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第五十九章 伊蓝戏耍惊雷炸


这晚,水伊蓝觉得自己心烦意乱,手里的书翻了又翻,还是那几页。实在看不进去了,随手撂在了一旁。
    水伊蓝一直在想:“那个冷脸的男人不会再自己离开后又把自己送给他的衣服给脱下来了吧!”
    想来想去的水伊蓝还是睡不着,她决定了自己第二天再去金家赌坊查看一番。
    水伊蓝睡得迷迷糊糊,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轩窗外院子里的树上有个人一直在望着她的闺房,一直到她闺房里的灯火熄灭,那人在离去。
    骆无烟拿着那匹布已经看了三天了,还在犹豫到底做是不做。在得知水伊蓝已经大方的把衣服送到了金家赌坊后,她心里很是佩服水伊蓝的大胆。
    在水伊蓝多次的怂恿下,骆无烟在水伊蓝第二次扮了男装去了金家赌坊后,也坐了轿子来到了将军府门外。
    下了轿子,骆无烟在将军府门外来回的徘徊了好几次。还是一个将军府的士兵在辛追阳与柳凡尘大婚时见过她,连忙差了人去内院禀报辛追远说门外有一个女子徘徊。
    辛追远正在书房看兵书,听了手下禀告说自己府门外有一个女子徘徊,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就联想到了骆无烟。辛追远来到门外,果然就见着了这几日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辛追远都来到了骆无烟的面前,她还不自知,仍旧呆呆的望着门口的石狮子。
    “无烟姑娘你在看什么?”
    骆无烟吓得后退:“我没有看什么?”
    看着眼神慌乱的骆无烟,辛追远不敢在大声一句,生害怕把好不容易老天送来的佳人给吓跑了。
    骆无烟稳了稳神,把自己的小心脏的强度放到最大,一抬头就脱口而出:“请让我给你量一下衣服的尺寸,我知道我的举动有些唐突,请将军不要见怪!”
    “无烟姑娘你要给我量尺寸,难道你是要……?”
    面对辛追远的疑问,骆无烟垂下头轻微的点点。
    辛追远一听,脸色也微微发烫,但也总不能站在门口量衣服的尺寸。辛追远手一让:“无烟姑娘请入府一叙!”
    骆无烟也知道一大早的站在人家府门外是有不妥,不再谦让的进了将军府。
    辛追远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给自己正量衣服尺寸的女子,心里有了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多少年了,自从辛老夫人去世后,辛追远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再也没有穿过亲人给他缝制过的衣服。
    现在眼前这位令自己动心的女子竟然要为自己做衣服,辛追远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境里一样。
    不是只有辛追远心里不能平静,就是骆无烟心里也紧张无比。骆无烟拿着竹尺站在辛追远的身后给他量尺寸,小手不小心碰在了辛追远健壮的脊背上。虽然辛追远穿的很厚,但是骆无烟还是能感觉到他因为整日操练军队而变得结实的身体。
    量完了尺寸,骆无烟满脸绯红的站在辛追远的面前低着头:“我量完了,打扰将军了,这就告辞!”
    辛追远连忙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来了,无烟姑娘不再坐一会儿吗?”
    收拾完了小包袱,骆无烟已经是大汗淋漓,她转头就走:“不了,回去还要忙!”
    看着夺门而出的骆无烟,辛追远连忙追了出去。
    金家赌坊内来了一位面容俊美的小公子,个子不是很高,一身的书卷气。他在赌坊内左转转、右看看,满脸的好奇。只是在他进来没有多久以后,已经有人就盯上他了。
    几个赌徒口袋里的钱早就输光了,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就看见了满身贵气,一身男装打扮的水伊蓝。
    水伊蓝看了几圈都不见金家赌坊坊主金塬坡,待了一会儿就无趣的走出了赌坊的门口。再拐到了一个拐角处时,几个泼皮拦住了水伊蓝的去路:“小公子,识相的把你的钱袋交出来,咱们不会伤你。不交出来,哼哼!看见手里的刀了吗?
    让它送你归西!”
    水伊蓝面对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贴住墙:“大胆贼人,竟敢拦路抢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梁国的王法?”
    那几个泼皮哈哈大笑:“杀了你,有谁知道?王法,怕王法就不干这买卖了。”
    为首的一个泼皮已经拿着手里的刀步步逼近水伊蓝,此时她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往后步步退缩。
    水伊蓝把钱袋扔在了那个拿着刀的泼皮脚下:“你拿去,不要过来!”
    泼皮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制水伊蓝死地,就算她拿出了钱袋也于事无补。
    眼看着泼皮的刀就向细白的脖颈砍去水伊蓝吓得闭上了双眼心里大喊:“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泼皮的刀刚搭在了水伊蓝的肩头,当啷的一声就被踢飞了。听到了响声,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大喜:“冷面,你来了?”
    正在跟三个泼皮打斗的雷裂听着水伊蓝擅自给他起的外号差点摔了一跤,稳住手中的剑快速磕飞了泼皮手里的匕首,一个连环踢过后,三个倒地的泼皮都吓得赶紧爬起来就跑。
    水伊蓝有雷裂在一旁,也变得胆子大了,一直不停的在一旁使劲挥舞着小拳头。等泼皮被打跑了,她还愤恨德责怪着雷裂:“你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还放了他们走?”
    雷裂看着此时毫无形象可言的水伊蓝,走到了她身旁一下子就伸手拽掉了她头上的儒衫帽:“扮成男人,你真会扮。你真不知道死活,早就告诉过你,赌坊不是你这个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这会儿该去见阎王了你知道吗?”
    水伊蓝看着冲着她大发脾气的雷裂,低头嘟囔了一句:“我不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穿着我做给你的锦袍。”
    雷裂听水伊蓝的话,正预备还没有说完的话顿时停顿了。他指着水伊蓝的面前颤抖的点了两下,唉的一下叹声气,转头就走。
    水伊蓝今天就是为了见雷裂来的,刚才没有见着还差点儿丢了命。这会儿看见雷裂了,岂能就这么放他走。
    小跑了几步,水伊蓝总算赶上了雷裂的长腿。一把拽住雷裂的衣袖,气喘吁吁的喊着:“冷面,你走慢点儿。我根不上了,快累死我了。”
    雷裂并不停脚,直管往巷子口走去。就这样,在街上所有的人能见到一副奇景。一位俊秀但衣衫凌乱的小公子哥死死拖着一位俊朗的年轻男子大声喊着:“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路上的行人看着很是暧昧的两位男人指指点点:“看,又出来一对儿断袖。这年头怎么搞的,先是出了一对儿绝世的双绝公子是断袖。现在连赌坊的坊主,也拿着赌债逼迫人家俊美的小公子用身子抵债,作孽啊!”
    雷裂听见路人议论纷纷,把自己和自己的主子一起说了,心里很是生气。扭过头一把拉掉水伊蓝的小手:“水姑娘,我求求你了,别跟着我了。你听见别人怎么说的了吗?说我们是断袖了。我不能整日就穿你那一件衣服,也要换洗的。你讲讲理!”
    水伊蓝看着眼前高大的雷裂此时心里就不舒服:“嫌弃我,好!我让你没有办法甩了我。”
    拿定了主意,水伊蓝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雷裂。雷裂看着水伊蓝奇怪的表情,危机感四伏。
    果然不出雷裂所料,水伊蓝笑容过后,突然半趴在地面,死死拖住雷裂的半条腿大哭:“金坊主,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生了吗?怎么现在才在一起一个月你就喜欢上了勾栏院的小宦呢!我有什么不好,勾栏院的小宦跟了多少个男人,哪里有我身子干净呢!”
    这一下,路上的行人所讨论的不再是断袖的题目,直接把移情别恋的负心男的帽子给雷裂扣了上去:“什么东西?当了断袖还不专一。这位小公子哪里不好,有眼无珠的喜欢勾栏院湖的小宦。”
    雷裂回过头狠狠地瞪着还在演戏投入的水伊蓝,一把提溜了她的领子,抱起了她。雷裂转而一笑,低头看着怀里的水伊蓝,咬着牙说:“算你狠!我知错了。”
    ‘我知错了’这句话说的很大声,路人都指手画脚。水伊蓝掩住脸,咯咯地笑着:“那你不能再犯啊!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金家赌坊门口。”
    雷裂咬着牙一把把水伊蓝的头又往下摁了两下,抽着嘴角:“千万不要,我会随你而去的!”
    当雷裂铁青着脸从外面抱回了一个俊美的小公子时,他赌坊里假装手下的暗卫门都忍着笑低下头不敢说话。
    雷裂一把把水伊蓝撂在了后院房间里的软塌上,躯下身子看着她:“水姑娘的戏唱完了吗?唱完了,我陪你到绸缎庄买上十匹布你好好做。就当我跟你买的,一百两银子拿去,做完了衣服我派人去取。以后,咱两两清了,再无瓜葛!”
    水伊蓝顿时呆住了,这个愣一直发到水府自己的闺房里。望着那十匹布,水伊蓝知道自己被冷面给涮了。
    十匹布,水伊蓝足足半个月都窝在闺房里做衣服,半个月都没能去赌坊骚扰雷裂。
    雷裂自从被水伊蓝骚扰之后,金家赌坊莫名的多了很多抹着粉的小宦们朝他甩帕子挤眉弄眼,气得雷裂半夜去见从善要马上离开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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