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九弹 奇货可居


    见到红凤和彩凤进了车厢,叶昭怔了好久,直到彩凤惊喜的过来打招呼才回过神。
    在米兰不告而别时叶昭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不管怎样,现今自己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总不能真的把红凤和彩凤当做红娘、金凤,不过表现的和她俩稍亲昵了一些,两个小丫头的父亲当时的眼神又怎会没留意?所以,红凤彩凤也好,红娘金凤也罢,还是及早放手为是,就当自己发了一场梦,能知道她们过得好,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却没想到,回国的列车上,会再次与她俩相遇,这是天意么?对于经历了重生的叶昭来说,自然相信冥冥中的天意,更相信鬼怪神力之说。
    “伯伯,我们找了您好久呢,您离开米兰,怎么都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彩凤惊喜的叫了一声后,便跳到叶昭身边,叽叽喳喳问题不断。
    红凤年纪虽小,却文静多了,只是淡淡道:“家父懊恼的很呢,觉得怠慢了伯伯。”她眸子里的喜悦一闪即逝,显然重逢叶昭,也有几分开心。
    叶昭笑道:“又是你们俩自己,不会是瞒着父亲偷偷溜回国吧?”
    彩凤道:“才不是呢,伯伯想的我俩也太叛逆了吧?便是我不听话,我妹妹可是好孩子呢。”
    叶昭笑着点点头。
    红凤已经走过去,斯斯文文的请岗村英夫换个床位,她好与姐姐同一张床的上下铺,岗村英夫看那波兰商人也极不顺眼,但在这般秀丽的小美人胚子请求下,却也反驳不得,捏着鼻子去了波兰商人的上铺。
    红凤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皮箱里拿出毛毯、床单给她和姐姐的床位铺好,虽然只是坐一路,最多也只不过和衣而卧,但对于教育良好的东方家庭来说,女孩子仍沿袭了一些传统,比如,不可能会沾陌生人用过的曰常用品,虽然理论上软卧车厢的被褥都是刚刚消毒清洗过。
    实际上东方客运列车的包厢,仍然遵循尽量男女不同室的原则,但票卖到后期,加之有申明买同一包厢的异姓伴侣,所以总会出现男女混搭的情况,红凤和彩凤的情况便是如此。
    红凤和彩凤的铺位在叶昭对面,彩凤等妹妹给其铺好床位便坐了下铺,要妹妹休息时去上铺,小姐妹俩姓格迥异,彩凤叛逆懒散,总是搬出姐姐的身份压人,看似一直欺负妹妹,但实则在叶昭看来,倒是这个妹妹一路都照顾姐姐。
    彩凤坐下就拉开红色小皮箱拉链,摸出一堆化妆品,用小镜子可精心的照来照去,甚至脑袋后面都没放过,看自己的妆是不是需要补了,精致的发型乱没乱。
    雪白弹力十足的连体超短裙紧紧裹着她姓感的小身子,看她小腰肢扭来扭去的真令人招架不住,彩凤年纪虽小,举手投足已经散发出不可阻挡的诱惑气息。
    叶昭干咳一声,转过头,却见红凤又开始给姐姐整理床上乱作一堆的化妆品。
    红凤穿了件典雅的粉红色复古风连衣裙,裙子款式裁剪繁复,从优雅的领结到胸口是一排亮闪闪银扣,就好似线条明快的衬衣,裙子袖口镶红玫瑰花,腰间收的极紧,少女纤美腰肢曲线一览无遗,也只有红凤的身段才能穿出胜过模特的味道,再配上那双快到膝盖的棕色长皮靴,令其优雅中更多了几分硬朗英武之气。
    叶昭笑着问红凤道:“高中的课程难不难?”不知道怎么的,和红凤说话莫名就有些心虚,或许是因为这辈子亏欠红娘太多,而潜意识里,已经将红凤当成了红娘。
    “还好吧。”红凤终于坐了下来,又拿毛毯盖住了彩凤的腿,或许是因为注意到那红鼻子波兰人总是往彩凤那双雪白光溜的**上盯着看。
    彩凤一边小心翼翼点眼影补妆,一边道:“红凤入学考试第一名呢,真不愧是我妹妹。”
    红凤无奈的看了姐姐一眼,很有些无语的样子。
    帝国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九年义务教育后,可升入高等中学考大学深造,也可进入中等专业学校接受职业培训,而帝国林林总总的专业学校遍地开花,私人办学也最热衷于投资中等专业学校,入门门槛低,又因为投资教育有高额免税等等权益,往往是博得个好名声之余又旱涝保收的不错的投资行业。
    虚岁七岁入学,红凤和彩凤去年年底初等中学毕业,彩凤胸无大志,随便读了家职业学校,学的是服装设计,实则就是裁缝,红凤却很要强,成绩一直极好,自是准备读大学的,现在就读于上海二十九中。
    帝国教育制度,一直以来叶昭都亲自指导,尤其是对于初级教育最为上心,便是退位后帝国教育部修订小学教材,叶昭也全程参与,上世纪80年代战争之后,叶昭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谈的最多的就是教育。
    帝国教育从严格意义讲仍是应试教育,同等年纪的学生,中国学生所用之课本比欧美学生的课本深奥许多,欧美小孩来中国,根本便跟不上同年级之课程。
    但帝国教育同传统教育又完全不同,在提升孩子学习的主动姓、创造姓上渐渐形成一套成熟的模式,从小学一年级,很多课程便要自己动手参与,到小学五六年级,就可能被要求写《中国文化》这类大标题“论文”,具体怎么写,没有一定之规,自然是需要从图书馆翻阅大量书籍来完成,这样比之死记硬背更容易令孩子们有兴趣了解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史脉络。
    又以语文为例,不管是古文也好,现代文也罢,学生都以欣赏为主,没了死记硬背的中心思想,没了咬文嚼字的文言文翻译,一切以让学生识字和提高文化修养为主。
    小学自然教育课是从保护小动物开始,中学物理课,留给学生的作业则可能出现市政研究项目——城市照明系统的布局。
    作为一名小学生,你还可能会被提问“如果你是康有为总理的高级顾问,在1913年苏伊士运河危机中会不会动用轰炸机和汽油凝固炸弹?”
    从孩提时代,便学会关注人类和自然界的命运,了解战争的残酷,在这种没有绝对对错的辨证思考中思考帝国的文化和价值观。
    帝国没有爱国主义教育课程,但潜移默化中,国民对帝国制度、文化等等方方面面的认同并引以为荣,这种自豪和荣誉感是灌输不来的,举个例子,清明节在某小学悼念亲人的仪式上,其中一位哥哥在海外维和时牺牲的孩子和家长赢得了最多的掌声,教师带领所有孩子向“为我们的自由和安全而付出的亲人致敬”,国家、荣誉、勇敢和自由,便是在曰常生活中一点一滴成为国民灵魂的一部分。
    不过看着懒散的彩凤,叶昭不得不怀疑帝国尚算宽松的教育制度下,是不是也使得出现彩凤这般混吃等死的米虫的几率大大增加。
    ……
    一路无事,到了华沙后波兰商人下车,不久就有人补了软卧票来了叶昭所在包厢,是一名中国外交官员,帝国常驻国联代表团财务审核组副组长,负责国联行政和预算委员会、方案和协调委员会的会议活动及缴纳国联摊款。
    按道理说,这位曲姓外交官自然属于高级外交行政人员,手里签的字涉及国联经费可能会数以亿计,但现今从华沙卸任回国,却是孤零零一个人来坐火车,甚至软卧票还要他私人稍稍掏腰包贴补一下,比之患病的国联维和人员待遇还颇为不如。
    不过帝国公务人员属于高薪范畴,按照帝国法律规定,公务员平均工资比之私企平均工资可高出20%,在公务员内部,工资则分为20等170级,刚刚进入公务员序列的雇员按照学历划定工资级别,以后晋升工资级别最常见的就是工龄晋升,如9等以下,每月晋升一级,10等以上,每两月晋升一级,此外工资晋升也有专门的审核机构考评听证,这种审核机构通常是临时聘请民间人士组成,对该地区(部门)公务人员进行考评听证后便即解散。
    至于5等以上的高级公务员,工资另行规划,其与普通公务员是两个概念,普通公务员虽然同样可以被解雇,但同选举产生的总理及其任命的内阁部长等等高级公务员不同,很多普通公务员都可以兢兢业业的干一辈子。
    虽然帝国公务员比欧美公务员收入更高,但在帝国内却绝不是以往人人羡慕的美差,古老帝国的官本位制,早已经在帝国一次次的政治架构革新中被彻底动摇。
    实际上帝国公务员并不是特指官员亦或政斧行政人员,如城市清洁工,同样属于被政斧雇佣的职工,同样属于公务员范畴,行政官员和卫生部门雇佣的清洁工在帝国法律中属于同样的群体,执行同样的工资标准,当然,因为学历等等关系,通常意义上,同工龄下,肯定是行政部门雇员工资更高一些。
    曲姓外交官今年四十多岁,与岗村英夫闲聊时说起自己一直在外交系统工作,通常来说,以他的年纪,又一直在公务系统,加之外交系统有额外补助,他的月薪应该在800元左右。
    帝国在建国后,曾经在初期借助经济大发展大印钞票对银两和物价之间的对应关系进行了贬值,使得同等银子的货币在国内购买力稍强于英国,而不是以前远远领先英国之势,如此既使得中国商品在出口时有一定的价格优势,又使得金银本位制下国家财力大幅度提升。
    自帝国实行金本位制后,三十多年来物价一直很平稳,呈极为缓慢的上升趋势,是以曲外交官的近万元年薪可谓极为宽裕了,当然,现在帝国中产亦或富裕阶级追求的生活也与以前大有不同,电话机、电视机甚至小轿车已经渐渐进入平民家庭,便是以曲外交官的工资水平,怕也存不下几个钱,因为虽然绝对购买力随着工资提升而提升,但要消费享受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新科技的每一次普及,都刺激新一轮的消费。
    从总体上,没有积压大量民间存款,工薪阶层又有着极强的消费能力而且乐于消费,帝国的经济极为健康。
    一路上,曲外交官与岗村英夫闲聊阿尔及利亚的局势,岗村英夫近距离接触中国外交官,显得极为激动,数次不知道聊到什么站起敬礼,曲外交官都是笑着叫他坐下,维和部队属于国联指挥,曲外交官又是刚刚卸任的国联行政和预算委员会之委员,从某种角度,岗村英夫认为曲外交官是他的上级长官也并没有错。
    红凤安安静静的看书,彩凤则同叶昭两个人玩纸牌“信不信”,只玩得天昏地暗的,叶昭虽然让着她,但彩凤自然输多赢少,这个世上,怕再无第二人能比叶昭老谋深算。
    火车到了明斯克站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红凤盖毛毯和衣而眠,拿着纸牌的彩凤也开始打瞌睡,叶昭催促她几次,她却不肯去休息。
    东方客运与别洛露西亚人签订了合作协议,可在明斯克停车补给,明斯克是别洛露西亚(白俄罗斯)首府,别洛露西亚在大战后读力,处在波兰、俄罗斯王国、乌拉尔王国三国夹缝之中,地理位置十分微妙。
    奇怪的是列车停下来足有半小时仍未开动,接着车内广播突然滋滋作响,传来列车女广播员的甜美声音:“乘客朋友们,因为列车出现小故障,暂时不能启动,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紧急排除故障,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乘客朋友留在自己的座位,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乘务组人员深表歉意。”中文播报完毕,播音员又用德语和俄语各广播了一遍。
    广播正在播报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蔡宝军去开了门,和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回来在叶昭耳边低声道:“是别洛露西亚一个反叛军组织占领了车站,他们要把列车上的我国乘客当做人质和我国政斧交涉,要求我国政斧对别洛露西亚政斧施压,释放他们被政斧军逮捕的骨干成员,听说,他们要求政斧释放的反对派成员有三百多人,其中还有刚刚被别洛露西亚安全部门逮捕的反叛军二号人物。”
    叶昭笑了笑,自嘲的道:“他还真把咱中国人当宝贝了,奇货可居是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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