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闻了了一天南北一家的火锅味儿,还不够啊?”王萱晴换上平底鞋,“我也不想吃……”刘嘉聪勉强爬起来,“反正今儿算是对付过去了,骏阳,哥们儿对你不薄,回头我要是想开饭馆,一定得让你给我盯着整个开张仪式。”他痛苦地揉着肩膀,“哎,你回不回家?我顺带把你捎回去?”他站在办公室门口问王萱晴。
“回,我要回家补觉。”王萱晴有气无力地回答,“你们上京华饭店给我打包一桌点心去,嗷呜……”她的脚站到平地上颇为不适应,刘嘉聪白了她一眼,“我说王大小姐,您还能干点儿什么啊?”虽然话语十分嫌弃,刘嘉聪还是就手搭了她一把,“你怎么着?”
莫骏阳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点多余,“呃,我一会儿换身衣服,回家看媛媛和彬彬。”
“那我们先走了,哎,你要自己能站稳就别扶着我了,我这儿也累着呢……”刘嘉聪扶着王萱晴,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外走,莫骏阳觉得,王萱晴虽然跟自己是没有可能了,但是,也许她将来会成为刘夫人。
凌晨三点,和丛云熙分离了五天的莫骏阳,终于摆脱了自暴自弃的颓废状态,有了重新复活,继续当他的小军阀的迹象。
同一时刻,里昂还是晚上。丛云熙穿着李烨前几天带她去巴黎玩的时候买回来的小洋装,坐在昆尼尔教授家的客厅里,专注地听教授拉小提琴。
☆、决心(结局)(11)
一曲终了,丛云熙鼓掌,跟李烨说,“非常完美!BWV1051我也曾经尝试用钢琴弹过,但是感觉总有不太对的地方。”
李烨干起了老本行,给丛云熙当翻译,把她的意思转达给了昆尼尔教授,教授得意地哈哈大笑,用小提琴拉出一串连音,恰好这时他的夫人和女儿从楼上下来了。
“哦,亲爱的,你穿这件中国裙子实在是太美了。”教授看见妻子和女儿都换上了丛云熙从四九城买来的旗袍,两眼都在放光,“我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去中国,那里的衣服都这样美,一点也不比杜娜喜欢的香奈儿差。”
教授的女儿,法国大使馆一秘夫人杜娜携着母亲的手款款步下楼梯,“爸爸,我好看还是妈妈好看?”她轻盈地转了一个圈。
“当然是你妈妈。”教授揽过夫人的肩,丝毫不在乎屋里还有客人,直接亲吻了她的唇,倒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她,“真是……要谢谢你,孩子,从那么远的地方给我们带了这么美丽的衣服。”教授夫人走过去拥抱了一下丛云熙,她也很喜欢这个中国来的女孩子。
丛云熙把刚刚从李烨那里学来的法语现学现卖,说了句不客气,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好吧,杜娜来给我帮忙,我们马上开饭。”教授夫人拍拍丛云熙,跟女儿一起去了厨房。李烨、教授和丛云熙去餐厅帮忙摆好了碗筷,然后继续闲谈。
她们到法国将近一周,前几天都在倒时差,尤其丛云熙身体弱,又是第一次出国,非常不适应,睡了足了四天的时间才起来。因为李烨要先去巴黎处理工作上的事,所以他们并没有直接飞到里昂,而是先去了巴黎。李烨工作的时候,丛云熙就一直在巴黎的酒店里倒时差,等她好不容起来了,李烨就带她在巴黎走马观花地逛了一天,顺带买了些衣服之类的巴黎名产,然后两人坐火车到了里昂。
把行李安顿进里昂的房子里,李烨直接让家政公司过来收拾,自己就带着丛云□□了昆尼尔教授家。
这是预先订好的行程,李烨早就告诉昆尼尔教授他们要来法国了。要不是丛云熙倒时差,休息的时间太长,他们本来还可以多一点时间在巴黎看看,或者在里昂休息一天。李烨安慰丛云熙,反正还有机会再看,教授家的约会还是不要改期的好---难得教授夫人肯一展厨艺,招待他们。
丛云熙一想,反正也有带给教授一家的各种礼物要送,也省的家政公司再去拆整理那个行李箱了,于是拿了礼物跟着李烨一起去拜访。
恰好教授的女儿也在,加上李烨和丛云熙,家里格外热闹。昆尼尔教授又开了一瓶红酒,非常高兴地给李烨和杜娜倒上,“我的夫人血压有问题,不适合饮酒。”他一边说一边又给夫人倒上葡萄汁,“茜丽安,你要喝葡萄汁吗?”
☆、决心(结局)(12)
其实在丛云熙看来,葡萄汁似乎跟葡萄酒一个颜色,李烨从教授手里接过瓶子给丛云熙倒了些,低声嘱咐,“喝不惯就算了。”
丛云熙在众人干杯的时候应景地尝了一口,跟国内的葡萄汁完全不是一个味道,果然是有些难以接受,杜娜看她的样子,扑哧一笑,拿了罐汽水给她,“茜丽安,你还是喝这个吧!”
教授一家人都叫丛云熙“茜丽安”,这是老头执拗地不许家人学习丛云熙三个字的中文发音的结果,昆尼尔教授热爱祖国,“我们现在在里昂,茜丽安有法语名字,我们当然要努力地用她的法语名字留住她。哈哈,要是她留在法国,恐怕会有很多小伙子的心又要为她而碎了!”
丛云熙看着李烨,等他翻译,李烨避重就轻,把后面一句省略,只说教授是为了让她学法语,才执意要叫法语的名字。
晚餐结束后,李烨去厨房给教授夫人帮忙洗碗,丛云熙和杜娜在起居室里陪教授说话。杜娜大学是在美国上的,英语比教授灵光很多,李烨不在,她就当起了丛云熙和他父亲的翻译。丛云熙先说英文,教授要是有疑问,杜娜就会把那疑问的个别词再用法语解释给他听。
杜娜没想到,丛云熙居然能说一口标准的美音,几乎跟她在美国时候听到的那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一个腔调,“我以为你会是英国口音,李烨就是英国口音。”
“他在英国上过学嘛,茜丽安可不是英国的学生。”昆尼尔教授忽然想起,丛云熙没有给他任何照片,“茜丽安,关于学校,你还没有做出选择么?”他已经从李烨那里知道,丛云熙有留在欧洲念书的想法了。
“我想先都准备一下……教授您也知道,我不会说法语,将来要在法国学习,语言是个很大的问题。”丛云熙婉转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昆尼尔教授当然希望她能够来里昂高等国立音乐学院,但丛云熙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我当初准备了两个学习,就是怕你的选择不够多。正好我下周要去伦敦,那边的考试将会在下下周进行,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丛云熙点点头,时间基本上够她调整状态了。
“如果需要钢琴的话,我们家阁楼上有一台,还是杜娜小时候练习用的---后来她改学单簧管了,李烨!”教授正好看见李烨从厨房出来,“阁楼上有一架旧钢琴,我把她送给你的妹妹,你让人把它运到你的房子里去吧!”
李烨笑着回答,“我给我的妹妹订的钢琴明天就回运到我们家里,教授的钢琴还是给杜娜留着吧。”
“就是,爸爸真是偏心,我肚子里的宝宝将来还需要钢琴呢!”杜娜撅撅嘴,丝毫不像个三十多岁的高龄孕妇,拉着昆尼尔教授不依不饶。
李烨在丛云熙身边落座,看着对面那一对活宝似的父女,都是忍俊不禁,知道教授夫人端着水果和甜点从厨房出来,这两个人才停下来,乖乖地按照教授夫人的要求吃东西。
☆、决心(结局)(13)
伦敦国王学院的入学考试有必须准备的曲目,隔日昆尼尔教授就把谱子邮寄给了李烨,丛云熙拿到谱子一看,有的是她已经弹过的,大概还有三四首需要练习。
“教授说到时候还会有即兴题目,你好好准备。”李烨买的房子里有专门给丛云熙留了一间钢琴室,门窗和墙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光源也是所有屋子中最充足的一间。
丛云熙不敢耽搁,马上就摆上谱子开始练习,直到李烨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出了钢琴室。
连着四五天窝在屋里,心无旁鹜之后,丛云熙基本将曲子都练熟了,昆尼尔教授本来是预备周末就去伦敦,但想着丛云熙还没有好好地逛逛里昂,就改了行程,由李烨作陪,他亲自担当导游,带丛云熙在里昂游玩了两天,要不是李烨拦着,丛云熙差点儿就被老头拐到普罗旺斯去了。
其实昆尼尔教授是想借着里昂和普罗旺斯的美景,吸引丛云熙,让她留在法国上学。
丛云熙倒是没有被勾引,因为这时候正是冬天,无论是里昂还是普罗旺斯,都是多雨,他们出门的时候不得不带着伞以防万一。
其实伦敦也差不多,不过伦敦人似乎更像是四九城,人多,嘈杂,不似法国那般悠闲。
在伦敦安顿好了之后,丛云熙由教授陪着,去买了手机,然后给李烨打电话报平安。李烨这一周要跟他的老外上司们提交分公司准备情况的报告,不仅仅是纸面上的,还要做情况说明,所以他没有办法跟到伦敦来。不过李烨承诺,只要他的会议一结束,就会立刻坐欧洲之星赶到伦敦跟两人汇合。
考试的时候,作为推荐人的昆尼尔教授需要避险,没了他在现场。丛云熙反而更放松了些---考官们都是正宗的英国人,英式英语她在四九城已经听了好些日子的口语课,再加上在伦敦也习惯了两天,基本上的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考官从谱子中制定了三首曲子,丛云熙没有用放在钢琴上面的琴谱,而是背谱一一地弹了,也只能说她很幸运,考官挑中的三首曲子,恰好都是她以前就练习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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