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惹我你死定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到京都


武飞花拿起药包,一层一层的打开,手轻轻一抖,药粉顿时撒落在地面上。慕容云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急道:
    “母亲,你这是--”
    武飞花原本乌黑浓密的秀发因为中毒的缘故,慢慢变成银丝,就像雪银山晶莹的白雪一样美丽,明亮的眼睛里传递出智慧的光芒,她微微垂下头,说道:
    “没用的,我中的毒并不只有那一种。虽然二十年来我闭关修行,可是仍然没能驱除进入我心脉的那些毒素,只是暂时压制不让毒性进一步扩散--一旦我醒来,这毒素就会进一步蔓延,无药可救。”
    “我本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我又怕你知道之后会更加难过,却没想到,你会这么傻。”
    武飞花轻轻摇了摇头,紧紧搂住慕容云的身体,表达着作为母亲的一种歉意。
    慕容云并有因此觉得失落,她只是微微闭住眼睛,轻声问了一句:
    “母亲,您能不能够告诉我,在你的生命里,最爱的男人到底是谁?”
    武飞花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叹了口气,说道:
    “山风吹过月镜湖平静的水面,你说是风吹动了湖水,还是湖水在迎合微风而流动?”
    “我懂了,母亲。”
    京都的秋天格外迷人,单是燕山上的枫叶殷红就是最独特的一道风景,引得无数的文人骚客相约同行,登高望远,欣赏秋日枫林,更无论繁华都市,美景处处都在。
    战争刚刚过去,城墙上还残留着无数的箭痕,街道已经恢复以往的繁华景象,柔若流水的名贵丝绸,阳光下映得金碧辉煌的上等瓷器,令人瞠目结舌的异国番邦奇珍异宝,宽敞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
    身穿白衣的慕容云,独自一人骑着马匹在街道上漫步而行,过往的人们偷偷打量她惊人的美貌,低声私语议论,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如此大胆,像男人一样公然在大街上骑马而行。很快有人认出她是不久前代替五皇子慕容滟在城楼上指挥军队与七王爷作战的那名神秘女子,人群里立刻传来敬佩地议论声:
    “奇女子呵!”
    “听说她是先皇的四公主。”
    “难怪如此勇敢,毕竟是天潢贵胄,如果换做一般的女人,那阵仗吓也吓死了,哪里还敢指挥战斗。”
    “是啊,听说她这次回来,是要嫁给宇文丞相家里的长公子,那可是皇帝赐婚的呀。”
    “你怎么知道?……不过,却是佳偶天成啊。”
    在人们的啧啧称赞声中,慕容云俏丽的面容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神情淡然,仍旧不紧不慢地驱马前行。穿过繁华的街道,转过几条小巷,马儿在一座大宅子的门前停下。
    石狮默立,门亭上方一行藏进有力的大字:忠王爷府。
    牌匾鲜艳,那是皇帝御赐给五皇子的亲笔题名,为了褒奖他的绝世功勋。王府大门紧闭,门前冷清,秋风扫落一地的黄叶,竟没有出来打扫,显得有些荒凉。
    慕容云轻叩大门,过了好久,才有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把门打开。
    “四……姑娘。”
    她如今的身份已经半明朗化,不算的什么秘密,只是还没有得到皇室的正是认可,因此认识她的人只好很含糊的称呼她“四姑娘”。
    出来迎接她的人是王府的老管家,两鬓斑白的他看到慕容云时,原本有些悲戚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四姑娘,快请进,王爷和王妃都在正厅,您快去劝一下吧。”
    慕容云把缰绳递给旁边的王府小厮,听到老管家这样说不由一怔,脱口道:
    “五哥怎么了?”
    老管家连声叹息,忍不住用袖袍揩了一下眼角,絮絮说道:
    “王爷他……唉,您去瞧瞧就知道了!”
    老人家泪眼婆娑,已经难过地说不下去了。慕容云加快脚步穿过庭院,往正厅走去。
    刚迈出庭院的小圆门,远远望见正厅大门敞开,就听到里面传来“喀嚓”一声脆响,好像有人把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慕容云一愣,她忽然记起还是三个月前,那时五哥慕容滟在城外混战中被七王爷的暗卫用暗器刺伤双眼,虽然经过太医院的御医们紧急救治,但是仍然未能保住这对眸子,从此五皇子慕容滟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可以想象一下,这种事情对于五皇子这样终日习武铁骨铮铮的汉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打击啊。他再也不能跨上战马厮杀敌人,也没办法站在城楼上指挥军队作战,他甚至连照顾自己都变得困难。
    陷入黑暗的不仅仅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人生。
    她在三个月前曾到他府上探望过一次,那次也是走在庭院,就听到屋里传来物体碎裂的声音。
    慕容滟,原本线条分明刚毅果敢的脸庞被白绷带紧紧地缠了一层又一层,把眼睛的位置蒙的严严实实,一头浓密的黑发散落在肩膀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内衣,赤着一双脚,有些狼狈地站在厅堂中央像只被囚禁的充满暴怒的狮子,咆哮着,怒吼着,却无力挣脱,也不知该逃往何处。
    厅堂里站着一名身穿素装的女子,眉目清秀,柔顺可人。她小心地靠近站在一堆瓷碗碎片中间的五皇子慕容滟,柔声劝道:
    “王爷,别伤着自己。”
    慕容滟暴怒的推了她一把,女子顿时跌倒在地。慕容滟大吼道:
    “你别来可怜我,本王不用任何人可怜……本王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连吃药的碗都拿不好,本王还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啊!”
    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仿佛要把憋屈在心底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同时用力地跺着脚,完全不顾满地碎片。倒在一旁的女子慌忙抱住他的腿,跪在地上,瓷片划伤她的膝盖,渗出斑斑血迹。
    女子毫不顾惜,只是哭道:
    “王爷,王爷,求您别伤了自己。”
    “滚,你滚,你们都滚……谁都别管我。”
    尽管慕容滟摸索着粗鲁地推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子,可是女子固执的不肯放手,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跌倒在地上,紧紧搂在一起。
    看到五哥这副样子,慕容云也觉得心疼,她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时间才是磨平一切创伤的良药。所以那时的她只能悄悄退了出来,转身离开。
    那么,过了三个月,外表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内心的伤口呢?
    慕容云又听到熟悉的物体摔碎的声音,不由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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