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茗我心(高干)

第59章


  霍因也不着急,只是又将一叠照片递给她,“哦,那个季小小,你还记得么,她现在跟她那个男朋友,哦,好像是叫宁清的订婚了。”
  言君心望着照片上笑的极其幸福的季小小,他们多年未见,但是她却的的确确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看着她笑着挽着宁清的手,那种幸福让人不忍破坏,想起她们曾经在高中手牵手的日子,她竟觉得有几分思念。况且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无法忍受别人因为她而遭受磨难。
  “哦,那个宁清现在在B市工作呢,君心你应该知道,如果霍家想让一个人走投无路,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不是言家那帮蠢货,只会掐着一个砝码不放,人总是会成长的,言君心也不会只因为那个砝码而无限妥协,但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他不相信,他压不垮她。
  言君心紧咬着下唇,她的大脑混乱着,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可是想起沈茗逸那张脸,她怎样也说不出答应他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茗逸为了她,已经百孔千疮了,她又怎么能在这最后一刻亲手捅他一刀呢?但是,她要怎么办?
  “跟陈于墨关系不错吧,君心,你不知道,他为了你,已经跟陈家决裂了么?”这个陈于墨倒是出乎他意料,但也不乏是个压住他的筹码,不是么?
  决裂?言君心疑惑地望着霍因,这又关陈于墨什么事?
  呵呵,说她被保护的太好,真的没有错,“你不知道么?沈茗逸为了在短时期内扳倒霍家,联合了陈于墨,想来陈于墨现在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你可能不会想知道,他输了,会是什么下场?”他不必点破,就算她不参与圈子内的事,但凭他的聪慧,她也会明白,成王败寇,输了会有什么下场,更何况是陈于墨那种背叛家族的人,恐怕死无葬身之地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想起那个总是邪魅着让人猜不到他心思的男人,他怎么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这些。。你觉得。。够不够?”他没有咄咄逼人,但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重如千斤。
  够不够?怎么不够?随意一条都能压死她,妈妈,季小小,陈于墨的脸孔在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走过,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他么,真的要一生面对这个他们彼此憎恨的男人,一瞬间,她觉得万念俱灰,连沈茗逸的脸都想不起,她颓然地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终究,她还是争不过命运。
  “结婚后,我妈妈会回到我身边,对么?”她的嗓子干涩地几乎说不出话,她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似的,只能倚在沙发上,看着像恶魔一般的霍因,如果可能,她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霍因知道她妥协了,他笑着,“当然。”只要她答应,有什么不可以,他现在就开始期待沈茗逸知道这件事情的表情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了,是报复,还是不甘,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跟言君心结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将是对沈茗逸最致命的打击吧。
  “季小小,你不会动他们,对吧。”她唯一的朋友,何必因为她一个人而承受本不该属于她的痛苦,既然注定有人不幸福,那么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陈于墨。。你会放过么?”那个人啊,何必呢,她什么都没有给予他,他怎么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呢?
  “恩。”陈于墨。。其实他有沈茗逸的支持,他都没有把握一定能扳倒他,但是此刻拿来骗骗她,也无所谓了。
  言君心闭上了双眸,让自己陷入混沌中,“好,那就结婚吧。”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她只能对不起他了,其实她本来欠他的就已经还不清了,也许,只能下辈子再还,茗逸,对不起。。
  一滴泪珠从眼角溢出,坠落在酒红色的沙发上,显得格外的悲伤,这么多年来,她对他说过无数次的对不起,本以为这次,她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但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对不起了,茗逸,她知道,从今以后,她连对他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了,呵呵,如果可以这样死去,是不是,也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节快乐哦,多谢支持,(*^__^*) 嘻嘻……额,其实我也不是想这样虐啊,哎,就是安排这样的剧情了啦,忍忍了啦,亲,明天晚上更哈。。
☆、第六十三章:孩子
  言君心觉得昏昏沉沉的,从那天起,她就住在这间公寓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根本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无所谓了,她什么都失去了,怎么还会在意白天与黑夜呢?但想起那天的情形,泪水又一次溢出眼角,浸湿了软绵绵的枕头。
  
  她的点头让霍因笑的好不得意,“既然你答应了,那婚礼就定在你生日那天吧。”他一刻都等不了,沈茗逸以为最终他会胜利,但是他说,鹿死谁手,还未知晓。
  言君心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蜷缩在沙发中,婚礼?呵呵,无所谓了,既然不是他与她的婚礼,她又何必在意,她已经没有感觉了,随他怎么折腾吧,她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好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再也想不起他的脸了,从今以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交集了,终于,她失去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霍因将手机拿出拨通了沈茗逸的号码,“对他说。”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碾碎了她的心,她的希望,她的一切。
  言君心麻木地接过手机,依旧保持原本的姿势,沈茗逸冰冷的声音从那端响起,让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肆意横流,她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才没哭出声来。
  “霍因,你最好让她马上出来。”电话那端的沈茗逸耐心尽失,他与周舟及保镖在温家外面等候,但这么久了她还没出来,让他不免有些心急。
  “是我。。”她的声音干涩颤抖着,连电话那端的他都能听出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君心?”他后悔了,后悔那么自信让她一个人跟着霍因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心恐慌着,又想起了她要他离开她的那些夜晚。
  顾不得眼泪早已湿透了颈侧的衣襟,她好想委屈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好想要他来接她,可是她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最残忍的话,撕裂他的心,也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茗逸心慌,扬起手势,保镖已打开了温家大宅的大门,不顾里面的混乱,他们坐着车长驱直入,华丽的大门被从外面撞击而开。
  他将电话扔到一旁,大步闯入客厅,看到言君心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家大宅混乱着,佣人都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些强行而入的人,只有霍因一个人从容而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依旧微笑地望着他。
  “沈少,这私闯民宅,可不太好。”霍因无惧于他冰冷的眉眼,笑的温润,笑的得意,笑的。。苦涩。
  没有理会他,他直接走向言君心,将手伸出,“走,我们回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哭了,但是一旦霍因敢对她做任何事,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毁了霍家,毁了他。
  言君心望着他伸出的手,那双手曾经给予她最温暖的拥抱,可是她却伸不出自己的手,只能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哀求与绝望,她想要他带她回家,可是她却真的回不去。
  见她没有动作,沈茗逸忍住心慌与愤怒,俯□子自己动手将她抱入怀中,“我们回家。”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在一起。
  霍因不动,只是微笑地看着言君心,言君心才缓缓地推开他,声音颤抖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我不回去了。”
  沈茗逸僵硬着身体,“你说什么?”他的表情极冷,隐忍着怒气,但是因为是她,他才死命地压抑着,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她却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到底是为什么?
  “沈少,你这样抱着我的未婚妻,可不好。”霍因悠闲地啜着咖啡,欣赏着他压抑不住的怒气。
  “给我说清楚。”他咬着牙,才没将拳头挥出去,只是抱着言君心的手臂收紧让她觉得生疼。
  “不就是那样么,2个月后君心生日,我们结婚,对吧,君心?”他的目光对上沈茗逸的,有兴奋,有失望,有无奈。。复杂地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沈茗逸怒极反笑,望向怀中的人,抱着她的手臂再一次收紧,冰冷的双眸像是利剑一般刺透了她薄弱的身体,鲜血直流,“是么?”他笑得灿烂,笑得妖娆,笑得诡异,让她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言君心望着他的表情,浑身颤抖着,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那个字,“对。”麻木的瞳仁不再转动,只是空洞地望着他。
  一瞬间,他将她甩在了沙发上,这是第一次,他对她动粗,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身后还弥留着霍因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到时请沈少赏脸,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言君心蜷缩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并没有让她感到疼痛,即使是在那么愤怒的情况下,他也不忘记不伤她,可是她却将他伤的彻底,突然,她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不出,让一房间的人都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想她是疯了,失去了她最后所拥有的,她疯不疯,又有何差异?
  从那天后,言君心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不哭不闹,任霍因将她带到一个别墅,自生自灭。
  别墅极其豪华,但却人员丁零,只有有一个厨师,一个佣人,还有一个司机,但她却只是躺在床上,几乎没吃什么饭,只是任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而霍因也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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