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毒红颜

第32章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月笙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陷入记忆深处。
倾歌不满地摇晃着他,“你到是说啊!”
他猛然间清醒,深深地望着倾歌,眸中的神色复杂的令人心痛。看见倾歌惊讶的神色,他慢慢转过头望着车窗外,脸上被斑驳的树影洒下或明或暗的颜色。
倾歌看着他的样子,紧蹙秀眉,悄悄远离了他一些。
月笙仿佛对她有着特殊的感应,一下子回过头,倾歌有些僵住。
月笙冷冷道:“爱之,生。不爱,死。”
倾歌眼睛微张,又眯了起来,温柔地说:“是啊,那你是生是死,你又知道吗?”
月笙整个人冷冽下来,狠狠地抱在倾歌,似乎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叶倾歌,我爱你,我有多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闭着眼睛我是在想着你,睁着眼睛我依然在想着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想着你,你在我身边我更想你,我想我是快疯了——”
说罢月笙便压倒了倾歌,深深地吻了上去,口舌纠缠,好像要把倾歌吞进肚子里。
“求你……”月笙痛苦地呢喃着,“……不要丢下我……”
爱一个人失去了自我,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你爱的可以用生命去献祭的人并不爱你。
你爱的可以用生命去献祭的人并不爱你,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这个不爱你的人在与你亲热的时候想着的却是如何的背叛你。
这个不爱你的人在与你亲热的时候想着的却是如何的背叛你,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她背叛你所选择的人却是你的至亲。
月笙,你想要不可悲、不痛苦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放手,一个是不爱,可惜,无论是哪一条你都做不到……
未来属于你的只会是悲伤……
倾歌笑着看着月笙,目光温柔带着蛊惑,“那你可千万不要放手哦,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不会丢下你。”
“夫人小心。”近烟边扶着倾歌的手边说。
倾歌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周围。
四处是不同品阶的马车和喷着鼻息的马匹。乱哄哄地搭着帐篷的吆喝声和主子对奴才的训斥声。
慢慢抹平显露讥笑的嘴角,勾起得体的微笑,轻抚了一下裙摆,婷婷地向一旁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挪了几步。
但好像也有人跟倾歌打得是一样的主意。因为,一个身着浅蓝云纹裙的女子也靠近了这个角落。
“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虽然来人的妆容朴素,但显示着身份的锦绣斑斓钗,天下可就独此一份啊。
可是倾歌请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打断,柔柔和缓地声音令人无比舒畅,“不用这般,况且我的品阶有限不用如此大礼的。”
来人虽如此说,眉眼中依旧是温柔和祥一片,丝毫没有嫉妒不满的神色。
“小女不敢冒犯郑昭容。”倾歌为难地说。
昭容?天朝的妃嫔等级中除了妃外,下面的品级依次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再往下便是婕妤、美人、才人和宝林、御女、采女一类的了。此所谓“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啧啧,做皇帝还真是幸福啊——
郑昭容容貌中等,只能算得上秀气,却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因而十分受月帝的宠爱。天朝唯一的锦绣斑斓钗便是由月帝亲手插在她的头上的。
“你是谁家的夫人?为何从来没有看见过你?”郑昭容扶起倾歌温柔地询问。
“回娘娘的话,小女是笙王府的小妾。”
一说完,倾歌便偷偷观察郑昭容的神色。却只见她柔和依旧,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而对她露出鄙夷的神色。
郑昭容点了点头,随即又展现春风拂面一般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是明白你的。”脸上的神情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倾歌一愣,我则想到了她的经历,听说她出身小吏之家,选秀时被月帝看中,但是只封为御女,五年提为宝林,三年提为婕妤,又经过一年才成为现在的昭容,而他的哥哥也因为才华出众,成为科举状元,并经过在地方任职的磨砺当上了御史大夫。这兄妹两人的经历简直是一出奋斗史诗嘛!
“谢谢,娘娘。”倾歌似乎有些动容。
郑昭容微微拍了拍她的肩,“好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他们找我也快找疯了,呵呵。”
她轻轻微笑,优雅地转身离开了。
倾歌盯着她。
“太好了!娘娘,您总算回来了!”
“瞧你这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又怎么了?”郑昭容从容询问。
“娘娘,皇上宣您去侍驾!”
“嗯,本宫知道了。”她轻轻回答,随后转身,小幅度的向角落里的倾歌微笑点头。倾歌也微笑着回礼。
“好了,走吧。”
“您不换身衣服吗?”
“陛下是不会在乎这些的。”略带笑意的声音好像要故意传到倾歌所在的角落里似的。
倾歌眼神微眯,沉思良久……
第32章 遇险
这几天的打猎活动倾歌都没有参加,一副蔫蔫的样子,把月笙心疼死了。
但无论月笙怎么问她,她也不告诉他原因,以至于月笙在打猎时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被月帝训斥。
第二天下午逐猎前,月帝下了密旨让倾歌随月笙一同,倾歌无所谓地答应了。
只有我注意到了,倾歌眼中暗暗期待的亮光,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个猎场的天气真奇怪。”我暗自感叹。
每当到傍晚的时候,林中就会升起雾气,而本就因为树枝驳杂以致不好看清的路,这下更是认不清了。
不过,即使这样月帝仍然坚持着不改变计划。
“如此小雾,在天朝壮士们的面前是不值一提的,今日猎物最多的人朕有奖!”
一番漂亮的鼓舞人心的话语后,月帝手中马鞭狠狠一抽率先冲了出去。
“驾!驾!”层层的驱马声,马蹄声,还有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壮年男子的吼叫声,都跟在月帝的身后响起。
唯有一人,银白色的紧身狩猎服包裹着健美挺拔的身体,他一勒缰绳避开人群,缓缓靠近稳坐在一匹枣红色小马身上的倾歌。
“太危险了,倾歌,你还是回去吧,我会向父皇解释的。”
倾歌收回远望的视线,目视月笙,纤细的手指在他的眼前轻轻摇晃,“那可不行,难道你要让我抗旨不成?”
月笙不赞同地皱眉。
倾歌的嘴角轻轻挑起,“再耽搁,你可又要挨训了呀。”
“你还是听我的。”
一个凌厉的眼风止住了月笙想要强制扯过她缰绳的行动。
“倾歌……”月笙有些不知所措。
“嗷——”远远地传来一声狼吼。
倾歌的眼睛慢慢弯起,勾出一个魅惑的弧度。
“太危险了!”月笙的眼眸中多是心痛的无奈,和难以言说的担心纠结,
“不危险怎会存在机遇!”说罢,倾歌甩过头,抽马向着林子里奔去。飘扬的发丝抚过月笙的脸庞,破碎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的温柔。
炙热的目光就这样伴随着她决然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
“情深不寿”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就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我不忍地看着这个本应意气风发的男子。被磨平了棱角的他,似乎被人驯养的他,到底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雾气慢慢地弥漫,看不见的路,看不见的远方,看不见的未来……究竟还会有些什么?
为什么即使是在万物复苏生长的春天我依然可以闻到叶子腐朽的味道……
看着月笙追上倾歌,而倾歌却不理他,甚至赶他走。
看着两人吵架,他寂寞而哀伤的背影。
看着倾歌追随着月帝前进的方向,并好像偷偷在朝谁打手势策划着什么。
我只能冷静地看着,看着这一场猎物与猎者的斗争。
“哒哒”因为追逐猎物而落单的月帝冷着一张脸,扯着缰绳让马慢走。
“沙沙”树叶摩擦的声音。
利刃一般的视线似乎要把树叶全部切断,月帝停下马,绷紧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做出防御的姿态。
“淅淅”“索索”“沙沙”,树叶剧烈的晃动,叶片间似乎有着红色透出来。
月帝眼眸深邃,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唉,终于出来了。”清澈似水的声音在叶片的跳动间跃出。
月帝一愣,手却微微松了松,但仍然搭在剑柄上。
“噗——”马匹的喷鼻声。
一身红色马服的倾歌牵着她那匹枣红色小马从茂密的林中穿了出来。
“叶氏?”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意味。
刚刚想伸个腰的倾歌被这声一惊,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而后慢慢收回,缓缓转过身子,惊讶地看着一旁正坐在马上饶有性质观察她的月帝。
倾歌收回惊讶的表情,露出迷人的浅笑,刚要有所动作,月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免礼”
倾歌笑得眉眼弯弯的,乖巧地不动声色,头上梳理成的辫子已经散落了大半,还带着未来得及摘掉的叶子。
似乎透露着倾歌所隐藏的不为人知的迷惘懵懂的一面。
月帝有些生气的样子板着脸,上下打量着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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