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离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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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某人屋内,阴云密布,雷声隆隆,空气凝结度极高,主要由于怨气所聚。
    姚清和翻出新做的那些衣服,穿上身,对着镜子照了照,侧过身又照了照,然后毅然脱了衣服,拿起本来是拿来以备包扎伤口的绷带。
    “哎,本来就平,会不会影响发育啊?”清和用绷带绕了一圈,然后轻轻拍了拍,一脸抑郁,“牺牲好大!”
    本来她的身材比较瘦,某处比较平,穿着男子的衣服还是比较宽松的,不仔细盯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今天为了见个人,那个人在这方面又是极其擅长的,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早饭依然是在房里用的,期间,方迁叫人传了几句话过来,无非是叫她小心侍候着,不得怠慢。
    跟着人往西园走去,清和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走路的姿势也故意学着硬朗了一些。
    进门的时候,眼睛光顾着看那人了,不,是那人身上还挂着一个人,清和脚下一绊,以非(。:看书吧)常标准的狗吃屎形式脸朝下摔倒在地。
    还没爬起来,就听到轻微的笑声,柔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但笑中,总是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清和爬起来,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跪坐在地上,手捂上鼻子,眼睛望上不远处卧榻上的两人。男子只是半躺着,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很随意的搭在一个女子的腰身上,那名女子,清和只是粗粗的瞥了一眼,那狐媚般的眼睛与清秀的脸完全不和谐,衣襟滑到肩膀,露出雪白的香肩,她像一条灵活的水蛇,与其说是靠在褚煜身上,倒不如说是缠着。
    大清早的就这样,她刚洗完脸,现在又要回去洗眼了。
    “见过主人,见过姑娘。”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女子,至少,娘娘是不能叫的。
    听见那女子鼻子里发出的轻哼声,清和并不在意,她还是没有抬头,等着那人说话。
    停顿了片刻,庸懒的声音传来:“一早便来,倒也有心,行了,你下去吧。”
    脑内小剧场爆棚了,哦耶!可以走了!
    姚清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习惯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躬身,准备行礼告退。
    “主人~~我们继续~~”那个甜腻的声音很适宜的想了起来,清和本来站的笔直的双腿,不由得抖了一下,这声音只有洛洛可以比她更变态了。好'TXT下载:。。'久没听洛洛这样装着玩儿了,免疫力已经低下了,这一下子还真是承受不住。
    “是,主人,小的告退。”说罢,转身,屁颠屁颠儿的往门外走。
    “站住,不是说你,你,给我回去。”语
    气突然的强硬起来,正走到门边的清和,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还没等她回过头来,一阵香风飘过,那名女子已经小跑着出了门。
    衣服穿上还是人模人样的呢。清和在心里评价道,那么,现在身后这个人模人样的生物,该怎么处置?
    “过来!”又是一声,这次更像是命令。
    清和不甘心的用手指扒拉了一下门,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副小心谨慎的表情,微低着头,含胸,但每一步却走得很稳。
    “是,主人有何吩咐?”她实在想不到那人还能让她干什么。
    “逃难而来?”
    “是。”
    “没有父母亲人?”
    “是。”
    “经人介绍进来?”
    “是。”
    “昨天那曲子是你做的?”
    “是。”
    “你说谎!”
    “是,啊,不是,小的句句实话。”
    “哈哈哈,逗你玩儿的。”
    “是。”
    “你只会说是吗?”
    “是。”
    “无聊之人。”
    “是。”
    “你!随我去书房。”
    “是。”
    “别说话了!”
    “是。”
    “你!”
    褚煜有些气急,狠狠盯着眼前这人,昨夜天色暗,他并没有看的真切,现在眼前这人,低着头,他始终看不到他的眼睛,算了,他也懒得注意这么个下人,但是,这个人身上散发的气质,却让他一瞬间的失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个下人说这么多话,一连几天,自从她走以后,他便似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那个肯听他说话的人,一句话没说便走了,待到他急急地到寝宫找她时,只在桌上看到一张信纸,上面熟悉的字体,娟秀的写着:曾经讨厌你,恨你,现在,我只是讨厌我自己,恨我自己。走了,勿念,勿寻。
    “怎么可能忘!”走在小路上,他突然仰天大喊,随即加快了脚步。
    清和连忙跟了上去,她能隐隐约约猜出这句话的出处,却难以预料到此刻她震撼的心。
    还没跟进书房,那门就狠狠的关上了,碰了一鼻子灰,清和捏了捏拳头,也没有敲门,只是在门口坐下了,既然那人没说让走,还是不走了,安安分分的当个下人。
    “姚清和!”
    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暴戾的吼声,门外的人哆嗦了一下,没敢出声儿,正打算脚底抹油偷溜出去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的一下打开,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将她拉了进去。
    ☆、第102章
    姚清和还没反应完全呢,就被人拖进了屋子,还是单手。
    等她反应完全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扔在了卧榻上,手肘撞到卧榻的扶手上,撞得她眼睛都湿润了。
    不用抬起头,姚清和就已经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给笼罩了,然后头顶打雷了。
    “你倒是会躲!”隐忍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愤怒。
    清和现在手足无措,她没想到那人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这么快就认出她了。
    一抬眼,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漆黑一片。
    看见他脸上反常的红晕,她的心,有一丝的震颤:“你喝酒了?”
    什么时候?他为什么会醉成这样?蓦地想起,刚才,他的样子就不太对劲,那个挂在他身上的女子,抬着白嫩的手,举着酒杯。又想起,昨晚,园中运来的一车的酒坛。
    敢情他这几天一直是醉着的。
    “姚清和,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眼前的人,顿了一会儿,便伸手拉住了清和的衣襟。
    “主人,您息怒,您醉了。”清和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人的酒品她还是了解的,酒醒了,就什么都忘了,但醉的时候,他往往是最真心的。曾经的她,也深深沉醉在他的酒后真言中无法自拔,只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虽然设想过无数次再次见面的情景,但是,这样子的却是她不曾想到的。
    “我没醉!”他像个孩子般固执地说着,“我抓住你了!”说着,手也狠狠的抓住了清和的手腕。
    姚清和一怔,愣在那里,他的力气很大,抓得她的手腕生疼,她却咬着唇没说一句话,只是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人。
    两人不发一语的对视了很久,最终,清和叹了口气:“来人!主人醉了,服侍就寝!”她有意的提高了声音,外面虽然一直很安静,但是她知道,在外候着的人,可不止一个。
    “我没醉!我抓住你了,姚清和!”被清和这样无视,褚煜抓得更紧了,清和有些窘,但已经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了,她用一只手掰着那只握的紧紧的手,人也开始想离他远些:“好好好,您没醉,但您可以休息了。”说着,她想抽身离去,只听耳边传来一身沉闷的低吼:“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还没等清和意识到,腰身就已经被牢牢的箍住了,随即,火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双唇。她惊的睁大眼睛,想要逃离,却被吻得越紧,眼前的人似乎是不顾一切了,蛮横的吻,霸道,不留任何让她喘气的余地。
    “啪!”气氛骤然凝结。
    褚煜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左脸,那里有些麻麻的,姚清和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麻麻的,不过比起手,嘴上
    的火辣感让她瞬间又清醒了回来:“主人请自重!小的告退。”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准确的说,应该是夺门而逃,让门外那些正准备进来的下人不知所措。
    还没跑多远,便听到那屋里传来他暴躁的声音:“都给我滚!谁让你们进来的?”
    清和不敢停住脚步,径直逃出了西园,直奔方迁的屋子。
    “秦鹤?你。。。”方迁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看见一人冒冒失失就闯了进来,不由得一惊。
    “先。。。先生,救救小的。”清和心想,此刻,只能求助于这貌似并不可靠的人了。
    “不急,你先坐会儿,喘口气。”方迁倒也不急不慢的,并没有起身,只是手一伸,指了指边上的椅子。
    “不不不,小的这就要回屋子去的,还是这里说方便。”清和连连摇头,“先生,今天主人还是醉的,误把小的认成女子了。”姚清和瞪着两只眼睛,无比紧张的说道。
    “哦?呵呵,主人最近的心情不好,已经听随行的人说了。”方迁还想着前半句,正想给点解释,突然意识到了后半句,“什么?你是女子?”
    “不不,不是!”清和连忙使劲摇了摇手,“主人认错了,小的确是男儿身!”
    “那,那是。。。难不成,主人想要对你。。。”方迁这颗榆木脑袋总算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惊慌。
    姚清和配合的红了脸,低了头:“恩。”此刻,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演技,不过,方迁说的貌似也没错。
    “那你。。。”换上了试探的语气,方迁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不过清和才不会给他瞎想的机会:“小的,小的已经逃出来了。”
    “哦,那便好。”方迁松了口气。
    清和这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失望,话说,那表情是失望吧!
    但也管不了这方迁是抱着何种变态想法了,还是想着自己吧,姚清和果断开口:“小的,小的能否请求先生一件事?”小心翼翼的,虽然她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
    果然,“你是想我帮你隐瞒你去了主人那里的事情吧。”方迁开窍的很快。
    “恩,小的不想给主人造成影响。”清和点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哎,谁叫我就是个老好人的命。”方迁莫名的开始自我满足了,显然一副得道成仙的样子,“那就回屋躺着去,我跟人说你今天染了病,一天没出房。现在还未到中午,看见你的人应该不多,稍稍打点一下就行了。”
    “谢先生!”清和知道这下成了!激动得差点行大礼了。
    “好好好,你赶紧起来,这让人见着了。。。”但明显某人更激动。
    清和一开始还有些
    茫然,随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地上了。
    尼玛!习惯害死人!
    还好没说,臣妾谢过皇上。
    连忙站起来,姚清和红着脸拍了拍衣服,鞠了个躬,就转身回房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窝在房间里装病,靠方迁同学在外打点,据方迁同学说,主人已经酒醒了,洒了一晚上的酒疯,下人们大着胆子,没敢再给他酒喝,又养了一天,算是彻底醒了,自然,这几天的事情全都忘了,甚至都快把园子里新招的下人秦鹤这人都直接忘了。
    清和听了方迁的叙述,顿时松了口气。
    “为了以防万一,小的还是不去西园了吧?”她探了探头,试探的问着方迁。
    “这个,你这病总不能一直生过去了吧?”方迁有些无奈,他看得出对面这个瘦弱的家伙一脸不情愿,也不知道他究竟对主人有多大的成见,但主人曾经说过让他去西园侍候,这话就是命令,那么多人听着呢,他病了,以怕影响主人身体为由,躲了三天了,再不去,总有些说不过去。
    “先生不是说主人都不记得我这个人了吗?那我就安心跟着先生就好。”清和抓住一根稻草。
    “这你问我也没用啊,以前跟着主人来的人就说过,主人说的每一句都必须遵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方迁看着也颇为为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姚清和一翻白眼,这话倒是没错,要一个人死,对那个人来说不就是点点头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门外就响起了唯唯诺诺的声音:“先生,主人传话过来,要前些天做的曲子。”
    “知道了,这就来。”方迁应着,转身捧出了个木匣子,“秦鹤,你送过去。”
    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啊!清和欲哭无泪。
    方迁送清和出门的时候,语重心长,一脸慈祥:“秦鹤,若是被占了些便宜,就忍着点吧,毕竟我们也是主人的人。”
    “是,便宜还占得少吗?”清和小声嘟哝着。
    “什么?”方迁没听清,只看到清和苦笑。
    “没什么没什么,小的记下了。”清和笑的更苦了。
    “行,那便去吧,小心侍候。”
    侍候你妹妹!清和在心里骂着。捧着木匣子就往西园走去。早晚有一天,她要逃出这个园子,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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