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刘氏相约


    从床上踏下来,小紫抽噎着鼻子,行到花一寒面前,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道:“花公子,请您让让,我还要去做事……”
    但看着眼前这张似水俏脸,眼睫还滴着泪珠,着实引人爱怜,花一寒微勾唇瓣,表情似笑非笑:“你姓卿,对不对?”
    小紫愁眉紧蹙的摇摇头,一脸无奈:“花公子,我不姓卿,你真的认错人了。”
    “无妨。”花一寒微让开一步,慷慨的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不承认也无妨,只是你记住,若非要动些不改动的心思,只怕性命早忧。”
    小紫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睑,一副多说无益的摸样,出了自己的小屋,她几乎头都没回,便绕出了坝子,消失在了转角……
    待她走了,花一寒才眸带深意的扫了眼这简陋粗糙的小房间,嗤笑一记,脚步凌空,一跃而出。
    经过这一事后,连着之后的三日,每次小紫煎药的时候,花一寒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这让小丫头很抑郁。
    这日,端着刚刚盛好的安胎药,一转头,果然又看到了花一寒。
    仿佛已经习惯了,小紫虽然眉头紧蹙,却没说什么,只默默的看他一眼,便端着药走出小厨房,刚踏进院子,她便看到前头迎面而来个高挺身影,小身子立刻止住,她笑眯眯的看着远处那人走近。
    周子渊一脸淳厚的跑上来,很自然的接过小紫手里的托盘,一脸如沐春风道:“我替你拿。”
    小紫红着脸笑笑,随着他拿去。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小角楼下,小紫这才接过托盘,语带羞涩的道:“阿渊哥,我先上去了。”
    周子渊却突然拉住她的手,有些脸红的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这是什么?”看着那盒子外溶锦缎,看着挺贵气的,小紫便有些局促,她不习惯收人家的贵重礼物,虽然这个人是阿渊哥。
    周子渊也不多解释,将小盒子放到她的托盘里,一扭头就跑了。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小紫噗嗤一笑,目光柔柔的看了看盘里的小盒子,这才踏上了角楼的楼梯。
    小紫一进了房间,就见她家小姐正半倚在小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可一双清丽的眸子却是飘忽的盯着窗外,不知在瞧些什么。小紫放下托盘,面带好奇的走上去,小声气的问:“小姐怎么了?”
    雁雪似这才回神,臻首微转,看她一眼,又垂下眸去,盯着自己的手中的书本,目光深处却仍是满满的恍惚。
    “小姐……”小紫有些不安的又唤了声,再低头看向那本书,却见书上竟然稳妥妥的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不大,只写了零零星星的几个字。“这是……”vorp。
    小紫想问,可刚一开口,雁雪突然将书猛地阖上,放置到一边的案几上,对着小紫道:“将药端来我喝。”
    小紫虽然还是好奇,却还是乖乖的去拿了药,雁雪看也没看,咕咚咕咚便喝了,随后眼睛却是盯向了那托盘上质地良好的小锦盒。
    “这是什么?”说话间,她手已经覆上了锦盒,拿着把玩起来。
    小紫当即脸庞一红,忍不住将锦盒抢过来,背在身后却不说话。
    表怜微兮。“是你的阿渊哥送的?”雁雪狭促一笑,眼底含着些冷然的意味。
    小紫仍旧不说话,只是耳根子却是都红透了……
    看着她这春情萌动的样子,雁雪掀了掀眼皮,忽而道:“谁都好,怎么偏喜欢上这个人了,小紫,若是我不许你跟他在一起,你会如何?”
    小紫一愣,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唇瓣蠕动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周子渊不是好人。
    可看着小紫这嫩情迷茫的摸样,雁雪终是没忍心说,她挥了挥手,叹了口气:“行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下去吧。”
    “小姐……”小紫拧着眉,呐呐的嘟哝。
    雁雪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让你下去就下去,我想一个人歇会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紫就是再想刨根问底也只好点点头,退出房间,在捻熟的关上房门,只是房门外的她,一双眸子却是晶亮,她看了看手中的小锦盒,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珍珠琉璃的耳坠子,她低低一笑,将耳坠子拿出放在手心里,脸上却半分没有收到心爱人礼物的雀跃感,仿佛这对耳坠子对她来说,比之地上的石头还不如。
    轻寥的春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荡出迷离轻妙的弧度,她淡淡勾唇,目光悠然飘远:“看来发现他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
    待小紫离开了屋子,雁雪才环视了一圈房间,房间的格局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只是因为她再度怀孕,房里多了些东西,比如原本的山水图鉴,成了小娃儿的嘻哈图,房里还到处挂着喜庆的吊穗儿,看着又是乐呵,又是吉祥,而半面墙高的书柜中央还摆了件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像,寓意着保佑母子平安。
    这些东西都是宋暮白亲自添置的,每晚看到他一个堂堂男子,却面带甜蜜的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雁雪就想笑,心里头却是甜得入肺。
    但凡是女人,没人不是憧憬着这样的生活,子女绕膝,夫君怜爱,就像全世界的幸福都降临到了她一个人头上,这种满满的甜蜜感,就是圣人也忍不住莞唇。
    想着这段日子的种种,虽然时间不长,却好似经历了很多,雁雪目露柔和,眸光慢慢的转到案几上的那本书,拿起书本,翻开一页,正是那夹着纸条的一页。
    纸条因为被褶皱过,字迹有些陡峭,她将纸条拿起,看了看,脸上的甜美之色,登时被一缕锋亡取代。
    脑中那俊逸温润,翩若谪仙的男子,仿似也因为纸上的皱褶,而变得有些扭曲。
    “弯弯被囚,未时三刻,近郊深林见,仇钰。”纸条上是这么写的。
    云弯弯被囚?她不是重伤被送往庄大海那里了吗?怎么会被囚?又是被谁所囚?
    仇钰用如此方法通信给她,是忌惮她身边那些“保护者”吗?那么,弯弯被囚一事,莫非与宋暮白有关?这几日除了晚上回来与她同睡,白日里,宋暮白都借口有事离开,莫非也是因为此事?
    想到这个可能,雁雪只觉得一阵烦乱,虽然理智告诉她,宋暮白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可过去的经历又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是与他娇旎久了,被他盛宠着,连起码的判断之心都没了吗?若此事当真与宋暮白有关,那他不就是违背了对她的诺言?当日,他可是亲口答应过她,绝不会伤害仇钰半分的。
    看到纸条上的时间与地址,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雁雪水眸眯紧,此时已经未时一刻了……
    顺手将纸条塞进书里,再将书本丢到一旁,她紊乱的抚了抚额,沉静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换了原本的衣裳,又在窗外观察了很久,感觉到天邪和臣都隔得很远,她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身形瞬闪,在这光天白日之下,只见一缕白烟飘过,小角楼三楼的回廊上,已经没有半片身影了。
    出了万紫千红楼,绕行过了京城正街,一路她脚步飞快,脸上的表情却隐晦不明,她真怕……真的很怕一切都和她所想所料,相同……
    或许是因为她动作太快,也或许是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太焦急,连后头有条紫色的影子一直与她与影随行,她竟都没有发现。
    赶到纸条所述的地址时,刚好未时三刻,可林子里去没有人,雁雪蹙着眉,绕着杂草横生的石路又往里走了一截,却还是什么人都没看到:“奇怪。”她嘟哝一声,眸色逐渐变深。
    而一抹紫色,也恰时的停在她不远处的树梢上,他闲暇的看着远处的白衣身影,在环视一圈这乱林朦胧,只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晚……
    初识时,她行踪诡异,他一路跟踪,最后他在林子里被狼拦截,那么多狼,怎么打也打不完,最后还是她出手相救,虽然……也是等价交换,不过那晚的一切,他却至今难忘。
    想到这些不算往事,却已经回首无尘的经历,他浅浅微笑,眸中无限怀念。
    “你果然来了。”突然,刺耳又略带熟悉的浅薄音色,打入他的脑海,将他一缕神识召回。
    黑若曜石的眸子越过重重树影,看向那远处之人,待看清之后,花一寒登时身形一滞,眸中戾气乍现。
    竟然是她——
    同样的惊讶的还有一心前来寻求答案的雁雪,她水眸眯紧,目光冷然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雍容脸庞,此人年约半老,却因保养得意,而看来霎时年轻,此时她眉目狠戾,正一脸阴毒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才以泄心头只恨。
    “沈雁雪,你总不会忘了我吧?”那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讽刺一笑,声色尖利。
    雁雪唇瓣一掀,笑得有些冰冷:“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沈夫人,怎么,找我报仇来的?”
    一句“沈夫人”,让眼前妇人霎时悲恸得手脚微颤,她死死的瞪着这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眼底满是恨意:“你杀我夫君,毁我女儿,你以为你可以一直逍遥法外吗?我今日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就凭你?”讥笑一记,雁雪又说:“尚培呢?他打算何时出来?”
    “哼,杀你,我一人足够。”说话间,刘氏已经在手上戴上铁箍,一双纤纤玉手,登时被罩上了两团铁器,那铁器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细小银针,针头呈暗色,明显是淬了毒的。
    雁雪不动声色的偷瞥了四周一圈,见果然没有多余人影,又看刘氏那一脸仇深似海的表情,她心底松了口气,口上却继续讽刺道:“其实你何必杀我,若不是我,你如今能与尚培双宿双栖吗?什么夫君,什么女儿,你若是愿意,大可为尚培再生下些香火,反正,你又不爱沈炝……”
    “住口。”刘氏一声震吼,双眸已然猩红:“你这狠毒的女魔头,我今日势必要杀了你……”说着,拳头袭来,她专攻手上的功夫,因此这一记而来,倒是带这凌然气势,若是换个人,只怕倒是被她这煞气镇住了。
    雁雪微微侧身,轻描淡写的躲过她的攻击,还未显肚的身子游走在树影之间毫无压力,脚下浮动,嘴上却依旧闲闲的说着:“你以仇钰的名义约我出来,必是对仇钰与云弯弯的事所知甚祥,让我猜猜,云弯弯是你们伤的对不对?那么是你还是尚培?”
    刘氏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一招一式都带着浓浓的杀气,像是势必要将眼前之人毁得一寸不剩。
    将她的不语当做默认,雁雪冷笑一记,又继续问:“你们千方百计的找到仇钰,对付云弯弯,看样子你们也很想得到那样东西?那你们又是为谁做事?皇帝?”
    “少废话。”刘氏一记震喝,更是加大马力,却因为雁雪身形快速,游走如风,倒是让她扑了好多空,一时间,她更是怒不可歇,心头的烈火又热了一把。
    “不是吗?”雁雪仍旧自在的说着:“嗯,也对,尚培好歹也是天蚕楼北江分舵的舵主,就是效忠,也不会效忠于皇帝,那么是谁?对了,郭太妃,我可是听说天蚕楼的兴建,都是郭太妃下的主意。”一想到上次见过的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太婆,雁雪眼底就是浓浓的冷意。
    宋暮白虽没跟她说过郭太妃的事,可她身边却还有很多详实内情的人,比如臣,比如阿灵,这两个家伙都是最好套话的,偶尔她与天邪也能攀谈几句,这些人都不敢得罪她,倒是省了她很多麻烦,问话也相当顺利。
    “那么就奇怪了,既然你们是太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云弯弯也是宋暮白的人,如此,你们却偏要伤她,看来你们很懂得拿捏仇钰的软肋,不过你们是不是没想到,关键时刻宋暮白会赶到?呵呵,本来趁势抓住仇钰便是一劳永逸,却平白无故的让宋暮白做了顺水人情,他将云弯弯救了,仇钰对他唯命是从,你们倒成了替他人作嫁裳了,哎,我真是替你们不值……”说着,还唯恐气不死人的叹了口气。
    远处的花一寒看这她那煞有其事,调皮捣蛋的摸样,心里只想笑,又想,是不是因为怀孕,她也多了些童心了,以前的她,可从来都是冷冷冰冰,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人“开玩笑”。
    嗯,也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果然爱恋中的女子,与以前会截然不同,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那么,这几个月来,她想必,很幸福吧。
    心头人忍不住有些惆怅,花一寒摩挲着自己的紫色的衣袍带子,身子斜靠在树梢上,想象着那晚,她也是这样甩着脚,欢欢快快的居高临下看着他被群狼攻击,往事一幕幕,明明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事,却让他生出一股沧海桑田的莫寂感。
    那头刘氏被雁雪戏弄得更加怒发冲冠,雁雪似也玩够了,反正心头的疑惑有了答案,她倒也开心了,于是便笑嘻嘻的道:“你今日要杀我只怕不易,不如这样吧,等你练好了武功,或是找上尚培,再来寻我报仇……”她说至此处,脚步一晃,便是想走……毕竟刘氏在这儿,尚培就算现在不到,估计一会儿也会到,她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与他硬拼。
    可她的身形刚往旁边移了几丈,一抬眸,便看到伫立在树影下的黑色身影,她咬牙切齿,心道,真是乌鸦嘴,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还是来了……”后头的刘氏也见到了黑色身影,登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行娉婷的跑到那男子怀里,埋着头就开始抱怨:“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呜呜,这个女人,我势要杀了不可,我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协议,我也不管会不会误了大事,我就要杀她,她害死我们两个宝贝女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师兄,为我们的女儿报仇,一定要报仇……”
    黑衣男子爱怜的抚了抚怀中人颤抖的娇躯,又抬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几丈之远的沈雁雪,那一眼,饱含了愤恨,仇视,决绝,与淡淡的隐忍,像是在挣扎什么,却又实在挣扎不过。
    雁雪心头大惊,虽然身子依旧伫立不倒,手指却是紧在了一起,上次被尚培所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一战,她可是险些命丧黄泉,若不是之后宋暮白出现,她只怕早已魂归西方了。
    ps:第一更,今天非常卡,但是答应了加更,所以应该有一万五,但是写得很慢,现在已经早上七点了,只好先发一更出来顶着,还有两更,陆续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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