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叔抵万金

第39章


  
  这一举动,反倒是把偷袭的柳思妤给弄得发懵。因为双脚离地,手臂只能更紧地攀住对方脖子,以免自己滑落。口中的空气一再被对方夺走,唇舌交缠间,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不断从脑中闪过,她略微推开他,低声喘息着道:“五叔再猜,我现在在想什么?猜到有奖。”
  
  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勾人,柳籍的脸意外地红了:“当真要说?”
  
  柳思妤沉默,半晌摇摇头,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柳籍身形一僵,呆立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嗷~~~~~~~~JJ还可以再抽一点吗可以吗?!
话说,七渣今天毁掉了自己的相亲,唔~好吧,虽然是吾自找的,还是求安慰~
☆、第三十七章
  
  许是装病骗人,糟了报应,柳思妤到底还是病倒了。好在届时两人已经回到柳家庄,请了大夫过来,又是针灸又是苦药地折腾,病情才有所好转。因得知两人是从瘴林里出来的,柳籍也被家里两个老的逼着喝下一碗苦药以防万一。
  
  房门“啪”地被撞开,柳思妆端着药碗和蜜饯进来,嘴里还塞着个馒头,口齿不清地嚷嚷了一句不知什么话。柳籍连忙把药碗接过去:“馒头吞下去再说话,像个什么样子?别把馒头屑都掉药碗里。”
  
  柳思妆努力咽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五叔,大姐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事,我们毕竟没在林子里呆太久,病得不算严重。”柳籍坐上床沿,回头吩咐道,“扶你姐姐起来。”
  
  柳思妆“哦”了一声,扶着床上半梦半醒的人起身喝药。柳籍舀起一勺药汤微微吹凉,小心喂进柳思妤嘴里,她多少还有些意识,懂得张嘴下咽,倒也不难喂。
  
  “看到阿白了吗?”喂完药,柳籍抬头问柳思妆。
  
  “刚才还在跟我爹说话呢,估计等会儿就过来,五叔找他有事?”正说着,只觉眼前一暗,光线被挡住。她转头往门外看去,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小白叔,五叔正问起你呢。”
  
  陶丘白挑眉,施施然走进屋里:“我觉得,每次你找我都没什么好事。”
  
  柳籍抿唇笑了笑:“这回又得麻烦义兄了。”
  
  听到他喊自己“义兄”,陶丘白头疼了,这可不是白喊的:“说吧,又是什么麻烦事?”
  
  “麻烦你混进鹿鸣别庄。”柳籍从怀中掏出那块郑王府的令牌,“把鸣翠山的那些事告诉郑王,让他加派人手进山。”
  
  “你想引郑王的人马和那些怪人起冲突?”陶丘白一语道破他的动机。
  
  柳籍点头:“我还打算把思妤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待郑王派了精锐进山,我们就暗中放出风声,说藏宝图和银龙双珠耳环都在他手上。”
  
  陶丘白莞尔,心道五弟阴险起来也真够别人受的了。届时谣言再起,想要宝藏的人势必会去查,一旦发现郑王人马在鸣翠山的动作,那么谣言再假也会变成真的。把矛头指向郑王,柳思妤自然安全了。他几乎可以预见江湖上乱成一团明争暗夺的场面。或者,他们应该再“不小心”扔一两张地图出去添添乱?
  
  柳籍见陶丘白半天不说话,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索性说道:“说起来,阮流暮也在鹿鸣别庄,师兄弟过招,也不知孰优孰劣?”
  
  陶丘白哼道:“你能耐了,也敢用激将法算计我?”
  
  “那你吃不吃这套?”柳籍反问。
  
  “行了,你赶紧把那人的画像画出来给我,做人皮面具也是要花时间的。”不得不说,他吃的就是这一套。凡是有可能逮住阮流暮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柳籍应下,那人的模样他记得很牢,或许当时在杀他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有了李代桃僵的想法。反正阮流暮也这样做过,他们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两人眼前突然多了一小碟蜜饯,却见柳思妆一边吃一边道:“刚回来就说那么严肃的话题,累不累啊,吃蜜饯不?”
  
  陶丘白眯眼笑道:“我记得这是二嫂让你端来给思妤药后吃的。”
  
  柳思妆一脸的坦然:“大姐神志不清呢,我们帮她吃了,她不会怪的。”
  
  “柳思妆,你小心以后胖得没人要!”忿忿的声音从床榻上传过来,柳籍一听,连忙上前查看。只见柳思妤不再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已经睁开双眼,看起来是清醒了。
  
  “娘说我正在长身体,多吃点没关系。”柳家孙辈的姑娘就这么两个,两人自小关系好。柳思妆是个没眼色的,见姐姐醒了,直接挤开柳籍占了床边的位置,笑道:“你可算醒过来了,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要些吃的给你。”
  
  柳思妤自觉没有胃口,摇头道:“不用了。”
  
  柳籍想到她自打病倒以来肚子里尽用来装药了,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便道:“还是吃点吧,思妆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清淡点的青菜粥,没有就让他们做。”
  
  柳思妆应声跑出门去。
  
  “五叔,我不想吃东西。”柳思妤来不及将人叫住,只好去拉柳籍。
  
  “至少要垫垫肚子。”柳籍笑道,伸手去摸她额头,见热度已经退下,放下心来,“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她握着他的手拉下:“胸口还有点闷。”
  
  “那喝了粥就好好休息。”
  
  ……
  
  陶丘白立在旁边,看那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气氛却是说不出的古怪。过去,他们叔侄俩关系再好,也没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次从外头回来,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若不是知道他们是叔侄,乍一看还以为是夫妻呢。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眼皮一跳,再去注意柳籍的眼神动作时就更觉暧昧,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老五,你过来一下。”
  
  听到声音,柳思妤愣住,讷讷看过去:“小白叔,你也在?我都没看见。”
  
  “你眼中只看得到你五叔,当然不知道我在。”陶丘白堵了她一句。这话搁平时就是句玩笑话,但现在他心中有疑,话中隐隐也带了试探。果然,话音刚落,便见柳思妤神色微变,身旁的柳籍立马过来转移话题:“叫我有事?”
  
  陶丘白盯了他一阵,直盯得柳籍发毛,这才开口:“出来,我有话问你。”
  
  对上陶丘白,柳籍心虚了,懊恼自己刚才怎会忘了还有别人在场,偏偏这个人还是极为敏锐的陶丘白。他努力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应该没有表现得过分亲密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陶丘白才开始还走得不疾不徐,待房门一关立马原形毕露,急切地把人拉到角落:“我觉得你跟思妤有问题。”
  
  柳籍的脸有了一丝僵硬:“好端端的,能有什么问题?”
  
  陶丘白是前面老人的入室弟子,最擅长观摩别人表情的细微变化,这瞬间的僵硬落入他眼里,更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疑。犹豫片刻,提醒道:“没问题那就最好。我不过想说,她是你侄女,即便关系好,言行举止也该注意些,免得引起别人误会。”
  
  “我知道了。”柳籍皱眉应下,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尴尬,又闻他道:“我还有事,你先进去陪思妤吧,记得早点把画像给我就行。”说罢,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朝院外走去。
  
  柳籍在原地发了半晌呆。陶丘白虽然没有明说,可他那表情,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他和柳思妤的关系。知道了却又放任不管,这不合理。除非——他知道柳思妤并非大哥亲生?想通了这一层,他反倒松了口气,不管将来别人怎么想,至少,义兄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柳思妤的病拖拖拉拉,过了大半个月才好全。憋在屋里那么久,病一好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门,在庄里头瞎晃悠。
  
  刚巧经过一座院子,突然听到发出暴喝,她吓得抖三抖。这院子是她二叔的住所,二叔平时脾气很好,也不知为何突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往里探头,见一人正紧紧贴在房门外偷听,正是柳思妆。
  
  “二叔怎么了?”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柳思妆惊得差点叫起来,待看清来人这才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爹在骂大哥呢,爹爹给大哥安排了一门亲事,大哥不应,还说想去云泽观出家。”
  
  “什么?”柳思妤惊觉自己说得大声了,连忙压低声音,“大哥怎会有这种想法?”
  
  柳思妆摇头:“大哥生来性子凉薄,没想到真的超脱物外,打算去当道士。爹爹可要被他气死了。”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动静,她不由缩了缩脖子,拉着柳思妤往外走:“我们还是别听了,万一被爹发现,吃不了兜着走。”
  
  柳思妤无语,她才没想听呢,刚刚是谁听得那么起劲啊?
  
  “对了,说起婚事,”两人到院外停下,柳思妤看着她继续道,“听说大伯母也在给你张罗呢。”
  
  柳思妤怔然:“母亲要给我说亲?说给谁?”
  
  “不知道,她跟我娘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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