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市井田园

第182章


    大梅笑道:“那敢情好,小妹,你说呢。”
    唐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要是你有精力哪里还去不得?到时候让我姐夫跑生意,你做个现成老板娘,一路游山玩水,可真是惬意呢。”
    大梅嗔了她一眼,“指望你姐夫,还不如你呢。我们宝儿天天说跟小姨去东北吃烤肉串呢。这两天不还吵吵着要去萧家住吗?这有了小姨小姨夫,都不要爹娘了。”
    几人笑起来。
    宝儿在外面扒着窗台喊道:“娘,你又背后编排我,小姨夫说过,南方菜都是甜,我才不要去呢。”
    蔷薇讥讽他,“你懂什么,有甜,有自然不甜。你不让他放糖他还敢逼着你吃不成?要想吃肉哪里没有,就看你有没有钱吃罢了。”
    俩小孩儿又斗开了嘴。宝儿愤愤地大喊,“找二姨评理去。”
    大梅忙喊着追过去,景椿说家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柳无暇站在窗外,回头朝唐妙笑了笑。不管曾经如何,有过什么波澜,那一切已经被岁月轻轻地压平,他一点点地折叠平整,妥帖地存放在心里。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有些事情也不用解释,不必惆怅也不会有一丝尴尬失落,人生路正常。他曾许她一个太平天下,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她。能够尽一份力,让泰民安,让她施展抱负,就算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又有何憾何惧!
    唐妙抚着手上绣花绷子,轻声道:“外面山高路远,你要保重身体。跟周诺在一起,少喝酒。”
    柳无暇点了点头,笑着向她道谢。
    初三那日丑时唐家便已经灯火通明,忙而不乱地各行其是。
    唐妙身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像天底下每一个即将出嫁新娘,憧憬而娇羞,忐忑而不舍。两个姐姐事无巨细地帮她整理嫁衣、凤冠、首饰等等。宝儿和蔷薇几个孩子咬着指头看她被打扮漂亮无比,纷纷称呼仙女。宝军儿趴在西院墙头往这边张望,唐家人叫他进院子他却嘿嘿傻笑,说这样更好看。
    来迎亲队伍一望无际,萧朗身穿大红吉服,进门时候被拦住,薛思芳带头问一些刁钻问题。萧朗给流觞使了个眼色,流觞大喊一声,“呀,钱袋子撒了,快抢呀!”
    随着几声哗啦啦,铜钱清脆落地,如雨密密麻麻。
    薛思芳压不住,被人推着开了门,年轻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冲出来捡钱。萧朗迎亲队伍抬着轿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看到柳无暇时候,萧朗唇角下意识勾起来,只一瞬间,两人便互见了礼,一个到恭喜,另一个却没说同喜,只说多谢。
    彩棚里摆满了桌椅,酒气萦鼻,薛思芳扯着萧朗灌酒,陈小四急得让他们轻点,免得萧朗半路上掉下马。有人笑道:“掉下马可就要跟新娘子一起坐花轿了。”众人哄然大笑。唐文清几个长辈都在外面,只能笑着喊他们悠着点,别太过分,薛思芳岂肯听从。
    一堆年轻小伙子跟着薛思芳起哄,让萧朗喝了酒才能去接新娘子,甚至把柳无暇强拖上前一起对付萧朗一个。薛思芳拿大碗倒酒,非要一雪当日娶大梅时候被萧朗等人捉弄耻。他得意地大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边把大碗递给萧朗,让他不能拒绝。别人酒流觞几个小厮帮着挡了,柳无暇敬三碗他却一滴不撒地喝干。
    喝完酒,还没见到新娘子,流觞几个已经倒了三个。萧朗眼跟水洗过一样亮,瓷白脸已经红透强自撑着。
    流觞抱着薛思芳让少爷赶紧上。萧朗回头见景椿已经被薛思芳授意几个人灌倒,没人背新娘子上轿。有人提议说柳先生如同大哥,由他出面。萧朗假装没听见,自己冲进去抱了新娘子就跑,把唐妙几个吓了一跳。
    这两人从认识到成亲,诸多规矩都破了,高氏也没法,娘们几个哈哈笑着,跟着一路出了大门看萧朗把唐妙抱进花轿。萧朗喝多了酒,一口气抢到了新娘,将她放进花轿时候,却腿脚一软,压着她倒在轿子里。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出来,然后由小厮扶着上了马。
    轿子出了门往东,大家一路送去,鼓乐队吹吹打打,红红火火一条队伍,喜气洋洋,映得半边天都红彤彤。柳无暇站在村口堤坝上,遥遥地望着花轿隐去,缓缓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转身往西去。他跟曹管事约好,他们在那里等他一起南下。
    大家只顾得快活,都没有注意他。杏儿看着那一抹青色渐行渐远,没有出声挽留。
    每个人都有自己归宿,每到一处,便是一个开始。她只能祝福他,广阔天地间,找到自己归宿。
    (结局)
正文 洞房花烛
   唐妙已经好几天没睡好,此刻也深深体会到二姐那几日为何消瘦。就算自己与萧朗两情相悦,说到成亲也是紧张得厉害。两世为人,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母亲给她盖上红盖头那一刻,她心就怦怦直跳,后来被萧朗猛地抱起来吓得她失声惊呼,等上了花轿更是乱成一团。不过原本紧张严肃心也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一路上忍不住直乐。
    落轿、跨火盆、跨马鞍、拜堂、入洞房、撒帐、交杯酒、结发、换妆、闹洞房……
    等到最后唐妙是一丝力气也无,恨不得将他们都赶出去关了门死死地睡一觉。
    成亲真累!原来古今皆如此。
    春霞好歹地劝着她用了一点饭菜,唐妙便要求洗漱净面,换平日衣服。春霞笑着劝道:“少奶奶,少爷说等他回来,要仔细看看穿吉服您呢。要是换了他再回来折腾,您岂不是更累。”
    唐妙抿唇道:“说不得他喝醉了,你去瞧瞧。”
    正说着萧朗声音从外面传来,“今儿都有赏,让人来换班,你们都吃酒去吧。”
    外面人欢喜地道喜,他则得意地说着同喜,挑起大红纱幔步入房来。
    屋里窗下高几上燃着儿臂粗大红花烛,室内烛火明亮,映着新娘子娇嫩脸颊如花一样妍丽。他痴痴地看着她,一气傻笑。
    春霞掩口轻笑,走过去推了推他,“少爷,奴婢服侍您更衣歇息吧。”
    萧朗举步上前,“我自己来就好,你们都出去吧。”
    春霞应了,下去让人准备热水,等少爷少奶奶叫时候再进来伺候。
    唐妙看他因为喝多了酒,眼波欲流,两颊绯红,竟似那照水桃花逸丽多情。她起身走上前,抬手要帮他更衣。萧朗顺势握住她手,心跳如擂,口干舌燥,双目怔怔地看着她。
    “妙妙,是真吗?”
    唐妙白了他一眼,“假!”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地按在胸口,隔着凉爽绸缎,感觉他心口怦怦直跳。
    她吓了一跳,“你心脏跳得恁快,喝了多少酒?”
    萧朗张臂将她拥在怀里,唇顺着她鬓间金钗上珠串落在她光裸白皙颈上,深深地吸着气,声音也颤悠悠地带着无尽情意,“娘子。”
    唐妙只觉得头皮一麻,打了个冷战,几乎要大笑起来,强忍着嗔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听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朗坏坏地咬了她一口,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红罗帐深垂雕花大床,“我帮你看看。”笑着将她放坐在绣着百子闹春红绫被上,双眸灼灼地盯着她。
    她挽着端庄富丽翻云髻,头上插着点翠蝴蝶簪,明珠翡翠缠绕抹额俏皮在眉心轻晃,闪出点点细碎光影,与耳间翡翠玉兔坠子交相辉映。她依然娇嫩面庞衬不起这些华贵首饰,看得他忍俊不禁,心里欢喜一圈圈像是要漾出来一般,软得几乎从眸子里流出水来。
    “妙妙,我终于娶到你了。”他单膝点地,半蹲在脚踏上,脸颊贴在她双膝上手心里,一般滚烫,倒不知谁更紧张。
    唐妙温柔地摸着他颈子,慢慢地帮他摘掉了束发镶金白玉冠,让他一头乌黑墨发瀑布般垂拂在掌心里。她俯身抱住他,贴着他耳低柔道:“小山,我也等了很久。”
    他紧紧地抱住她,将她放在大红绫被上,拔掉簪发几股金钗,秀发如云散落在鸳鸯枕上,看得他目光深沉一瞬不瞬。
    他犹豫着,不知道接下来先做什么,咬了咬唇俯首吻住她红嫩唇瓣,轻吮痴缠,两人发丝丝连连地纠缠,浓黑如墨,不分彼此。
    他捧着她纤细脖颈,双手滑下颤抖着开始解她衣衫。
    唐妙被他粗糙指腹摩挲得浑身□发麻,踢腾着双腿笑起来,“萧——朗,你……住手……轻点,你——慢点……”
    大红鸳鸯罗帐低垂,唐妙死死地拽着被角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你,你去熄了蜡烛。”
    萧朗笑道:“那是成亲蜡烛,怎么能熄,让它们自己烧完。”说着便来扯被子。帐内光线朦胧,落在她雪白肌肤上,让他有一种喝醉感觉,血脉贲张。
    唐妙脸颊滚烫如火,“你闭上眼,我们盖着被子。”
    萧朗乖乖地闭了眼,弯翘长睫像是两把小刷子,服帖地栖在雪白肌肤上。唐妙看得心软软地,凑过去吻了吻他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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