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丫头的漫漫嫡妻路

17 第17章 小安的谜底


六盘山,西进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自古以来便是重要的军事要塞。朝廷派兵在此把守,验过路引之后,队伍开拔。
    翻六盘山,是此次旅途最艰险的一段,因为天气太冷,不可能在半山歇息,运粮队伍与必须一鼓作气翻过山去。因此,一大早队伍就出发了,等下到六盘山西面,已经是半夜,人困马乏,没有办法继续前进,项庄吩咐就地扎营休息。
    众人冻得直打哆嗦,抖着手将马车赶到背风的地方,围成一圈,纷纷取出了租来的地毡帐篷和棉被,这些都是在凤翔租的,等回来的时候还回去就成,比直接购买便宜多了。
    六顶帐篷搭了起来,众人哆嗦着钻了进去,把地毡铺好,众人裹着厚厚的被子,哆哆嗦嗦地睡了过去。
    有几个人没有睡,他们还要负责善后的事情。
    老管事带着两个人,在帐篷中间的空地上生起了火堆,将几个大桶拿过来,分散放在火堆旁边。桶里是在半山装的泉水,此刻已经冻上了薄薄的一层冰。
    项庄则带着几个人给马儿喂食,如此寒冷的天气,若是不喂饱,估计会冻死。喂过食,项庄几人将马儿牵过去饮水,大桶里的冰层已经化开,微微带着热度。
    待马儿都安静下来,项庄和老管事才爬进了帐篷,他们两个和沈齐一个帐篷,所有的马儿都被拉去休息了,车则停在了旁边。
    庄茹和小安一个小帐篷,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取暖。小安还好些,庄茹已经冻得面色青紫。江南待久了,人也不那么耐寒了。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众人钻出帐篷,却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雪。细密的小雪将帐篷表面润出了一层亮光,马儿们早被冻醒了,挤在一起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化作一缕一缕的白雾。
    “前面八十里地有一处村庄,咱们赶到那边休息。”项庄抱着胳膊跳着脚叫道。
    马儿太冷了,不肯挪动,人们钻进马群,挥舞着鞭子,驱赶马儿出来,一时间马嘶人吼,寂静的清早,山脚热闹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马儿们被套上绳索,马车徐徐开动,朝着八十里外的村庄赶去。
    五十里外有一座的密林,过了密林再行三十里地便可看到人家。
    队伍终于在午时赶到了密林,在林边停下来,歇息和吃饭。
    庄茹几个正吃着饭,小安忽然叫肚子痛,匆匆忙忙跑去林子里大解去了。
    一直没有等到小安回来,庄茹有些担心,她准备和沈齐一起先去林子里找找。这么个小女孩,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妙了。
    虽然这个林子不深,也没有山匪愿意在此安家,然而,老管事依旧不放心,叫项庄安排了几个人跟去,确保两人安全。
    小安,哦不,应该叫安晓晓,躲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她咬住大辫子,提着裤子奔跑起来。和爹爹分开已经大半个月,不知道爹爹有没有甩掉那人的追踪,不知道爹爹可还好?小安的眼眶有些湿润,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放慢了脚步,一不小心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晓晓,你可回来了。”安奎回到山里之后,便每天来密林里等候,等候他的宝贝女儿的顺利归来。等了四天,女儿终于到了,这个粗犷的男子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用满是胡须的嘴亲吻着她的面孔。他的宝贝,安全到家了!
    安晓晓伏在爹爹宽厚的肩膀上,任眼泪横流。担惊受怕了这许久,该做的她都做了,她总算活着见到了爹爹,强装的坚强在一刹那崩溃,此刻她只是那个需要爹爹疼爱的小孩子。
    发泄够了,安晓晓才吸了吸鼻子,对安奎道:“爹爹,肥羊已经进入圈套,我们该动手了。”
    安奎点了点头,将女儿带回了密林深处的小房子,叫人将她送了回去。而他,则带着全村的壮年男人,拿着武器朝密林外走去。
    “小安,你在哪里?”
    庄茹等人越走越远,身后车队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密密的树阻挡了视线,前面一点点远的地方都看不见。
    安奎听到了声音,他竖起左手,拳头松开,众人立刻悄无声息地散开,掩饰了身体,静静等待肥羊落网。
    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危险的发生,他们正慢慢步入猎人的陷阱,而引他们入陷阱的居然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密林外,队伍已经到了该出发的时刻,庄茹等人还未回来,老管事心中焦灼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那是他在卫所时候训练出来的一种直觉。
    “都起来,拿出武器,戒备。”老管事大声叫道,“项管事,麻烦你安排十五个人跟我进去。”
    项庄不是笨蛋,接连消失人口,已让他多了十分的小心和戒备,老管事一开口,他便立刻跳上马车,抽出了武器,扔到人群,催着他们快点戒备。
    “动手!”一声暴喝从人群里传来,扑在最前面的十来个苦力忽然将抢来的大刀朝其他人身上砍去,狠,准,一刀毙命。
    □□陡生,老管事和项庄几乎同时大叫:“车马行的向我靠近!有内奸!”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朝声音发出地跑去,他们已经被这突变吓昏了头,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还是车马行自己准备的武师稍微冷静点,一边抵抗苦力的袭击,一边趁隙抢大刀准备反击。
    老管事抽出了腰间的烟杆,老眼精光闪现,他仿佛焕发了青春一般,挥舞着烟杆逆着人流朝凶徒而去。
    刺刺刺,老管事的烟杆如长了眼睛一般,只挑暴徒的双目刺过去,闪避不及的暴徒被刺瞎了一只眼睛,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鲜血长流。
    项庄不知道,老管事居然如此勇猛,他挥着刀横劈竖砍,朝凶徒而去。
    凶徒被伤了四个,剩下了六个十分凶悍,个个不要命似的,尽管人数少点,却丝毫没有落败的迹象。
    场中战斗正酣,不会武术的车马行的人跑得老远,有的钻入了密林,有的朝来路跑回去,更多的四散奔逃,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跑。
    那个被老管事刺瞎的眼睛的凶徒痛彻心扉,怒火蹭蹭冒起,他捂着受伤的眼睛,剩下那只完好的眼睛死死盯着老管事闪避腾挪的身影,恶毒的笑意在满是血迹的脸上露出,他悄悄地握着刀慢慢靠近了老管事,瞅准机会,大刀猛地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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