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醒醒,这里不能睡


    
    南宫耘抿紧薄唇,纵身一跃而上,南宫烨已受一掌犹在痛苦地挣扎,南宫耘杀心早起,只是此时怀抱绾婳生死不知,哪有心情管他,提气纵身,跃出海面。
    茫茫水波,即使浮出水面也没有落脚之地,南宫耘捧着她青白的小脸轻轻地唤她,“醒醒,婳这儿不能睡,衣服湿了,睡了会着凉。”
    绾婳不语,南宫耘低喃,“真不听话。”伸出手掌抵在绾婳肚脐,一股暖暖的内息由掌间缓缓流入绾婳体内。内流初时微微一弹,似是抗拒,后来便似有引导般顺利汇入她的四经八脉。南宫耘本担心她内息匮乏无法承受绵长的内劲,此时心下一宽才想起,绾婳体内本有他当初从水牢里把她救出来,以景离的身份悄悄送下的上古窍灵护着心脉,才得以一时未死。
    绾婳怀中的什么物件时冷时热不停变换着温度,南宫耘猜想,约莫她先前遗失的梓忆。梓忆如此强烈的反应,莫非是幻界的出口要出现了?南宫耘心中一震,五识聚慧,东南方,一丈远,有摩擦与撕裂的声音!
    果然,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的暗黑色洞口已经初具雏形,怀中人嘤咛一声似乎便要醒转。”凉欢喘了几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油布包的火折,扔给她,“救他?为了你?”他冷冷讥笑。
    绾婳不再说话,点着火自己向洞内走去。石壁粗糙,外面便是接天的水波,洞内却干燥异常。
    “喂,你害死他了!”凉欢躺在地上兀自说着,“南宫烨给你看的锦帕,才是动过手脚骗你的,你竟然看不出来,真想和他联手害死南宫耘。这茫茫的水,你将南宫耘赶去哪里救人呢?”
    “记得花灯节吗?本身安平王爷遭袭是如何也赶不回的,可是当时真的有两船满满的花灯里都是你反贼身世的秘密,后来南宫诺为了赶在众人发现之前毁去那两艘船里的秘密,才将安亲王放走的,你才听到了南宫耘是你杀母仇人的那番话。知道船是谁放的吗?就是南宫烨。你竟然还信他。”
    绾婳虽然不知道凉欢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些,她也没有心思去理,内心的感应已经逐渐由剧烈趋于平静。她伸手触上坚硬冰凉的烛盘,只要打开这扇门,他们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在里面了。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绾婳一惊回头,看到被扔在洞口的南宫烨,心里一震。赶忙抢回洞边捞出还浸在水中的南宫耘。她手指划过南宫耘尽湿微微垂下的发,“耘”
    南宫耘顺势轻哼一声倚靠在她颈窝处,气息点点,“他没死。”
    绾婳眼圈微微一热,“嗯。那你呢?”
    “我”南宫耘侧脸,将绝代的容颜埋在她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轻轻的,热热的,“你总是为了别的男人谋杀亲夫,还好我命大,只是你又没遂愿”
    他的气息暖暖的带着微潮,喷得绾婳心下一阵轻痒又痛,她柔声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知道你会没事”
    南宫耘凤眸轻抬,细密地长睫扫过绾婳的颈子,绾婳轻轻一僵。南宫耘勾唇孽笑,轻轻靠近,双手扣紧她微微颤抖的腰肢,将她反压回怀中,薄唇含住她微微僵直的秀颈,唇舌旖旎而又似不经意般划过。他低低呢喃,“既然婳又没遂愿,受苦若能出去,我好好补偿你。”手中柔软的身子又是一阵战栗,绾婳正要说话,却听一旁凉欢的声音冷冽而僵硬。
    “明绾婳,或许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最想要龙脉的人不是南宫烨,也不是我和安平王爷,更不是南宫耘,是你明绾婳!你将计就计地把我们引进来,给你铺路,保护你,最后再把我们一个个杀掉。”
    绾婳瘦削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禁垂眸看南宫耘,只是他低着头,只能看见额白皙如玉,睫纤长如羽,“是吗?”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冷冷道,“你还真是聪明啊,那你还不闭嘴?乖乖听话。”
    “都走到这一步,我闭嘴还有什么用?!难道你能放过我?!什么龙脉,我们都被你骗了!被利用的我们!”凉欢没有闭嘴怒声大吼。倒是绾婳没有说话,因为她说不出话。某人在听到凉欢的话的时候,唇舌一路游移,从颈间滑过,落在她的菱唇上,封住了她剩下的或辩驳或解释或自承。
    绾婳急怒又羞的推开他,却换得南宫耘唇齿间更深入更沉重更急迫的纠缠吮吸与掠夺。他旁若无人地亲吻她,用最缠绵的方式告诉她,我信你。
    绾婳呼吸逐渐地急促,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旖旎。他信她,她还有什么自嘲担心为难的呢?她战栗在刁难离间的激浪中,瘫软在始终包容的怀抱里。纵此时风波凶险狠恶,自有一番怀抱逗她懂她容她疼她信她。
    “龙脉?!到了?!”一个沙哑凶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目漏凶光。“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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