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查案,身上秘密


        晚上,吃完了饭,山庄夜晚宁静,没什么好去处,南宫如歌早早就往房间里去,焰域的人把一些关于她小时候的事一一找了出来,整理了给她,现在,她必须着手找,也许她可以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出中毒的线索,还有她身上那些秘密。
    深夜,虫鸣漫叫,给这个夏夜多输送了几分生机,萧墨溟身穿一身玄色衣服,疾步走来,看见烛光下的她还在看着手上的纸张。
    “丫头,那么晚你还没睡?”
    南宫如歌瞄了他一眼,打了个重重的呵欠,“你不也没睡,而且,要是我睡了,就不知道你又跑我这里来了,我说过,你和年年都别想进这里睡的。”
    “我知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他说的话语很轻,如三月春风,让人觉得舒服。
    南宫如歌并没有细想他话里那满满的关心,只是脑海里被一堆东西填着,没有抬头,语气显得有些淡淡,“现在看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还要待会再睡。”
    见他没走,她又加多一句,“你不是消耗太多真气能量吗?先去歇息吧!”
    听了她的话,萧墨溟满满的感动,走到她的身边,搬来凳子靠近她而坐下,手拿起桌子上信函里的纸。
    “这是什么?”
    “关于我身上的秘密,也许,找出当年一切的诡异的事,我身上这毒也会迎刃而解了。”她并担心让他知道关于自己的事,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应该信赖他,虽然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她相信日久生情,虽然相处的并不是很久,但她还是相信。
    “你身上诡异的事?”
    “对,或者说是秘密,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我觉得我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否则,这些我不会过的那么惨。”
    萧墨溟歪着头,继续听她讲,“你应该听说过的,这北慕国丞相的二女儿从小长的很难看,废术,又是个残废的,可是,我现在不同了。你想想,当年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能做,我记得他们很多人都说过,我娘亲长的并不会丑,而我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只是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却变丑了,这肯定是有人而为之,要不是这些年我用尽办法消去身上的毒,也许我并不知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容貌。”
    “还有,我并非废术,你看我的御术就知道我非废术,到底是谁,故意说我是废术,让人们都来讨厌我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的腿,好好的,三岁的时候为什么会从树上摔下来,成了残废的?我的记忆里,没有那时的记忆,不过这绝对不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小孩子不过是从高树上摔下来,皇宫御医那么多,可是却无法治好我这废腿,你说奇怪不奇怪?”
    “要是只是一件,或许我觉得这是巧合,可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却不知道这人是谁?有何目地?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这一切,我一定要查出来。”
    她说的很坚定,这是她回来这里的一件大事,如果不查出来,她绝对不会罢休,到底是谁想要她这样折磨着,却又不弄死她?
    “好,你要查,我也来帮你,不过你不要太拼命,毕竟什么事都要有个过程,知道吗?”。萧墨溟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给予她安慰。他会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帮着她的,一定!
    “嗯,好。”
    “只是……”看了她一眼,萧墨溟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神色有点怪。
    “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歌儿……”他把身子向前倾,神色认真,让她也忍不住表现的一脸认真,“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啊,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呢?”
    “丫头,我已经问了炎了,他的师尊叫云夏子,今年已经八十岁的高龄,喜欢云游四海,阅览名川古迹,只要我们去……”
    “你是说要去找这位老人?”南宫如歌打断他的话,他的意思很明白,她当然知道他想讲什么?
    “嗯,丫头,我觉得我们先去找这个云夏子老人,治好你的毒你再回来查这些事比较好,你说是吧?”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找这个云夏子,他不想让丫头受这些无名的痛苦了。
    只是,南宫如歌并不这么想,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蒙受那么多不白的冤屈,让她童年过的如此悲惨,她要还这个身子一个公道,也要给自己一个答复。
    “萧墨溟,不行,你说的这个还是先缓缓,既然这老人喜欢游山玩水,行踪飘忽,也不是我们一时之间就找得到的,我觉得还是先找出这些秘密,因为,有可能我可以从这里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而且,我现在刚过了一个毒发期,现在要毒发也是等到明年,不急。”
    “可是丫头,你不急我却急,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真的,萧墨溟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行吗?没事的,你说找这个老人,你可以先派人着手去找,我们不一定要亲自动身去的,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真的能解这毒呢,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得把这些东西全部查明白,不然我不甘心,你知道吗?”。她的语句里都是拒绝,她不想就这样坐等着,她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能安心去解毒,否则,那还不如等一年后再说。
    她的眼里的倔强,萧墨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妥协道:
    “好吧,我听你的,只是,你别太勉强自己,行吗?我们一起面对。”
    “嗯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来帮我分析分析这些吧!”她拿着自己勾画过的纸,递了过去。
    夜晚,灯火摇曳,屋内两人一直忙到了半夜,还没歇息。
    翌日。
    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的照了进来,落在女子姣好的容颜上,透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的床边,男子背靠床木,睡相安详,一手放在女子的手背上,轻轻握着,仿佛那就是人世间的宝。
    “唔……”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萧墨溟瞬间惊醒,看向床边,他的丫头还没醒。
    昨晚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有了些眉目,丫头困的倒在桌子上直接睡着,他只好把她放于床上,自己不愿离去,就在床边靠着,他的恢复力极强,对于在火殿为她而消耗的真气,不消一会也是能恢复的,只是昨天为了能让她伺候自己吃饭,所以,呵呵……只好装一装,果然,他可以享受丫头的伺候,多好。
    看向纱窗,窗明几净,外面鸟语虫鸣,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觉得这郊外的空气异常的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了还是……
    手中的柔荑并没有放开,而是紧紧的握着,看着她睡的安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唔~多少点了?”南宫如歌翻了个身,手从他的手中脱开。
    “什么多少点了?”萧墨溟脑袋有些迟钝,不明白她说的多少点是什么意思?
    南宫如歌听着不是像每天早上听见的女声,眼睛渐渐的眯出一条缝,慵懒的往床外看看,一张帅气逼人的脸朝她看来:
    “萧墨溟,是你啊!”
    头晕沉沉的,她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闭了闭眼,想起昨晚的事,原来她自己先睡着了,被子往床尾一掀,衣服还是昨晚那件,没换衣服睡,看来是萧墨溟抱她在床上睡的。
    她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睡觉的时候把这些繁杂的衣服换掉,然后穿上自己改良的衣服睡觉,如今没换证明她是不知不觉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
    “啊~”她打了个呵欠,再伸了一个懒腰,听着窗外的鸟儿乱叫,瞄了一眼萧墨溟,看他气定神爽的,没半点疲惫,好奇问道:“你昨晚一晚在这里吗?”。
    “嗯。”
    “你没睡觉不会累吗?”。昨晚应该差不多凌晨两三点才睡吧,而他,一晚在这里岂不是没睡?
    “不会,你睡的好就行。”他摇摇头,笑容如沐春风,看的南宫如歌有一瞬的呆了。
    起身而坐,她定睛看着萧墨溟的脸色,果然连黑眼圈也不存在,强人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抬头看看外面的阳光斜照,看样子快接近中午了。
    “该要午时了,你饿不饿,先洗漱,然后我们出去用膳。”
    “嗯,好的。”南宫如歌又揉揉眼睛,嘟着个小嘴,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
    她有起床气,要是没睡饱就被人吵醒就会一整天脾气不大好,不过今天脾气还行,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大厅里,没有几个人在,只有红颜和一个山庄的人在为他们的午饭张罗,知己带着年年以及以风、迅灏、炎舒一起去山上玩了,夏季的山上,草木众多,药材繁盛,炎舒是去采药,以风和迅灏闲着无聊也跟着去了,年年想着自己的小怪物要补点什么好药材,也让知己带着他一起去,所以山庄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好多个。
    吃完饭,南宫如歌和萧墨溟说了要回家的事,已经出来半个月了,她必须早点回去,现在把这一切事情查出来之后,她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别人她不是废术,她不是丑女,尼玛,让他们那些看扁她的人都好好睁大他们的狗眼看看,她到底是个如何的人?
    现在,敌人在暗,她在明,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她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究竟有什么阴谋,她也都不清楚,不揪出这些人她心里难安啊!
    萧墨溟本就不想那么快让她回去,但她已下决心,也只得点头,两人说好了决定在这呆多一天,明天下午回去,反正这离京城也不是很远。
    时间这东西对萧墨溟来说,真的走的太快了,他还想再和他的丫头静静的在这寂静的山庄呆多一会,却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了,没办法,为了他的丫头,他只好依依不舍的一起离开这山庄。
    直到马车进了京城,到了相府旁的一条小巷,马车外,传来一声:
    “冥王,该下车了。”
    那声音就像符咒一般,令萧墨溟非常的不爽,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呢,这路一直感觉都特长,怎么现在……
    “丫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这让南宫如歌想到了古代时候那些丈夫从军时女人要和丈夫离别的眼神,特么的搞笑。
    “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你哀愁个什么劲呢?”她一掌排在萧墨溟的脑门,不重,却让他的头一歪,一丝青丝晃荡下来,看起来倒更加哀怨了。
    “丫头,我和你一起进府,可以吗?我们还有好些事没讨论完呢。”如今,他可是都顺着她的意,有什么都征求她的意见。
    南宫如歌看他期盼的眼神,更是摇摇头,“不行,你先回去你住的地方吧!然后休息一会,洗个澡,然后你今晚再来找我不就可以了,今晚有事要做。”
    她的一句话让萧墨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人也提起了精神,道:
    “好,我今晚再来找你,你也好好的休息,洗澡。”
    “知道啦,复读机啊你。”
    “复读机?是什么东西?”萧墨溟好奇的问,却被南宫如歌直接推出马车,“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整天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萧墨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下马车,身后的马车内的红颜知己在偷着笑,不知道谁还故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刚回到家,南宫如歌想去给爹爹报个信,就迎面的看见南宫美茹搀着杜美凤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她定定的看了一眼,想起萧墨溟告诉过她,路上追杀她的人有一派就是南宫美茹和穆紫瑶派去的,她没想到啊,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妹妹竟然心肠那么歹毒,想置她于死地。
    如果不是现在灵魂的她,恐怕当年的南宫如歌即使不死,现在也怕要再死一次吧!至亲之人都可以做出那么可怖的事情,她真是心寒。
    不过幸好,萧墨溟给她暂时出了一口恶气,只是把那些人的尸首摆在她的面前给她瞧瞧而已,最后的决定权萧墨溟给她决定,她想要南宫美茹死也行,不想让她死也随便。
    这件事毕竟也过去十多天了,南宫美茹当时虽然受了惊吓,害怕之极,不过看自己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好像更加张狂了。而如今看见南宫如歌没有死,心里的愤恨更加深,怎么南宫如歌的命就那么硬,竟然还不死,那些人派出去竟然都成了一具焦尸回来。
    两人看见南宫如歌款款走来,也不躲避,直直的看着她。
    “呦!我说二姐啊,你也知道回来的啊,这一出去就是十几天,你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的吗?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了外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南宫如歌眉眼轻挑,上下把南宫美茹大量一边,笑的更欢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没想到三妹还会关心我的啊,这要是有心人不给使绊子,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当然,就算他们给我使绊子,我也一样能逢凶化吉的,你说是吧,三妹?”
    她说过的,人敬她一尺,她会还人家一丈,当然,这要是得罪她的人,人家给她一倍的痛,她会还人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这路上,如果没有她们的打断,也许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痛,既然她们三番四次都要来挑衅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就算是妹妹又怎样,是亲戚又如何,你们既然不把我当人看,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南宫美茹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她当然知道南宫如歌口中的有心是谁了?想起那天她和紫瑶表姐在皇宫说那件事的时候,知道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没想到回家的时候路上竟然一下子多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她一下子把心抬到喉咙里,那些烧焦的人不会就是她派去的人吧?
    第二天再去找紫瑶表姐,原来紫瑶表姐也看到了这样的尸体,而且是在紫瑶表姐的寝宫里,吓的寝宫里的奴才一大跳。
    她们不知道是谁把这些尸体摆在她们面前的,但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这些人摆到他们这里来的,检查了那些人,才知道是她们派出去的杀手,没想到却成了一具具的焦尸。
    只是她们后来却安然无恙,所以这件事她们两个说也不敢提,以为只是人家给的一个警告,也许是南宫如歌给点。
    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再担心,想是南宫如歌一定是念及旧情,而且现在又死无对证,所以,她又不再害怕南宫如歌了,既然南宫如歌没有揭穿她的事,那她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看着南宫美茹煞白的脸色,南宫如歌继续道:“三妹,你今年也快十六岁了,听说大姐是饱读诗书,不知道你是不是像她那样也饱读诗书呢。”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草包啊?”
    “你……”知己刚想上前,却被南宫如歌拦下。
    这事,她自有主张。
    “饱读诗书就好,那三妹你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了想,南宫如歌又加多一句:“还有一句,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杜美凤当然知道她不会说的是什么好话,对自己做的很多事心虚着,忙质问道:“南宫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多行不义必自毙,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在这讲什么胡话?”
    “二娘,你何须这么激动呢?我在问问三妹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而已,你那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说,是你做了太多缺德的事,所以现在害怕这些话了?”她的每一句,专刺她们心中最深最黑暗的地方,那里,是魔鬼的天下,她要用语言让她们知道,不要以为瞒得了天,过得了海,就可以瞒住一辈子,纸永远也不会包的住火。
    杜美凤身边的南宫美茹脸色越发的难看,用手指着她,大喝一声,“南宫如歌,别太过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故意含血喷人来骂我娘!”
    “是不是含血喷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有些事,不是要别人挑明你们才会懂得去反省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我若有说错半句,天打雷劈,若是你们才是颠倒是非,哪天打雷劈的就是你们!”南宫如歌上前两步,然后站定,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
    两人被她看的只感觉心凉,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畏惧之色,只有乖张的气焰,让人无法直视。
    瞄了一眼南宫美茹还指在半空的手,南宫如歌了然,走了上前,笑的妖娆,疾风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往下一番:
    “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的了,特别是你们这种人。”
    “啊!”
    南宫美茹没有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人翻转过来,然后往下一曲,痛入骨的感觉直闯入她的四肢百骸,她好像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顿时感觉身上的气力被抽了般痛苦。
    “南宫如歌,你干什么?”杜美凤被这一幕突然吓了一跳,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女儿的手已经被南宫如歌弯着向下,只见女儿脸上瞬间细汗布满。
    “没什么,二娘,我只是想让三妹长长记性,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大声喊的,所以呢,我就给你们示范一次好了。”说着话,南宫如歌又拧了拧南宫美茹那半截手臂,直到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才放下。
    南宫美茹早已痛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身子倚着自己的娘亲,手被放开,就像一折树枝般被人截断的垂下,没了感觉。
    杜美凤扶着自己的女儿,想发作又不知道怎么发作,这丞相府,很多已经不是她的人了,现在相府是南宫如歌的天下,这事本是茹儿先挑起的,老爷要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帮她们。
    看着女儿已经痛的接近晕厥,杜美凤赶紧半搀着女儿离开,今天这仇,她一定会报的,哼!
    看着两人那么狼狈的离开,南宫如歌心情大好,在她们的后面加了一句话:“记住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只当没听到,快速离开。南宫如歌知道,她这手,定废了,被她反手大力折过去,不废不行了,只是,这只是个前戏,后戏会更多。
    “走吧,去见爹爹。”
    知己点头。果然,小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刚才她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啊!这个反着向下掰,肯定难治回原来那样了。
    见女儿回来,南宫严很是开心,两父女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只是吃到了一半,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容冽!
    “怎么,不欢迎本王吗?”。穆容冽看着两父女安和的坐在饭厅里吃饭,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感觉真好,他很羡慕。
    他已经很久没和父皇母妃一起用膳了,好多年了,那还是小时候有过,如今,想都不敢想。
    见了来人,南宫严赶紧起身,有些慌张上前躬身道:“王爷驾到,微臣有失远迎。”
    南宫如歌虽有万般不愿,还是上前给穆容冽行了个礼。
    “都起来吧!”眼睛的视线,穆容冽落在南宫如歌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上,只是,这个南宫如歌已经不是他说认识的那一个。
    好多次想过来看看她,到底变成怎么样的人了?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以前那么胆小,是不是和以前那样喜欢吃某一样东西,只是一切的一切,现在他都无权过问,她已经与冥王订了婚约,午夜转醒,想起的都是那天她对他说的决绝的话。
    其实他在想,她应该对他还有情的,只是拉不下面子吧,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子说忘就完全忘看呢?除非是为了掩饰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南宫如歌的灵魂早已悄然转变了,她怎么会是她?
    “王爷,您这是……?”南宫严不明白,怎么这冽王夜晚了,来他这里做什么?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再看他,没有说话,或许是根本就不屑看他。
    穆容冽看她一副不肯看他的样子,心里一股闷气悄然而生,让他很是难受。
    南宫如歌,你怎可如此待我,好歹本王也是一国王爷,你曾经不是喜欢本王,你曾经的未来的夫君,可是,如今,你……
    心中的怒气压了压,穆容冽往里面而走去,坐在上位,沉声道:“丞相应该知道再过两日便是我北穆国的大祭拜吧。”
    “下官知道。”南宫严俯首,恭谨之至。
    北穆国所谓的大祭拜通俗一点就是人们每年一次上山扫墓祭拜先人。
    北穆国自创国以来,这祭拜先人的时间就不是定在清明或者重阳的,而是在八月。听说北穆国民主要是靠粮食生活,明以食为天,清明时节人们都要忙着耕种,无暇于祭拜先人,于是,人们便把祭拜先人之日挪在了八月这会,有时间祭拜先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八月祭拜先人扫墓的日子。
    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了丞相去做,让他好好准备。普通百姓的祭拜先人已是要隆重而行,那么皇族里的祭拜就更是隆重。
    “父皇命本来来问问丞相,是否一切准备妥当。”
    “是,是,下官已经准备好了,就待皇上过目了。”
    “很好,本王今天来就是来跟丞相确认一下,待会就由本王代替父皇去看看。”
    “是是是,下官明白。”
    “嗯。”穆容冽点点头,看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饭食,“丞相用膳吧,本王坐着等你。”
    “不不,下官已经吃饱了。”这王爷在这里,他怎么敢继续吃饭啊?反正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是算饱的了。
    南宫如歌可没理穆容冽在场,在给他行了个礼后就坐下来不再看他,而是吃饭。只是,毕竟有人在场,吃了没两下,她就已经吃不下了,这样被人看着的感觉真他妈的奇怪。
    想着,她赶紧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身旁。
    “爹爹,女儿已经吃饱了,先行告退。”然后又对穆容冽福了福身,猜慢慢的退下。
    看着南宫如歌离去的背影,穆容冽衣袖里的手渐渐的捏紧。
    这来交代关于大祭拜的事本就不用劳烦他一个王爷来问的,随便派一人就可以,可是他许久未见她了,听说她今天刚游玩回来,想着来见她一面,便向父亲请辞来一趟丞相府,只是两人呆在一个屋子不到一会,她却急着离去,真是让他难受啊!
    南宫如歌脚步匆匆,根本一刻也不想和穆容冽呆在一起,只是刚出了门口,对面便走来两人,一人是丞相府里的管家牧由,而另一人却是萧墨溟,他步履轻快,缓缓而来,嘴角带笑,一副颠倒众生的样子,看的南宫如歌似乎有些痴了。
    他永远是那么的迷人。
    “歌儿。”他轻轻的一唤,像是透过万里千山传进她的耳朵,那么的让人心安。
    心里虽有甜蜜在肆意扩散,但南宫如歌的脸上还没多大的起伏,许是穆容冽的到来所致。
    刚上前,她的手便被他握住,小小的手包在大而温实的手里,两人的相视而笑,配合的非常密切。
    “你未免也来的太早了吧!不是让你休息吗?”。她的语气带着关心,让萧墨溟很是欢喜,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道:“想着你,所以就……”
    话未说完,他的眼光看着她身后的地方,南宫如歌好奇,转身真看见穆容冽站在门口,一副要杀人的怒气模样,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像是在****的人,被穆容冽这个丈夫看见似的。
    心下一想,你怒什么怒,老娘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
    知道穆容冽对他的丫头是有非分之想的,萧墨溟内心一股强大的占有欲让他放开南宫如歌的手,而是直接揽住她的腰身,把脸凑近她的耳朵,问声细语说道:“丫头,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啊?”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穆容冽却听的一清二楚,暴怒的因子在他体内乱蹿,一直是以他的未婚妻的人没想到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娇羞可人偎依着,而他,倒成了一个看客。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萧墨溟这样做是为了宣誓她只是他的人,了然一笑,看了他剑拔弩弓的看着穆容冽的样子,笑了,“走啦,我们还有事,别理他!”
    穆容冽因为她的为之一震,在她面前,他竟然半点地位都没有。
    “那我们先走吧!”说完他还看了门口穆容冽一眼,道:“冽王,我们先走了。”
    一句客套的话,在萧墨溟这里可不只是客套,他这是挑衅,无形的挑衅。
    走了很远,萧墨溟的手还是放在南宫如歌的腰上,她似乎也是习惯了,所以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你还对穆容冽有情吗?”。萧墨溟问,虽然自己看着丫头是对冽王一点好感都没有的感觉,可是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想听丫头亲口说比较好。
    南宫如歌嗤笑一声,看着他那期待的眼色,“怎么,你觉得我还对这个冽王有情?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南宫如歌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因为回头已经没有草,你当我傻啊,还有,你这是吃醋吗?”。
    “……”萧墨溟没有回答,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回答。
    对,他是吃醋了,他可不许丫头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谁也不准,除了他。
    “你这是直接默认了,你也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要是喜欢我也是喜欢你多些,像穆容冽这样自大的人难以入我法眼,行了吧!”她的一句话,让萧墨溟眼睛瞬间而亮。
    果然,丫头心里有的人只是他。
    “你真好。”忍不住的,手在她腰上的力度重了几分,不想把她给放开,“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你闺房还是出去?”
    “你觉得呢?”南宫如歌反问。
    “你比较清楚,你说吧,是直接去查案,还是回去讨论线索,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哪里我都去。”他说的认真,南宫如歌亦听的认真,他说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要是我要上刀山下油锅你也跟着?”她儿戏说道,她只是想知道萧墨溟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这关系的?他们两个先似情侣而又非情侣,有婚姻的束缚,却不知道有没有爱情的牵扯。
    她现在不清楚自己的心是怎么样的,爱?她不知道;不爱,可是自己又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他能给她依靠,给她温暖。
    “跟着!”毫不犹豫的回答,出乎南宫如歌的意料。
    萧墨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说,只是觉得只要有丫头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想保护一生的人,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他目光灼灼,看的南宫如歌有些不知所措,这答案她很满意,也很诧异,低头,避过他的眼神,“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先去查案,这件事我要早点解决才行,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等了十年了,漫长的岁月里,有的只是好奇,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也许是这个幕后的人太过狡猾了吧!
    “好,我们走,你想从哪里先查起?”
    “先去看我住的地方吧,听说那里曾经是我娘住的地方,只是后来她不在了,所以空了,许多年后,我才一个人住了进去,那院子有好几个被爹爹锁了起来,谁都不许进,我怕爹爹知道,我们悄悄进去吧!也许那里有线索。”
    “好,那我们这就去。”
    回到冰萱阁,知己已经带了年年去沐浴了,红颜从屋子里出来,见了萧墨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冥王已经是她们这里的常客了,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红颜,去把门给锁上,现在开始我这里闭门谢客,谁也不让进,知道吗?”。南宫如歌吩咐了声,红颜颔首点头。
    “知道了。”
    “走吧!”非常熟悉的牵过萧墨溟的手,两人就离开了院子。
    红颜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带上了笑,第一次看小姐那么信任着一个认识不久的外人,也许是冥王的真心打动了她吧!
    这样,真好!
    两人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边上种了好些桂花树,过了走廊,就看见一扇门,门口打扫的干净,门已经被锁死了,门的朱漆艳丽,像是刚换上去的新门,锁也是金黄的很,可见主人很是在乎这里,所以才会这般。
    “这里是要进去吗?”。萧墨溟指着那扇门,问,南宫如歌点点头,默认了。
    “可是门被锁了,难道飞过去吗?”。
    “你轻功不行吗,为什么这么问,现在锁了当然得翻过去了,难道在这里等人来开门啊?”她白了他一眼,笑说道,这男人怎么有时候觉得他特么的笨呢?这门锁了肯定要另辟蹊径进去的。
    不等萧墨溟再说话,南宫如歌已经一个飞身过了墙的另一边,萧墨溟只好紧跟其后。
    两人落在门后,却看见眼前是一片片的竹子。
    萧墨溟眉头皱了一下,问,“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竹子?”
    南宫如歌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听说这些竹子都是我娘种上的,过了竹林,那里面有个小园,很大,可是我爹却把那里封了为禁地,听说那里以前是我娘在夏日午时里我娘最喜欢呆的地方,只是我娘过世,爹爹便不让别人进去里面碰那里的一草一物,只是现在我是迫不得已,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没事,相信丞相不会怪你的,你这是为了他好。”他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如歌的肩膀,给她更多的鼓励。南宫如歌点点头,两人往竹林深处而去。
    这个地方其实也是南宫如歌无意中发现的,以前小的时候的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个地方,毕竟她已出生母亲就已经不在了,而以她当年那样子也没什么时间加精力来这里看,这里一直被封闭着,直到这次回来,她白天无意中闲逛,看见一个门被锁了,本来一般弃置的地方门都是破破烂烂的,可是这个门却像新的一样,她心生疑问,就进来看了看,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听丞相府里的老人说这是她母亲以前喜欢待的地方,估计是爹爹思念母亲,又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锁了起来。
    “走吧,我们进去那边看看。”
    ------题外话------
    078哥哥&二十一年前的事
    想知道后面的故事,请继续看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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