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红妆

第79章


 
    这个臭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她恨恨的咬上他的嘴唇,他却闭紧了牙关,难道她今天得霸王硬上弓不成? 
    挑逗了半天,那男人还在装睡,可是他那只可体会不可言传的地方早已出卖了他,哼!霸王硬上弓就硬上弓吧!反正他是她的男人,便任由她折腾好了! 
    第二天醒来,腰都快断了,那臭男人笑得春风荡漾,揶揄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继续道,“梦里不知从哪来了一只妖精,居然扒光了我的衣服,要跟我干那苟且之事。” 
    她眼里冒火,却笑着问道,“然后呢?” 
    他面色含了委屈,“我想挣开来着,可是那妖精太没脸没皮了,硬要霸王硬上弓。” 
    她继续问道,“然后呢?” 
    他笑道,“然后就把我给吃干抹净了,那小嘴上的油水到现在还没擦干净呢!” 
    说着伸手探上她的唇,“一大早就对着我流口水,昨夜那个小妖精原来是你么?” 
    她柳眉倒竖,“难道你还想招惹别的妖精!” 
    说罢又扑去他身上,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唉,这妖精好生厉害,我就从了你吧!” 
    青朝皇历十年十月,纳兰王亲自前来盛京,表示愿意像琅琊一般归降青朝,俯首称臣。景晔也答应了,让他们依然回到北疆的故土,由此,青朝的两大外患都消除了。 
    “娘娘,这是纳兰王带来的贡品,皇上命奴才特地送来。”小青子领来几个宫女太监,人人手上都捧了很多锦盒,无非是些奇珍异宝之类。 
    “随便放吧。”青歌懒懒答应道,好不容易哄了三个孩子睡觉,她这才安静一会。 
    “娘娘,晚上皇上要宴请百官,为纳兰王接风洗尘,他嘱咐您也一并参加,礼服装扮都命奴才们准备好了,奴才到点了再来接您。”小青子又道,便有两个宫女将衣服捧给小怜和小月。 
    纳兰安吗?倒是想见上一见,只是,听说他又立了新的王后,是他们族里的人,那么苏幕遮……也许他应该知道一点吧。 
    唉,到头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是如何失去了记忆。 
    夜宴,虽然景晔并不喜铺张,却依旧奢华。 
    当她和景晔携手迈入殿堂时,只听得耳边一片万岁千岁之声,头上的凤冠将她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见得自己盛红的裙摆以及身旁明黄的龙袍衣摆。 
    自己千推万拒不想委屈自己的膝盖,而今却让她以这种方式做到了,她可以不向任何人下跪,但是任何人却都要向她下跪,当然,景晔除外。 
    百官席上,由王牧之和卫墨坐首,纳兰安和其王后坐在贵宾席位上。纳兰族不仅得以回归故土,景晔还允许他们保留了习俗,依旧以王族的形式存在。 
    这是封后以来青歌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只好僵着微笑任由众人打量,虽然是盛装出席,但她脸上依旧薄施粉黛,只见一片清丽之色,并没有多么的倾国倾城,但她的那股朴质俨然迎合了皇上的素朴,难怪能得皇上一心恩爱,甘愿弃掉三宫六院只与她一人相守。 
    酒席间无非觥筹交错,无非你方唱罢我上场,青歌只觉一堆一堆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敬酒的喝酒的劝酒的不绝于耳,她正百无聊奈时,忽而一阵浓香拢来,“皇后娘娘,微臣敬你一杯。” 
    青歌侧目一看,原来是王牧之,她浅浅微笑,示意他在旁边坐下,“相爷,请。”便端起酒杯一干而净,她苏眉的身份,还是王牧之给的,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王牧之与凤笙如今也算是双宿双栖了,听说两人经常打闹,孩子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生,所谓欢喜冤家是也。 
    “娘娘,请。”王牧之也端起酒杯,随之饮尽。 
    酒喝完,王牧之又靠近她几分,凑在她耳边说道,“我还欠你两件事,现在也还有效。” 
    “相爷所说何事?”她装作莫名其妙。 
    王牧之看了一眼正不时瞟向这边的景晔,笑道,“我们三击掌的誓言呀!比如说你现在想逃走抑或是想如何,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相爷想必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牧之却大笑起来,又低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实话,你男人真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种,不要就太可惜了。” 
    一旁传来景晔警告的咳嗽声,王牧之赶紧坐开了一些,嘴里嘟囔道,“才说几句话就吃醋,自古帝王里也就他最小气!” 
    惹得青歌一阵低笑,两人正喝着,纳兰安和他的王妃也一起过来敬酒,纳兰安初见她时还有那么几丝心跳非常,但是宴席过了这么久,心态也自我调理的差不多了,人人都说这皇后叫苏眉,即使她特意改变了一些妆容,但他一眼就知道她是青歌,依着君臣之礼敬了酒,他也挨着王牧之坐下,他的王妃温婉可人,也温柔的随在一旁倒酒。 
    “臣祝娘娘福笀安康,幸福快乐。”纳兰安温软举杯,笑如春风,看在他的王妃眼里满是惊讶,他,从不曾这般笑过。 
    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如曾经的颜色,却只能举杯相祝,“也祝福纳兰王和王妃,以及纳兰的族人们。” 
    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干尽。 
    “来来来,纳兰不是有个礼仪吗?”王牧之突然将他们两人的手拉到一处握住,“握一握手,幸福便不会溜走!” 
    青歌愕然,纳兰安也愕然,王牧之嘻嘻笑着又将王妃的手拉过来,四人的手交织在一起。纳兰安朝王牧之投去感激一笑,时隔多年,只是能碰一碰她的手,他也便知足了。 
    “皇后,你跟纳兰王和相爷几人倒是玩得愉快啊!”身后蓦地一冷,青歌转头迎上景晔几乎喷火的目光,王牧之几人则赶忙松开手,恭敬的行了点头礼。 
    “景…皇上,您不是在那边跟大将军喝酒吗?”青歌干笑两声,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心里的醋坛子估计又打翻了。 
    景晔在她身旁坐下,狠狠瞪了王牧之两眼,王牧之则转着脑袋左右摇晃,他们这个皇帝不仅是个痴情种,还是个醋坛子,明明在朝堂上却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色,既然被他逮到机会,自然要好好耍弄一番。 
    “王爱卿,要不要将王夫人接到宫中来住几天?”景晔就着青歌的酒杯喝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对王牧之说道。 
    王牧之一听脸色顿变,“皇上,卫大将军叫我喝酒呢!对了,纳兰王和王妃,我带两位也去认识认识吧!”说罢,连忙扯着两人走开。 
    青歌则不乐意了,“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都是皇上了,怎么连一粒沙子也容不得?” 
    他却将她的手握住,凑在她耳边柔声道,“因为我满身心都是你,当然容不下别人了!” 
    “你还肉麻当有趣了!”她没好气的用指甲在他手心里掐了一下。 
    他佯装疼痛的皱起眉头,低声道,“现在由得你嚣张,待会看我怎么惩罚你!” 
    她昂着脑袋笑道,“我等着!” 
    出江都之后,她又下了命令将苏幕遮也送出来,可是出了密道没几天,苏幕遮和那名同行的叫做江枫的人便不见了,只留下一张便条给那几个侍卫,让他们自行回纳兰。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青歌一下子便知道了那个在望天阁上代蘀自己而死的女子是谁,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是代蘀自己嫁给纳兰安,后来又代蘀了自己的性命,这,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那次她救了他?可是,她并不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来还给她啊。 
    江都的战败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所以她也做好了与将士们共存亡的准备,可……她的记忆只到喝了江枫那两碗粥,之后便是生下澈儿和云儿的时候,才恢复记忆。 
    苏幕遮和江枫,八騀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人,怎么会想要联手将她救出来?当然也不可能是景晔的安排,否则也不会过了那么久才来找她。 
    “在想什么?”夜风习习,她独自站在风口上,身后忽而多了一件袍子。 
    转身,是景晔,刚从乾坤殿回来,一路找来了花园里。 
    “景晔,我为什么还活着?”她转身拥住他,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这些想不透的问题,是不是都可以交给他? 
    “傻丫头,当然是因为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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