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溟连着两天都不让南宫如歌出去,让她必须好好休息,而自己则拿着以风迅灏寻来的书慢慢开啃,两天终于让他看了个明了,也掌握了很多女子月事是的不适该如何去让她舒服些。
第三天,南宫如歌忍无可忍,正想去找他理论,他倒先过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你!”南宫如歌呼哧呼哧气呼呼。
好吧,其实闷在这里的这两天她也没怎么想着出去,只是他丫的竟然要告诉她不许走出丞相府,这点让她很不爽,还有就是两天里,他来看她的次数特少,就是吃饭的时候看了看,其他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呃——
他看不看她又如何?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和他呆多了,人也变笨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正好有事找你,我们进去说吧!”
“什么事啊?”找了凳子坐下,南宫如歌脾气非常不好的问。
这也别怪她,女孩子一个月那几天就是特烦躁的,这是体内在作怪。
萧墨溟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而且他也没觉得丫头这样子是在生气,只觉得好可爱。
“你脸先别板着,不好看,僵僵的。”他想叉开话题,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这两天一直在看书,他一直想掌握多点歌儿的事,可以让自己时时刻刻的来帮她。
“我最近喜欢僵尸,怎么,不行啊?有事快说,我还有事要忙。”
“你看——”他将手里的书递了上去,让她自己看。
“这是什么?”接过书,随意的瞄了瞄,竟然是关于治痛经类的书,书已经很破旧了,泛着黄色,有一种腐书的香气。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脸慢慢的泛红,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听说女子每个月痛的话,要是等以后成婚了,生了孩子了就不会痛了,我……”
“你想说什么?这也不一定的,有些人可以,有些人也是不可以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把这些看的那么详细。”
“歌儿……”他突然一下子来到她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看,南宫如歌被吓的脸向后退了好些距离,“歌儿,我想,你每个月都那么痛,不如,我们早些成婚,然后我们再早点要个孩子,这样你就不怕痛了。”
“啪!”
南宫如歌直接把书拍回他胸口,“你今天就是要来和我说这个啊!”
“歌儿,我是认真的,你这样痛也是不行的,我们反正明年就成婚,不如提前些,然后要一个孩子……”想到孩子两个子他并不排斥,还有点向往,那天去了方齐欢的家,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歌儿对那个小奶娃很是喜欢的,他想,要是他们两个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歌儿应该会更喜欢。
“结什么婚?时间还没到呢?我又不是经常会痛的,偶尔痛一下,而已,我自己可以吃一些止痛的药就没事了,干嘛非要嫁给你然后生了拖油瓶啊?”开什么玩笑,自己人生刚刚开始,就结婚生小孩,这事她想都没想过,这丫倒想的远啊,“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体质,不是每个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再痛的,这是女人的通病,又不是只有我痛,要是我嫁给你生了孩子继续会时而痛,那我不是亏大发了?这痛有什么?别再说提前娶我的事,我还想要几天自由了呢。”
本来被他无故让皇帝赐婚她就非常气恼,自己还想,没想过结婚这事,所以才会想着把与穆容冽的婚事取消了,没想到这头取消那头又定了。
“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再痛,歌儿……”
“我知道了啦,可是,萧墨溟,我真不想那么快嫁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们才相处了这么些天,等我们彼此再了解的深些,觉得对方真是自己一辈子想托付的人,到那时候结婚才是好的,不然匆匆结婚,等两人发现合不来,又闹分手,那多不好看。”
萧墨溟深深的看着她,他也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一生,不会改变的,只是歌儿呢?她现在还不能答应他一下子就成婚,他很希望她能答应的,因为他想一辈子把她栓在身边守护着,不离不弃!
看出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失落,南宫如歌感觉心口处却是一疼,不明的感受,手放在他的肩膀,“萧墨溟,我是不想太早成婚了,真的,我喜欢现在这样,你等一年时间也不是很长,成婚后是一辈子的事,我们都要慎重的好,现在我们不是在了解对方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你知道不?”
“歌儿,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痛。”他的想法很单纯,南宫如歌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和他说,他的想法是好的,用手紧紧的抱了抱他,“好啦,别纠结这个问题,天下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很多人都会痛的,我也不是时常会痛,只是偶尔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
“歌儿,我只是想你不痛。”
“知道了,只是小痛而已,那你可知道女人一辈子最痛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萧墨溟摇头,一脸迷茫,抬头看的南宫如歌直想掐他脸蛋。
“女人这辈子最痛是生孩子,第二痛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你知道吗?你让我嫁给你,那不是两个最痛让我占了,那岂不是更让我痛?”
“生孩子很痛吗?”他更迷茫了,脸上除了迷茫还有些懊恼。
“当然,不然你去问问其他女人,她们肯定是这么说,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歌儿,我不是有心的……”
“好啦,别说了,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以后别再为了丁点问题大惊小怪就行了,不然可就污了你这高大英明神武的冥王的称号,我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我比你还会疼惜自己,你放心。”
“嗯。”
“那这样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去那个什么山谷了?”
萧墨溟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就会记着这些事。
“小姐……”
还没得到回答,知己便已经走了进来。
“什么事,知己?”
“宫里差人来,说是婉妃让你进宫一趟。”
“婉妃,她找我做什么?”看了萧墨溟一眼,她眼底里全是疑问,说到婉妃这个名字她就感觉到特别不舒服,比看见穆容冽还不舒服。
萧墨溟不是很放心南宫如歌一个人进宫,所以两人最后协商好了,就一起去进宫见这婉妃,看看她要弄什么名堂?反正现在萧墨溟也是南宫如歌未来的夫君,一起去没什么不妥。
马车“轱辘轱辘”的碾过京城繁华的街道,往皇宫里去。
“担心了吗?”萧墨溟细声问道,他看以看出歌儿是很紧张,握着的手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摇摇头,“我没事,不就是见见婉妃,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就好。”
马车不一会就已经到了宫门,进了第一层门,宫里有规定,马车不能再进去,两人只好走路进去。
偌大的宫殿,宫女太监忙进忙出,热闹之间透出更多是荒凉就、寂寞以及萧条。
还没到达路婉宫,就有太监去领他们,给他们引路。
“婉妃娘娘,南宫二小姐到了,还有冥王。”
宫殿门外,太监尖细的鸭子般的声音响起。
里边的人没了声响好一阵,才说道:“叫他们进来。”
“走吧!”萧墨溟牵过她的手,一点也不扭捏,南宫如歌看了一眼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没有说什么,被人领着进去。
“歌儿,你来啦。”还没走近,南宫如歌便见迎了过来,脸上堆笑,穿着青绿色的贵妃宫装,很是清丽脱俗。
南宫如歌只感觉有些呼吸一滞,不为她的惊鸿,只为这个她来过一遍的宫殿,那次是无意中进来,后来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她,没有人在身旁照看,只是刚好看见有一个宫女匆忙离开。
如今,是她第二次踏进这里来。
“婉妃娘娘吉祥。”南宫如歌知道自己地位低她一等,赶紧半曲身行礼,萧墨溟只是点头,“婉妃娘娘。”
“来来来,免礼免礼,歌儿我和你还需行这些礼数吗?当年我和你母亲是最好的姐妹,虽然她很早就去了,可是我还是一直挂念她的。”她没有用自己的地位压人,没有自称本宫,而死称我。
瞬间,南宫如歌心底的恐慌消失了一大半,这婉妃娘娘听说很是平易近人,看来这话不假。
只是,久居深宫的女人真是这般天真纯洁无邪吗?会不会只是迷惑人的假象?
“嗯。”虽有几分疑惑,但南宫如歌还是跟着她上内间屋子而坐。
没想到,里面竟然看见了穆容冽。
嘴边还挂着的微笑瞬间的听了。
没想到穆容冽也在,真是不好运,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婉妃安排的,是她故意把穆容冽叫来的,本来想让他们俩增加下感情,没想到南宫如歌竟然和冥王一起进宫。
穆容冽看着她,后又把视线投在萧墨溟的身上,两人打了个正面,谁也没说什么?只是谁的眼睛里的色彩都不是太好,带着怒气,带着尴尬,让人看不明。
“坐吧,坐吧,歌儿,冥王。”
婉妃将南宫如歌引到上位,萧墨溟无奈只好先放开南宫如歌的手,找了个位子坐下,眉头紧锁。
这婉妃,究竟是出哪一出?
越看婉妃,他竟然发觉这婉妃和他的歌儿的真容就越像,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穆容冽亦如此,整个屋子只有婉妃娘娘在说,南宫如歌礼貌的回答着,什么都聊,偶尔萧墨溟和穆容冽会被问上一两句。
南宫如歌看着萧墨溟无聊的坐在那里,自己也实在是不想呆在这房子里,便想告退。
可是婉妃好不容易十年后再见南宫如歌,硬是不让她离开,看她那两汪要流下来的泪水,南宫如歌不忍,总觉得这婉妃娘娘还有这么小孩子的时候,也不好拂她意思,只好留下来一起用膳,穆容冽也被留了下来,四个人吃了一餐有些紧张局促的午餐,南宫如歌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吃饱了喝足了,又陪婉妃逛了逛御花园,才和萧墨溟匆匆离去。
“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和这婉妃待在一起。”车上,萧墨溟说道。
南宫如歌摇摇头,“的确不是很喜欢,感觉怪怪的,虽然她给人感觉又是很亲和,很慈善,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是因为她和你长的很像吧!”
南宫如歌没有回答。
的确,她和婉妃长的真的挺像的,如果一起站出去人家肯定说是姐妹,为什么是姐妹?因为这婉妃看起来还好年轻。比南宫美茹和南宫美雪还要像两姐妹呢?
如果仔细从五官的每一个地方看,就觉得两人不一样,南宫如歌的是凤眼,高鼻梁,薄唇;婉妃的是桃花眼,鼻梁稍小稍矮些,嘴唇比较厚小些;南宫如歌相对比较棱角分明,婉妃是温润些,小巧些,可是整体看两人却又很像。
本来南宫如歌是不相信她们俩除了是因为母亲和婉妃交好的关系外还有其他关系的,可是现在这么想想,她总感觉稀奇,她不会是真不是彦悦的女儿吧!
“算了,别想了,也许你说的对,你和婉妃只不过是长的有些相像,你别乱想了,如果你和婉妃有关系,那婉妃怀孕之时皇帝不会不知道的,举国上下也会知道的,总不能婉妃凭空把你生下来吧!”
“可是,我……”
她现在真的迷糊了,本来坚定的信心却在见到婉妃这一刻全部崩塌了,那为什么婉妃对她那么好?她的眼睛里的那些关爱就像那母爱般,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就是婉妃太会装了,或者她是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媳妇,所以在她刚出生就定好了这与穆容冽的婚约。
“算了,别想,天也快黑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东西吧!你喜欢吃些什么?”
甩甩头,南宫如歌也懒得去想了,这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与她无关,她只要查出是谁害她那么的狼狈的就好,她不是真正的南宫如歌,她是陌晓晓。
“吃东西,是你请客吗?”想起前两天饿惨了她的事,她现在想想还觉得非常的不爽,幸好最后他也很好人的把她护送回家,否则她一定要痛扁他一顿。
“嗯,当然,今天我带钱了。”说完他从腰里掏出一袋银子还有几颗金子。
自从上次她说了他之后,他身上时刻准备着这些金银,以防不时之需。
“那我今天得把你这钱全部花光,一雪我上次饿肚子的事。”她笑的很灿烂,完全把刚才的不悦的事抛诸脑后。
“嗯,你想吃多少都行,不够我让人再拿些银子过来。”
“好,走。”
“去京城最大的酒家!”萧墨溟对车帘外赶车的人喊道,眼中的阴霾也是一扫而过。
“是。”
到达酒楼,车夫被南宫如歌叫回家,她想和萧墨溟随便逛逛,还不想回去。
满满一桌子的菜,看的南宫如歌眼花缭乱。
“哇,那么多,我们吃的完吗?”
“吃不完就不吃,你就选自己觉得好吃的吃就行。”
“嗯嗯。”点点头,南宫如歌眼睛里哪里还有萧墨溟的影子,全是吃的东西。
萧墨溟一窘,觉得自己怎么还不如桌子上的菜啊?但是博得红颜一笑,还是觉得值了。
“来,萧墨溟,你也来吃点。”
“嗯。”
得到重视,萧墨溟又开心了,心底得到了满足,原来歌儿也是记挂着他的。
“你在皇宫的时候好像也很不开心呢?”很久之后,南宫如歌才假装无意的问道,这句话她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怕他不喜欢,但是,现在不喜欢她也想问,她想了解他的想法,这样比较好。
每一次都是他替她着想,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所以,今天就让她关心关心他吧!虽然这里面夹杂了八卦因子的。
“没事,你开心我就开心。”
“切,你就装吧!不开心了,是因为看见穆容冽了吧!”
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萧墨溟没有回答,他知道,他的歌儿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今天的确有些不欢呢?
想到今天那冽王爷一天都在盯着歌儿看,他就非常了不悦,恨不得马上把这冽王爷的眼珠子都挖去,可是为了歌儿,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她难做。
竟然穆容冽已经不喜欢歌儿了,为什么还要一天盯着她看,仿佛歌儿是他的,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悦。
“歌儿,你会还喜欢着穆容冽吗?我听说你以前很是喜欢他的,那现在,你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他?切?他连你的一个手指头都算不上,我怎么会喜欢他?你想多了吧!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只剩下他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你放心,到那时候我会选择去死,然后去找个像你的鬼丈夫,这样也挺不错的。”要她喜欢上穆容冽,除非天要下红雨,太阳要打西边升起,地球逆着转了。
“你真是这么觉得?”
“当然,你比他好很多了。”
萧墨溟想了想点点头,“嗯,我的确比他好多了。”
南宫如歌埋头吃饭,只觉得这萧墨溟一国王爷,原来也是那么的自恋的啊!
门口突然一下子热闹起来,南宫如歌听见有唏嘘的声音,听到什么王爷之类的声音。
不一会,门口就走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步伐稳健,手伸出,为身边的人指路,此人正是北穆国的王爷穆容冽,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与他一样优秀的的男子,身高比冽王略微高些,脸上棱角分明,嘴唇微微含笑,细长的桃花眼每扫一处仿佛要生出桃花般。
由于动静太大,正在享受午餐的南宫如歌很是好奇的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入眼的是穆容冽,眼睛瞬间多了几分鄙视,关于他的事,她无心关心,所以看了一眼,当即要低头继续吃饭,只是——
低头却扫过穆容冽身边的男子,虽然只是看到了一大半的脸,但却她一下子惊住了。
那人和年年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他是谁?
“萧墨溟,你看那个人。”
南宫如歌指着正在要落座的人,只可惜,那个男子已经是上了楼梯,背对着他们,应该是上二楼的雅间,萧墨溟看不见,只是看见穆容冽的身影,他对他熟悉些。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人我看着长的和年年和像的。”她的手,拿着筷子,指着背对着他们的人,那人走的笔直,玄色的华衣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平常人家,能让穆容冽这般招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是他会是谁呢?
“是吗”
“嗯嗯,真的,虽然只看见一半的脸,可是年年我是日看夜看,怎么会有错呢?”
客栈因为他们的到来轰动了一会,上了二楼雅间,百姓也不好继续跟前探个究竟,也只能作罢,在客栈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让冽王也对他那么恭谨?”一大汉伸头,拍着一旁同伴的手,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一国的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看那人一看就是个贵气的人,你看他的言行举止,那浑身透发的气质,绝不是简单人物。”
突然邻座的有人也凑在那一桌上,“我听有人说,这是南齐国的太子,这次来北穆国是来寻找新太子妃的。”
“这人真是太子啊?”
“是啊!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能出动冽王爷请的人一定会是个大人物的。”
“你这样说也是。听说这南齐太子本来是有太子妃的,只是很多年前就不知道怎么没了,太子一度消沉不振,终日躲在东宫,不问世事,直到两年前才慢慢的接触朝政。”
“那这么说这太子对这太子妃还真是钟情啊,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一直放不下。”
“唉,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这太子不想理朝政呢?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些事啊?吃饭吃饭。”
“说的也是……”
南宫如歌把这些人的话全数装进耳朵,原来这是南齐的太子,只是他是太子,年年要是他儿子,他怎么会把年年给丢了呢?让这些人遭暗杀呢?
“萧墨溟,我想去看看那个太子。”瞥了瞥楼上的房间,南宫如歌正色的说道,她真的很想认真的看看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年年的事她比谁都紧张,她知道这些年年年活的不是很开心,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你说他心里是怎么样的难受?会怎么想这事?
“嗯。”
“那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吧!”
“嗯,好。”
两人付了饭钱,上了楼,门前有几个穿着与北穆国不同服饰的侍卫在那里站着,看见南宫如歌和萧墨溟,赶紧拦下,用有些蹩脚的北穆话问:
“你们是什么人?”
“本王是西萧国冥王,她是北穆丞相二小姐,需要进去。”
“你是冥王?”那侍卫明显听名字一惊,可是还是不大相信。
“正是,本王和冽王爷也算是相识了,我们见冽王在这里,想着上来打声招呼。”
“不行,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真是假,太子和冽王爷在用膳,不许人打扰。”
那侍卫根本就不相信萧墨溟的话,虽然他看眼前两人衣着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敢随放他们进去,毕竟他们只是听过冥王的大号,很少人见过他的样子。
里面突然有人大声说话,像是在问这外面的事。
不一会,门就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穆容冽身边的傲火。
看见萧墨溟,他明显有些吃惊,但还是礼貌的对萧墨溟行了一个礼,“冥王,南宫小姐。”
“本王听说冽王爷在此,特来与他一见,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何不让本王进去。”
傲火一听,脸色不免有些异样,但还是恭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请!”
里面的人正聊天的欢,见有人来,也是吃了一惊,但看见来人是冥王和南宫如歌,穆容冽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
他很是讨厌萧墨溟和南宫如歌走的如此亲近,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他不是南宫如歌的谁,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心底里却又觉得南宫如歌是他的什么人,不希望南宫如歌和冥王走近,心里很是矛盾。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那位穿玄色的男子,只见他抓筷优雅,夹过一快炒肉,送进自己的口中。
南宫如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穆容冽坐在离他们较近的地方,那个说是南齐的太子坐在穆容冽的对面,刚还被穆容冽的脸庞挡住了脸,她看不见那人的真容。
“冥王有事?”说话的是穆容冽,他根本没想到在这还遇见了他们俩。
“没事,本王和歌儿在此吃饭,只是听说冽王爷带了南齐太子在此享用膳食,本王想着来看看这位南齐太子。”
“原来是冥王啊”穆容冽对面桌子的人放下筷子,才慢慢起身,眉眼里带着笑,“快来,快来,请坐,本宫也是常听冥王的大名,没有想到会在此那么巧就看见冥王。”
南宫如歌呼吸一滞,这人长的和年年真的很像,年年就像是他的小翻版,真的很像,比她和那个婉妃还要像几倍。
萧墨溟感觉出她的失常,小心的拉了拉她的手,走近桌子,穆容冽只是盯着他们俩牵着那一双手,神色晦然,看不真切。
有人搬来两张椅子,两人坐在空着的一边,南宫如歌还是一直盯着那个大年年看,她像从他的容貌看出更多的信息,只是,他会是年年的父亲或者哥哥吗?
南齐太子对于萧墨溟的容貌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一双眼睛放在的地方却是在南宫如歌的脸上。
这女子样貌平凡,却和冥王牵手十指交缠,心底一想就知道这是前一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北穆国丞相二女儿南宫如歌了,听说她和冥王早就定情,此次回来便是为了与冽王爷解除婚约,而后再嫁冥王。
里面的谁是谁非他尚且不知,但看二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
“这位就是冥王的未来王妃,南宫二小姐吧!”
声音入耳,南宫如歌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点头,“正是民女。”
萧墨溟也注意到了这为南齐太子,他以前是对这个太子有过一面匆匆之缘,却记不清这太子的样貌,现在一见,果然和年年很是一样,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觉得年年是他的儿子。
南齐以齐为姓,皇帝齐信,他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太子皇后之子,排行第二,名为齐若尘,已是二十有七的年纪。
齐若尘眼睛一直未从南宫如歌的脸上移开,盯着她的脸好一阵,从那平凡的脸庞,却见她那双宛若十五之夜的月亮般闪烁,精明透着亮光,他一看就知道这南宫二小姐不会只是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
“不知太子殿下这次来北穆国所谓何事呢?”萧墨溟问,想从齐若尘的视线从自己身旁的人儿处吸引过来。
这齐若尘,这样子也太放肆了,他的歌儿岂是别人能够窥探的?
“呵呵……”齐若尘笑的淡然,视线来到萧墨溟身上很快又回到南宫如歌处,“本宫当然是与冥王一样,来这北穆国寻找本宫未来的太子妃,这北穆国地大物博,相信女子甚多,一定有本宫找的那一人,冥王不也是找到了南宫二小姐吗?”
“当然,这北穆国的确是地大物博,本王就在这恭喜太子殿下能快点找到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萧墨溟拿起手边的酒杯,敬了齐若尘一杯,眼睛却是很暗沉。
“承冥王美言,本宫一定会很快找到未来太子妃的。”他笑的很是干净,像一朵栀子花,发出淡淡的香。
南宫如歌的思绪不在这里,早已飘远了,以至于后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想着年年的事,手里握着当年捡到年年时身旁的玉石,想着要是拿出来给这太子看,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她又怕太心急,把事情给搞砸了,这世界上奇迹太多,阴谋也多,出乎意料的事多的数不胜数,她很怕把事情一下子搞砸,手摸了摸那玉石,又放回原来的地方,她现在应该多调查一下。
走出客栈,两方人各分东西,萧墨溟带着南宫如歌回到丞相府,天色已经黑的看不见路了,只有几盏高灯在随风摇曳着。
“萧墨溟,你说他会和年年有关吗?”她说的‘他’指的是那南齐国的太子。
“不知道,也许吧!你看你和婉妃不也是很是相像吗?也许,这也是巧合。”萧墨溟不像让她想太多,只好用一些话开导着她,他一直相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明天,我们就去那个方齐欢说的那个山谷吧!”这是南宫如歌最后在他要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好。”
齐若尘被安排在了皇宫的一间宫殿处,几个随行的侍卫在门口守着。
他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白天如沐春风的笑被换上了愁容。
夜晚,他最不喜欢夜晚,那是孤独寂寞的感觉。
闭上眼睛,是很多年前在南齐东宫的欢声笑语。
“离儿,以后,我们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可好?”脑海里,男子是这么和身旁笑的嫣然的女子说的。
女子低头,娇羞不已,“阿尘,你别说了。”
“本宫就是要说,本宫这辈子就只要离儿一人,好吗?”男子话一出,女子愕然半晌,眼睛慢慢的氤氲起来,一颗颗泪珠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离儿说,那是她幸福的眼泪。
男子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的寝殿,心思飘了起来。
可是,现在,离儿,我们的幸福在哪里了呢?你真的不在了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很是和离儿相像,只是,相比离儿,她的眼睛里镇定多一些,女子娇羞却少了些。
“离儿,你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他轻叹一句,往烛火处走去,吹灭了那闪亮的烛火,又往另一处的烛火而去。
“哐当。”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从屋顶处传来,男子瞬间隐去脸上的惆怅,闪身飞上屋顶,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离去,像也不想,他赶紧追上去。
黑影一直来到皇宫后山的林子里,齐若尘紧追不已,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晚上没事跑来偷看他?
那身影有些纤细,看起来是个女子的身影,齐若尘眼睛盯着那身影,眼睛越发明亮,运起身上极致之气,他的轻功一下子提速了许多,和身影慢慢的缩近距离。
那黑影有些骇然,没想到身后的人轻功那么好,眼见就要被追上了,心底那个傻啊!早知道就乖乖呆在房间里睡觉好了,没事探什么事情?万一就这么被人怀疑是什么奸细神马的,那不是死定了?
使尽浑身解数,黑衣人只感身体无力啊!不是她最近没练好武功,是身后的的人太强了。
想着想着,脚下突然一时大意,竟不小心绊到了一棵倒下的树,踉跄了几步,等她站稳,就感觉耳朵有一阵风刮过,身子便被人抓住,手被反扣在背后。
她只好赶紧的转身,像一泥鳅滑溜一下,挣脱他的禁锢,想拔腿就跑,可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料定她要逃,腰上突然现出一条软鞭,手轻轻一甩,就把她的手给缠住,再一甩,她直接来到对方的面前。
齐若尘嘴角带着嗜血的笑,知道对方一个女子的御术似乎还不弱,只是在他眼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黑衣人看着他嘴角那抹笑,虽和白天所见的一样笑着,但明显白天像栀子花淡然清香,晚上倒成了罂粟花,那是妖娆却是致命的毒药,这人白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现在要逃似乎是很难,手还被缠着,只好狠力的甩着手,运起身上的气,身形快速移影,想着一掌拍进对方的胸口。
齐若尘稍稍身形一闪,竟然就这么躲过了那一掌力,力中有气,挥出去,打在了他身后的树上,发出“砰”的一声,一棵男子大腿般粗的大树轰然倒塌,轰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眼睛里全是震惊,这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出的快准狠的一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躲开了?
他的御术到底是有多高,为什么她丝毫感觉不到?
齐若尘看见她眼底里的惊讶,倒是一下子笑的淡然了,檀口轻启,“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手翻转着,把那手上禁锢着自己手的绳子给挣脱开,点脚而起,手同时运转着气,噼里啪啦的章朝齐若尘而来,齐若尘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来者必挡,只是简单的使了几个闪身招式都被他挡开,身子没有半点丝毫变化,连那衣角也不曾皱褶一下。
黑衣人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悲催了,这么下去迟早输了,不,是一早就输了,这男人分明是在玩她,明知道她打不过,却故意又和她闹着打,而不是直接把她抓住。
“你想干什么?”女子声音质问道,如出谷的黄莺般清脆,怎么听都感觉是齐若尘的错一般。
齐若尘眉头微皱,思量着她这句质问,“是本宫问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你在本宫的房屋上面是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齐若尘,这女子似乎没有恶意,而他还是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你是谁?”
“不知道,我没名没姓,刚才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揪着我不放行么?”
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她还是要说。
“路过?有谁没事会大晚上穿着黑衣,蒙着脸,从皇宫的屋顶上方路过?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宫你只是喜欢黑衣服,人长的太丑,喜欢飞,所以大晚上来这皇宫屋顶上溜达?”
“呃,呵呵……这位大哥,你可真了解我,我就是最喜欢黑衣服的,平时白天穿人家会说我很奇怪,所以只好晚上穿着玩,又怕别人看见,所以才蒙着脸的,还有,我这几天在练轻功,这里没有什么多高的建筑,我看这皇宫高楼危墙的,觉得可以挑战我轻功的极限,所以这晚上才会在你屋顶出现,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她感觉自己不但有做演员的天赋,还是个厉害的编剧,一下子就能编出这么些故事来。
只是,齐若尘又怎么会相信她的一派胡言呢?
“你当真是如此?”
黑衣人点头,还没反应过来,齐若尘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脸上的黑布快速拿下。
林子里黑灯瞎火的,女子一身黑衣,脸上黑纱巾被拿掉,露出绝色的容颜,月亮上弦,光亮不足,两人近距离的站着,但齐若尘还是隐约的看见这张绝色的容颜。
眼睛扫过一瞬的惊诧,他有一瞬间定住了,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人拿了丝巾露出自己本人真容的南宫如歌还来不及想他的速度,便看见他像傻了般站着,揪准机会,她赶紧开溜,唰的一下子没影了。
齐若尘没有上前继续追赶,只是看着人影远去的地方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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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青山谷,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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