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威武

第60章


  看他一步步走来,我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之前见他都是戴着面具,他未必见过我的真容貌,而今面具遗失,我以真貌示人,就是不确定他能不能认出我来。
  安庆王走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我心简直要跳出来了,所幸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淡漠的走过去直奔主位上的父皇母后。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在位子上看他们向南国众人行大礼。
  安庆王不卑不亢的宣读了北朝迎娶南国公主的婚书,依照北朝皇帝令封南国玉荣公主为荣贵妃,协助皇后处理**事宜。当庭诵读并呈上北朝聘礼,礼单之长,足足宣读了半个时辰。
  礼单一经宣读完毕,殿外就传来嘹亮的通报声:“玉荣公主驾到!”
  “玉荣公主驾到!”
  “玉荣公主驾到……”
  ……
  司甜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黄金珠缀成的珠帘遮着半张脸,神秘又妩媚,在两侧陪嫁宫女的搀扶下款款走上台阶,裙摆在身后拖出一道火红色的痕迹。
  一片寂静的凝望着,盈妃微微低头,遮住了微红的双眼,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抬头看司甜步态稳重的从所有人面前走过,面露微笑,只专心看着皇位上的人,完全一副大国公主的雍容形象,引得北朝迎亲使团纷纷侧目惊赞。
  冗长的仪式结束后,母后亲自上前为司甜盖上了绣凤盖头。司甜被搀扶上四周垂着金线绣纹纱帐的马车,车由四批纯种白马拉着,马身盖章金花暗纹背垫子,连缰绳都印着精美花纹,极度完美无可挑剔。司甜坐在这车上,随着迎亲的队伍缓缓驶出南国城门外。
  我和父皇母后,及**一干人等站在城门上目送迎亲队伍越走越远,等到华丽的车辇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时,盈妃步下一虚,被宫女扶住,再也忍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唯一的女儿如今远嫁他国,再见之日渺茫,她这哭声里的悲伤让所有闻者不禁动容。
  玉荣公主远嫁,宫里有人欢喜有人忧,忧伤的不必说,欢喜的眼下又开始忙起我的事来。
  司甜虽嫁给君王,但毕竟贵妃只是君王的妾位,即使尽力筹备,礼制级数也不能有逾越。如今我作为嫡公主出嫁,当真是给足了杜霖面子,我同司甜的婚事是一起筹备的,如今她已然出嫁,我还仍旧待字闺中,这嫁妆和排场整整筹备了三个月,竟然没有一点要收尾的意思,难道想办一个旷古齐今的婚礼?晕,这么大的排场弄得人尽皆知,以后要是我二人不睦,让我怎么有脸当这么多人面休了他啊!
  “公主怎么又出神了,可是想驸马爷了?”频儿和彩荷对望一眼调笑的。
  “呸,你们两个脑子里整天就惦记着男人,想出嫁了跟本公主说一声,马上嫁出去连留都不留。”
  “公主若是要嫁就嫁彩荷姐吧,也省的她夜夜偷偷爬起来做衣服绣香囊的,就留奴婢一个伺候您就行。”频儿掩嘴笑道,惹得彩荷羞红着脸打她,道:“愈发能胡言乱语了,我几时半夜起来偷做针线了,再胡说小心我拧烂你的嘴。”
  频儿被打得躲不过,连连求饶,拽着我的衣角不撒手,我笑着由她们闹,一边打趣道:“彩荷这是给谁惯得,越发厉害起来了,连本公主都忌她三分了。”
  “公主!”彩荷停下手来,半羞半恼的看着我们,频儿得空跑出去边跑边喊:“不得了了,彩荷姐要打死人了,那个谁谁快来管管你家娘子啊……”
  彩荷一愣,脚一跺嚷嚷着追出去,院子里顿时笑闹作一团。
  小厨房刚刚呈上今秋新做的桂花酿和糖糕,便听见外头守着的频儿清朗的声音:“是太傅来了!启禀公主,安太傅来了!”
  师傅一身朝服还没来及换下来便匆匆赶来,从我告诉他那件事后,他竟然主动请缨重新回到朝堂之上,整个人较之前忙碌了许多,也很久没来过这里找我了。
  我捻起一块桂花糖糕放进嘴里,招呼他:“师傅来了,都说今年桂花酿做的好,你正好来尝尝。”
  “等会再说吧,我今天来是有要事告诉你。”师傅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调节了一下呼吸道。
  “杜霖要出征了,这是你知不知道?”
  我正把一口糖整个咽下去,腻得要命,忙喝了一盏茶冲冲甜味清了清嗓子才道:“不知道,那不成亲了?”
  “怕是来不及了,齐国来势汹汹,屡次犯我边界,杜霖今天刚刚接了旨,最晚明日就要带兵出征了。”
  天下居然有这么大的好事,越不想成亲还就越有这些事事儿耽误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爆发?
  “齐国不是东方的附属国吗,这是东方国在对南国示威吗?”
  “不好说。”师傅皱眉:“若是东方国有意挑衅,在它附属下的赤炎离南国更近,兵力也更强,没有必要让齐国大老远的跑到边境来蹦跶。看来东方国君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的难以捉摸又性格变态。”师傅笃定道。
  “那以后不跟他们打交道便是,司甜已经驾到北朝去了,倘若花业真叛变,咱们向北朝借兵也是名正言顺的,不用非得求助东方国。”
  师傅冷笑:“你以为这么简单,那个北朝的洛辰,也不是个好鸟。”
  我塞了一块糖糕在他嘴里:“师傅,你以己度人了!”
  话音未落,便得到了师傅愤怒的眼光。
  
第六十九章 大军出征
更新时间2012-9-25 14:14:46  字数:2294
 “公主,奴婢服侍您卸妆。”菊吟熟练的拿下头上一件件繁琐的头饰,灵巧的手十分知轻重的给我梳理着及腰的长发。
  我从模糊的铜镜里打量自己乌黑的头发:不用洗发水,就是油得快啊,洗完了头连个护发素都没有,最近分叉似乎都比原来多了……
  菊吟给我梳好头发,又帮我换上寝衣,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垂首立在一边。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问她:“怎么还不熄了蜡烛?”
  菊吟道:“公主,您忘了还没用玫瑰水洗手。”
  这一说还真想起来了。
  “水呢?”
  菊吟面露难色:“奴婢刚刚去催过了,说是……出了点小问题,让奴婢等等再去,奴婢这就去催催,公主稍安勿躁。”
  我点头:“你去吧,我不急。”这会儿撑死也就八点多,想当年我通宵上网那会儿,一天就睡四个小时,哪还会觉得睡得晚了。
  只是没想到这菊吟一去就没再回来,我在寝殿里等了半天都没见得有人,也没听见院外有动静,心里疑惑便自己走到门口查看。
  “你要吓死谁!”我抚着胸口后退,怒气冲冲的看着倚在门口柱子上的杜霖,回头望望门上油纸的小洞,心里更怒了。
  “你居然偷窥!伺候我的那些奴才呢?!”
  “都让我遣走了。”杜霖淡淡的说,抬脚往里走。
  这可是三更半夜啊!
  “你干什么,我们还没成亲呢!”我把着门阻止他进来,未婚男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
  他讥讽的笑笑:“要是成亲了,还会在这里?”说完不仅畅通无阻的进了寝殿,还轻松无比的一把把我也拉进去,顺便关好了门。
  “有话快说,说完快走,我要休息了。”在桌前坐下,我板着脸不看他。
  杜霖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我明天一早就带兵出征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
  “当真?”
  “当真!”
  杜霖沉默,我见他一言不发便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问都问过了,可以走了吧。”
  没想到他居然摆摆手:“你若困了就去睡吧,我坐一会就走。”
  他要是不想走,凭我也赶不走他。听他这么一说,我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向床走去:睡就睡,皇宫之内还能怕你把我怎么着了不成?
  “岚儿。”
  我一阵恶寒,果然是一脉相承,连称呼都和穆清的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道:“明日……能不能带着‘伊人笑’去送我出征?”
  我瞥他一眼,一边放下纱帐一边道:“谁说过要去送你出征了,自作多情。”
  他闻言苦笑一声,道:“是我想多了,天色不早了,你睡吧。”
  放好纱帐,我赌气躺在床上,拽了被子把自己牢牢的裹起来,寝殿里寂静无声,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脚步声,偷偷的从被子里扣了个小洞往外看:纱帐遮掩着视线并不好,隐约的看不清桌前有什么,但这么安静,难道是已经走了?
  想到这,我把蒙头的被子拿下来,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半夜,口干舌燥的再也睡不着,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糖糕,弄得晚上还得起来喝水。
  打着呵欠起来,寻了放在床头小柜上的茶壶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茶还未下肚,赫然看见纱帐外的桌边依稀有一个人影,吓得我手一抖茶碗掉地摔得粉碎。
  “怎么了,伤到没有?”第一时间有人冲入纱帐内,脸上余惊未了,满脸疲惫眼里泛着血丝,竟然是杜霖,他走了又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现在已经快寅时了,难道他在这坐了一夜?
  杜霖一言不发,默默的蹲下身来捡起地上摔碎的茶碗。
  “还有些小渣滓捡不净,你赤脚别往这边走,当心受伤。”他叮嘱道,把碎渣放在盛废物的小盒子里。
  “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辰时一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