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异世界

十三至十四章


十三、崭新的车
    很多时候人生总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节点,这些节点大多会改变人生的走向。这就是未来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知性。但现在我的处境就像一个玩笑,以后给人讲都会觉得这人疯了,不会有人信得。话又说回来我并不能确定我能不能走出去又或是我以后会给讲述的别人是不是同时在经历这些?为什么现实对我来说远比故事离奇。
    刚才离别克车比较远并没发现它是发动的,也可能这崭新的车发动机确实是没什么声音,离近一些才能听到。虽然也就三十来万,但对我这医院最底层的工作者来说就是很遥远的所在,平时不会有机会接触这样的车,所以也不好解释为什么。
    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柳暗花明啊,许医生都有点欣喜若狂了,因为我偷瞄到他的嘴角有些抽动。但是我们还是很小心的靠了过去,防止有什么异变也或者车里有什么。我们分别走到车门两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完全看不见,现在的贴膜真是很保护隐私啊。我们又绕到前挡风玻璃,这里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本以为会看见里面有人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车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也不奇怪,可能车发动着了后司机(很可能就是院长本人)因为忘了什么东西要拿,想很快回来就懒得再熄火了。但是行政办公楼离这还是挺远的,院长室又在办公楼的顶楼,大概院长不在乎这点油钱吧。许医生说“上车我们走”。我犹豫了一下,“要是院长回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还管那些,先保着自己安全吧”。
    我俩又分别来到车门两边,想车是发动的应该没锁门,同时拉门就想上,出人意料的是门是上锁的。这时我愣了。许医生开始骂骂咧咧的,同时又对我说“把玻璃砸了”,我又犹豫了,他喊了一声“愣什么?快点”。我也不想了,拿起手上的斧头就挥像车窗,知道玻璃不会经得住我这一斧头,所以并没用多大力,本指望斧子重量带来的惯性就把这玻璃砸了。竟然玻璃没碎,连个裂纹都没有,难道我用力太小的缘故?我又挥起斧头,这一次卯足了劲就砸向车窗。撞击声巨大,我的手都震得生疼,可是玻璃丝毫没有损伤。我惊呆了,许医生边绕过来边凶狠狠的问“你在干什么”,我也没好气的说“这窗子有问题,跟本砸不碎,我手都震麻了”。他似乎并不信,把手电递给我并从我手中夺过斧头“你照着我来”。我心有不悦的想“我一米八七,你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七,而且是瘦小的那种。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样我一个打俩,我砸不开你就可以?”但脸上没带出来。
    果然他敲了好几下车窗依旧没有反应。但他并不放弃,开始试着砸别的车窗玻璃,在砸了一圈未果以后竟然开始疯狂的砸车,同时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并没有阻止,想起来我也够小家子气,竟然像看戏似的旁观。不过没想到这三十几万的车这么结实?比防弹车甚至装甲车都强,他折腾了半天硬是连个划痕都没有。
    我看了看计时已经3个半小时了,他至少折腾了有20分钟,不知道是他累了还是自己觉得没希望了,反正是放弃了。坐在车头的地上喘着粗气。我过去把手电递给了他并拿回了斧头。然后说“还是另想出路吧?要不先去配电室看看能不能把电闸合上”。他点头答应了。
    他费力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我们又原路回到了休息室旁的配电室门口。配电室的门和旁边休息室的结构是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光发出来。牢窗的位置并不高,正好我的视线和门上的牢窗平行,我想先从这小窗户里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我就让他用手电顺窗子往里面照,我来观察。
    因为他个子小所以手电几乎要举过头顶才能平行那个牢窗,我觉得不免有些好笑。可是我转头往配电室里观瞧后就在没心思去嘲笑许医生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十四、死人树
    人类工业化的发展进程破坏了自然的和谐,特别是对树木的砍伐让森林成片的消失。原来小时候看动漫时经常见到“XX的逆袭”这样的题目。想到眼前不会是树木的逆袭吧?如是的想法正充斥脑中。
    我透过铁门的牢窗看见配电室四周塞满了树根,不是像起先几个屋子只是四周爬满了树根。这里用“塞”毫不为过,一眼看去全是树根,只是中间留了很小的空间,两个人合抱就很难挤进去的感觉。我让许医生的手电四处动动,我的目光也随手电的光四周扫了一圈,看见的场景真是要人的胆寒。深处的根须上还有很多零星分布依稀可辨的血污,但没有看见人的踪迹,大概是埋在这成堆的根下了吧?就这样看的走了神,后面许医生又是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差点又坐地上。我回头看了看他,他用手电光指了指牢窗,不知什么时候窗边已经爬出来了一小段根须。但这一次我也没感到太意外,也并没有道谢。
    我告诉许医生看到的情况,看来配电室是绝对进不去的更不要说恢复供电了。他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我最讨厌这样自鸣得意的的人,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到一起找到出路。他说:“我想到了另一个出路。”顿了顿似乎期待我惊奇崇拜的表情吧。我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他无趣的又说道:“我们从3楼的走廊通道到住院部再从住院部出去”。我淡淡的说道:“好吧,只能如此”。
    我们所在的是门诊楼,有12层,而后面是医院的住院楼,一共有18层,其中门诊的3至10楼分别是有走廊通道与后面楼的3至10层相通,而这边3至10层的各个门诊又正好对着住院的楼,以方便患者。一般大的科室在住院处占两层楼,小科室也就占一层楼。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开始向目标出发,上楼还是那两条路,大楼梯间和小楼梯间。不过小楼梯间太危险了,我们还是选择了较宽的大楼梯间。来到楼梯间还是老规矩他在后面照亮我先走,趟雷,无奈。大楼梯间内的情况和我想的其实差不多,因为在2楼时走过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再有就是楼梯间和上面一样竟然有应急灯;路况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要避开少量的树根就行了。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俩一路寡言少语,只顾注意脚下,书不必麻烦,小心翼翼不多一时也就来到了三楼楼梯口,其实这一路我们也发现了楼越低树根越多到了三楼就几乎没树根的规律。
    到了三楼也就接近了那棵诡异无比树的树冠开始出现处了,之前看见上面应该结了什么,因为没有手电也离的太远。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在第三层围绕大厅走廊的边上抬头应该就可以看见那些果实样的东西了,树是从三层半开始生出较短的枝丫的,在四层顶处就可以看见有少量果实的轮廓。
    我招呼许医生过来,就让他把光打向树冠处。他无可奈何的举起手电照向了那些果实,我也顺势看上去;疑惑了一下像是人头,光一闪就没了,我回头赶紧去看,许医生双手撑着坐在地上发着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树干,手电早已滚到了边上。我暗骂“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人头也不用吓成这样”。因为光闪的太快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手电,把斧头靠边放着举起手电去仔细看,确实也一惊,能看清楚的几个确实是人头,而且不像是假的,表情各个不一,但都透着幽怨。这时我的腿也有些发软,看的清的就这几个,上面密密麻麻还有很多,远的看不清的,要是都是人头这有多少啊?是谁把这么多挂在这树上?不对这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并不是挂上去的,可以看见人头和树枝上有蒂相连。我有点凌乱了,这时就听见后面的许医生大笑起来,我心想不会把他是吓疯了还是鬼上身,不会袭击我吧。我赶紧转回头照向他,左手就去摸放在边上的斧头,我还没摸到斧头,他过来就从我手夺过手电又照向那人头。我也摸到了斧头,正准备行动时他说道:“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没什么好怕的”。原来他没有鬼上身,只是怕到极点的自我安慰吧。我真想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要行动了。他接着又说:“那上边能看见的人头我都认得”。我便是一惊,他继续道:“那些都是急诊科原来的病人,都是送来后没抢救过来的,都是我参与抢救的,所以我记得他们的长相;而且越靠下的是最近才来的,上面一点就是稍早一点的。我想再上面那些看不清的也应该是吧”。
    我想这么多,看来在你面前死的人不少啊。你是什么医生啊,就是一死神。或者是“柯南”到那那死人。
    “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让人不舒服。”他说道,我点头同意,通道走廊在这一层的最边上,楼的那一边是小楼梯间,楼的这一边就是那个通道,要到那个通道是要经过病理科和B超室的,病理科和B超室是对门。我们边走边用灯光扫着两边的门,怕有什么危险,在灯光扫过病理室的门并透过窗户照进去的瞬间,听见门里有女声语带哽咽的问道:“什、什么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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