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妍皇后

73 七十二


陆忆之和林海亦自新年以来就秘密练习歌舞 ,准备在二月二十二日为帝庆生。龚新柔晋了嫔位,她们就更加坐立不安了。苏慕华厨艺了得,皇上对她是喜欢的紧。只有她们二人是废后的左右手,皇上对废后的厌恶多少也殃及到她们身上。
    陆忆之自小也习舞,只是当初的废后是借着她的绣艺提携她,她现在只有依靠舞艺从新博得皇上的欢心。这后宫里不乏绝色佳人,丽贵妃的姿色压不过贤妃和傅淑仪,但她的舞艺在后宫却是无人能及的。只不过现在她的身子虚了,只怕再也跳不出以前的舞姿了。陆忆之也在赌,赌皇上会喜欢她的舞姿。
    林海亦唱的再好也抵不过陆忆之的舞姿,但她不介意,只要皇上记住她的声音,记住她的好,她的目的便达到了。说起来,她以前一直为皇上唱曲,还从未在他面前唱过歌。想到这,还未上场,她便开始紧张了。
    不过即使她们再隐秘,乔清妍也是略有所闻,毕竟这后宫的当家人是她。她亲自过去和她们说了皇上寿宴的事,也把她们的表演安插好了位置,她这样也算还她们人情了。至于成败与否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二月二十二日,皇上上完早朝后,群臣在寿安宫为他庆生。下午,贤妃带着后宫妃嫔在寿康宫为皇上设宴。
    太后和皇上说了几句便先回宫,贤妃和丽贵妃侧坐于皇上两侧,其他妃嫔按着品偕依次而坐。主殿里,一群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些表演,他们平时可看不见这么多好玩的事。
    “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的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
    忽然从右边的帷幔里传出一阵天籁之音,歌声甜美柔和。一下让场面安静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聆听这美妙的歌声。
    正殿里的六个粉衣女子正合着唱歌之人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十分优雅曼丽,一时间吸引住众人的双眼。
    乔清妍耳里听着天籁之音,眼里看着赏心悦目的舞蹈,到也惬意。这节目,陆忆之和林海亦倒是有心安排了。只不过林海亦倒是委屈自己成全了陆忆之。
    不一会,身着浅紫色缕金绢云裙的陆忆之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忽然甩开水袖,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叶韵汐定定的看着正殿上起舞的陆忆之,心里百感交集。想当年,后宫里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那儿飘然起舞,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她又瞧了眼旁边的宣于懿轩,发现他正开得出神,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了。她就是靠着舞艺博得她的欢心的,如今连这个也被别人取代了,她怎能甘心?
    一曲完毕,林海亦才从帷幔里出来,一同和陆忆之说着贺词。“臣妾祝皇上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宣于懿轩高兴的站起身来说:“你们二人简直就是刀剑合璧,配合的天衣无缝。传令下去,赏。”
    “谢主隆恩。”赏赐不算什么,皇上的宠幸才是她们想要的。
    不过皇上也没让她们失望,当晚他就去了雪阳宫。
    叶韵汐回到秋阑宫后,心情依旧低落。她容貌渐衰,后宫的女子却一个胜过一个,她不免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依白,到芫麟宫去请皇上,就说本宫想和皇上说会话。”她必须采取措施才行,只要能留住他,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依白领命去了芫麟宫,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问宫里留守的小太监才知道皇上早就去了雪阳宫。她暗叫不好,这下她怎么回宫复命,依贵妃那个性子,她恐怕又要挨一顿骂。
    叶韵汐让娟丽为自己换了件新衣裳,又整理了下头发,直到娟丽说她光彩照人十分艳丽,她才离开镜子。她端庄的坐在床榻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皇上回来。
    依白低着头走进屋子,“娘娘,皇上不来了,您先休息吧。”
    叶韵汐心里当下冰凉,她冷冷的说:“皇上去了雪阳宫是吗?”她早该猜到,皇上这么喜欢陆忆之的舞姿,今晚又怎么不会去雪阳宫呢?
    叶韵汐让娟丽到外面拿酒来,依白怎么也阻止不了,怕她伤了身子,悄悄的去请聂太医。
    她屏退了宫女,一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不知不觉,壶里的酒已经空了,她又让娟丽满了两次。等聂言赶到时,她已经喝了两壶多了。
    他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沉声道:“娘娘,别喝了,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叶韵汐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指着自己问他,“聂太医,你觉得本宫姿色怎样?”
    叶韵汐本就十分艳丽,自从受伤后就多了一分柔软,现在她双颊微红,眼睛迷蒙,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柔情。聂言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眼睛移不开的盯着她看。
    叶韵汐不满他无视自己的问话,走到他身前,“聂言,怎么,你也觉得本宫老了,没有姿色了是吗”她忽然哭了起来,喃喃道:“她跳的好,你就可以忘了我吗?”
    聂言捉住她挥舞的双手,柔声说:“娘娘,你喝醉了。”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一个劲的掉泪,他伸出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在我心里,这后宫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直视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见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她鬼迷心窍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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