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

第64章


    愤怒的猛然站起身,涛蓉居高临下地睨视陆彦冰冷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挑挑眉,陆彦明知故问。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涛蓉不禁惊得后退一步,一脚踢到椅子的她差点摔倒,手忙脚乱地及时抓住椅背才逃过一劫,太像了,这种似笑非笑的揶揄挑眉……“当然,你抢走了哥哥生前唯一真爱他的人,我必须恨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露出亲切笑容的陆彦慢悠悠地喝口茶,“小蓉,入冬后,你左脚的旧伤还疼么?”
    “你说什么!”一句话惊得涛蓉立时后退两步,她瞪大眼惊讶至极地直直盯着对方,满眼的不敢置信,自己小时候左脚扭伤,天凉会疼这件事只有哥哥涛睿知道,为什么陆彦会如此清楚?难道他们以前认识?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彦半抬起头,眼角微挑,用他以前常用的温和语气柔声回答,“是我啊,小蓉,我回来了,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一生,他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舞王名号,还要守护一直深爱自己的人。
    “不!这太荒谬了!死而复生?”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年轻人,涛蓉拼命地摇头,从心底排斥所听到的一切。
    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远远的站在病房外,无限爱慕地盯着那个站在病房内的高大男子,整整五年,每见对方一次,她的心中的爱慕就更深一层,以至于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至亲,成为她眼中无法容忍的存在,嫉妒使人发狂到丧失最后的良知,在男人离开后,她憎恨地瞪着昏迷中的消瘦身影,有他在,那个人的眼就永远不会看向自己……
    那日后,罪恶感犹如一条张舞着尖锐毒牙的毒蛇,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神经,悔恨、自责、怨念……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只能独自伴随着长夜的黑暗,无助地抱着被子不停地哭泣,亲手害死最爱自己的哥哥,却还是无法获得那个人,如果哥哥天上有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绝不可能!我不相信!”心中有鬼的涛蓉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整个人疯狂地往门口跑。
    “小蓉!”对方惊吓过度的举动惊得陆彦紧跟着站起身,想要追上精神失常的妹妹,向对方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可没想到居然吓到了妹妹,“咣当”!呼唤过后,休息室突然响起一声桌子翻倒的巨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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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部传来的剧烈钝痛让陆彦不得不停下追人的脚步,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的他疼得满头大汗,四肢无力地半倚在椅子上,痛苦地紧皱眉头,用尽全身力气低喊,“小蓉……”
    慌忙冲到门口的涛蓉脚下立时一顿,惊恐地慢慢扭过头,心惊胆颤地看向年轻男人,当她看到对方痛苦万分的模样时,整个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顾不得思考便急匆匆奔了回去,手忙脚乱地奋力扶着陆彦,“哥!你怎么了?哥!”
    “叫……叫任藏……快。”捂着绞痛的小腹,陆彦有气无力地虚弱道。
    “可是……”紧紧握着陆彦的手,涛蓉惊慌失措地看眼房门,第一次感觉那扇几步可以迈出的房门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已经失去过一次至亲的她,此时根本不敢再次放手,“哥,我对不起你,哥,是小蓉不好,你不要有事。”
    疼到头晕的陆彦根本听不清对方的忏悔,只是觉得耳畔的哭泣和低诉声似乎越来越遥远,直到一声惊若天雷的“哐当”巨响,将他渐渐模糊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踹开房门,任藏怒气冲冲跑进门,两大步跨到情人身边,用涛蓉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低吼道,“滚!”在等陆彦时被助理找上门,他刚处理完公事,转身就看到音鸣一脸无措地站在身后,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有关涛蓉和陆彦面谈的事,闻言,心中立时大感不妙的他急忙冲向休息室,在听到室内传出的哭泣声时直接抬腿就是一脚。
    被任藏抱入怀里的陆彦早已疼到面无血色,颤抖着双唇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研究……”
    糟糕!心头早已惊到打颤的任藏抱起爱人,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吓傻的涛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二人,泪如泉涌的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悔恨与自责,死死地捂住脸,嚎啕大哭。
    好安静,萦绕在耳畔的紧张急救声消失了,全身无力的陆彦疲惫地颤抖着眼皮,费力地睁开眼,房间内的灯如月光般柔和,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醒了?”一声低低的关切询问自身旁响起,熟悉的暗哑嗓音让陆彦不安的心瞬间收紧,虚弱且胆怯的他,此刻最怕去面对这个男人,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换来这样一个愧疚自责的结果,如此大的伤害,他不想让对方去承受。
    见脸色惨白的爱人久久不语,关心心切的任藏急忙伸手探入被中,想要传递力量似的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此时的他满心自责,恨不得将陆彦遭受的疼痛都扛在自己身上,看着怀里的人失去意识,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毁灭,那种噩梦般的感受重新侵袭回他的大脑,心如刀割般的痛再次让任藏踏入崩溃边缘。
    陆彦下意识地抽抽手,心虚地想要逃避男人带来的温暖,如果这个孩子的降临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任藏将承受何等的痛苦和惊吓,“孩子还……”
    迎上爱人充满探寻真相的注视,同样伤心欲绝的任藏努力扯出一抹无所谓的微笑,低声安慰道,“你没事就好。”只要陆彦没事,那么一切事都无关紧要,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瞳孔中唯一的希冀之光渐渐消散,悲伤的痛苦神色侵占了陆彦的眼眸,不敢直视男人的他,默默地合拢双眼,别开头,任凭无法克制的泪水冲破最后防线,沿着眼角流淌,心存侥幸的他,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失去孩子,哪怕一直以来,他都在怨念孩子降临的时间太过突然。
    此时此刻,陆彦真心感受到裴然打掉孩子时的苦楚,宝宝在时,他们满脑子都是那些所谓的“理智”,可失去后才知道,那刻骨铭心的痛比现实的所有道理都要强大百倍,更何况他的悲伤,要两个人一同承担,想到这,深深自责的陆彦颤抖着开口,向任藏低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温柔地擦掉爱人淌落的泪珠,任藏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对方漂亮的额角,慢慢地闭上眼。
    虚弱地探出手臂,使不上多大力气的陆彦反手抱住男人,脆弱地哽咽着,好久都不曾落泪的他,终于放声痛哭,隐藏在从容面具之后的所有苦痛,伴随着泪水尽情地宣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得到男人的责罚,那样心中的内疚还会再少一点。
    相拥而眠睡了整晚,天还未亮,陆彦就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满怀心事地支撑着坐起身,失神地望向远处,昨夜哭到疲倦的他就这样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在身体刚得到一点休息后便恢复清醒,再也无法安睡。
    看着微弱晨光中的单薄身影,对方如同雕像般的痛苦表情引得任藏连连叹气,陆彦失眠,他又何尝能够安睡?只是不善言辞的他真心不知如何开口,二人就这样彼此沉默地依偎着,直至天明。
    在任藏的监督下勉强塞进几口早餐,陆彦费力地劝走想要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需要独自静一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自私。
    被赶出门的任藏,不情不愿地回头看眼呆坐在病床上的爱人,担心不安的他哪还有忙工作的心情,思前想后,刚想霸气转身留下,就被不知何时到来的二哥拍中肩膀,“哟,一大早就当望夫石?”
    缓过神,任藏一把揪住向病房探头的漂亮男人,迅速推人迈出房间随手关严门,“有事?”
    “例行查房。”故意掏出口袋里的体温计在弟弟眼前晃了晃,司徒御雪搬出医生的强大背景,逼得任藏不得不让步,“赶紧回公司,这里交给我。”
    怕的就是交给你!任藏不爽地瞥眼哥哥,捏住对方肩头冷面警告,“老实点。”陆彦刚经受失去孩子的打击,心理承受力异常脆弱,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是为任家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冷血混蛋,无论如何,他都不放心让爱人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单独相处,“一起。”
    用力挣脱开弟弟的钳制,司徒御雪扬起暖人心脾的温柔笑容,举出一根手指在任藏眼前慢悠悠地摇晃,“啧啧啧,旷工不是好老板哦小藏藏,如果你不回公司,我就不为陆彦做身体检查,怎么样?”
    “你!”气得挥拳的任藏冷冷地瞪着哥哥,却看到对方眼中那分无法撼动的坚定,深知司徒御雪性情的他只能选择妥协,“我爱他。”
    “我知道。”柔柔一笑的司徒御雪宠溺地拨开任藏凌乱的额发,坏坏地戳戳弟弟额头,“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轻叹口气,事已至此,不得不在哥哥目送中离开的任藏,心情沉重地回到公司。
    总算走了,直到任藏的车子消失在研究所门口,站在窗口送人的司徒御雪这才扬起满意的微笑,收回温柔目光,神情冷峻地瞥眼病房紧闭的门,想成为任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涛睿。
    “你来了。”听到开门声,陆彦从思绪中回过神,预料之中地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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