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小溪

第23章


  “溪溪!”一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此时的苏妍也顾不得装虚弱了,只想着骆怀溪千万别有事才好。
  只不过,溪溪到底怎么了?
  焦急地在她身上摸索着查找令她不适的原因,苏妍已没有了调、戏的念头……
  “精心”熬制了一大锅伤药,又将它提炼成一小碗“精华”,顾倾城笑得日月无光、天地失色:“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正想将药端去厢房内,让苏妍喝下去然后借此奚落对方一番,却被匆匆赶来的属下告知有公务需要处理,有些遗憾地将药递给老鸨,吩咐一定要亲眼看着对方喝下去,这才赶去处理公务。
  顾倾城冷哼:要不是看在你受了伤,才不会让你跟小鬼见面呢!等处理完公务,看我怎么整你……
  得到命令的老鸨端着药来到厢房外,还没敲门却见门“刷——”的打开,那个跟少主比试的女子一脸焦急的说:“快点打盆热水来,找一条干净的毛巾!再煮一碗姜茶来!”
  老鸨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还是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见她一把夺过托盘上的碗,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哐——”的放下碗:“行了吧!快去准备!”
  撇撇嘴,老鸨想着还是照她说的做吧,找来一个小丫鬟给她送来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又端来了姜茶,连忙抽身——那姑娘喝完药的表情真的好吓人!
  苏妍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猛地掼上了门:该死的苏狐狸!绝对是故意的!居然在药里动手脚!卑鄙!
  抿了一口姜茶,压下嘴里弥漫的苦味,苏妍叹了一口气:顾倾城整她也就算了,偏偏溪溪也不让人省心,真是……至于究竟是抱怨骆怀溪不知分寸还是没能顺利揩、油,那就不得而知了。
  扶起骆怀溪,喂她喝下了微烫的姜茶,见她面色恢复了一些,才松了口气。
  “溪溪,是第一次么?”褪、下骆怀溪的外裤,见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苏妍无奈的问道。
  “什么?”骆怀溪明显想歪了,眼神一暗。
  “笨溪溪,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月事……”知道怀溪误会了,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苏妍忙解释道。只是毕竟对这种女儿家的私、密事还是有些羞涩,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自己第一次的时候是十二岁吧!当时可是吓坏了……苏妍有些怀念的一笑。
  “嗯……”原来是例假啊!以前上生、理课倒是有听卫生老师讲过,只不过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里好像也没有妈妈常用的护、舒宝……怎么办呢?
  腹部隐隐的疼,头也昏昏沉沉的,骆怀溪只能任由苏妍褪、下自己的衣服,为她擦、拭着。虽然尴尬至极,骆怀溪却无力改变,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上双眼。
  不得不承认,喝了姜茶之后,身子暖暖的,不似刚才痛得那么剧、烈了。
  妍妍的动作也很轻柔,不会让她觉得难受,只是心理上有些不自在罢了。
  作为一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苏妍从来都没有服侍过别人。然而为骆怀溪擦、身却让她一点都没有反感。
  毛巾沾了热水,抚过怀溪细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来到小巧而娇美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辗转良久,在她忍不住抬臂遮挡时才顺势而下滑到了纤丽的腰侧。
  似乎受不住痒,骆怀溪扭了扭身子,却不防曲起了膝,虽便于苏妍继续擦拭,却也将那一处瑰丽的景致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后知后觉地想要并、膝,却被轻轻按住了。
  怀溪惊慌的眼对上了苏妍带笑的眸子,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安抚之意,她犹豫着放弃了挣扎。
  轻柔而耐心的擦拭从大、腿内侧一直延伸,终于来到了羞人的一处,骆怀溪死死忍住嘴边的呻、吟,眼中却浮起一层雾气,那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注意到怀溪的神情,苏妍怜惜地捧起她的脸,缓缓印上了自己的唇。
  仅仅是简单的相贴,并未深入,唇瓣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馨香柔软。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温柔而纯洁,不带一丝侵略,却让怀溪体会到苏妍满满的疼惜,她感动地挑起唇,不再胡思乱想,乖乖地享受苏妍细致的服、务。
  清洁完毕,苏妍将怀溪环在身前,双手贴在她腹部,输送内力,缓解她的痛楚。
  身心俱暖的怀溪甜甜地坠入梦乡,苏妍轻嗅着她的发香,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处理完公务的顾倾城正幸灾乐祸的向着厢房走来……
  
☆、25纵情
  蓝府,会客厅。
  “呵呵,李贤侄,令尊身体可还硬朗?”厅中主位上端坐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正是天下第一富商,蓝府的主人,蓝远瞻。
  而坐在他下首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则是漠北铁砂堡的少堡主,李安卓。
  早些年,蓝远瞻走南闯北做生意时,机缘巧合之下,与铁砂堡的堡主结为莫逆,虽然相隔甚远,两人倒也没有断了书信联系,但是上门拜访,却是头一遭。
  “有劳世伯挂心了,家父身体安康。”李安卓微笑着回答。
  “嗯,那就好啊!呵呵。”蓝远瞻知道他这次拜访必然还有其他目的,只是毕竟是自己理亏,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提起,“对了,想必令尊也对你说过老夫所致书函的事了……”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蓝远瞻顿了半饷才接着道,“不知令尊的意思?”
  李安卓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谦逊地拱手:“世伯无需自责,只怪贼人狡猾,盗走了火焰赤蟾,世伯一介儒商,又不会武功,如何能敌?倒是家父感叹,若是早派人来接应,也不至让宝物失窃。”
  听得他的话,蓝远瞻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忙问道:“那银子……”铁砂堡为了那火焰赤蟾,付了整整一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李安卓自信一笑,对着蓝远瞻一躬到底:“说到银子,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伯答应。”
  蓝远瞻沉着眉道:“你说。”
  “小侄不才,年逾弱冠却未曾娶妻,而听闻世伯府上的千金也不曾许了人家,家父的意思,是希望两家可以亲上加亲——至于银子,权且当作聘礼的一部分。不知世伯意下如何?”
  “这……”蓝远瞻有些迟疑,漠北铁砂堡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但却是做走镖生意的。蓝氏商行的生意遍布天下,若是能有李家的镖师一路护航,的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要让自己养尊处优的女儿嫁到漠北……
  “李贤侄,实不相瞒,小女自幼体弱多病,三岁时得一云游师太相中收徒,身体虽然好些了,却依旧孱弱,这漠北苦寒之地……叫我如何舍得?”蓝远瞻皱着眉头说道。
  “这点世伯大可以放心,我铁砂堡总部虽在漠北,但小侄却打算在南方繁华之地发展,蓝妹妹若是嫁了我,自然是跟我南下,不必呆在漠北。”李安卓胸有成竹地答道。
  “可是……”蓝远瞻还想推脱,却听李安卓冷了声音说道:“莫非世伯不愿意与我铁砂堡结亲?”虽脸带笑意,眼中却带着警告。
  “唉……既如此,就依贤侄所言吧!”蓝远瞻叹了一口气,还是屈服了。
  “哈哈哈!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李安卓得偿所愿地大笑。
  屏风后悄悄溜过一个身影。
  “小姐,小姐!不好了!”环儿慌慌张张地跑进后院,顾不得礼仪,推开自家小姐的房门焦急地说道。
  闺房内,一蓝衣女子手执书卷静静看着,闻言,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环儿看了看四下无人,关上门急急来到那女子身后说道:“小姐,环儿刚才路过大厅,听到老爷要把你嫁给铁砂堡的少堡主啊!”
  那女子优雅地合上书册,偏头看着急得鼻尖冒汗的侍女,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我知道了。”
  环儿瞪大了双眼,吃惊道:“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漠北铁砂堡唉!又冷又偏僻!那种地方怎么住人嘛……”却见自家小姐依旧噙着一丝笑意看着自己,环儿泄了气似的垂下双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见环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柔和了眼神哄道:“我知道环儿是为我着急,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没办法反抗不是么?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主子发话了,身为下人也不得不遵从,环儿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等到房内只剩自己,那女子这才翻开刚才紧攥在手中的书册,那一页,夹着一本红色的小簿子,赫然是骆怀溪的学生证。
  她抚摸着骆怀溪的头像,眼神悠远怅惘,唇边一缕笑意,半是怀念,半是苦涩。
  三日后,仍是蓝府会客厅。
  李安卓同蓝远瞻商讨着婚礼事宜,虽不情愿,蓝远瞻却不得不敷衍着。
  此时,门房急匆匆地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两女一男,自称是小姐的朋友,前来拜访。其中一名女子自称是枫叶山庄的大小姐。”
  “枫叶山庄?”蓝远瞻沉吟片刻,“请他们进来。”挥挥手找来一个小丫鬟,“去把小姐请来。”
  他看向坐着不动的李安卓,却听他说:“既是蓝妹妹的好友,自然也是我的好友,理应见上一见。”心里却想到:枫叶山庄财雄势大,武林人莫不买账,值得结交。若是趁此和枫叶山庄攀上了关系,对他将来壮大铁砂堡也是一大助力。
  打定主意,李安卓自是厚着脸皮要求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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