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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他们是……”皇上的注意力从德妃他们身上掠过,落在贺兰御云拂晓他们身上。
听到父皇的询问,三皇子邱魏年当即把贺兰御、云拂晓、安郡王,还有刘策和师叔林楚的身份说了出来,一听到贺兰御等人的身份,睿智的西秦国君当然明白是有事要商议了,当下带上贺兰御他们往御书房而去。
之后贺兰御等人花了一番唇舌才说服西秦国君,两国结为盟国,之后贺兰御等立即告辞,他们现在要去后金,希望能够说服后金,这样才能解除南燕的危机,西秦的国君也知道事情紧急,也就不挽留他们,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三皇子邱魏年偷偷的跟了上去,偷偷的离开西秦,还美其名的说出去游历,增长见识,无奈之下贺兰御等也就带上他。
其实贺兰御往深一想,有三皇子邱魏年作证,后金应该更容易相信他们已经联盟了,所以贺兰御才会留下三皇子邱魏年,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往后金而去。
离开的三皇子邱魏年可没有想到他这留书出走,差点把他的父皇气的七窍生烟,不过也不敢太过声张,只得偷偷的派人出去寻找和保护三皇子邱魏年。
此刻在南燕,王府的安泰院,侧妃刘氏正在房里低头思索的时候,被一阵“噗噗”的声音惊醒,她连忙站了起来,但见从大开的窗户飞进一只鸽子,她熟练的从鸽子脚下解下一个小竹筒,从里面掏出一张小纸条,之后那鸽子飞了出去,不过那鸽子却没有离开,只是飞到院子觅食去了。
侧妃刘氏打开纸条一看,顿时脸上一沉,手猛地用力紧握,使得修剪的整齐的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子,她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底的怒火,吩咐婢女把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找来,之后母子三人关起房门,还让贴身的婢女守住门口,他们往里屋走去,母子三人密谈起来。
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侧妃刘氏写好一张纸条,再唤来鸽子,把纸条塞进小竹筒,绑在鸽子的脚上,接着放飞鸽子,而后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装着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安宁院。
这边贺兰御等人在三皇子邱魏年的指引下,很快的来到后金的京城京都,还找到了后金的四皇子北堂勋,这个北堂勋和三皇子因为在外游历不打不相识,又因为相同的嗜好,差不多的性格而成了好朋友,所以三皇子一来到后金,第一个找的就是这个热情好客的四皇子。
“阿勋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三皇子邱魏年一见到北堂勋立即来个大大的拥抱,之后哥俩好般勾肩搭背的来到贺兰御等人的面前,一一介绍起来。
四皇子一一从众人的脸上划过,之后停留在云拂晓的脸上,他给云拂晓的美貌震撼到了,望着云拂晓有那么一会的呆愣,而他的呆愣使得他身后不远站着的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不过还好四皇子北堂勋的失态只是那么一下下,他立即情形过来,神情恢复如常,而注视着云拂晓的目光也收了回来,他客气的招呼众人进了他的王府。
那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他们转身进王府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对着跟着他后面的一名侍卫坐了一个手势,那名侍卫立即悄然无声的从后面离开,往王府外快步飞奔而去。
后金的京都北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此刻在蔚蓝澄清的天空下,那碧绿的草原,连绵起伏的直达天际,绿草茵茵,一匹雪白的骏马疾驰狂奔。
一英姿飒爽的红衣少女稳稳的坐在马上,熟练的操纵着手里的缰绳,骏马听话的围着草地狂奔。
惬意的凉风迎面吹来,吹动少女墨黑的长发,少女的头上没有一般少女的珠钗首饰,三千青丝只是随意的编成一条麻花辫用丝带绑住,几缕偷跑出来的发丝迎风翻飞,飘荡在脑后。
一匹棕色骏马由另一边疾驰过来,马上一绿衣少女扬着手大声唤道。
“小姐,小姐,请停下,奴婢有事禀报。”
红衣少女迎着太阳双眼微眯,直盯着前方,看到那绿衣少女着急和沉着的神情,她不由的眨了眨眼,神情微变缓缓地拉紧缰绳把骏马停下。
“吁。”绿衣少女也一拉缰绳,嘴里吁了一声,棕色的骏马扬起前脚倏地停下。绿衣少女刚立住马匹,立即对着红袍少女禀报,急促起伏的胸膛,显示她催马狂奔而来。
“小姐,城里传来消息,说四皇子的王府里现在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一名……”那绿衣少女微微凝眉深思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什么词汇,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中有一名角色的女子,听说四皇子看她还看呆了,总管传消息过来,让小姐尽快回去。”
“什么?你说王府来了一位角色女子,是林颖雯吗?”
红衣少女脸色猝变,冷冽的寒意掠过眼底,好你个林颖雯,竟然趁着我不在府里,偷偷跑去勾引我表哥,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红衣少女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一直跟她竞争表哥的林颖雯。
“不是,不是林小姐,奴婢问过了不是她。”绿衣少女摇摇头即刻解释。
红衣少女赫然睁眸,冷然的锐光滑过眼底,不是她,那会是谁?袁思妮?不可能,表哥不喜欢她,那会是谁呢?她的脑海晃过一切有机会跟她竞争的女子,却一下子想不出是哪个。
那红衣少女蓦地一操缰绳,掉转马头“我们现在就回王府看看。”那绿衣少女当即跟上。
白色的骏马与棕色的骏马一前一后往城里疾驰而去。
熙熙攘攘的、热闹的街道上,一匹雪白的骏马依然不减速,疾驰飞奔,白马身后紧跟一匹棕色骏马,同样的疾驰,只是马上的绿衣少女远远的大叫着。
“让开!让开!小姐回府……”
路上的行人闻声慌忙走避,一下子兵荒马乱的,摊子倒了,盆子摔烂了,蔬菜被踩烂了,苹果、香梨滚在地上。
小孩子吓得大哭,不好,一个落单的小孩揉着眼,站在大街正中茫然不知所措的大哭。
“我的儿啊!快闪开!”远处一位妇人匆忙的跑过来,嘴里大叫着,她胆战心惊、心神俱裂的看着迎面疾驰而至的白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孩茫然的抬眼,泪眼昏花的看向母亲,仍然不知身后逼近的凶险。
街上的行人也给吓的愣住,有些还惊叫出来,胆子小的掩住双目不敢再看,眼看小孩就要命丧马脚。
“嗖”的箭般掠过一道玄色的身影,在马蹄踩下的瞬间,险险的抱住小孩滚在地上,滚向一边,躲过致命的一脚。
红衣少女疾驰中回过头来看向后方,对上一张英俊的容颜,他是谁?城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英俊的人物?
那抱着孩子站起来的李剑冷眼望着远去的红衣少女,神色非常的不悦,这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人头涌涌的大街上疾奔,也不顾及一下行人,真的太莽撞了,也太没有任性了。为什么李剑会出现在街道上呢,那是贺兰御把他喝李棋都派了出来打探消息的。所以碰巧被他看到这事,救下这个孩子。
那红衣少女疾驰的骏马很快消失在街上的尽头。
妇人给人救醒,她激动的流着泪抱着小孩,向李剑磕头道谢。
李剑微笑着摆摆手,接着向那名妇人打听了一些消息,之后才离开。
雪白的骏马就算来到四皇子的王府,也不停下,依然直直的跑了过去,只是马速稍稍减慢。
守门的侍卫一看到红衣少女也不阻拦,让她骑着马奔入王府,看他们那不慌不忙的神色,也知道这名红衣少女是王府的常客,可以出入自如。
红衣少女骑着马一路风驰电击的越过长长的通道,来到王府的前院,远远的就看到前院的回廊前,立着一名少女。
“吁”通体雪白的骏马高高扬起前脚,停了下来,红袍少女板板着脸神情高傲的坐在马上,冷眼看着依着回廊随意的望着四周的风景的云拂晓。
红衣少女倨傲的坐在马背上审视打量着云拂晓,身子纤瘦却玲珑浮凸,一头浓密的青丝斜斜的髻着芙蓉髻,一支碧绿的簪子斜插头上,肤光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清澈而透亮,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说不出的清丽脱俗。
此刻云拂晓波澜不惊的抬头直视着,高坐在马上傲然的睥睨着她的红袍少女,没有因为她突然的出现,和那匹高大的骏马而惊恐,只见她英眉飞扬,星眸冷光迸闪,直挺的鼻梁下,粉红的红唇正不悦的紧抿,神情显得那么的淡然冷漠。
看到云拂晓那绝美无双的娇艳,蓦地一股冷冽的寒意从红衣少女的眼底迸射而出,一股恨意飞快的闪过,她骤地微眯双瞳,手中长长的马鞭“嗖”的向云拂晓飞来。
乌黑的马鞭响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如灵蛇般笔直的向云拂晓射去,倚着栏杆的云拂晓身子灵活的向右扑倒,险险的闪过凌烈的长鞭。
凌烈的长鞭“啪”的一声,把云拂晓身后的花盆打破,花盆碎裂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听到那声巨响,一名妙龄婢女匆匆的从远处跑来,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红袍少女手中灵蛇出动般的长鞭,快速的向云拂晓飞去,不由的尖声惊叫,脸色被吓的白如死人。
只见那乌黑长鞭化作无数光影,围着云拂晓飞舞,震天的尖叫惊动隐藏在角落的护卫,和刚刚离去为云拂晓寻找食物的李玲和李珊,他们匆匆的跑了出来。
但是在看到是红袍少女后,也只能干着急的站在旁边,不敢出手阻拦,也不敢去帮云拂晓,唯有李玲和李珊想冲出去救云拂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被人拦住,怎么冲也冲不过去,只得在层层的侍卫后面干着急。
在这混乱的情况下,有一名侍卫动作迅速的飞奔向书房向四皇子禀报去了。
云拂晓身手灵活也顾不得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过闪电般直射的长鞭。
但是毕竟没有学过武功,更没有学过内功只是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再则这个身子原来可是弱质纤纤的大小姐,虽然给她锻炼了一段时间,不至于动不动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和懂武功的人比起来,还差的不是一两分,差远了。
她只翻腾了几圈,就觉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正在她茫然的时候。
“嗖”的一声,凛冽的破空之声由后头传来,云拂晓茫然的捂着心口,闪避不及,鞭梢“啪”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肩上。
云拂晓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一晃,向前扑倒,跌趴在地上,肩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这一下打得可不轻,她疼的紧拧秀眉,豆大的冷汗由额头浸出,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她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的时候,长鞭接踵而至。
长鞭啪啪的接着落在云拂晓的身上、背上,连衣服也被撕破,从撕破的缝隙可以看到一指宽的血痕横七竖八的布在云拂晓的肩上、背上。
云拂晓贝齿紧咬着红唇,硬是不叫出声。这一幕看得李玲和李珊心神俱裂,心头仿佛被人撕扯开来一般,她们眼眶发红,李玲更是使出招数想冲过去,但是不管她如何冲突,就是冲不过眼前的侍卫,在云拂晓被打十几鞭之后,李玲再次奋力挣脱的时候,被她冲了过去。
她箭般的直射过去,扑在云拂晓的身上。
“唔”长鞭落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不注意低低的哼了出来,疼死了,小姐怎么能顶得住不叫。
接着李玲用力咬着红唇,在长鞭接着落下的时候,再也一声不哼,被她藏在身下的云拂晓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李玲,一直没有哼声和流泪的她,瞬间就双目发红,眸子被泪水浸透,而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就连女子看到也不由的心生怜悯。
看到这一幕红袍少女双眼闪耀着凶残的精光,手再次高高的扬起长鞭,用力的朝云拂晓扬起的脸蛋挥去。
“啊”
“啊”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婢女和小厮,他们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低呼出来。
这时一道快如闪电的蓝色身影掠过,动作瞬速的抓住长鞭的鞭梢,在千钧一发的瞬间阻止长鞭落下。
这道蓝色身影就是赶来的贺兰御,他大手一伸灵巧的抓住长鞭,像海水一半深邃幽暗的眸子,酝酿着冷冽的杀气,他冷如千年寒冰的眸子直盯着红袍少女。
他握鞭的手突然用劲一甩,给他冷眼盯的直发抖的红衣少女,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下,要不是因为在四皇子的王府做客,他一定一招就取了这名红衣少女的性命,不过竟然敢伤害他的人,那么他怎么也要取回一点利息。
长鞭灵蛇般飞到贺兰御的手上,他手再次用劲一挥。
“啪”的一声,鞭梢打在少女的手臂上,接着贺兰御手腕再次震动,鞭子也跟着在红衣少女的后背留下伤害。
“啊……啊……”红袍少女吃痛的尖叫,泪花瞬即涌上眼眶,神情惊慌而无法置信,她含着泪捂着手臂上撕裂的衣袖,和殷红的血痕,声音颤抖哽咽的哭叫着。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来人快点给我抓住他。”
红袍少女神情非常的惊讶,好像极度的无法置信极度不相信在这王府还有人敢打她,她浓淡适中的眉楸成一团,粉唇轻颤,声音异常激动。
“不准你诋毁她!”贺兰御冷峻阴冷的寒眸,冷冷地盯着她,俊脸紧绷,压制着满腔的怒火,毫无温度的声音冷冽的响起“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也知道被鞭打的滋味,你最好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的。”说完贺兰御解下外袍很小心的披在云拂晓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抱起云拂晓。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只是几个眨眼的时候,一众侍卫根本看不清是谁约了进来,接着就看到那名红衣少女被打,就算他们想去解救,也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少女被打。
就在贺兰御抱起云拂晓的时候,安郡王和三皇子邱魏年,师父师叔,还有这王府的主人四皇子北堂勋赶到了,其实安郡王师父师叔大可跟上贺兰御的,但是现在是在四皇子的王府,他们只得放慢脚步陪着主人,而不能像贺兰御一般闪电般冲了过来。
而此时那名被打的红衣少女被她的婢女绿衣少女扶了起来,而她也看到赶来的四皇子北堂勋,她当即哭着扑了过去,那宛如短线的珍珠般的泪珠汩汩的滑落,她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用着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本事,嚎啕大哭:“表哥你要为我报仇啊,这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狗男女,奸夫淫妇,不分青红皂白,见我就打,呜呜,你要为我报仇,否则我告到皇后姨妈哪里去,呜呜……”
那红衣少女想扑入四皇子北堂寻到怀里,但是却被四皇子北堂勋闪了过去,无法的她只得死死的扯住四皇子的衣袖不放开。
四皇子北堂勋冷着脸神情非常的阴沉的看了那名红衣少女一眼,再低头看着被扯的死死的衣袖,剑眉嗖嗖的跳了跳,他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冷冷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他用冷若冰霜的眸子环视四周围观的婢女小厮和侍卫一眼,等着他们回答,但是四周的人都惊慌的低下头,一声不吭,唯有第一个跑出来的那名婢女嘴巴张了张,想说却不敢说的张合了几下,接着还是低下头去。
而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四皇子北堂勋看到,他当即哼了一声,冷冽如冰的声音喝道:“你说,要是不说立即拉下去杖毙。”
那名被点名的婢女,慌的碰的一下在四皇子的跟前跪下,她低着头趴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饶命,奴婢……奴婢说……”接着她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住口,你血口喷人,表哥你不要信她,都是她污蔑我,一定是她受了这狐狸精的贿赂来污蔑我,表哥你一定要重重处罚她,最好拉她下去,拔掉她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污蔑我,来人,把她拉下去……”
那个红衣少女等到那名婢女的话,当即双目圆瞪,狠狠的瞪着那名婢女,厉声喝道,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叫完,就被另外一道更冷,更严厉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四皇子北堂勋被那红衣少女不知悔改的态度惹火了。
“来人,立即通报全府,以后如果没有通报,不准表小姐随意进王府,如果谁再敢随意放表小姐进来,一律重罚一百军棍。”
四皇子北堂勋边说边用刀锋一样的目光冷然的扫过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卫们,还特意的在管家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下,好像在警告管家一般,那名管家被四皇子北堂勋那仿佛刀剑般刺人的目光一看,顿时冷汗直冒,直到这一刻,他才惊醒这王府的主人可是四皇子,而不是皇后娘娘,就算他是皇后娘娘的人,但是现在他可是四皇子的管家,他的性命可是掌握在四皇子的手里,他就算被四皇子杀了,皇后娘娘也阻止不了。
也直到这刻,他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文儒雅的四皇子也有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直到一刻,他才知道,他原来已经全身被冷汗浸透,心砰砰的激烈跳动,心里惧意横生,蔓延四肢百骸,他惊恐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四皇子,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要反驳四皇子的意思,一定要效忠四皇子,不能在背叛四皇子,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而此刻四皇子北堂勋真的怒了,以前碍于这红衣少女是他的表妹,他多番忍让,却让这个表妹得寸进尺,在他的王府耀武扬威,现在连他的客人也打了,难道她以为这座王府是她梁家的后院,王府的人让她随意打骂,那么他这个王爷做来做什么,倒不如让给她算了。
“是!”四周的护卫们都知道王爷这次怒了,顿时冷汗直冒齐齐跪下回答,那些婢女小厮早在四皇子北堂勋怒喝的时候就跪下了,现在也跟着回答。
这一幕让那红衣少女梁敏妤傻眼,委屈、震惊、不信、慌乱交替出现在脸上,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
她害怕愤怒的身子颤抖着跌坐在地,迷蒙的双眼清清楚楚的透露出她对云拂晓的怨恨,都是因为她,表哥才会对她那么凶,都是因为她,表哥才对她禁足,一切都因为她,她没有检讨自己所犯的错误,反而把一切推在云拂晓的身上,她瞪着被贺兰御抱在怀里的云拂晓,恨不得和她的血,吃她的肉。
不过下一个瞬间,她被几名身材高大的嬷嬷扶起往王府外走去,而她奋力挣扎“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为我报仇计算了,还要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不过不管她如何的挣扎,都被那几名嬷嬷押了出去,而这个梁敏妤只顾着挣扎,而忘记身上的伤痛,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挣扎,那几名嬷嬷还是把她拉走,她的婢女那个绿衣少女无法只得在旁边小声的劝着,那声音慢慢的越走越远。
“三少爷三少奶奶怎么样?安郡王您快点为三少奶奶诊治啊。”被李珊扶起的李玲神情焦急的询问贺兰御,她关心的就要检查云拂晓的身子,但是她也被打了几鞭,一动就疼的她嘘嘘的低哼,同时李珊也关心的看着云拂晓,只是她没有叫出来。
贺兰御冷寒的双眸一直看着四皇子北堂勋处理此事,现在听到李玲的话之后,他瞬即低头看向云拂晓,那冷若如寒冰的眸光,在看云拂晓的时候,瞬即给担忧心疼取代,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云拂晓,尽量避开她受伤的地方,而安郡王同样担忧焦急的跟在旁边,但是这个时候不是他诊治的时候,那四皇子北堂勋立即奔到贺兰御的面前急道“快随我来。”
接着就把贺兰御带往旁边不远的大殿,这大殿里面有暖阁,可以让云拂晓在那里歇息。
“请四皇子为我准备热水。”安郡王边跟着边请四皇子北堂勋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四皇子北堂勋一听立即吩咐人去准备热水。
贺兰御小心的让昏迷的云拂晓趴在柔软的床垫上,李珊小心的在一旁侍候着,李玲也忍着痛楚站在一旁。
躺在床上的云拂晓触目所及的后背,从稍微破裂爆开的衣衫透出一道道血痕,疼痛让云拂晓就算在昏迷中也皱紧眉头,安郡王坐在床边为云拂晓把脉。
他看着趴着的云拂晓,心头紧紧的抓在一起,因为那破碎的衣服遮不住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横七竖八的布在雪白的背上、肩上,那么的抢眼,那么的震撼人心,有些地方皮开肉绽,细小的血珠也微微浸出,看到这些就算他这个大男人也不由的皱紧眉头,不过他把脉之后,稍稍放心,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他掏出一瓶金创药递给李珊,接着把重要的交代一番,就和四皇子等到外边等候,他就算是大夫,这个伤他还是不能处理,只能交给李珊。
不过贺兰御却没有离开,他在安郡王刚刚坐的位置坐下,看着云拂晓的鞭痕冷峻的鹰眸漾着满腔的愤怒,刚刚真该打多一下的。
这个梁敏妤出手真狠,整个后背竟然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鞭痕交错呈列着,布满整个光滑的后背。
他帮助为云拂晓脱衣的李珊小心翼翼的撕开衣服,皱着眉头看着那一道道血痕,心好像裂开般疼着,他真该死,他怎么让她自个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就算有李玲李珊保护,他也不该让她离开身的。
而此刻李玲和李珊也看到云拂晓那触目惊心的鞭痕了,她们同时向贺兰御请罪“三少爷都怪奴婢离开三少奶奶的身边,让三少奶奶受伤,请三少爷责罚。”
“三少爷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请三少爷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贺兰御一边温柔的拿着刚刚由婢女送来的热水和毛巾,小心的拭擦伤口,边皱眉问道,他尽量小心,手也尽量放轻,但是不管他多温柔,多轻,还是令昏迷的云拂晓秀眉紧锁,小脸皱成一团,冷汗直冒,搁在在脸颊旁边的玉手紧紧握成拳,好像在努力抵抗疼痛的袭击,贝齿紧咬的唇瓣漾着一抹妖艳的嫣红,在苍白的唇瓣上显得那么的诡异,因为疼痛让昏迷的云拂晓咬破自己的嘴唇了。
痛,好痛,火辣辣的痛,背好像给火烧般辣痛,云拂晓昏迷的意识竟然给火辣辣的疼痛痛醒,不过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再次昏迷过去,起码不会感觉到这股撕心裂肺的痛意。
突然一抹冰凉的液体覆盖在火辣辣的伤口上,那丝冰凉让她紧拧的秀美微微舒展。
原来是四皇子北堂勋派一名婢女送来一瓶疗伤的药膏,此刻贺兰御正拿着那个白玉罐子,毫不客气的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乳液形状的液体,小心的抹在没有裂开的伤痕上,而那些裂开的伤痕只能上金创药了。
那白色液体有着凉血之痛的功效,抹上去之后火辣的伤痕,竟然不再感觉到火辣辣的。
云拂晓缓缓睁开双眸,迷蒙的双眸只扫到一道蓝色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她眨眨眼仔细看去,正好看到贺兰御焦虑担忧又心疼的眼神,她不由的掀唇欲笑,想告诉贺兰御她没事不要担心,但是痛楚使得她的笑容扯不上,不过还好有这瓶药膏使得火辣辣的痛意得到缓解,一股清凉慢慢从伤痕蔓延开来,这不知是什么药来的,那么好使,伤口竟然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她的手抬了抬,不过她只是这么一动就牵扯到后背的鞭伤,她立即痛的嘶的低声呻、吟,贺兰御一听顿时以为自己的手太过用力,不由的放轻,他俯下身子,和云拂晓平视,关心的问道:“很痛?你觉得怎么样?有好点吗?”
说着贺兰御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云拂晓的手,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微微在枕头上点点头,接着疲倦袭上,她困的又眯回双眼,再次陷入沉睡中。
她这一眯眼顿时把贺兰御吓到了,他连声唤道:“快请安郡王进来。”
“是。”旁边一名婢女听了快步跑了出去,接着安郡王飞快的奔了进来。
此时贺兰御已经细心的为云拂晓盖上一张轻薄但是却很保暖的蚕丝被,因为云拂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所以不得不盖上被子。
“你快点来看看,拂晓刚刚醒来又昏过去了。”说着贺兰御站起身子,把座位让了出来,不过他可没有离开,站在床头握着云拂晓的手,心急如焚的看着安郡王,等着安郡王为云拂晓诊治。
安郡王小心的拉过云拂晓的手把脉,接着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
“师兄不要担心,三少奶奶她的鞭伤没有伤及内脏,不妨事,她只是累极了昏睡过去,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去开药,开一些安神止痛的药,三少奶奶只要吃过几幅就会好的。”安郡王诊脉完毕后就要走出去,不过他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对李玲说“你身上也有伤,快去处理一下,这些要你拿去给她上了。”
“嗯,你们听安郡王的,拂晓我来守着你们快去。”贺兰御紧拧的俊眉稍稍舒缓,悬在半空的心也缓缓回落,他望了一下李玲,也点头道。
接着李玲再李珊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而贺兰御却在床前坐了下来,缓缓地伸手握住云拂晓的玉手,看着云拂晓沉睡的容颜,陷入沉思中。
第二天,王府朱红的大门紧闭,威风凛凛的守门侍卫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原本无所事事的他们,在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的时候,同时紧皱眉头,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他们相互对看一眼,无声的询问,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去禀报队长,让他来处理,一名侍卫张张嘴巴无声的说道。
对对,其他人一看同时点头,一个侍卫快速的往里面跑,其他人唰唰的快速在门口站成两排,面无表情的站着。
只见梁敏妤一身火红长袍,依然高傲的扬着头,高人一等的坐在马上,慢慢的驾着马来到宫门口。
她依然傲慢、气焰嚣张的一甩马鞭,手笔直的指着一名护卫大声的喝斥。
“开门,本郡主要进去,本郡主已经向皇后姨妈禀报了,她随后就会发下懿旨,你们快闪开,迟了小心拨你们的皮。”她以为四皇子北堂勋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禁止她进王府,所以态度一点也不收敛,依然嚣张跋扈。
“梁郡主,请问您有王爷的旨意吗?如果没有,恕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护卫决定秉公办事,对她的要挟不为所动,他们才刚刚收到四皇子的严厉的责罚,那里再敢犯错,要是又给她进去,在犯下什么事,吃不完兜着走的就是他们了。
“本郡主还需要旨意吗?快开门。”梁敏妤高傲的抬起脸,斜睨着他们,她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是王爷的表妹,还需要旨意?
“如果没有王爷的旨意,恕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好!你要旨意,本郡主给你,但是本郡主收到的是太后娘娘的口谕,要如何证明给你看?不信你可以进宫询问皇后娘娘。”
谅你们也不敢去询问皇后娘娘,假如敢真的去询问,皇后娘娘一定会帮她的,肯定会说有传旨的。
梁敏妤双眸漾着算计的光芒,一副你们看着办的样子,她胸有成竹的微笑着,不管怎么她都能进去。
“不好意思,没有王爷的旨意,我们是不会让郡主进去的。”侍卫们不为所动,皇后娘娘的旨意又怎么样,这里可是四皇子的王府啊,可不是皇宫,皇后娘娘也管不了。
“你……你……”梁敏妤气的说不出话来,握着缰绳的手倏地收紧,骏马不安的嘶叫一声,前脚不停的原地跶跶的踩着,鼻子嗤嗤的喷着气。
梁敏妤愤愤地咬着牙,怨恨的盯着他们,她气的脸色红青交替,坐在马上的身子微微发抖,她眼眸掠过狠冽的光芒,蓦地手一扬,手中的长鞭瞬即向那名说话的侍卫抽去。
凛冽的破空之声划过空中“啪”的一声,打在护卫反应迅速举起的长矛上。
长鞭瞬即再扬,仿佛灵蛇出动,灵巧的由左边再次向那个护卫甩去。
长矛也紧接着向左摆动,但是这次长鞭竟然绕着长矛卷了一圈后,鞭梢再甩在护卫的手臂上。
“啪”“嘶”的两声,衣袖破裂,一条一指宽的血痕瞬间印在护卫的手臂上。
护卫吃痛猝不及防的手一松,长矛竟然给梁敏妤给卷了过去。
其他护卫的长矛也齐齐指向梁敏妤,脸色凝重的戒备着。
长鞭灵活的卷着长矛砸向他们,长鞭飞舞,长矛跟着上下左右的舞动。
护卫们都举着手里的长矛阻挡梁敏妤的长矛,一下子,兵兵嘣嘣的响成一片,只是护卫们手里的长矛只敢阻挡梁敏妤的长矛,不敢回击,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郡主,他们可不敢伤到她。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投鼠忌器,一时间众多护卫只有挨打的份。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矫健的身影由门内窜出。
他伸手敏捷的随手一抓,飞舞的长矛瞬即在他的手里。
他用劲握住,梁敏妤用力一抽竟然无法动弹,她秀眉飞扬,双眼诡异的眨眨,嘲讽的笑着。
“李队长,如果你那么喜欢这支长矛,本郡主就送给你好了。”说话的瞬间,长鞭倏的飞回她的手里。
“郡主请回吧,不要为难我们,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
李队长苦口婆心的劝着陆敏妤,这位被宠坏的郡主,真的很令他们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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