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帝丑妃

076 救驾,救驾 2


夜幕降临,晚风伏流。静谧的夜,皎洁的月色。冬儿望着冷寂的烛火,看着烛泪滴落,直落在她的心间,冰冷的营帐,缭乱的思绪,让人无以成眠。
    忆往昔,过去种种浮上心头,本以为一切从头来过,一切都不会是原来的摸样,但他终究不是那个儿时的棋越哥哥。
    但情,她终是就忘不掉,也舍不得抹掉,即便是重新来过,也不愿放弃,就算爱到粉身碎骨,伤痕累累也不愿放弃,死也不会放手。
    未着绣履便跌跌撞撞的从榻上走了下来,来到案几旁,冬儿拿起笔来,蘸着点点墨砚,提笔在纸上书写,满腹苦楚无处诉,何以解忧愁,军营没有古琴可以弹唱,唯以笔寄愁肠。
    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滴落,打湿香腮滴落在纸页上,泪染墨迹,素手掩住心口,如冰棱生生刺入心腹,冰冷刺骨,痛到了极处。
    情之一字最是动人心,爱的越深痛得越深,若是不爱就不会痛入心脾,肝肠寸断。
    营帐外,星夜下,夜凉如水,天穹净阔,棋越辗转无寐,心绪烦乱,徐步而行,走出营帐,夜风吹动,衣袂连着鬓发皆动,银衫翩翩,映着淡淡月华,那张俊脸更加的冷寂。
    踏着月辉。信步来到冬儿的营帐附近,驻足而立。抬眸远望,烛影凄凄映着冬儿孤寂的身影,冷寂的心湖荡起斑驳涟漪。
    明日她便要离开了,为何还不成眠?心中竟然升起莫名的忧伤,是在为她忧伤吗?
    她和柳儿不同,军营不是她这等柔弱女子待的地方,驻足良久,敛起眸中那一抹怜惜,转身离去。
    翌日,暮霭隐退,金辉映照茫茫大地,五更的号角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冬儿被军营中的号角惊醒,冬儿竟然趴在了书案旁睡着了,案几之上烛火早已熄灭,烛泪凝作一团。
    冬儿站起身来,手腕麻木,脖颈僵硬,再看那书案上昨夜书写的诗词,拿在手中。
    略作思索,如今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离开的结局,她不能够让棋越丢失颜面,他是三军统帅,军令如山。
    冬儿将诗词整齐地叠了起来,将它装进了信笺之内,此物因他而作,算做送给他饯别的礼物,不管他看或不看,就随他去吧!
    柳儿已经先他一步醒了过来,见到小姐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想必是一夜未睡,才没有叫醒他。
    柳儿一身粉衫手中端着一盆温水回来,见冬儿水润的一双清眸隐隐泛红,安慰道:“小姐您也不用难过,这里尽是男子,不能够每日沐浴很不方便,王爷又总是刁难小姐,离开军营也未必不是好事。”
    冬儿幽幽一叹,不离开又如何,此等战火纷飞之时,儿女情长暂且放置一旁,心中唯有如此思索,方才能够让人心中感到快慰些许。
    将手中的信笺递到了柳儿的手上,“柳儿,你把这封信送到申屠将军的手上,让他辰时前务必转交给王爷。”
    柳儿接过信笺,朱唇淡咬,她是不太喜欢那个申屠俊,每一次见他心里总是感觉很别扭,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又谈不上厌恶。
    “是,小姐。”他们辰时便要启程回外域,柳儿拿着信笺去找信使。
    冬儿换上了一身水蓝色的薄纱长裙,简单的挽了蓬松的发髻,斜插珠钗,看上去婉约柔美。
    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他看到信笺之后,能否来为自己送行,她的身份是琅王妃,这样的打扮才不会有损他的颜面。
    冬儿还要去见自己的哥哥,她和棋越的误会是由那枚太子令牌引起的,她就要让那枚令牌发挥到它应有的作用。
    冬儿来到纳兰月月的营帐中,正巧冬儿凡和安叔都在,冬儿方才得知安叔也会跟着他们回宣州,这对于冬儿可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冬儿正有意让太子的亲卫留下来帮助棋越,太子的身边还有其他护卫保护着,安全不成问题。
    对于棋越来说,军队里多的是普通的士兵,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亲卫,若能够作为突袭,或者探子就会派上很大用场。
    冬儿向哥哥要了太子令牌,纳兰月月并不清楚妹妹想做什么?于是从怀中递到了冬儿的手中。
    冬儿将那金灿灿的令牌扬在手中,冲着面前的冬儿凡命令道:“太子亲卫听令,我命令你们留在军营辅助琅王破敌,不得违令!”
    冬儿凡本想跪地迎旨,他们是太子亲卫,负责太子的安全,若不是太子亲自下令,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千里迢迢的跑到玄武关来。
    冬儿凡拱手一礼,“琅王妃殿下,太子令牌是太子爷送与琅王妃,我等亲见,可是您并不能够代表太子发令,而且属下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来保护您的安全,如此留下来于理不合。”
    冬儿也知道让他们留下来有些为难,可是她真的很担心棋越的安危,蛮夷人野蛮成性,如今双方还没有大规模交战,胜负一切还是未知,棋越依然很危险。
    冬儿眸中满含着担忧,如果她还能够为棋越做些什么?冬儿提起裙摆,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太子令牌高居于头顶,此举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梓睿,冬儿知道的确是在强人所难,就算冬儿求您留下来。”
    纳兰月月忙不迭的去扶起自己的妹妹,冬儿就是不肯起身,妹妹对琅王的心思他知道,可是别毕竟身份有别,冬儿可是一个王妃。
    冬儿再次恳求道:“冬儿的安危自然有哥哥和安叔护佑,梓睿且安心,请梓睿留下来!”
    自古尊卑有别,冬儿手执太子令牌,以身跪地相求,冬儿凡一脸难色心中虽不愿,还是跪在了地上,接过太子令牌。“冬儿谢过了!”“你说的对,我应该去救他,毕竟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最敬爱的人!”太子含泪说着,他按耐住了心里的欲望,霸权的欲望。冬儿缓缓起身;“你不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的,因为我相信,皇上他很看重你!”
    “或许吧,只是皇父亲一直都是对我不信任,总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
    “不要这样想,我相信他至少想要保护你,你…。”不等冬儿说完,他接着说道;“难道你你也觉得我年幼无知,可是我现在的手里握著了兵权!”冬儿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快去救回他!”
    “我知道,皇叔们现在可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太子鄙夷的说着。冬儿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就该快出兵护城!”太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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