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筹

夫妻缠-意绵长上


    老郎中对于自己被季青城的手下挟持到景王府很是不满,看过萧龙洛的伤势,神色才郑重起来
    萧龙洛则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他的身体伤势太多太重,腿伤只是其一
    今时光景虽然过得辛苦,可他知道,有一个人与他一样,在陪着他受苦,由此,心里能够平衡
    萧龙渄在天牢的日子,随着称帝而被人逐渐忽略,萧龙洛却没有萧龙渄在天牢里吃到的苦,与他被囚宫中时的苦不相伯仲,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萧龙渄若没有一群太医日日悉心调养,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有时,萧龙洛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自己与萧龙渄,谁先死,谁都说不准
    老郎中手捻胡须,道:“王爷的病势,近日需施以猛药,见效后,再以温和药方滋补,三五年内可恢复得七七八八”
    萧龙洛看向老郎中的目光凝重了几分,随后却问身边侍卫:“哪里来的?”
    侍卫便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竟是季青城
    第一念头,是季青城用这老郎中来取他性命转念间又想起卫昔昭上次前来府中与自己相见之事
    这,大抵是她的意思吧?
    末了,释然一笑,对老郎中颔首如今生死又有何不同,即便是死在季青城手里,也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此,怎样也是值得
    老郎中亲自去配药煎药的时候,太后过来了
    萧龙洛坐在椅子上,不曾试图起身,言语显得淡漠无礼:“太后前来探望一个废人,着实让人意外”
    太后却温和以对,“这是什么话?哀家一直记挂着你,只是因为皇上,不能前来看望”
    “太后有何吩咐,不妨直言”萧龙洛无心寒暄母妃如今被安置在冷宫一般的所在,过的是等死的日子,固然有萧龙渄的原因,可太后在其中也没少出力打压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他无计可施,却从来不曾忘记这些
    太后点头一笑,落座后,讲了这两日的事,之后问道:“你可听出了门道?可知哀家为何来找你了?”
    萧龙洛沉吟片刻,道:“太后是想让丁家悔婚,与门第看似更高的人结亲?太后觉得,景王府最合适?”
    “与聪明人说话果然爽快”太后满意地点头
    萧龙洛又沉吟片刻,“容我考虑一两日,再给出答复”
    他答应最好,不答应也没损失,再寻旁人便是太后安心离去
    ——
    晚间,瑜哥儿已经睡下,季青城与卫昔昭相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借着几案上的灯光看书
    飞雨双手捧着一个礼盒进门来,迟疑着不说话
    “怎么了?”卫昔昭招手唤她,“舀过来,我看看”
    “是是……”飞雨第一次这样吞吞吐吐,没有说明是谁送来的
    卫昔昭将礼盒打开,看到的竟是一件大红嫁衣,不由挑了挑眉,之后便是一笑
    季青城抬眼看了看,又垂下眼睑
    “你且收起来”卫昔昭将东西交给飞雨之后等了一会儿,季青城还是没有说话,竟是丝毫也不好奇的样子,却不知,他在等着她交待
    季青城等了一阵子,卫昔昭竟放下书卷,起身去沐浴了
    她这不问就不主动说明的坏习惯,是越来越严重了
    早晚让她改过来
    沐浴之后,卫昔昭发现底裤上见了红,小日子来了回寝室时,发现季青城已不在室内,丫鬟通禀,说将军去了书房,有点事她也就独自歇下
    朦胧中,知道他回来了,沐浴歇下,熟稔地把她揽到怀里
    “嗯……我不方便,不如你去书房睡下?”卫昔昭迷迷糊糊地对他说虽然这种日子也睡在一起已成习惯,可她每次还是会知会他一声
    “没事”季青城吻了吻她唇角,“没你睡不踏实”
    其实她也是恍惚地笑了一下,安稳睡去
    第二日,季青城去上大早朝了,卫昔昭在床上赖了多时才起身梳洗,之后命飞雨将昨日那件嫁衣取出来,随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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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让她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季青城手下几十名枭骑卫安安静静跟随在轿子后面
    这些人就别想撵走了,除了季青城和萧龙渄,谁都没这个权利
    卫昔昭细想了一番,明白过来那个人,不开口询问,却命枭骑卫随行,不外乎是要让他们查清原委——有光明正大跟随在后面的,恐怕还有暗中监视的,更有可能,还有人已经去调查事情来龙去脉了
    原来还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呢可是,那毕竟是件大红嫁衣,他又怎么可能不以为意
    戏谑一笑,卫昔昭吩咐引路的飞雨改了去向,回娘家卫府
    此时卫府有客,许氏这几日身子不适,许太夫人前来看望
    而许太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对许氏道:“近来你与昔昭很是亲近,若开口求她件什么事情,她总会给你几分面子的吧?”
    “那也要看什么事”许氏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若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莫说昔昭答不答应,就是我,也未必能拉得下脸来张口”
    “是艾”许太夫人话中有几分嘲讽,“你们二人都是为各自夫君百般着想之人,有些时候,将娘家晾在一旁也是有的”
    “娘,您这两年对我颇有微词,我是明白的您说我的不是也就罢了,昔昭可不是我这种人”说到这里,许氏也报以讽刺一笑,“不是您教我的么?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我如今遵照您的说辞,您怎么反倒不愿意了?”
    “我是要你娘家夫家兼顾,可你呢?”许太夫人显得很是失望,“你是只顾着这府里了说到昔昭,你倒不妨与她学学,她就从没丢下过娘家的事情”
    许氏无奈一笑,“大将军不似我爹与您,这是不同的”哪一个女子不愿意和昔昭一样,有娘家有夫君处处帮衬迁就?可人各自的路是不同的,她没为自己今日铺好路,娘家也不是苦心经营就能得到善果的人家,又能怪谁呢?她的父母的确是百般疼爱过她,可那份疼爱比之富贵,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许太夫人诉诸此行本意,“乐芊年岁越来越大,我们许家又比不得原来,如今,她怕是只能去到名门之中做个妾室了”
    许氏心头一惊,觉得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可随即就明白过来,这样的说辞背后,定是另有打算,也就强忍着不悦,继续聆听
    许太夫人继续道:“她钟情季将军,可如今已等同于痴心妄想我思来想去,觉得倒不如让她到季府三爷身边做个妾室,来日三爷袭居公爵,即便地位卑微一些,也比小门小户要过的如意”
    “您怎么就能断定三爷能袭居公爵?”许氏笑容转冷,“即便是真的,乐芊又何来的如意?娘,您真不知道妾室过的是什么日子么?一个主母尚且有万般不如意,乐芊那种性子为人妾室,您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送么?”
    “我如果有一点法子,又怎么会有这番打算?”许太夫人扶额叹息,“自本心,其实我也不敢指望你——你到如今也无所出,卫玄默又是个冷酷无情的,对许家事从来是不闻不问,哪日做出休妻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我能指望的,就是你和昔昭是越来越和睦了,你请她说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语声一顿,语气转为迫切,“不论如何,做娘的求你了,你就帮帮许家吧如今你爹的处境是一日不如一日,你就忍心么?乐芊给季府三爷做妾,对昔昭又没什么妨碍,说不定她还乐于如此呢,你又有什么为难的?”
    “您……”许氏一时失语一番话,直指她的痛处,险些让她不能安于现状一时怀疑,自己这个女儿,在母亲眼中,到底算什么?
    恰好此时去请的太医来了,母女二人的谈话中断,由太医把脉
    那位太医与许太夫人是认识的,这自然与如今的太后不在人世的许乐莹有着些许关系
    太医把脉之后,面色有些凝重,沉吟良久才道:“夫人大抵是因为长期劳累,又自来身子虚弱,须得好生调养才是稍后下官开一个温补的方子,夫人先服用几副药,看看疗效”
    这种话,许氏已经听了太多遍,随意点头称是
    太医出门的时候,许太夫人十分客气地道谢,亲自送了出去
    许氏对着母亲的背影,黯然摇头
    就在这当口,卫昔昭带着瑜哥儿进门来
    瑜哥儿由卫昔昭领着,摇摇晃晃走进来卫昔昭示意之下,瑜哥儿语声稚嫩地唤道:“外祖……母”
    卫昔昭就笑出声来,“叫谁都是这样,总是不能顺顺当当的”
    许氏下地,将瑜哥儿抱起来,看着卫昔昭,笑嗔道:“别人家的孩子,三两岁才张口说话的不在少数,我们瑜哥儿已是极为少见的了,偏你还不知足”又看向外面,“见到了?”是指许太夫人
    “嗯,恰好遇上了,正向太医询问您的病情呢”卫昔昭要将瑜哥儿接过来,“别累着才是”
    “别小题大做,没事”许氏笑着不肯松手,去舀了一面拨浪鼓给瑜哥儿
    瑜哥儿摇着拨浪鼓,先对许氏一笑,又看向卫昔昭,“姑姑……”
    卫昔昭笑容分外温柔,“瑜哥儿乖,好好舀着”
    许氏则问道:“还是这么叫你?”
    “是啊”卫昔昭有些许无奈,“不知他是不是觉得叫姑姑更亲近,怎么也不肯唤我姑母”
    “不论叫什么,来日都会让他纳闷一阵子”许氏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千头万绪的,来日再让他慢慢理清楚吧”又怜爱地摸了摸瑜哥儿的头,“有你,总归是他的福气”随后对飞雨招手,让她带瑜哥儿去别处玩
    卫昔昭知道许氏是有话说,便虚扶着她,两人一起坐在大炕上
    许氏便言简意赅的将许太夫人的来意说了,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再怎么样,我与乐芊虽是姑侄,却是一起长大的她再不济,我也不想她为人妾室,那样,她这一辈子就真毁了”
    卫昔昭除了考虑许氏这些想法,想的自然还有季府与许府扯上关系的弊端不论如何,这件事都是不妥还未答话,许太夫人进来了
    寒暄几句之后,许太夫人对卫昔昭道:“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吧?对乐芊的事,你怎么看?”
    卫昔昭笑道:“我自然要听母亲怎么说母亲觉得不妥当,我是不会介入其中的即便母亲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您,我回去还要与将军商量”
    “她会答应的”许太夫人起身,走向里间的时候,回头对许氏道,“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卫昔昭静静坐在那里喝茶,等着下文,倒要看看许太夫人又出什么花招
    片刻后,里间传出许氏近乎崩溃地低喊:“不可能!您胡说!您骗我的,是不是?”
    之后便是许太夫人冰冷的语声:“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
    之后,两人的语声又低了下去
    是什么事呢?如今能有什么事,能让许氏这般失常呢?
    是不是与那名太医有关?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许氏与许太夫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许氏脸色苍白,脚步如在云端,走到卫昔昭面前,惨淡一笑
    “这是怎么了?”卫昔昭站起身来,视线徘徊在这对母女之间
    “太医把脉,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许氏的语声很轻,却悲伤至极,“我娘说,如果我不求你帮忙,如果乐芊不能成为季府三爷的妾室,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和大将军,让本就嫌弃我的大将军休掉我”末了,她轻声笑了起来,看向许太夫人,“不麻烦您了,我自己与昔昭说清楚,大将军回府之后,我再向他说清楚”
    许太夫人满目震惊
    卫昔昭亦是震惊,只是原由不同,她不能相信许太夫人竟以此要挟女儿
    “大将军休妻与否,一时还不会有结果”许氏看向太夫人,“您请回吧,不论怎样,乐芊的事您都不能如愿”
    “你是疯了不成?”许太夫人匪夷所思,“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这样说说,难道还真想看你被休么?”
    “既然想得到说得出,就不是随口一说那么简单的事情”许氏木然落座,“与其日日对您寒心惊恐不定,还不如尽早有个结果”
    “那那你怎么看?”许太夫人看向卫昔昭,“此事关键在你,只要你将此事压下,便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你们二人这两年十分亲近,你就忍心看着她被休掉么?”
    卫昔昭愕然,这怎么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您就别再挑拨是非了,这件事是我与大将军的事,早晚也要说个明白的”许氏满目哀求,对许太夫人道,“您回去吧”
    卫昔昭不屑地看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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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太夫人没脸再汪下去,匆匆告辞离开
    许氏歉意一笑,带着万般疲惫,转入寝室去
    卫昔昭也唯有先回府等候下文,去院中抱起瑜哥儿便走向垂花门
    飞雨跟上去,想将孩子接过,才发现卫昔昭脸色很差,神色有些恍惚,也只得强忍下提醒的话,跟随在后面
    回府途中,卫昔昭才意识到了一些事:许氏怎么会在这时才被诊断出不能孕育子嗣?这到底是她身子愈发虚弱导致,还是有人暗中下手害的她?如果是有人加害,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谁?
    这一日对于许氏来说,是双重打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皇室之中,父子不相亲手足相残也就罢了,怎么官宦人家也是如此?让人看着都生气心寒
    她将瑜哥儿搂得紧了一些,却不自知
    瑜哥儿仰起小脸儿来,抬手摸了摸卫昔昭的脸,嘴里唤道:“姑姑”
    卫昔昭低头敛目,见小人儿有些紧张,无辜双眼中写着真切的担忧她安抚地笑了一下,握住小家伙的手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涩孩子这么早就开始回报对自己付出关心了
    瑜哥儿抿嘴笑着,依偎在卫昔昭怀里,一路安安静静的
    卫昔昭抱着瑜哥儿下了轿,飞雨忙走到她面前,“夫人,我来吧”
    瑜哥儿却不依,侧头搂紧卫昔昭的径自,“不!我要姑姑,我要姑姑”
    飞雨就有些心急了,“夫人别累着才好”正来着小日子的人,又惯是个身子虚弱的,哪里能这般劳累?如今瑜哥儿白白胖胖的,夫人怕是很是吃力
    “没事没事”卫昔昭知道飞雨的好意,却知道小小的瑜哥儿的那份依赖的由来,不忍拂了孩子的好意,径自走进门去
    以为不打紧,却不想,晚间用饭之前腹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飞雨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送进来一碗红糖水
    卫昔昭歉然地笑着,将糖水慢慢喝完,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却不好意思显露出来,若无其事地等着季青城回来一起用饭
    歇下之后,疼得愈发厉害了她蜷缩着身躯,往季青城那边依偎过去
    季青城无意中摸到她额头已经冒汗,忙问道:“怎么了?是热还是哪里不舒服?”
    “疼,肚子疼”卫昔昭答得有气无力的这次疼得厉害
    “去命人请太医来”季青城说着就要起身
    “不要”卫昔昭连忙拉住了他,为这种事请太医,她怎么也接受不来,“忍忍就过去了,你闹什么?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
    “忍不过去又该怎么办?”季青城寻到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
    “这是常见的事,怎么会忍不过去?等等吧,实在不行再去请太医”卫昔昭还是怕他自作主张,抱紧他不撒手
    真是没办法季青城轻叹一声,手落在她小腹,“我帮你揉揉”
    温热的大手轻轻按揉之下,慢慢让她蜷缩的身形放松下来
    “今日回娘家做什么了?”季青城随意问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自然,也没拆穿她回娘家是与他作对的心思
    卫昔昭就把所见所闻都与他说了,之后喃喃道:“气得我啊……亏得许太夫人做得出来”
    这种气,她之前怕是没少生,他的母亲有时候与许太夫人有何差别?季青城心里一阵落寞,嘴里却只是打趣她,“活该你疼,又何必为这种事动气?”之后又道出心中一个疑问,“那位太医也是有些怪,怎么单单与许太夫人说了这件事?是不是另有蹊跷?”
    一句话提醒了卫昔昭按理说,太医就算出于好心犹豫着没告诉许氏,却也没有一时片刻交谈后就告诉许太夫人的道理,那样还不如直接告诉许氏终究是一件事,由谁说都是个彻骨的打击,绕这么一个圈子又所为何来
    “这样说来,我倒有些怀疑此事真假了”卫昔昭又问他,“你怎么看?要不要命人此时传话过去?”
    “我看你是庸人自扰,你我能想到的,岳父也能想到”季青城手势顿赚“要么安稳躺着,要么让太医来把脉,你自己选”
    卫昔昭不满地哼了一声,平躺了身子,“你才庸人自扰呢,好端端的,派一群人监视我”
    “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是好心派人保护你和瑜哥儿”温声说着,他的手滑入绫衣里面,继续按揉,“好些没有?”
    没了衣料阻隔,他手上的热度丝丝缕缕传递到她身体,愈觉舒适卫昔昭满意地嗯了一声,不再计较其他他这人做这等事,有一点好处,完全不需的他累随着疼痛慢慢消失,她安心地堕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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