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丑妻

第92章


她的指尖轻抚上他的面容,慢慢地摩挲,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
    睿渊放任她的任何举动,再多的疲倦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都神奇地消失了。
    “不是说明日才回来的么?怎么这么赶?”睿渊握住她的手,将她扶到窗边的矮榻上。
    “是因为害怕啊……”
    “害怕?”莫非那位已经真的找上了挽妆,睿渊的眉头悄然紧蹙。
    “害怕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又纳一房进来啊。”瞧他紧张的神色,挽妆满意地一笑,将后面的话缓缓道来。
    “你啊……”睿渊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贴着她的脸颊,微微地闭上双眼。“老捏着这段翻不过去,是么?”
    挽妆但笑不语,两人在夜色里相拥着,偶尔有经过的晚风从窗户中吹过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夏日就要深了,清荷苑水池里的睡莲打起的花苞都开始膨胀起来,也许某日起来就能看见浮在水上的娇艳花朵。
    这样的日子,大抵就是母亲口中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能够和心爱的人,平静地携手到老,真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她想,她真的是一个有福之人,因为她遇见了文睿渊。
    这天儿真是瞧着瞧着就热起来了,挽妆使劲地摇着手里的团扇,这点小风真不足以解她心中的热气。从云与容儿面面相觑,眼下虽是夏日,但还未入三伏,日头晒,她们扇扇风也能过去,偏偏挽妆一直都在嚷着很热。
    “小姐。”从云轻轻地摇着扇子,轻声劝来:“小姐要真觉得热,就让冰库送点冰块来吧。”
    挽妆刚听完就摆摆手,“今年不比往年,文府收入骤减,我提出要节约府中开支,怎么能自个儿先破了自己的许诺呢!”
    “那……”从云回头望了一眼容儿,后者想了想,凑到挽妆的身边。“少夫人,奴婢瞧着您最近食欲也不好,精神也不好,是不是忙府里的事忙累了,要不请位大夫进府来瞧瞧吧。”
    “请大夫就不必了吧。”挽妆揉揉自己的额际,或许是忙着费心文府的这一摊子事有些累了。
    “小姐,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也让奴婢们求个心安。”
    挽妆扫过从云一眼,这俩丫头想必是商量好的,一唱一和地来劝说自己,不过她们的心意却是真为自己着想。
    “我待会儿回屋休息下就可以了。”挽妆朝她们摆摆手,及时地制止住她们接下来滔滔不绝地劝说。“从云,这个月去过凌府了么?”
    从云点点头,脸上也浮出了淡淡地哀伤。她从前只看着陶素心为了凌锦暮伤心欲绝,不承想事到如今,自己也有同样的遭遇后,才真正地明白了那股被掩埋的伤痛。
    “容儿,你待会儿去找裕管家,查一下当初跟着何语柔犯事的那名婢女的出身来历等等。”
    见容儿得了事做,从云随即上前毛遂自荐:“小姐,让我与容儿一起去查吧。”
    从云的举止让挽妆愕然,她特地让容儿去做这件事,就是刻意让从云能够避开裕成,没想到这傻丫头还硬着头撞上去。
    挽妆的担忧与好心,从云自然是知晓的,她朝挽妆笑了笑,渀佛在说她已经没事了。
    若真是如此,那是最好的结局。挽妆回她一个浅浅地笑意,嘱咐道:“那你们两人务必要将那名婢女的出身来历查得仔细,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我说明,我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过,这件事只限我们三人知晓,如果有人泄露出去,扰了我的局,我必定会好好地收拾那人。”
    挽妆自打进了文府,从来都是?p>
    晕铝记缀偷拿婺渴救耍丫跎俾冻稣庋窈莺莸厣袂椤5饧事对挽妆来说,是一个未解的谜团,若是有人阻碍她解开的话,她必定不会轻饶?p>
    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倦意立即浮上面容,她缓缓地起身,看向从云与容儿道:“你们去做事吧,我先进屋去休息片刻。”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后就转身离去。
    不知怎的,最近的日子她太容易乏,胃口也不是很好,更是时常都在干呕。从荆州开始,她就没能好好地休息过,之前挂念着睿渊的伤势复原情况,后来赶着回京惦念的是老爷的病情,文府里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处置,这样忙碌下来,再好的身子怕是都会撑不住,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阵。
    正好,等着睿渊将这阵子事忙完,就能带她出外散心了,她得提前选定个好地方。
    这般想着,可脚下却越来越踉跄,近在眼前的门窗似乎都有了生命般,左右躲闪,她伸手想要抓住它来支撑自己的身子,却总抓不住。
    身后的响动有些不对劲,从云不放心地转过身,正好瞧见挽妆朝门边倒了下去。
    “小姐……”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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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喜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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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上下都无力,连想举起胳膊都是奢侈。像是从前染上风寒一般,挽妆从梦境里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帷顶。
    “你醒了。”
    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挽妆溜转过眼睛,朝旁边看去,正好对上睿渊颇为担忧的眼。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睿渊扶着挽妆稍微地坐起来了一些,听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不由得有些气恼地回着她:“自己的身子怎么都不顾着点,身子不舒服就该早些请大夫的!”
    “睿渊……”他碎碎念着,看在挽妆眼里却浮出一层笑意。是埋怨的话语,却也是最温暖的言语。
    “以后,你要更保重身子才是,因为……”他的手忽然抚上她腹部的锦被上,满足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脸上:“这里可是有我儿子!”
    “儿子?”被他这么一闹腾,挽妆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睿渊还未解释,候在一旁的从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自家小姐的后知后觉,对她说道:“上午小姐突然晕倒了,我就自作主张地请了大夫进府,大夫说小姐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了。”
    “身孕?”挽妆瞅瞅从云,又望向睿渊,他俩的神情一致,不是在糊弄于她。她半信半疑地看向自己的腹部,确认道:“我有孩子了?”
    “是的,”睿渊将她头拨在自己的肩上,放缓了语气,“我们的孩子。”
    她竟会这样不小心,几月未来葵水都忘记了,这阵子还经常昏睡干呕,她却以为是疲惫过度,不曾想却是有了孩子。她要当母亲了,睿渊……也要当父亲了。
    “少夫人,您的药。”容儿端着刚熬好的药,从屋外走进来。
    一闻那药味,挽妆就知道那药的味道定是苦不堪言,皱着眉地转过头,想要躲避过去。
    睿渊笑了笑,从容儿手中接过药碗,亲自舀了送到挽妆的唇边。
    他就是一副要她喝药的架势,挽妆撇着嘴,难得可怜兮兮地看向他,撒娇般地轻轻摇头。
    “乖!”这样的挽妆,换做平时,睿渊必定就不会逼她了,可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她不喝此药。睿渊想起大夫之前交代的那番话,都隐隐后怕。大夫说她怀孕初期还长途跋涉,胎气有些不稳,近来又没能好好休息,身子极为虚弱,若再不好好调理,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很难保住,因此才开这副安胎药。
    “睿渊……”挽妆轻轻地推开药碗,她自幼就怕喝药,怕药的苦味。
    “真不喝?”
    他的话语有一丝的动摇,挽妆忙向他点点头。
    “你们都下去吧。”睿渊并未放下手里的药碗,而是对从云和容儿吩咐道。
    两人得了他的话,便告退而出,刚要出门时,睿渊忽然又叫住了从云。“从云,你晚点端盘蜜饯进来。”
    不是不喝药了么,为什么又要蜜饯?跟从云一样充满疑惑的还有挽妆,但很快的,她的疑惑便消失地无影无踪。睿渊竟将那药喝得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睿……”挽妆的惊呼声还未叫出口,就被睿渊捧过脸颊吻了上来。药汁顺着吻,逐渐渗透到她的嘴里,没有任何能反对的余地,这碗药顺利地流进了挽妆的身体里。
    “文睿渊!”挽妆气呼呼地擦着嘴角,狠狠地瞪向睿渊,一副想将他撕裂的阵势。
    粉拳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并不阻挡。挽妆几拳下去就自行放弃,一则自己累了,二则真打疼了也是她自己心疼,不过心里的气还没消。他真是太卑鄙了,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强行灌药呢!害得她现在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
    “你若是以后不肯吃药,我便日日都如此。”
    “你!”他语气坚决,挽妆也只得欲哭无泪,怎么能有这样无赖之人。
    “莫非……”睿渊仔细看着她,然后露出一抹坏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莫非夫人就是希望为夫这样日日喂药?”
    “文睿渊!”除了提高音量呵斥他,她似乎也找不到反击的语言。每次跟文睿渊对上,她就没赢过一次,要是她也有这份能耐,想必能将那常季兰次次都气得想跳河吧。
    可惜挽妆的呵斥在睿渊听来都是爱意,他瞄了瞄空着的药碗,得意地对她笑着。其实应该对那药碗多谢的人是他,有这样光明正大的借口,他就可以每日里多亲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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