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寄生

第十章


素学姐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对着彩霞许愿啊“”这也是神仙?“”她比神仙还厉害,”素学姐拉着我在凉亭里坐下,“有一个传说,彩霞是太阳神的女儿,由于太阳神担心她的女儿在他不在家的时候遭到侵犯,便将她施了仙法,坏人无法靠近,只是彩霞也无法出来,只有在太阳神回家的时候,才会将彩霞放出来,看看天边那么多变幻的图案,那是彩霞在欢快的玩耍,也因为太阳神觉得愧对女儿,所以她提出的要求太阳神都会答应“我装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快许个愿吧“素学姐催促着,看来她所信奉的神灵我必须都拜上一遍。
    我对着流星许过愿,现在又开始对着彩霞许愿,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是乌云?那是雷公电母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到什么了,那么好笑”?
    我求饶似的看着她,示意着可不可以不说。
    素学姐瞪瞪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只得把刚才的想法告诉素学姐。
    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寄生,你想象力真丰富,不过这个不行哦,他们的孩子是在打架,你许愿他们管不了你的”
    现在又轮到我发愣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编的啊“素学姐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道,可是脸已憋的通红。
    我站起身双手合十,面向着彩霞,心里默默的念到“希望素学姐永远开心,快乐,就像此刻”
    我睁开眼睛素学姐也正在看着我,不过这次她并没有问我许的是什么愿。
    或许她可以猜的出,只是让那种感觉在心底沉淀。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的那个愿望是否一直灵验,但我的内心里偏执的希望这个愿望是一直灵验的。现在我也同样的渴求着这个传说是真的,就像父亲对女儿的爱不会搀杂水分一样的真实。
    ”我祈求您能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做,”
    回到住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街灯却早已亮了起来。
    开了灯,涪涪却已静静的坐在专属于她的位置上。
    如果你有过这样的经历,猛然发现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眼前而她还不发一语的状况。
    你肯定可以知道我当时心跳的频率。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涪涪稍微直了直身子,看出了我的惊愕甚至是惊恐的表情了吧。
    我努力的咧开嘴笑了,以掩饰我内心的尴尬。
    “反正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开不开灯其实是无关紧要的”在我还没有平复情绪来询问我的疑问时,她已经提前给出了答案。
    我倒了杯水在她的对面坐下,她已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表面上平静而忧郁。
    这样的人其实都把自己锁的很深,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而一旦有一天他把你放到了心上,那他就会死心塌地的毫无保留的对你,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不知道这是一种幸福还是悲哀,我如是但迄今为止,我也仍不知道答案。只是就这样随波逐流的活着,痛苦或幸福降临的时候,都毫无防备的去接受,等尝试到那种幸福或痛苦的滋味的时候,一切也都已达到了*,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我听到你喊你男友的名字,昨晚高烧的时候”我试探着说出她病中的情景,看看她的反应,我不确定现在是否要将她男友的事情告诉她。
    我不知道她陷入绝望以后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很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紧紧的咬着嘴唇却不发一语,眼睛愣愣的看着我后面------他们的合影。
    “你还好吧?”我有点后悔在她身体刚刚恢复的时候就提出这个问题。
    她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水杯,透过多棱面的杯面,一切都变的扭曲。
    轻轻晃动,一切影象又仿佛成水流般的流动起来。
    “你在看什么?”涪涪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在看杂质打架”这是当初我回答素学姐的答案,我没有说出来,那天的场景又一下子在我眼前浮现了出来,以致于忘记了回答涪涪的问题。
    醒过神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望着我,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她也并没有追问。“他会回来的”突然的一句让我有些错愕。转而想起她也许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来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吧。
    嘱咐她早点休息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怕我一时心急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她,那样她肯定会崩溃的。
    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泡了杯速食面草草吃完,索性不再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刚到公司门口,却被晚萧一把拉住。“靳生,我刚碰到个有趣的事”
    我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的有趣的事更多的还是女人的笑话。
    而我对这还没有到那么感兴趣的地步。
    “就为了说这个吗?”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他。
    他呵呵的笑着,好象刻意的让你感觉到他的真诚老实,在我的印象中他有这样的表情全都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
    我定定的盯了他有十秒以上,他仍是那副近乎谄媚的表情。
    我从他的身边绕过去,装做不再理会他。
    “靳生,别啊,我有事”终于在他的谄媚、着急无效之后,道出了目的。
    “我就知道”我停住脚步,饱含深意的看着他,“说吧,我可能帮不上忙”
    “你肯定帮的上。。。。。”他又展现出他那“对我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的表情,“跟我说说你和素的事吧?这次你一定要帮啊,我给你磕头了,这可是关乎兄弟一辈子幸福的事。”
    他作势要跪下去,但是动作很慢,跪到一半的时候,动作似乎已经静止在那里。
    我并没有拦他,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看他怎样为自己的表演收场。
    “你怎么不拦一下啊?”看我一直没有动作,他终于忍不住央求。
    我摆了摆手,装做很无奈的说“这可不是我*你的啊,是你自愿的,我为什么要拦呢”
    看他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已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刚准备让他打住的时候他已自行站了起来。
    我准备听他的辩解。
    “行,不过我换个方式啊,”他诡秘的笑了一下,然后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左手的手心上做起磕头的姿势。
    “好吧,不过我要先考验你一下“既然对于涪涪的事我想不出好的办法,或者让他出个主意。
    ”怎么让一个人接受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我看着他一副等待的表情继续说道。
    ”可以用急或慢两种办法“他微微思考了一下说,”急就是火上浇油,当头棒喝,置之死地而后生,慢就是‘冷水煮青蛙’,慢慢渗透。“”三年的时间够慢吗“?如果一个人用三年的时间还是那么一往情深的记挂对方,我还能慢到哪里去呢?
    他挠了挠头,”是够慢的了,那就用快的,快之又快,不过我的问题呢?你还没跟我说呢?“”上次你不是说自己编排的吗?“”恩,就是因为这个“他的神情一下子沮丧起来”你上次不愿意跟我说,我过去又没法交差,于是我约了她跟她说我打探到了,我说你怎样的不好,怎样对素始乱终弃,“”你这种人会有报应的“我很想狠狠的踹他一脚。
    他惊异的看了我一眼”还真是,报应太快了“现在换我惊诧了,我只是泄愤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报应,我没有说话,示意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听了也很生气,也跟着我大骂你,可是骂着骂着,就变成了骂男人,说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要我以后别再找她。我一看势头不对,就赶紧说我先前是开玩笑的,然后就说你对素学姐怎样怎样的好,可惜我换的匆忙有些地方吹过头了,被她看出了破绽,我求了好久,她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帮我“听到最后我终于笑出声来”好,终于有人可以治治你那张嘴了“我做着比李登辉下台那天更夸张的表情。
    难得的晚萧没有反驳,他真的很看重风儿吧。
    只是我该如何告诉他素学姐的事,告诉他关于我们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如果可以,只记住我们曾经的欢乐和泪水然后留在心底慢慢的沉淀,积成历史的成分到老了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年少时光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个或一对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荣幸的话,也许在你那段生命里占了一个蛮重要的位置。
    这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关于这段记忆的,没有撕心裂肺的悲伤,这终究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吧,除非从对方的世界中消失,没有了一丝探询的线索,否则人类的好奇心只会无休止的膨胀。
    对于涪涪,我也不是这样吗?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让我这样去做,最初的动机不也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吗?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理由。
    ”我在把我和素学姐的事写出来,放在了我的个人网页上,风儿如果非要看的话,你可以告诉她网址“我把我的网址写了下来交给晚萧。转身进了店里,并没有回应他感激涕零的话语。
    只是此时我的情绪却再也无法高涨起来,好不容易混完一天的工作,回到住处我便进屋躺在了床上。
    我理解涪涪的感受,如果我们可以绝望到对一切失去希望或许还有重生的可能。
    只是模糊中,却有那么一个朦胧的希望在前方。
    远远的仿佛在虚幻中,不知道哪一天可以变成真实,却舍不得放掉,改变前行的方向。
    于是只能在没有心的世界中徘徊,忍受着各种困苦各种痛。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
    看着我前段时间写的文字,是关于素学姐的,关于我们的回忆我一直也没有确定,给这篇回忆怎样的一个标题。
    素学姐一直称呼我寄生,对于我来说,素学姐或者真的就是我的寄主不管这个寄主是一秒钟还是一辈子曾经有过,她便永远是我的寄主,反过来说,我的确就是一个寄生,在素学姐那里,吸收着各种营养,慢慢强壮着自身。
    我在这篇回忆的文档的顶部,敲了一个大大的“寄生”
    就用他来作为标题吧。
    我把先前写的一些上传到我的网页,便关了电脑。
    在风儿去看的时候,先有一些东西应付着总不算失信于人。
    我又重新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思考着怎样去告诉涪涪关于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
    或许可以用晚萧那急的方法。
    不置之死地,后续的我永远不知道会是怎样。
    我起身走出房间,刚好听到涪涪开门的声音,她向我微微笑了笑算是招呼。
    我也回应的笑了笑“好些了吧?”
    “好多了谢谢”她走到固定的位置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我倒了杯水在她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无聊的转着水杯。
    “在看飞舞的杂质?”涪涪突然看着我说,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还记得上次我说看水杯中杂质的事情。
    “我在看我的将来”我自认为我此时的声音很低沉,尽量表现出宿命的味道,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只是她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句并没有按照我的预期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了?”她的淡定好象一个闸门生生的将流水斩断,使我的话堵在了喉眼却一时找不到理由倾吐出来。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啊”?就像我一个人在演着双簧,她不是我的搭档倒像是一位观众。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啊”?她很配合的按照我的话说道。
    “因为我联系了一户老人,准备去做义工”
    “这是件善事,可是和问题有关联吗?”她把肘放在了沙发边沿,身体稍稍的侧过去说道。
    “当然有关联,我就是水,老人们是杂质,水杯就是他们的家。。。”我举着水杯,放在我们视线交汇的通道上。
    “恩,我明白了。你的加入让他们不再孤独无依,也让他们重新拥有了翱翔的希望”
    我赞许的拍起手掌,“听他们说,这对老人非常和善,以前有对义工还是因为他们而结识相爱的,可是关于那对义工的后来他们就不是很清楚,”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在我说到那对义工因为那对老人而相识相爱的时候,涪涪的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紧紧的咬着嘴唇。我装做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继续说着”听他们说这对情侣后来出了什么变故,但都不太清楚,据说那对老人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这次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在我说完的时候,涪涪的反应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或许也是过于强烈而失去了一切的外在表现形式。即使是这样一个心如止水的女子,在听到关于她心上人消息的时候也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周六早上8点“我装做不经意的问道,内心却有些小小的激动起来,如果她说不去,那我的计划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她没有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后面的话,此时甚至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神情僵硬的仿佛画面被定格一般。
    我轻轻的站起身回了房间,在转身关门的时候,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压抑不住的颤抖,以及微张的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的表情。
    我使劲呼吸了几下,我知道这样*裸的触碰她的痛处,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无法忍受的滋味。
    只是与其这样闷闷的不眠不休的痛着,倒不如斩断她所有的希望,虽然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哪个都会是极端,但希望总是近一点。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去,如果不去,我又该换怎样的方式去表达。
    一时没有办法,索性不再想,等到了那一天一切都回明白。
    周六七点,太阳早已升了起来,还有一丝凉爽的意味。夏天的末尾,燥热在发出他最后的威力,走出房间,客厅里出奇的安静,感觉不到一点涪涪的气息。
    这也许就是她给我的答案吧。
    一边洗漱一边考虑着怎么修改我的计划,更换怎样的方式去表达我所表达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涪涪已经站在了门边。
    一转眼的刹那我又差点惊呼起来。“你好象很喜欢惊呼”?涪涪微微靠着门框略带笑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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