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第50章


  
  墨筝炀无奈,只得扶住南宫盛泽的身子,再次道“皇上,你醉了”
  
  “我没醉”南宫盛泽很不满的强调。
  
  醉了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墨筝炀想他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进宫来忍受这醉汉的胡言乱语的。
  
  南宫盛泽站直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回座位,向着墨筝炀招手“过来,陪我喝酒”
  
  “……”墨筝炀虽然很想一巴掌扇晕了南宫盛泽,但是谁叫这人是以后的皇帝呢!
  
  坐在南宫盛泽的对面,看着南宫盛泽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酒,有的时候过于急躁呛到自己,就拉着脖子死命的咳嗽,直到把整张脸都咳红,眼角含泪才止住。
  
  停下咳嗽的南宫盛泽会继续猛灌自己酒,直到再次呛到,死命的咳嗽,一次一次,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一般。
  
  其实这样的南宫盛泽很真实,真实到他有些不忍做那些事情了。
  
  他这一世没有和南宫盛泽提那样过分的要求,只是对于这个人,他却也不能完全做到毫无心结罢了。
  
  辰烨桦所作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南宫盛泽此刻又叫他来喝酒,真的是没有计较吗?
  
  南宫盛泽在灌了自己五六杯酒后,双眼迷茫的用手指着墨筝炀,冷笑道“墨筝炀,我知道的,你恨我们所有人,我知道的”
  
  墨筝炀听着南宫盛泽的话一懔,看向南宫盛泽的眼睛里便带上了杀意。一直被刻意压抑的恨在这一刻露了出来。怎么能不在意,那情景太过真实,他虽然想骗自己那只是个梦,那真实的感觉他根本骗不了自己。
  
  只是完全的醉糊涂的南宫盛泽根本感觉不到墨筝炀的杀气,咯咯一笑“父皇说叫我用哪个丑婆婆威胁你,可是我没有,虽然我忌惮你的势力,但是我知道你对这个皇位没兴趣。只是,我很想知道”
  
  “嗝”南宫盛泽打了个酒嗝,接着道“我很想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呢!我不认为天祁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他想得到什么,不,他什么都不想得到,皇位,权势,地位,金钱他都不在乎,墨筝炀突然回想自己那一生,因为婆婆的死亡,叫他完全陷入了迷茫,他追查到底,发现南宫哲和墨怀殇都脱不开关系,那个时候他是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的,但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他的父亲,虽然那人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
  
  他能怎么办,所以他隐忍着,一步一步的,既然做不了那流芳百世,那就做那遗臭万年的奸臣吧!
  
  清君侧,把皇帝的权力架空起来,他要做权倾朝野的佞臣。
  
  但,在天祁最为危难之时,他领兵出征。
  
  其实想一想都可笑的可以,一边残杀忠良,一边又为国家尊严去战斗,多么矛盾啊!
  
  最后他心性也变了,权势也不可谓是个不好的东西,最终惹得海阁出手,却在最后叫他发现当年的事情,海阁也插手了一脚。
  
  南宫盛泽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已经趴在那里睡着了。
  
  墨筝炀有些无奈,他怎么从来不知道那个和他斗了很多年的小皇帝居然有如此……嗯!可爱,对,可爱的时候呢!
  
  墨筝炀叫进李公公,叫他看好南宫盛泽后,缓步走了出去。
  
  李公公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墨筝炀的背影,满眼的不解。
  
  这个人的心机太过阴沉,他一直不放心单独叫皇上见这个人,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没有……
  
  李公公转头又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皇上,有些头疼。
  
  等到李公公整理好了一切,退出宫殿之时,那个本该烂醉如泥的人却在睁开了眼睛,那眼底清明如镜,根本没有一点醉意。
  
  墨筝炀,我该怎么办,明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却动不了你。
  
  “殿下”辰烨桦从内殿走出来,恭敬的行礼道。
  
  “烨桦啊”南宫盛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挡住眼底的复杂,难的脆弱道“我该怎怎么办”
  
  “殿下,你不能心软”辰烨桦实在是太了解南宫盛泽了,从南宫盛泽此刻说话的声音里就知道,这人怕是心软了吧!
  
  “心软,不,我不是心软,而是…”南宫盛泽并没有说出为什么,而是他的心底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在那一天,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他看着那个人满眼的平静,像是死水一般的瞳孔内黑的不见底。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一个月。
  
  天祁建国一百三十五年七月二十,第四任皇帝南宫盛泽继位,改国号瑞,史称德帝。
  
  墨筝炀站立在祭坛下方,一身白色锦袍,麒麟暗秀,俊美的脸上,美目如刀,凌厉无比,霸气不可小觑。
  
  南宫盛泽跪在祭坛之上,一身华贵明黄色龙袍,龙纹浮现,举手投足间,上位者霸气尽显。
  
  这一天是他南宫盛泽的登基大典,从今往后他将是天祁的主人,唯一的主人,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掌握这天下的大权。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聪明的老臣不是请旨还乡,就是低调做人,当然也有不长眼睛的,朝臣被南宫盛泽一点点的换了血,南宫盛泽更是似无意的换掉了墨筝炀的一些人,对于此,墨筝炀并没多做表示。
  
  墨筝炀冷眼看着南宫盛泽和辰烨桦的动作,但笑不语,他此刻已经没了前世那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要不是有海阁的事情,他想他会放下一切一走了之吧!只是那个能陪着他的人,你此刻又在哪里呢!
  
  南宫盛泽自从坐上那个位置,心境就发生了变化,无关情、爱,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
  
  南宫盛泽见墨筝炀毫无动作,小手段也渐渐的开始用,一点点的,剥夺着墨筝炀的权力。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道理谁都懂得,只是真的轮到自己的头上,这心底倒也不舒服。
  
  深夜,本应该休息的墨筝炀却站在书房的窗子前,怎么也睡不着。
  
  魅影一直是南宫盛泽如此猖狂的原因,墨筝炀这是知道的。
  
  只是魅影,墨筝炀拳头紧握,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想起来,魅影是毁还是不毁,他一直在踌躇,不毁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和楼沧月的回忆,毁掉是因为这样做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展天宇和白羽虽然是墨筝炀的心腹,但是墨筝炀的心思却也不是谁都能猜中的,就算是展天宇这样的人,也不敢妄断猜测。
  
  只是近些时候,南宫盛泽实在打压的厉害,叫他们在外边的事情很难进行下去,主子在这样踌躇,他怕事情有变。
  
  看着屋内烛火晃动,站在门外的白羽咬了咬牙,伸手就要推门进去,展天宇眼尖手快的一把拉住白羽的手,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叫主子动手,我们不能在等了”白羽看了一眼展天宇凝重道。
  
  对于魅影,白羽的感情也是复杂的,小的时候他确实想要魅影消失不可,可是他在那里遇见了主子,是主子带他离开了地狱,白羽的内心也踌躇,可是只要想到能帮助主子,不要说一个回忆的地方,就算是他白羽的命他都不在乎。
  
  “不可”展天宇拉着白羽的手一紧,主子的想法他虽然不能完全猜到,但是他也能猜个大致,主子的底线就是楼沧月,只是虽然他怨恨着楼沧月,却也不得不羡慕楼沧月,这么多年来,主子不光没能忘记,而是深深的刻入骨髓,或许是因为楼沧月主子才不愿意下这个命令吧!此刻白羽要说的事情,却是毁了那个人存在的痕迹,主子怕是会暴怒吧!那样的话,白羽就—
  
  展天宇看着白羽的眼底的倔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呀!怎么能—可是自己,唉—
  
  “天宇,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和主子说,不能在等下去了,不然我们原来所布置的就全都白费了,松手”白羽一把扯掉展天宇的手,抬手就推向门。
  
  眼见着白羽的动作展天宇想都没想,一抬手就攻向白羽—
  
  墨筝炀在屋内听着外边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嘴角淡淡一笑,从他掌握实权的那一刻,其实他就有能力灭掉魅影,可是,当真要毁掉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命令,非寰,非寰,你到底在哪里,难倒连最后一个回忆你的地方也要消失了吗?
  
  非寰,找了你这么多年,你是否真的已经不再了,墨筝炀伸手掩住眼底的情绪,片刻,等墨筝炀放下手的时候,眼底已经再也没有了那么眷恋,眼底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一片死寂。
  
  外边的两个人却是越打越厉害,墨筝炀眼角一抽,转身坐在椅子上,脸色一沉,怒喝道“都给本王滚进来”
  
  白羽本来就恼怒展天宇拦着自己,听到墨筝炀的怒吼,虚晃一招,整个人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展天宇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悲哀,低着头赶紧跟了上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