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帝丑妃

079 借着狩猎看实力


狩猎是人们最早掌握的谋生技能之一。狩猎是军事大典,为练兵的综合演习。
    蓝照国,十分重视后世子孙的文治武功,尤其是在武功方面。所以蓝照的贵族子弟可以称得上是个个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喜爱狩猎,擅长骑射,是现在蓝照上流社会的风尚。
    “大丈夫在世,乐事有三: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畋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我大楚骑射打天下,刀剑上建朝堂。爱卿须得谨记啊!”梓睿站于千骑台上,一身明皇龙袍灿灿生辉。
    “皇上圣明,臣等谨记!”
    冬儿与方回站在一起,看着此时的盛况,心潮澎湃。
    梓睿一声令下,蓝照二十三年的秋狩开始了。
    旌旗招展,骏马奔腾。万骑千乘奔腾于山林间,战马嘶鸣,飞箭如雨。武士兵将们拿着刀剑奔走呐喊,语声听着让人为之心颤。
    冬儿不敢乱跑,免的哪个不长眼的羽箭射到她身上,后悔都来不及。方回是棋越的亲卫,自是要紧紧跟着他的,冬儿毫无疑问的也跟在后面。
    他倒不像是在打猎,瞅着悠闲自在得很。别人都是争抢着射杀猎物,生恐晚了一步再被抢走,不能拔得今年的头筹,从而错过了在梓睿面前受褒奖的机会。他倒是蛮不在乎。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是越走越偏僻。树林深处,人迹罕至,方才还喧哗热闹的人声,此时已经听不见了。热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撒在人的身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煞是可爱。
    冬儿虽疑惑,但却没出口问。他这般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们这一路走来,也就猎了几只野兔和野鸡,大的动物并没遇见。可冬儿已经极是欢喜了。
    如果能在这搞个野炊,那就更好了!心里想着,鼻子里似是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秀气的小鼻子不由自主的吸了吸。
    老天没有打盹,听到了冬儿内心的呼唤因为正走着的棋越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的走近冬儿,棋越缓缓开口:“想不想烤肉吃?”
    冬儿一愣,接着眼睛发亮猛点头,嘴里还坚定的说道:“想,很想!”
    棋越觉得好笑,跟个孩子似的,提到吃的就这么高兴,什么时候提到他时,她也这么开心就好了。
    “先坐这儿等一下。”棋越向她招招手。而方回已经拿着兔子、野鸡去清洗了。
    两人相对无声,冬儿稍觉尴尬,便打破沉默问道:“辰若怎么不去打猎呢,反倒如此悠闲的在此野炊?”
    “一群人去争着抢着,只是为了得到那点所谓的赏赐。打猎本是件放松娱乐的事情,如此一来倒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着实无趣。既然他们想得头筹,我又何必再横插一脚呢,就让他们争去吧。在此野炊也同样自得。”
    冬儿看着棋越。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酷淡漠,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淡淡的闲适,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跟这样的棋越坐在一起很恬静。
    若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件快乐的事吧?冬儿心想。可转瞬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辈子!”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棋越!这只是他偶尔显露出来的假象。
    温馨?恬静?不——这永远不属于棋越。就像吃惯珍馐美食的贵族,清粥小菜只是调味品。他注定是要站在血雨腥风之地,踩着白骨累累,踏上那个不胜寒的地方的。
    她与他注定是世界的两个彼端,天涯与海角之隔。她只想待在水秀山林之地,安于生活。而他却是要回到那个“美轮美奂”的皇宫中,继续他的生活。
    棋越不知道冬儿在这片刻时间,内心已转过无数想法。初初开启的一点心门,此时又紧闭无隙了。只是看她脸色变幻不停,不由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冬儿摇摇头,心里有些失落。强打起精神:“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头晕罢了。”
    “那今天不待在屋里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等下我让方回先送你回去。”棋越听罢有些生气的说道。
    冬儿也不与他争。她这会儿心里乱的很,回去也好。
    方回回来时,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面带怒容,一个面带愁态。他不知就里,也不敢开口,只是把烤肉的东西准备好后,便知趣的离开了。
    棋越熟练地翻动着穿有野兔的木棍。金黄的颜色,诱人的香味,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原本早上就没吃多少,此时看着面前的美味,冬儿的肚子非常配合。“咕噜噜——咕噜噜。”冬儿大窘。
    强忍着笑意,棋越拿匕首割下一小块肉,递给冬儿。冬儿默默地接过,尝了一口。口味适中,外焦里嫩,十分好吃。
    等到冬儿吃饱,棋越也站起身。两人只是牵着马,并没有骑。林间的空气,清新干净,冬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因为远离人群,这里安静得很。所以当那不同于人脚步声的细碎声音响起时,冬儿也听到了。
    棋越脸色微变,周身立时散发出慑人的寒意,原本温和的眸子,此时就如黎明前的夜晚——黑暗、冰冷。
    在他们的右方,那里——站着一只白虎,而且是一只正处于暴怒的老虎,凶恶的看着他们,随时准备扑上来。
    马似是也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不安的走动着,不停地低头咴咴吐气。
    棋越把冬儿来到身后。“等下我把它的注意力引过来,你就骑上马赶快跑,听到了吗?”
    “我留下帮你!”冬儿急切地说道。
    “你帮不到我,留下只会让我分心。”安抚的拍拍冬儿的头。“你安全了,我才能全心对付它,知道吗?”
    冬儿仍是固执地看着他不说话。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烁。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一只老虎而已。”
    说罢不待她回答,慢慢的拿下马背上的弓箭,手起马奔。
    “上马!”在老虎北奔出去的马吸引过去的那一瞬间,棋越托起冬儿,送上马背。狠狠一掌下去,马吃疼,撒蹄狂奔。
    冬儿在马上回头,正看到棋越抬起手,弯弓、搭箭。那细细的羽箭射出去,正中虎背。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老虎,狂啸着转身向棋越扑来。速度之快,转瞬及至。
    棋越此时已丢掉弓箭,手持匕首,与老虎搏斗。冬儿心神剧颤,果断的勒马跳下,将马驱走。自己飞奔跑向棋越。
    受了伤的老虎,爆发力就在那一霎,此时已经有些气力不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冬儿别无选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棋越身陷险境,哪怕对他来说,一只老虎不算什么。
    冬儿的到来转移了老虎的注意,似是觉得棋越难攻,便转向冬儿扑来。冬儿站在原地,手握匕首,看准方位。在老虎扑来的瞬间,蹲身、前倾、递手。
    一列动作,迅速、准确。
    棋越目眦欲裂,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大吼出声。这个胆大的女人!——她永远学不会爱惜自己,她怎么能——把自己至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老虎,冬儿才觉一阵后怕,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两条腿酸弱无力,冬儿索性直接坐到地上。
    被汗水润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苍白的脸色,颤抖个不停的睫毛,牙齿还死死咬着嘴唇,这样的冬儿,让棋越爱恨不能。
    把她拉起来靠在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嘴里却寒声道:“谁准你自作主张回来的,不知道危险吗?”又无奈的低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冬儿只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受伤了没有,现在才知道怕!”嘴里说着,手上下检查着冬儿的身体,发现只有被老虎溅上的血之后,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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