权力中枢,一个侯爵,放在这圣地港,真的是犹如米粒般毫不起眼。
    想到自己这几日花了无数金币打听出来的消息,一种无力感就袭上心头。侯爵想了想,从抽屉中翻出信纸,羽毛笔沾了浓浓墨水,开始给独子克劳德写信:
    “亲爱的克劳德,我抱着哀痛的心情,不得不亲自告诉你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你所尊敬的爱德华主教,在你前任未婚妻的陷害下,被认定成有罪……说到这里,我必须要郑重地说明,这个名叫刘慈的女孩,正是几年前,洛伦兹家族的唯一幸存者,你的未婚妻,瑞秋·洛伦兹。
    她似乎坚信不疑认为,洛伦兹家族的遭遇,与斯特莱夫家密不可分,所以当她回归,就对我们展开了残酷的报复。
    克劳德,我深知,就连你也对父亲的行为心存疑虑,所以几年来不愿意留在斯特莱夫庄园中,就连入选光明骑士团,也申请去了远离莱茵城的斯尔蒙教区。
    孩子,瑞秋的报复来势凶猛,我希望你能做好将要面临一个大敌人的准备。
    她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一切你所熟知的美好品德都从她身上消失了,如果我能活着从圣地港返回,自然会详细告诉你当年洛伦兹家族被认定成叛国罪的原因。如果你接到我的死讯,孩子,请勿太过伤心,斯特莱夫家不会出现懦夫和胆小鬼,面对死亡,我虽心有不甘,但到了局势真正恶化的那一刻,我必用从容的心去面对它。
    如果我不幸死亡,我的孩子,请不要冒失为我报仇。你并不是瑞秋的对手,斯特莱夫家从落魄到如今,想要更大的兴盛,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肩负起家族兴盛的责任!
    当你有能力的那天,你会发现,斯特莱夫家族源久的历史,我们的先祖强大且强势,这世上没有能阻挡我们走向更强的荆棘……”
    抱着和刘慈必有一场搏杀的决心,厚厚的几页信纸似乎也不能写完他想对克劳德说的话。侯爵此时也有一丝隐隐的后悔,克劳德的品质是他能被光明骑士团认可,并在教廷走得更高更远的仰仗,可是……如果能再懂得变通一点就更好了!
    侯爵将信封用红漆密封,交给了随着自己前来圣地港的私兵。用教廷的邮寄渠道虽然安全稳定,可以他的身份,并不能加快信件在路上的速度。唯有交给自己的私人骑兵,不顾惜马匹,才能在短时间内将信送往斯尔蒙教区。
    放下鹅毛笔,侯爵不禁揉了揉眉心,在圣地港短短时日,他的眉头好像多了几条皱纹,这也说明他所受到的压力。
    不管如何,一定要将刘慈是瑞秋·洛伦兹的身份证实,才能抓住对方的短处。
    对方虽然隐藏的好,侯爵却深知其诡异的卷轴和剑术,她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敌人……除非,他能像开始计划的那般,利用教廷的力量!
    …………
    刘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威胁,竟将斯特莱夫侯爵逼到了要写遗言的地步。就算知道了,估计她也不太在意。
    必杀侯爵是她早已打定的主意,然而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肯定是保护自己的小命。
    焦急得等待了两天,凡勃伦祭司才让人来通知她,刘慈带着期待去了老祭司房间,老人一见面就交给了刘慈一块金属打造的铭牌。
    “带着铭牌,你就能进入圣地港修道院,不过你要抓紧时间,当牌子上的光变得暗淡时,你必须马上离开修道院,否则将会被视为异端入侵者抓起来,到时候就算是修道院的查尔斯理事也不方便替你说话了!”
    凡勃伦祭司又示意刘慈将手指放到铭牌凹槽中,尖锐的小突起立刻刺破了她的指尖。
    刘慈拿到手中的铭牌,以一种不知名金属锻造,表面镌刻了无数纹路,接触到她的鲜血,铭牌表面的纹路立刻亮了起来,很快,整个表面都蒙罩上了一层稳定的金属光圈。
    既然以血触发,显然如凡勃伦所言,这是一个只能提供她独自使用的通行证。
    想到自己脖子上还挂着克丽丝町伪装过的魔曜石,刘慈心情挺复杂。很快,她就将无谓的情绪抛开,脸上涌出了感激的笑脸:
    “谢谢您和摩西祭司的帮助,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了……”
    凡勃伦欲言又止,他并没有找过摩西祭司,担心刘慈去找摩西祭司道谢让查尔斯陷入两难,他不得不澄清道:
    “不,这件事是修道院的查尔斯理事帮忙,他是我的旧友,你如果想致谢,进了修道院,就替我去看望下这位老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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