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之脱胎换骨

    所有都等柏怡的答案。=$
    是去，还是留。
    “和走。”柏怡向南天伸出了手。
    众见他做出选择,全都不可置信。
    难以相信柏怡真的会舍弃一切,去到一直与自己对立的妖那边去。
    尤其是狄千奕他们，看到柏怡的选择，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会是被丢下的那个。
    不仅是被丢下,日后再见面，昔日的老友就成了敌。
    “柏怡，……真的要于们为敌？”沙天安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柏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哈哈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太好了！”南天见柏怡已做出选择，高兴不已，大声喊道：“哥哥要同回家了！赢了！”
    其余的妖都明白胜利已握手中,早已不屑再与念海弟子交手，耀武扬威一般肆意嘲笑。
    南天两手张开，胸前掌心相对，手掌间出现一方紫红色圆镜，一道光柱从镜中射向天空中的乌云，不一会儿，乌云层中就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原本还地上的身躯庞大的妖自动浮起，仿佛被什么托着一般自动往那个洞口飞去。
    “哥哥。”南天向柏怡伸出手来：“这就是通往妖族的洞口，哥哥咱们一起回去吧！”
    “好……”柏怡也要回应他一般，欲把手放他的手上。=$
    突然一个银色身影闪过，将那只手牵住。
    竟然是钟盼枫。
    “要走，同一起走。”
    “什么？”
    看到这突然的变故，念海众都傻眼了，尤其是狄千奕他们。
    原本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柏怡，相处数百年，情同手足的柏怡站到敌一边就已经很让不能接受了。
    撇开多年的感情不谈，重振念海剑派就不是一件小事。五位首座少了一个就已经是莫大的损失，竟然还有一个说要跟着！
    虽然钟盼枫这个一直不怎么让喜欢地起来，但是他要投靠妖族究竟是为了哪般？
    “……没有理由同一起走的……”柏怡想拒绝他，问他理由。
    “只是想待身边，这个理由不成立吗？”钟盼枫淡然作答。
    “身边一直有那几只老苍蝇飞，几乎没什么机会靠近。=$留念海剑派不过是因为这里，现要离开，怎能还留这里？”
    越说越急切，简直令柏怡怀疑眼前这是不是真正的钟盼枫。
    “不管是什么，是妖也好，是梓桐峰的首座也好，总之，哪，就哪。”
    见他这样，柏怡看了他好久。
    南天看看柏怡，再看看钟盼枫，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事情，于是没有出声，一直安静站柏怡的身边。
    柏怡没去看钟盼枫，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这个年轻。只得轻叹一声：“随便。”
    钟盼枫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得到了他的许可，也站到了柏怡的身边。
    南天见柏怡已经做出抉择，于是举手又做了一个手势，就见那个原本乌云中的圆门落了三的身前。=$
    “这就走了。”
    南天率先迈开腿，走了进去，身影立刻隐没那血色洞门中。
    柏怡和钟盼枫随后也跟了进去，当走路带起的飞舞的衣带最后一角也消失的时候，那个洞门自动熔化空气中，不见踪迹。
    “柏怡，以后再见到的时候，难道真的要拔剑相对了吗？”洪梦龙面露痛苦神色，不愿再想。
    沙天安则是很平静：“当年若不是有星涛师兄，柏怡也是要回去的，所以他注定是要回到那里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不相信！”狄千奕大吼道：“不！柏怡他属于这里，属于咱们大家，当年师兄阻止他回去是对的！”
    他转向尹龙白：“距离他们那么近，凭师兄的能力，打败那个南天根本不是问题！为什么不出手！”
    “他是一个，又不是一件东西，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决定他的去留。”留下这句话，尹龙白甩甩袖子，离开众的视线。
    他向沈画堂的位置走去。
    自聂云升出事之后，顶顶一直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逐渐冰冷的变化。
    而沈画堂一直陪他身边，沈小银一直释放治愈之术，但是对于一个死，他的最强治愈力丝毫没有办法。
    大师兄，就这么没了。=$
    沈画堂身这边，无心他顾，只能偶尔抬头看看那众的焦点，知道尹龙白的安危。
    他用自己的神视聚集尹龙白的身上，这样的话，尹龙白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沈画堂一样能够感觉得到。
    柏怡不同寻常的身世，钟盼枫的追随，以及狄千奕对尹龙白的指责，他全都知道。
    本担心尹龙白心中会起波澜，但是看他的样子，沈画堂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咱们回家？”见尹龙白走过来，沈画堂问他。
    “嗯。”尹龙白边说边解开自己腰间的云织锦囊，只见聂云升就从顶顶的怀中消失不见。
    之后尹龙白掠上宝具，飞远了。
    沈画堂拽着神志不清的卢顶顶和两个小鬼，也祭起仙剑，御剑而去。
    沈画堂等进了尹龙白的房间，他果然先一步，早就回来了。
    尹龙白立床头，将云织锦囊往床上倒一倒，聂云升的身体凭空出现，平躺尹龙白的床上。
    看见他的尸身，一直神志不清的卢顶顶突然放声大哭，扑到聂云升的尸体上。
    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大师兄此刻竟然躺这里，没有了气息，沈画堂心中也是酸涩不已，知道自己应该坚强起来，安慰卢顶顶，可是自己远没有自己想像中那样强大。
    眼泪也是不自知地滑下来。
    “……莫哭……”尹龙白察觉到沈画堂掉泪，抬起手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莫哭，他还有救的。”
    “龙白说什么？”一听还有救，卢顶顶急忙拉住尹龙白的袖子：“是说真的吗？”
    尹龙白点点头。
    卢顶顶兴奋地差点虚脱坐地上，而沈小金的一句话又把他的美梦打碎：“死不能复生，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就算是再高明的医术，也不可能让起死回生，这是逆天而行啊！不能被打破的！”
    什么东西再大也大不过一个天字。=$
    众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被扑灭了。
    “的确是逆天而行，不过起死回生的方法还是有的……”尹龙白又补充道。
    沈画堂知道尹龙白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话，既然说出口一定是有所打算：“是什么丹药？需要什么材料现就去找，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
    “这种灵药咱们是炼不出来的，只能去老天爷那里要。”
    老天爷，说得好轻巧，要去哪里找老天爷呢？
    难得尹龙白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说出来的话，怎听都像是开玩笑。
    “把左手伸出来。”尹龙白从沈画堂伸出的手指上将杳冥戒褪了下来。
    又把自己左手上的那一枚戒指也摘了下来。
    沈画堂还记得这杳冥戒是自己刚拜尹龙白为师时，精灵小无送给自己的尹龙白的礼物，这戒指有一对，自己和尹龙白一一只，都戴左手的无名指上。
    沈画堂自己用过几次，并且还进入过这戒中的空间，但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看到尹龙白使用这枚戒指。
    尹龙白将两枚戒指放一起，上下缝合，就见一阵强光从他手上射出。
    那光芒太过刺眼，众都抬手将眼睛遮住，等那光芒消失再往尹龙白手上看去，那两枚杳冥戒竟然合成了一只！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画堂奇道。
    “师父曾经告诉过，这杳冥戒是由盘古的心脏打造而成。可是有一日翻阅古籍，发现念海剑派的守护的神器之一九黎壶也是由盘古的心脏打造而成……”
    “这就说明！杳冥戒和九黎壶其实……是同一样东西？”沈画堂猜测。
    “不错。九黎壶其中蕴含天地万物，应有尽有，其强大的能量已超出咱们认知范围之外，具有打造万物的能力。妖这两次攻山，一是为了寻回柏怡，二恐怕就是来夺这九黎壶的。”
    “原来是这样啊。”好久没有出声的沈小金自言自语：“他们既想要得到柏怡，又不忘这九黎壶，可是他们两次来都没有感应到，所以认为九黎壶不念海剑派。可是那九黎壶却咱们手里！”
    “没错，当年师父因预见了今日的一切，为保证九黎壶的绝对安全所以将那炼妖壶从烛天殿偷了出来，以防万一就将九黎壶打造成两枚戒指，封印起来由小无看管。”
    托起手中这枚戒指：“那两只戒指合而为一，就是完整的九黎壶了。”
    “这么说，这戒指里的空间……现也是完整的了？”沈画堂问道。
    尹龙白点头：“现咱们去这里面，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谁？”众想知道。
    “能使聂云升复活的。”
    沈画堂和尹龙白合力驱动了杳冥戒，卢顶顶用云织锦囊装着聂云升的躯体，手里拽着小金和小银，也进入到了杳冥戒的空间中去。
    “咦？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一进到戒中天，沈画堂就觉得这和他以前进入的空间并不一样。
    以前他一睁开眼，脚就踩坚实的陆地上，可是这一次却发现自己身茫茫深海之中。
    尹龙白进入的瞬间就张开了结界，把所有都包其中，所以感觉和陆地上并没哟什么区别。五个就像水晶球里一般，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
    呃，好多奇形怪状的鱼……穿越以前的沈画堂也是看纪录片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造型诡异的鱼类。
    正猜测，就听沈小银说：“哇，这里有好多好多水系的灵兽哦！喂！”
    沈小银本身就是水系的灵鲛，见到同类就十分亲近。得到沈画堂的同意之后，沈小银跃出结界之外，化为灵鲛原身，海里灵活地游来游去，开心地很。
    相比之下，沈小金则是不怎么乐观，脸色发蓝，两眼泛白，看样子像是要晕过去了。
    “难道小金……畏水？”沈画堂看他这副样子，于是问他。
    沈小金一手成爪，挠着结界内壁，一手捂着嘴巴，点头。
    卢顶顶则还是一副阴郁相，认识他这么久沈画堂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表情。
    “咱们现是要去哪里？”沈画堂问尹龙白。
    “去找女娲大，传说女娲大一直居住水中的宫殿里。”
    宫殿啊，听起来好醒目，应该比较好找。但是茫茫大海，谁也不知道女娲大究竟会哪里出现，现结界的运行速度很慢，若再不能快一点，顶顶说不定会崩溃，而沈小金估计也要撑不住了。
    正想办法的沈画堂看到外面游得欢畅的沈小银，计上心头。
    “让小银外面推着咱们走不就可以了吗？”
    “要怎么告诉他？现可是深海，又是结界中，声音传不出去的。”沈小金斜眼看他。
    “放心，交给。”沈画堂冲着小银的方向伸手伸脚比比划划，最后一竖大拇指：“小银接收到的信号了！”
    沈小金不信地往外看，果然小银这头冰蓝的灵鲛游到结界后面，推动着结界往前走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小棉袄就是贴心啊，知道爹爹心里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聂云升复活大计就此开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