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欣听到马上就能转普通病房了,就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跟这位季老奶奶辞行,她得去上班了,实在是不能再呆了,只是怎么跟她老人家比较好呢?现在马医师又理都不理她,在打着他的电话,季老奶奶又在休息着,而自己也开不了口,一个可怜的老太太的要求,她怎么好忍心拒绝呢?怎么好忍心突然说自己不陪她了要走了呢?
罗可欣的心里烦乱着,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间,只能胡乱地想着,也一边听到了马医师的电话,这个什么季三少爷真是厉害啊,让马医师这么的恭敬,不对,应该说一个医师对一个病人的态度太奇怪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说像是一位医师跟病人的关系嘛,又不太像,哪有师生对病人如此尊敬的,而且还有些小心亦亦的,就连罗可欣这么单纯的人都感觉得出来了。
罗可欣实在是心生不忍,既然联系上了季家的人了,那她等会还是问问马医师季家的人什么时候来吧,如果快的话,也许她可以等季家的人来了再走,最多就心痛割肉一次,打个车过去就好了,平时她连吃的都省,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舍得花钱去打车,真是够奇怪的。
“马医师,联系上了季家的人了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呀?”罗可欣看到马医师放下了电话,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可能是时间的原因,所以这个时间少人来看病吧,罗可欣猜想着,因为她到了这里后,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其它病人来看病,而这个马医师到现在还没下班,也在猜想着这个马医师可能是上晚班啊值班的什么的,所以一直都在这里。
至于季老奶奶怎么一直没有转出去,一般看了病的人不都应该在病房住着,让其它医生或护士给看着的吗,怎么让主治医师一直在看护着这事,应该是季老奶奶的病情比较严重,所以才会一直在这里的吧,罗可欣就是这么猜测的,不然的话,她也想不出其它原因来。
“联系上了,现在马上就来。”马医师慈祥地笑笑,这季家的人,一听到季老奶奶的心脏病又突发了,肯定会抢着来看的,现在指名让季家的三儿子来,他当然得马上赶来了,谁不知道在季家,季老奶奶的话就是圣旨,他猜想啊,此时季家正在为抢着要来看望季老奶奶呢,所以刚才他特地重说了一遍,只让季商楠一个人来,至于其它人要抢着来的事情,这是季商楠的事了,怎么解决就看他自己了,反正他是把话传达到了,其它的事都不关他的什么事了,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其实马医师也猜不透季老奶奶的心思,怎么单独叫季商楠来呢?自己的儿媳妇或其它人不都一样的可以叫吗?他最多也就只能猜到季老奶奶喜爱这个第三孙子,所以才会只想叫季商楠过来而已。
“那……大概要多久到呀?”罗可欣急着问道,现在马上就来,那大概来要多久呢?不会是现在赶来路上也要个把小时吧?
“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吧,绝不会超过二十分钟。”马医师肯定地道,他猜想季商楠肯定会在二十分钟内会出现在这医院里,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排除其它事情飞过来的,因为谁都想讨好季老奶奶,争取能在季氏占一席之地,只要季老奶奶高兴了,说不定会让他儿子季天成给他弄个什么好职位呢,季家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都小心亦亦地伺候着。
罗可欣在心里惦量着,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自己应该能勉强地赶得及,她晚上所要兼职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打车也不用多久,现在还有点时间,那她就再等一等吧,这位季老奶奶的孙子来了,她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季奶奶,我刚才联系好季三少爷了,他马上就会赶过来了,您现在感觉如何?还难受吗?”马医师对于季老太太陪着笑脸地报备道,这个资助不资助姑娘的事晚点再想,先伺候好季老太太先再说。
“哦,我听到了,我也好受多了,你看吧,需要转换成普通病房就换吧,整天在你这里也不太好意思,你也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了吧。”季老奶奶通畅地说道,话里不再结巴,虽然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感,但任谁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了好了很多了。
“哦,没事,这个下不下班都不要紧,主要是季奶奶您的病重要,呵呵,那也好,我现在就给你转到病房去吊点滴吧,季奶奶,您看好吗?”马医师依旧陪着笑脸,不过当然也听懂了季奶奶的意思,季奶奶是不想呆在这里,想转移到病房去了,他虽然有心想伺候着,但人家也说了,要转普通病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马医师想让季奶奶一直在这里,只不过是想讨好季奶奶而已,他早就下班了,并不是罗可欣所想的上晚班什么的,而且也不是一直没有病人,而是其它病人都被截下了,马医师是季奶奶的主治医师,谁也不敢打扰啊,虽然季氏是做房地产的,但大家一般都不敢得罪氏季,反而都想巴结呢。
“好的,我没有什么大碍就好,能转病房也好,这样就不用太麻烦马医师您了,转好病房估计我孙子也来了,时间刚刚好。”季老奶奶也当然是非常的赞同这事,这也是她先提出来了,是她的想法,她虽然习惯了别人的恭维,但不代表喜欢,现在对于她来说,只是想静一静,或找个善良点的人聊聊。
就这样的,季老奶奶到了普通的病房去了,还得慢慢的吊点滴,普通病房有着刺鼻的药水消毒味什么的,让罗可欣好不习惯,她是少来这样的医院,更少进这样的病房了,没什么家人,所以不用照顾些什么病人什么的,而自己生病了又不来。
“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待马医师都走后,季老奶奶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慈祥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姑娘,今天要不是她,自己真的可能要提早去见阎罗王去了。
“季奶奶您好,我叫罗可欣。”罗可欣回过神来,马上回答道,她刚在发着呆呢,在想那个传说中的季奶奶的孙子什么时候来。
“嗯,名字挺不错的,你刚才说你是孤儿?现在也是一个人?”季老奶奶回忆着,刚才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这女孩子说自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了。
“是的,季奶奶。”罗可欣又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今天已经连被问了两次了,但她又不能不回答。
刚才那位马医师还在想着资助罗可欣呢,可是忙着忙着就把这事搁一边了,后来就干脆也就忘了,可能是心里实在是太过于紧张季家人了,事事都以季家人为中心。
“我就叫你可欣吧,你今天为什么要救我呢?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就不怕我要是赖上你了怎么办?你今天看到没,旁边这么多的旁观者,都不敢多事。”季老奶奶很好奇这一点,这个小姑娘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帮助自己的,当时她虽然很痛苦,痛苦得在地上躺着,但她当时的意识是清醒的,也知道旁边站了好多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而偏偏这个小姑娘想也没想就帮了忙,而且还跟着到了医院来,这样的事情,简直让她难以相信,也许看多了商场中的尔虞我诈的关系吧,她习惯了那样的环境了,这样的单纯与善良,她反而不习惯了。
“季奶奶,说真的,我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到你在那里痛苦着,而且也只不过是打个急救电话,举手之劳,并没有什么的。”单纯的罗可欣让季奶奶又带回了原来的环境情况里,又把自己要工作的事给忘了,也不焦急了,只是在认真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她知道自己善良,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的乐于助人。
罗可欣努力地回想着,当时她确实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想着救人要紧,她最看不得别人痛苦,最看不得别人可怜,至于那些什么素不相识,赖上不赖上的事情,她都全然没有考虑到,她只知道一条鲜活的生命摆在了她的眼前,如果她不帮助,她将会受到自己良心的不安。
“是吗?刚才看你一直都挺不安的,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季老奶奶突然话峰一转问道,她刚才也是模模糊糊间好像看到了这女娃儿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似的,这女娃儿的心事全写在了脸上,她就算是不想发现也难啊。是有什么事情吗?说出来也许她能帮忙解决一下。
“呃?季奶奶,没有,没有什么事。”罗可欣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反应过来,当然是脸色大变,但嘴巴还是说没有什么事情,脸色大变也是因为季奶奶给提醒了她,她的工作啊……!但又不想让这位季奶奶为她担心,为她内疚,所以,她只能选择不说,自己去承担。
“可欣,你拿老奶奶我当外人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了,你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了,拿老奶奶我真瞎了吗?”季老奶奶依旧慈祥地说道,看到罗可欣这样说,就觉得更加的难得可贵了,明明是有事情的人,却为了不让她担心与内疚,宁愿自己担着,这一点她依旧看得清清楚楚,季老奶奶真是越看这姑娘越觉得喜欢。
罗可欣听到季老奶奶这么说,突然有些愣住,她有这么明显吗?都写了脸上了?罗可欣一想到自己被人看穿了心思,就红了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心事这么容易让人看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脸不会藏事情的。
“季老奶奶,是这样的,我晚上要去做兼职,可是时间已经到了,……你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呢。”罗可欣想了想还是坦白地说了,既然已经被看穿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或好隐藏的了,如果找其它的借口,她又不太会找,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不过说到一半她还是转了话题,不过她不太会转,最后还都只是绕了一点点的小弯罢了。
“哦,原来这样,真怪我啊,我这老太婆耽误了你的事情了,现在怎么办好呢?”季老奶奶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吧,活了八十多年了,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稀奇的事情。
“季奶奶,您是病人,怎么能怪您呢?”罗可欣看到这位季奶奶有些难过,马上安慰道,哪还管它什么工作不工作呢。只是现在那个传说中的季三少爷怎么还没到呢?不是二十分钟内吗?都在都不止了吧?怎么人影都没有的?
其实正在被罗可欣心里唠叨着的人,此时正在路上塞着车,如果是正常时间的话,他早就应该到了,但是今天的道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这么晚了,也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了,路上却还在塞着车,而且是被塞死的那种,想出也出不去,真是没有办法,只能被晾在中间那里,前后左右都移动不了,他已经足足地塞了快二十分钟了,心里正在烦燥着。
罗可欣可从来都没有怪罪过季老奶奶,想都没有想过,现在听季老奶奶这样说,倒让罗可欣自己的心里也内疚了,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害季老奶奶为她担心了。
“要不这样吧,可欣,你辞去那份兼职工作,你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助你,好不好?”季老奶奶想了一会儿,想到了这个办法,她心中一股念头,很愿意帮助这个女孩子,如果观察得当的话,也许还能让她做自己的孙媳妇呢,这样的话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得先观察观察。
“季奶奶,不用了,谢谢你,不过我想我可以应付得了的。”罗可欣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如果她需要别人的帮助,她早就接受了胡可娜的帮助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可欣,我不是同情你,我只不过是想报答你而已。”季老奶奶没想到罗可欣会拒绝,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挺倔强的,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与施舍,而且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的拒绝了,难道她一点都不好奇自己是要怎么去资助她的吗?
“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季奶奶,您别往心里去,只是,您的外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呀,我想回去上班。”罗可欣可也从来没想过要别人报什么恩,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是现在都不止半个钟了,怎么人还没到呢?
“傻丫头,你真单纯啊,我看啊,今晚你也别去做什么兼职了,就算奶奶把你请了好不好?留下来陪奶奶好不好?至于我那个孙子,时间确实久了点,按平常来看,应该早到了才对。”季老奶奶含着笑说道,她对于这个丫头,真是越看越喜欢,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第一面就喜欢的人啊,这个丫头是个例外,实在是想要她留下来陪自己,至于商楠,现在都快一个钟过去了,怎么还没到呢?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样吧,季奶奶,您有您孙子的电话吗?我帮您打来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也好放心一点。”罗可欣怕她老人家担心她的孙子是否在路上会遇到遇外,所以想帮忙确认一下,这样还可以让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只是,季老奶奶说要她留下来陪她,这可怎么办呢?对于这个事,罗可欣一点主意也没有。
“有,给你,用我的手机打吧,上面写着季商楠三个字的就是他。”季奶奶的手有些发抖,动着手真是累啊,不过还是把手机给拿了出来了,拿出来后放在了病床的边缘,因为她实在是觉得拿个手机都累,并不是没有什么要不尊重的意思。
“好的,季奶奶。”罗可欣拿起电话,在上面搜寻着季商楠字样的电话。
罗可欣虽然不常玩手机,不应该说是不常,应该说是从不玩手机的,但还是会搜索电话薄的,否则这么多电话,她一个个翻,岂不会翻死她才怪。
罗可欣找到了季商楠的电话后,拨打了过去,罗可欣拿着手机拨着季商楠的电话,心里异常的激动,她也不知道她激动个什么劲,反正心里就不太平,波澜不断般,而且电话还没被接起前,还在想象着季老奶奶口中所说的孙子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人又会是怎么样的,会像季老奶奶一样的吸人眼球吗?
“喂,奶奶。”电话被接通后,一个好听却又带着点冷淡的声音传来。
罗可欣一听到这个声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怕这个声音,明明是一个好听的男声,应该也算平常吧,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淡呢?而且还有着一股淡淡的疏远的味道,而且这个声音瞬间就传到她的心里,她心里异常的振憾。
“喂,奶奶,怎么了?”正在塞着车的季商楠皱起了眉头,怎么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呢?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又正在塞着车,心情烦燥恶劣得很。
“哦,没事,奶奶让我问下您……呃……不对,不是我奶奶,是您的奶奶让我问下您什么时候能到,怎么还不来?”罗可欣再次听到季商楠的声音后,这才反醒过来,她都忘了要说话了,只顾着沉在自己听到季商楠的声音后的激动。
“你是谁?怎么我奶奶的手机在你手里?”季商楠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眉头都竖了起来了。
“哦,我是……呃,您不认识我,季奶奶让我拿来打的,请问您现在在哪里?”电话那边的声音讯速变得更冷了,这让罗可欣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一紧张起来,就有些结巴起来了,而且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帮我转告我奶奶,我在路上塞车,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季商楠听后更加的受不了了,这都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季商楠的心更加的烦的,也就暂时没有心情追究对方是谁了,只说了重点,就是自己在塞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他对于电话中的女孩子反感极了,但又碍于现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许是奶奶的人也说不定,不能得罪,但他刚才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所以才会那样说,不过,他刚才没有直接发火,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他一向爱惜人才,但不喜欢蠢材。
“好的。”罗可欣本来想回应季商楠的话的,可电话那边已经响来‘嘟嘟嘟……’的声音了。
这让罗可欣的心里有些失落感,像是什么东西又消失了一样,她又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会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呢?只是这股失落感是那么的强烈。
“可欣,怎么样了?”季老奶奶看到罗可欣有些发愣,应该是接完电话了吧?
“哦,季奶奶,他说在路上正塞着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罗可欣如实告知,刚才那个男人,长的是什么样子呢?她心里既然害怕又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想象与好奇,声音这么的冷淡,可是却又透露着性感,霸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季老奶奶用着明了的口气说道,不过后一句话是看着罗可欣说的,用着有些盼望的眼神看着罗可欣,她就是想要这个女娃儿心软,然后留了下来,一起等她的乖孙子过来。
“这……”罗可欣本来又想说自己要去工作的,但一接触到那季奶奶的眼神,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真说不出口。
“好吧,季奶奶,我试着打电话跟经理请请假看看行不行,您稍等……”罗可欣想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今晚她是中邪了她,算了吧,中邪就中到底吧,反正都已经开始了。
“可欣,你真好。”季老奶奶这会终于笑了,这次的笑是抵达眼底的,是温暖的。
罗可欣看到这样的一个笑容,觉得这么做也值得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拿起自己的电话,找到今天晚上所要兼职的地方的经理,拨打了过去,她决定了,就请假看看,如果行的话,她就不去了。
“喂,经理。”罗可欣对于电话那头还是很紧张的,不知道经理听到自己要请假后会是有什么反应。
“哦,小欣啊,什么事吗?快要上班了,你到了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位爽朗的男声。
“经理啊,其实那个……”罗可欣连请假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是从来没请过假的,不管是上课还是做其它的,不过她们的经理应该算是好说话的,平常时也挺照顾她的,也知道她的个人情况,所以一般都会罩着她。
“什么那个?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了经理疑惑的声音,觉得有引起莫名其妙。
“经理,我想请假……”罗可欣小声轻声地说道,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不过说出后有一种期待紧张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过请个假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请假?小欣,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经理那边有些惊讶,也难怪别人要惊讶了,小欣是从来不请假的,都会提前到的,早到迟退,而且又单纯善良,大家都喜欢她,只有偶尔一两个欺负她的,但后来都不敢了,因为照顾罗可欣的人更多。
“经理,你别紧张,我没有出什么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今天晚上有点事走不开,所以想请假,经理,可以吗?”罗可欣紧张着解释,经理误解了她的意思了,她没有出什么事,不过后面那一句是轻声而谨慎地问的。
其实经理误解也是正常,像罗可欣这样的,从来不会请假,一般没到什么万不得已时都不会请假的,所以经理才会有这反应。
“哦,这样啊,是什么事情?方便说吗?严重吗?需要帮忙吗?”经理担心地问道,是什么事情,严重到需要这个有责任感的女孩请假呢?
“没什么,经理,这事不太好说,您还是别问了吧。”罗可欣有些支支语语地说道,这件事情怎么说呢?说她为了一个陌生的老太太?请假只为在医院陪一个陌生人?这话说出去不知道经理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会不会从此把她当成神经不正常的神经病。
“那好吧,我不问了,但你一定要小心啊,有什么事打我电话。”经理听到罗可欣叫他不要问了,那他就不问了,不过还是有些关心着罗可欣。
“好的,谢谢经理。”罗可欣心里非常感激地道,经理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反过来担心她,这怎么能让她不感激呢?对于出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她一向都放在心中,非常的感恩。
罗可欣收了线后,还一脸的笑意,还带着那么点自责之意,毕竟是自己骗了经理,她其实一点事也没有,所以让她有点自责,像她们这种做兼职的,一般都是招好人的,她这临时又不去,也没提前说,直到了上班时间才说,不知道经理去哪里找人顶替一下,也许只能经理自己上岗了,她在那家兼职,加上她,都还很忙,有时候还有些忙不过来,那家店也不怎么大,是一个吃夜宵的地方,罗可欣十二点下班,十二点后才会有另一位同事来顶班,否则她至少得上班上到二点,但她怕自己受不了,早上还要起这么早,所以像这样的工作实在是难找,酒吧,她又不太想去。
“欣儿,好了?你的经理没有责怪你吧?”季奶奶在罗可欣打电话时,可是耳朵都在竖起来认真地听罗可欣说话啊,从罗可欣的通话中,知道罗可欣已经顺利地请到假了,但怎么看这丫头的神色都有一抹自责之意呢?
“嗯,好了,没事了,季奶奶,你口渴不渴,需不需要喝点什么,还是你饿不饿,要不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吧?”罗可欣冲季奶奶微微一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而那会在超市看到季奶奶,那季奶奶应该也还没有吃晚饭吧?估计饿坏她老人家了吧?
“这个晚点先再吃吧,傻丫头,其实你不用自责的,你留下来照顾我,是我要求你的,要自责也是我来自责,你是好心一片的,世上像你这样的姑娘,实在是难寻啊。”季奶奶看出了罗可欣是为何事自责了,所以安慰着罗可欣,至于饿不饿这事,季奶奶她当然饿,想到罗可欣应该也饿了,但季奶奶没有说实话,是想等季商楠来了先再说,在季奶奶的心中,有着某股念头悄悄地冒出心头了。
“谢谢季奶奶,呵呵,对了,季奶奶,您今天怎么一个人到超市来逛呢?您的家人都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出来逛呀?”罗可欣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情,这个疑问一直都在她的心里,不问清楚实在是让她的心里纠结啊,真是奇怪,怎么能独自让她老人家出来,而且还有心脏病,难道她的家人都不理她?既然季老奶奶有孙子,那就不是一个人了,是有家人的。
“今天啊,今天我只不过是随意出来走走,难得的到这边玩一会儿,我让他们不要打扰我的,我想回去时自然会给他们电话来接我,但没想到就这样病发了,不能怪他们。”季老奶奶觉得自己老了,难得可以出来一趟,今天上午是让司机载她到这边来的,也跟大家说了,想回来时就会给大家打电话来接,所以才没有人敢打她电话打扰她而已,谁知道,这么久没出来,刚好这一天出来就会病发呢?
“原来是这样,对了,季奶奶,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我很好奇您的年龄呀,一开始以为您是差不多五六七十岁左右,六十岁左右偏多一点,但有时候又不太像,不知道您今年多少岁了?”罗可欣好奇地问道,她对于季老奶奶这个年龄非常的好奇,一开始以为是五六七十岁的样子,六十岁左右偏多一点,但病发后,又觉得不太像,似乎年龄不止了,但一开始见到的明明还是那么的雍容华贵,明明只像个五十来岁的贵太太,怎么相差这么大呢?
“欣儿,你真会逗奶奶开心呢,把我说年轻这么多,我老了,哎,没想到已经过了八十多个华华了,我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真是老了。”季老奶似喜似惆怅地说道。似乎在感叹自己所走过的岁月。
谁都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年龄说年轻化了,除了那些小孩子,喜欢快快长大,非要装成熟装稳重的那些,把她们的年龄说年轻了,肯定会有些不太高兴,因为那们好们觉得别人在说她们不成熟一样。当然,季老奶奶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了,那个孩子时代的年龄,这个女人啊,一上了年纪,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什么的,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年龄说得更年轻一些,季老奶奶也不例外。不过,这个年龄倒把罗可欣的心吓了一跳。
“什么?!季奶奶,您说您已经八十二岁了?”罗可欣张大了嘴巴,惊诧地说道,还用手比划着,生怕自己听错了。
“是啊,八十二岁了,呵呵。”是啊,八十二了,老了,属于高龄了,在这八十二个年华里,可以窜成一条线了,曾经,自己是那么的在乎那线上的路,如今,自己却把它当成一种乐趣般回忆,回忆着那条属于自己的线,可是,却突然发现它是那么的渺小,只不过是世界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会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曾经的骄傲,此时也变为了平淡,季老奶奶觉得,她此时能像看戏般地在看自己的人生了,看别人,有时候也能如看戏班的在看一场笑话,一场属于自己却又貌似不属于自己的笑话。
“哇,季奶奶,你真厉害啊,究竟是怎么保养的?……”罗可欣惊呼出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啊,不过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劲,马上停了下来,她是真心的赞叹的,但万一有些有心人听了去,不高兴就麻烦了。
“呵呵,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孙媳妇就好了。”季奶奶脱口而出,把自己的想法也不小心地给说了出来了,估计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太真心了。
“呃?孙媳妇?季奶奶您就别说笑了,像我这样的孤儿,要什么没什么,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要相貌没相貌,一般的男孩子见了我都不会喜欢的,呵呵。”罗可欣坦然说道,她已经习惯了,像她这样什么也没有的女孩子,怎么会有人喜欢呢?现在的男人,不都应该喜欢貌美的女孩子吗?如果没有美貌,有钱或有才也好啊,反正这些都跟她勾不上边的。
“欣儿,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呢?至少我就很喜欢你,否则怎么会想到让你做我的孙媳妇呢?你不要太看清自己,其实你自己就是块宝,只是你或你身边的人没有发觉而已,不许你这么看轻自己。”季奶奶正色地道,这丫头,怎么能这么的看轻自己呢?她的纯,她的真,她的善良,本就是一件宝贵的事,这是任何东西也无法比拟的,否则自己也不会看上她了,也不会让她留下来陪自己了。
“呵呵,季奶奶,谢谢你。”罗可欣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一点也不自卑,其它自卑是藏在了她的心里,因为自己的条件都不如人,说没有一点自卑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自力更生也只不过是问心无愧罢了,并不会不自卑,看着那些像公主似的同学,像个娃娃似的同学,心里怎么会可能没有一点的异样呢?只不过是她习惯了,习惯了这样,所以看到了脸上才会有一抹淡然而已。
“对了,你一定饿坏了吧,再忍忍啊,这商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塞车也用不着塞成这样吧,真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饿肚子。”季老奶奶既是心疼罗可欣,又是埋怨着季商楠,这都一个多钟过去了,走路都走到了,难道要碾死路上的蚂蚁才要到吗?害得大家都在这里饿肚子。
季老奶奶是想着等季商楠来了,让他带罗可欣去吃饭,或打包回来吃也行,反正她就是想给季商楠与罗可欣制造机会而已。她非得让罗可欣当她的孙媳妇不可,如果这个看不上,没关系,她还有好几个孙子,依罗可欣的年龄,他们都可以娶罗可欣的,除了最小的那个孙子外,其它的都行,都够年龄了。
“季奶奶,我没事的,只不过让您老人家饿肚子了吧,要不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吧,您看,你这又是生命的,怎么还能让您饿着呢,您的身体要紧,我去弄点吃的来,您等着哦。”罗可欣还是觉得自己先下去弄点吃的上来给季老奶奶比较重要,这都这么晚了,老人家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而那个马医师也不知道哪去了,估计也就那样下班去了,他走后就再也没见着人了。
不过这个也不怪人家医师,人家医师早过了下班时间了,现在才走,已经算是很照顾了,不过这个季老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饿着了怎么得了?是经不起饿的,不像自己,自己还这么的年轻的,要是饿到了再来一次突发病,那真会吓死的,像今天在超市的时候,都被吓得愣住了。
其实罗可欣哪里知道,那个马医师是被季老奶奶给赶走的,让他不要来打扰她们,她只想让罗可欣陪着,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她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危险了,他可以下班了。只不过马医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怎么敢下班呢,等候着听候命令,对于季老奶奶的病,院长早已有吩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绝对不能疏忽大意,就算是稳定了,但还是得亲自视察,所以马医师正在他所办公的地方吃着晚饭呢,都是叫了外卖的,不敢离开医院半岁,生怕这一离开半步了,就会出人命似的。
“欣儿,真不用,你不要走啊,就在这里坐着吧,陪老奶奶我聊聊天,除非你是不喜欢老奶奶我,讨厌我,所以才想着办法借着理由离开啊,如果不是,就坐好,哪也不许去。”季奶奶对罗可欣对症下药,她知道,这样说的话罗可欣就不会再下去了,否则这孩子总在为别人着想着。
“呃,季奶奶,我没有那个意思……”罗可欣只是一翻好意,没想到被季奶奶误解了。
“没有那个意思就坐下,不要离开这个房门。”季老奶奶有些严肃地道。
果然,罗可欣真的乖乖地坐了下来了,就算是想为季奶奶好,下去买点吃的上来,也不敢再提及了,生怕季奶奶再次的误会,她更怕季奶奶会伤心啊,想啊,这么一个老人家了,要是以为别人讨厌她,不愿意陪她,那她老人家岂不是很伤心?人家说的,老人家不是最怕什么孤独啊,怕自己的家人不再需要啊什么的吗?
季老奶奶看到罗可欣又重新地坐了回来,这才笑了,她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很单纯也善良的,看那丫头的神色,又一次的把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心事总是藏不住啊,真是个傻丫头。
罗可欣和季奶奶就瞎聊着,季奶奶问什么,罗可欣都如实地回答,当然也避免不了一些私事,罗可欣的身世之事啊,或其它什么事啊,都一一地告诉了季老奶奶,这让季老奶奶对罗可欣又是心疼又是怜悯的,更加地想让罗可欣当自己的孙媳妇了。
也就在罗可欣与季奶奶都饥肠辘辘的时候,门外总算响起敲门的声音啊。
罗可欣起来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了一个巨人,哦不,是高大的男人,这男人起码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就像是从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又冷酷又帅气,身材还如此的好,这让罗可欣不免看痴了,她一向对男人都不感冒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这让罗可欣也当了一回花痴。
“你是?”季商楠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就是挡住自己的路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女人?听声音就觉得讨厌,现在看到人了,更觉得不顺眼了,像个白痴似的盯着自己,这种眼光,他看多了,但是却不喜欢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女人盯着自己,如果是个漂亮的女人,也许还行,但这女人,长得又普通,连脑子都普通,真是让人喜欢不来啊。
“哦,我叫罗可欣,你是谁?”罗可欣脸不由得不好意思地红了,她刚才怎么一直盯着别人看呢?当然,她也看到了那男人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厌恶,也对,她本就应该让别人厌恶的,是自己不对在先的,是自己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先的,是自己没有礼貌在先,怪不得人。罗可欣又找到了一个很好安慰自己的理由。
“让开。”季商楠皱着眉头,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了,那正是他的奶奶,也就是他所要找的人,所以毫不客气地想让罗可欣给让开。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罗可欣有些傻傻地道,这个帅哥的脾气真是不太好,这么快就绷紧一张脸了,只不过这张脸,再怎么绷紧,都是让人为之倾倒的。
季商楠的额上马上多了三条黑线,这个女人,脑子也有问题了吗?他说的话,她听不懂吗?正在想发作的时候,听到他奶奶说话了。
“欣儿,让他进来,他就是我的孙子。”季老奶奶也看到了季商楠,这才出声道,这季商楠是怎么回事?怎么用这么的不好的语气对罗可欣?
“哦,这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就是季奶奶的孙子,您请进。”罗可欣这才马上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就是季奶奶口中的孙子啊,都这么大了,而且还长得这么的好看。
罗可欣马上拉开了门,让路给季商楠进来了,季老奶奶都不寻常,她早应该想到的,孙子肯定也很出色才对,只是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出色的男人,让她看了眼睛都眨也不眨,一脸花痴地盯着别人看,她一直以为,电视中的男人女人,肯定都是给人化妆啊或拍摄出来的效果才对,现在终于遇到一个如电视中的明星般的男人了,怎么能让她不砰然心动,心跳加快呢?
罗可欣关上门也跟着进来了,但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是小心亦亦的,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似的,这让罗可欣感觉到自己此时一点也不像是自己了。
“来,我来介绍一个,可欣,这位就是我的第三个孙子,叫季商楠。”季老奶奶向罗可欣介绍着季商楠,一脸的笑意,接着又介绍道,“这个女孩子叫罗可欣,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我这条老命估计都没有了。”
“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怎么这样说呢?”季商楠有些抗议地道,这只是话中的抗议而已,声音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依旧有些冷淡。
“呵呵,这东西,谁知道呢,依天命吧,对了,你可要好好谢谢欣儿啊,不要给人家脸色看。”对于季商楠的冷淡,季奶奶早已习惯,但她还是不忘叫季商楠对罗可欣热情点,不要太过于冷淡了,这样会吓走她的孙媳妇的。
“哦,这样,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奶奶。”季商楠回过头来,向这位不起眼的女人道着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罗可欣听出了季商楠语气中的勉强,但她也不在意地笑笑,季商楠的话中,看似没有什么,但罗可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他说得很勉强,不过脑中的混乱早已多过于想这些了,原来这位帅哥名字叫做季商楠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跟自己说话,那是自己的荣幸,她没有什么好嫌弃的。
一向讨厌男人的自以为是的罗可欣,此时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一点也不讨厌眼前这个男人,而且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罗可欣都能找到理由为他推脱。
“商楠,我和欣儿都还没有吃晚饭呢,不如这样吧,你带欣儿去吃晚饭,然后给我打包点回来就行了。”季奶奶虽然肚子也很饿了,但是还是想制造机会给他们两个年轻人,所以她才会忍着自己的饿,她曾几何时,会如此的虐待起自己来了?
“奶奶,这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这医院的人都死光了吗?”季商楠马上拉高了音量,现在都几点了?居然还没吃晚饭?这医院的人,都哪里去了?不知道老人家是饿不得的吗?
“没有,是我让别人不来打扰我的,欣儿也总说下去买吃的给我,我都不让她下去,我只不过是想静静地让欣儿陪下我。”季老奶奶解释地道,他不想让季商楠误解罗可欣,误解了,岂不是机会更加的渺茫了,这个孙子,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却也是她最看重的一个孙子,所以,有好姑娘,当然也是第一个想到他了。
“这样啊,那这样吧,奶奶,我去给你们打包回来,让她在这里陪着您吧?”季商楠想了想说道,他当然明白他奶奶所说的话,不过不想让奶奶一个人在这里,要有个人照顾才行,不然等会万一有什么需要或什么事情,怎么办呢?
其实季商楠才不相信,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这么的好心,要帮奶奶买吃的,只不过,这女人是打从哪里冒出来的?谁知道她会有什么目的呢?但这些事情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先去找包些吃的来给奶奶吃饱再说,这样让奶奶饿肚子,真是他的不孝,都八十多岁的一老人家了。
“我不用照顾,你和欣儿去吧,你俩好好的吃,别管我,我还不怎么饿,不怎么想吃。”季奶奶有些违心地道,她怎么可能不饿不想吃呢?她饿极了,也想吃极了,但这件事,她非得促成不可。
“季奶奶,别这样说,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他说的是对的,这要是万一会有什么事情或需要,怎么办呢?季奶奶,您就答应吧,让我留在这里陪您。”罗可欣看到季奶奶那样说,这怎么得了,要是他们两人都走了,留下她一个老人家在这里,怎么行呢?所以,她连忙出言来帮忙。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她的良心怎么会过得去呢?
“是啊,奶奶,你就答应了吧。”季商楠也附和着,心里想着,算这女人聪明,要是无理取闹地和奶奶附和着,他肯定不会轻饶她的。
“好吧,你们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欣儿你想吃什么,就跟商楠说,别客气啊。”季老奶奶拗不过他们两个年轻人,只能答应了,不过还是很照顾罗可欣,问她想吃什么,这傻丫头,要是别人,别的女人,估计早就扯着季商楠不放手了,哪像她,给她制造机会,她还推三阻四的不愿意。
“季奶奶,您现在的状况,不如喝点粥吧,对了,季奶奶,您有什么需要禁忌的食物吗?”罗可欣对于自己的口味,根本就是无所谓,几乎是能吃的她都吃,而且也不挑食,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都好,主要是季奶奶想吃什么而已,而且也不知道季奶奶有什么该禁忌的食物。
“我没有什么禁忌,呵呵,你想喝粥啊?那想喝什么粥呢?”季老奶奶越听越心欢,这丫头不仅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的粘着季商楠,而且还发自内心的那股真,问她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禁忌的食物,其它女人也许会问,但绝不会是发自内心的,绝对有讨好的成份,而眼前这丫头,并没有,只是习惯性地问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既然没有要禁忌的,那就依季奶奶您的口味或者季商楠大哥的口味吧,我想,你们的口味都不会差的,应该都是我喜欢的。”罗可欣想了想道,她觉得吧,这两人都见多了,口味绝对不会差,自己说出来,只会遭别人的笑话而已,她就随和着他们的口味就好。而且她也不用这么麻烦的,就算是泡面,她也一样的能吃,别说是挑剔其它东西了。
不过这个季商楠大哥这个称呼实在是叫得别扭,但又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好,这个称呼可都是罗可欣刚才在心里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不仅罗可欣叫着别扭,连听着的人心里也一样的别扭。
“好吧,商楠,那你就看着办吧。”看到自己的孙子在用眼睛看向自己,让自己抓主意,季奶奶也只能这样说了,她觉得年轻人嘛,应该有年轻人所喜欢的,所喜欢的类型也差不多才对。
“好的,奶奶,那我先出去了,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塞车塞这么久,我早就到了,也不用让您饿肚子了。”季商楠有些内疚地说道,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觉得,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需要奶奶如此用心地去维护么?
“这不关你的事,去吧,尽量快些。”季老奶奶宽容地道,她又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既然是塞车,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不过这个塞车塞得太久了,久到有太过于让人觉得有问题,不过等会人回来再问吧,现在还是让他赶紧出去买吃的要紧。
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了,只剩下罗可欣与季奶奶了,当季商楠关上门的那一刻,似乎也把罗可欣的心给带走了,更加的失落了,比挂断电话时更加的失落了,人家这么优秀,她失落什么呢?不对,不管别人优秀与不优秀,关她什么事呢?只是,这个男人,真的跟他的声音一样,迷人,性感,霸道,冷淡,声如其人,人如其声,但也让罗可欣给陷了进去。
“欣儿?欣儿?”季老奶奶连唤了两声罗可欣,脸中的笑意更深了,像是明了了什么事情似的。
“啊?季奶奶?怎么了?”罗可欣回过神来,把看望门的眼神给拉了回来,像是如梦初醒般。
她刚才怎么又看痴了?罗可欣有些懊恼地想着,也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花痴,她怎么能看一个男人看得这么的专注呢,而且还在季奶奶的面前看,真是羞死人了,而且,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一定会把她想着一个花痴了。
“呵呵,我看你在看什么东西这么的入迷,也想分享一下啊。”季奶奶乐呵呵地道,看来欣儿对自己这个孙子是有意思的,她刚才还在担心呢,担心季商楠会吓跑罗可欣呢,现在看来,这个是白担心了,看罗可欣的神情,明显是对自己的孙儿有意思,只是罗可欣根本没能明白而已。
“呃,没有啊。”罗可欣连忙否认,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呢,承认自己看季奶奶的孙儿看痴了?
只不过她的否认只会让人更加的怀疑而已,真是越抹越黑,如果没有的话,何必这么急着否认呢,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欣儿啊,你觉得我这个孙儿商楠怎么样?”季老奶奶试探着问道,她很想知道在罗可欣的眼里,她这个让她骄傲的孙儿,是什么样子的。对于季奶奶来说,季商楠是让她所骄傲的,她并不在乎季商楠的出身,虽然不是正牌夫人所生,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孙子,她只对事,不对人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初季奶奶才允许季商楠进季家门的,当然,其它人一开始都会想出各种办法万般阻挠,但当季老奶奶看到季商楠后,决定让季商楠进季家门,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季商楠是季家的血脉,更因为其它的原因,季奶奶是觉得这个孩子,一定会有所成就,一定会有所成的,再放眼季有的其它孙儿,似乎这种想法,就渺茫了些了。
“呃,很好啊。”罗可欣不知道季奶奶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问,难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了?不会吧?
“很好是怎么个好法呀?”季奶奶接着问,她怎么能放弃这个试探的机会呢,也不能让罗可欣逃了,她得先探探口风,而且这丫头,估计一个不看紧,就会逃走了。
“这个怎么说呢,我是第一次见到季商楠大哥,还不是很了解,就是觉得都挺好的。”罗可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个好法呢?说他热情?可她没这个感觉,说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她更不觉得了,那是怎么个好法呢?说他长得好看?罗可欣想,这个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语可以评论的。
“也是,第一次见,说话都没超过十句,怎么可能会了解呢,我太过于急了,不怕,你慢慢观察,以后有的是时间。”季老奶奶安慰着罗可欣,也在安慰着自己,是她太急了,这都才第一次见面,怎么感觉她想让这对年轻人第一次见面就上演洞房的想法了呢?
罗可欣愣住了,季奶奶沉在于自己的想法里,没发现罗可欣的愣住,什么太过于急了?什么让她慢慢观察,以后有的是时间?什么意思呢?罗可欣怎么觉得这些话都怪怪的呢?可是又怪在哪里?以后?她跟他们,还有以后吗?以后还会再相见吗?季奶奶在说些什么呢?不过她虽然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很渺茫,但心里还是小小地波动了一下,一想到以后还有机会见得着季商楠,心里就会很激动。
“对了,欣儿,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孙儿有些太过于冷淡了?对人太过于没礼貌了?”季奶奶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冷淡与没礼貌,是让女人很受不了的,她是担心罗可欣会受不了。
“不会啊,我想他只不过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吧,并没有恶意的。”罗可欣马上替季商楠说好话,不知道季奶奶是个什么样的心理,不过话说回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淡与没礼貌,她怎么说也是他奶奶的救命恩人,却对自己这么的无视与及大吼大叫的,一开口就问自己是谁,第二句话就是让自己让开,这个跟礼貌是挂不上关系的,但一听到别人那样说他,她就又忍不住地为他辨解,就算那是人是他的亲人,也一样。
“哈哈,说得好啊,也难得你看得出来啊,我还担心着,你会那样认为他呢,其实说真的,他真的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他这个人啊,本意并不坏的。”季老奶奶附合着,没想到这个丫头虽然小,也单纯,但看人还是挺准的,会看人的本质,而不是只会看人的皮而已,如果这个丫头训练得当,也许是季家的福星。
季老奶奶心里有着更深一层的想不了,觉得罗可欣虽然现在整个一看都是平平凡凡的,但她最本质的思维里,比一般人还敏捷,只是没有被挖掘出来而已,如果能挖掘出来,也许真的会是季家的福星,眼看现在的季家,已经很快就有危机了,都有些散了,如果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肯定到时会出大问题的。
“呵呵,季奶奶,我觉得他一定也是您的一大骄傲吧,看您一谈到他就如此的开心。”罗可欣有些觉悟地道,一看到季奶奶一说起这个季商楠就这么的开心,让她的那股好奇之心也挑了上来了,实在是让人太好奇了,也可能多少存在着点私心吧,想更加的了解季商楠。
只是,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呢?而自己这么苦了,都没能打压得到自己,这能让她不好奇么?而且也从季奶奶的神色与语气中,明显地看出了季奶奶对于这个孙子的疼爱,是打从心底的疼爱,而不是挂在嘴边的疼爱。
“呵呵,是啊,这孩子,说到这个,他真的是很出色,不管是学业上,还是处理事情上,真的比其它的孩子还出色的。”季老奶奶很是满意地说着,季商楠在功课上,是一流的,而且还一边在季氏学习锻炼,也没有让季家的人失望过,也不是,是没让她失望过,反而让某些存在着其它之心的人失望了,因为,季商楠实在是太出色了,比某些人的儿子还出色。
“真好,不像我自己,什么事情都是平平凡凡的,长相,学业,什么都一样的,平平凡凡的人。”罗可欣在季老奶奶的话里看到了自己的差别,自己与季商楠的差别,那差别不是一般的大,是非常之大的,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同世界的人,她怎么能有什么奢望呢?
人家不管是外貌上,还是学来,事业上,肯定都是不凡的,而自己呢,真的要什么没什么,别人却是要什么有什么,她只是一只丑小鸭,并不是天鹅,而人家,却是一个传说中的高帅富,她不知道现在季商楠富不富,但将来一定会是富的,自己的将来呢?估计也就是那样了,那样依旧平平凡凡地过她的一生。
说不自卑是骗人的,罗可欣的自卑心终于还是出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的身上,她体会不到自己所有的自卑心,反而是很平淡,很淡然的,而现在,那自卑心却冒了出来,直冒胸口。
其实,这是在乎的表现,在乎一个人,或在乎其它人,所以才会有了攀比,罗可欣也才会有了自卑心,以前没有,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她才能坦然,淡然,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的内心为一个人跳动了,那她就会有所想法,对自身的想法,觉得自己不如人,样样都不如人,怎么可能会配得上人家,连想也是不敢想的事情。
“欣儿,你怎么又这样说你自己,我说你是块宝就是块宝,曾经的平凡,不代表一直平凡,往后的日子,都是需要靠你去争取的,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那都是你自己所决定的,别人并不能为你决定什么,你懂吗?”季老奶奶纠正着罗可欣,现在,不代表将来,曾经,也不代表将来,曾经所走过的路,那都是她逼于无耐的,而她不也一直挣扎着来了吗,所有她才没有机会受到好的教育与基础,但相对于来说,另一方面的根基也是非常的难得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例如,柔韧性,坚强性,等等这些,这些对于一个人的未来来说都是非常之重要的,只要一有机会或想通了,会比别人还要快速地上爬。
不懂,罗可欣不懂,对于季老奶奶的话,只是似懂非懂而已,她是块宝?会是吗?是根草吧,曾经的平凡,不代表一直平凡?可是对于这些所要做的改变,她真的很无力,也一无所解,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现在她连活下去都有问题,生存问题依旧在,她还能有这么大的奢望与空想吗?她不是不想去争取,但是她的争取,要从何事开始呢?
这一切,对于罗可欣来说,都是那么的渺茫与迷茫,也许是她还小,还不懂这些,也许是她的困境与环境问题,这些事情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她想到的,只是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然后好好地找一份工作,能填饱自己的肚子,也让自己过得不太差的就行了。而这些问题,也是直到现在,罗可欣才有所接触,有所感想。
罗可欣并不知道,不知道季商楠与眼前这一位季老奶奶就是季氏集团的人,季氏集团在A市里,一直都是一家龙头公司,只要季氏敢认第二,不会有人敢认第一,是稳坐的第一把交椅,想攀上季家的人多的是,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件,都想借由得跟季家攀上点关系。要是罗可欣知道,原来这两人就是季氏的人,她更加的不敢想了。
“欣儿,我觉得要不你辞去你的工作吧,到我家来帮忙吧?”季老奶奶看到了罗可欣迷惑的眼神,知道她此时并不明白自己的说法,不如就带在自己的身边吧,这样的话,也可以让自己慢慢地调教调教,而且自己也有个伴,这样也好。
季老奶奶想要个伴,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那些伴,并不是季老奶奶所想要的,因为那些人都是多少怀着些其它的目的性与讨好性的,让季老奶奶相处起来觉得很是不是舒服,还不如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着的好呢,这样至少让自己放松些。
“啊?到你家去帮忙?”罗可欣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现在跳到这事来了?她发现,季老奶奶的思维比她自己跳的还快,而且不是一般的快,自己虽然还年轻,却都比不上一个老人家,是什么样的环境下,让一个人的思维如此的活跃呢?这是跟环境有关,还是跟人的本身有关呢?
只是,去季老奶奶帮忙,帮什么忙呢?做饭?钟点工?还是什么呢?
“是啊,我家里正缺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呢?”季老奶奶继续引诱着罗可欣,而且真的非常的希望罗可欣会到他们家去,这样的话,一切都会更加的有机会了,更加的顺利的,她多少能帮些忙的。
“是做什么的呢?”罗可欣看到季老奶奶这么期待,就不愿去拒绝,不愿去伤她老人家的心,所以顺着话问了下去,只是,辞职去她家帮忙?这个不太好吧?她工作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能说换就换呢?而且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
“就是你放学后过来陪陪我,前几天家人都说要找个人来陪陪我这老太婆,但是别人一听说我这么老了,都不愿意来陪我,觉得要是有什么万一,就麻烦大了,她们都害怕。”季老奶奶胡乱瞎编着些理由,大伙是说说要帮她找人没错,但都是被她所拒绝的,并不是不愿意来,只要一说出去,多的是想挤破头进来的人。
“这样的啊?”罗可欣有些沉默了,想来也是,这以老了,八十二岁了,别人怕也是正常的,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可怜?而且可能季老奶奶的家人都很忙,所以没有时间照顾她,才会去请人的,像今天,如果她的家人有空的话,应该也不会发生像今天的事情这样了吧?
想想,季老奶奶也挺可怜的,看季老奶奶与季商楠,人衣着与气质来看,应该不是一个缺钱的人家吧,但却是个缺时间的人家,这也许是别人所说的有得必有失吧,总是不能有所完美的。较可欣这样想,更觉得季老奶奶更加的可怜了,这么老了,还没有人愿意照顾,只会给钱她自生自灭。
“是啊,我可怜吧,孙子有好几上,可是却个个都太过于忙了,没人陪我,儿媳妇也没有时间陪我,家里还整天像个斗争场一样,斗来斗去的,有时候想想,真的想死了算了,或到另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自生自灭好了。”季老太太越说越伤心,不过她说的有些是真的,家里,天天像个斗争场似的,这倒是真的,孙子们个个都在忙着,也是真的,但是,隐居与想死了的心都有了当然是假的,她也有一个心里挺疼爱的孙女,只是这个孙女太野了点,与罗可欣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整天都不离家的,整天在外面鬼混,今天这个同学,明天那个朋友,后天什么的来找,想让她陪一下自己啊,真是难哟。
再说其它的孙子吧,一个整天跟着女孩子转,一个整天围着书转,而季商楠呢,整天为了事业打拼,做什么都像拼命似的,而现在倒好不容易为学业拉了,却为事业而拉,也许这孩子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拼命去做,那更小的那个小孙子,更不用说了,哪会有时间来陪自己呢,就算是有时间,也不会有那个心。而儿媳妇呢,都有两个,却整天暗里争斗着,明里不敢斗,碍于大家在,所以,她还能指望谁呢?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呢?
“是挺可怜的,而且还挺特别的,可是,您都这样了,他们怎么还会如此的忍心呢,还这么的放心您呢?”罗中欣被季老奶奶说得也心伤伤的,她自己是没有家,也没有什么家人,但是季老奶奶不同,她有家,而且还有这么多家人,却没有管季老奶奶的死活,这么说来,今天并不是一件意外,而是她的家人都不太理会她,所以才会让她自由地乱跑而已。
这么一个老人家,自己要不要真的去陪伴着呢?罗可欣已经被季老奶奶说得有些松动了,心里开始在动摇着了,一开始这个建议她觉得不太可能,但现在经季老奶奶这么一说,她的良心又在开始发作了,觉得季老太太太过于可怜,是有想帮忙的冲动了。
“可能这是人的一种习惯吧,哎,否则我怎么会作如此无理的要求呢,怎么地让你辞了工作来陪我呢,你放心,薪水不是问题,只要你一有空就来陪我就行,一个月七千块,你看够不够?”季老奶奶再接再厉地道,她看出来了,看出了罗可欣的内心已经在开始向她这边动摇着了。
“七千块?!”罗可欣根本还没有考虑到其它的,先是听这个薪水就已经眼睛都快要发直了,这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不够?一万块,你看怎么样?”季老奶奶又重新说了一个价钱,只要能把这姑娘拐到家里去,多少钱她都愿意,一个月万来块钱,算什么,最多就从她这里给,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钱嘛,季家多的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现在对于她来说,要这么多钱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呃,够了,已经多了太多了。”罗可欣失声道,一万块?!这对于她来说,可真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她就算是连做好几份兼职,都不会有这么多的,而且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在放学后有空陪伴一下老奶奶而已,居然有一万块。
要知道,现在很多人的工资都到达不了这个数字,再怎么全职任劳任怨地做都到达不了,她就这么轻松地到达了?这不是梦吧?这样的话,她还用得着担心学费,担心生活费吗?
所有,刚才季老奶奶误会了,她惊异,并不是因为觉得不够,而是觉得多了,多了很多,所以才会让她失声音,这可是让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啊,连自己毕业后都不敢想自己的工资会这么的高,更何况是现在呢?
“不多,你值这个价,欣儿,你就答应我这个老家伙,好好地考虑一下吧?”季老太太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嫌少,这就好,但这事也急不得,得让她好好考虑清楚才好,否则就算来了,也会心有所系。
季老奶奶脸上的神情,比一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一开始那脸色苍白,痛苦的神情都挤在一块了,让看了的人都很揪心,而现在,神情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没有变回了原来的产子,不过此时的样子还算是挺正常的了。加上脸上还有着柔和的笑容,那股从容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种神情,让人看了突然想起一句话,受宠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驻留无意观天上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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