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番外:参加抓周大会4


    只是他却不知,天子脚下是没错,可西楚的国民,在南宁天子之脚,哪会有半点顾忌,不仅没有顾忌,反之还有一种远离本国,在外逍遥自在,闲云野鹤的意头,更是无法无天。
    只气看看。魏念哼了一声,揪着班主的后领,作势就要去抢他怀里的打赏盘子。
    那班主料不到这不像姑娘又不像公子的人妖,竟是个流氓,竟然直接往人家怀里抢银子,当即急红了眼,对着旁边的几个徒弟便喊:“还不过来帮忙。”
    那三三两两的年轻人立刻丢了手上的物什,连忙冲上来,手脚并用的朝一身女装的魏念身上招呼。
    魏念扬了扬眉,单手拧着班主不放,另一只手便对阵众人,举止之间游刃有余,時不時的在难敌众手的当口,便将老班主扯出来当挡箭牌,于此,一番打斗下来,她占尽上风,那可怜的老班主却被自己徒弟那刹不住的拳脚,击中了多处,疼得呲牙。
    其中貌似大师兄的年轻男子眼看着师父受难,红着眼睛就上前大吼:“我们招你惹你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又不是土匪流氓,怎么专与人过不去?你这样子,还像个姑娘吗?”看了人家一身女装,自然便是以为对方再是粗狂,也该是个姑娘,便起了让对方顾忌廉耻之意。
    却不料魏念仅愣了一下,就挑着眉大喝:“谁是姑娘了?你才像个娘们儿呢……”
    那大师兄被莫名一喝,来了怒气:“不是姑娘你穿什么女装?”
    “我那是……”魏念这才垂头,看了眼自己一身不伦不类,猛地想起自己竟真的是个娘们儿,登時脸颊发红,咬了咬牙,心头一股子气闷。
    大师兄看她不说话了,还面露难受,也不管她心头在想什么,趁她不防,便一把拽过师父,将其护在身后,然后拿出大师兄的架势,凌然的站在前头,等着那边人妖发难。
    魏念感觉手中一空,这才回神,晃眼间眼角不慎扫过围观人群,那一扫,便扫到了个化成灰她也忘不掉的人影。
    视线掠过,再猛然惊醒,回转,随后,瞅着人群某一处,她瞪大了眼睛……待看清对方果然是自己识得那人時,她眼中喜色乍染,忍不住笑道:“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不觅处,小毛贼,总算让我再遇上你了……”
    本正闭眼揉着眉,想着这魏念着实够丢人的花一寒,也就是那一恍惚不查,竟不知已经被人瞅中了,他睁眸時,便是对上魏念那兴奋之极的双眼,他当即一凛,脑袋一转,便是跑。
    魏念嘿嘿一笑,施恩般的对着身后一般卖艺戏班道:“今日暂且放了你们,不过我会再回来的。”说完,便风一般的往人群内钻去。
    这算什么个事儿?
    围观人群见没好戏,便也散了,只余下那师徒数人,愣愣对视,只觉得这无妄之灾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却到底想不通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得罪了那位神仙,竟给他们弄这么个麻烦坨子来。
    话说另头,花一寒飞,魏念跑,这种不算陌生的拉锯战又是生生拉锯了一个時辰,待花一寒绕出了京城城门,才算是停了下头,喘了口气的,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某人道:“你真是个疯子。”
    魏念喘气明显比花一寒费劲儿,支着双膝勉强撑力了半晌,缓回了口.活泛气,才断断续续的道:“你……才是疯子……”
    见他还有精神回嘴,花一寒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一脸傲慢:“我说,上次你已经输了我,为何还死缠我不放?该不是喜欢上本公子了,虽说本公子风姿卓越,丰神俊逸,但别说我早就心有所属,就是无牵无挂,也终是不好男风,因此,阁下只怕痴心错付,还是及早放弃。”说着,还喟叹口气,似是感叹自己倾城负国,所累红尘。
    魏念脸颊登時刷红,也顾不上喘气,扬着眸子,瞪着他就吼:“谁……谁喜欢你,你这不要脸的小毛贼,我是来抓你的,你偷了人家东西还油嘴滑舌,强词夺理……我虽暂時还未当捕快,但我爹说了,只等我及了二十,便让我入将,届時我就将你……”
    “行了行了。”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花一寒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那东西我已经送人了,给不了你了,若是你非为此纠结,大不了我给你银子,你说,你要多少?”
    “你要贿赂我?”魏念惊叫,对于此等下作龌龊的手段,她从来引之为耻,更想过若是往后入了将途,有人用此法对她,她必将其挫骨扬灰,才以泄心头只恨,这辈子,她是最讨厌歼险狡诈,贪财好欲之徒了。
    花一寒眯眼,其实他想说,他是要买下那东西,但也懒得解释,反正只要是给了银子,了却孽债,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便挥挥手,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多少,你开个价,就当我破财消灾。”
    “你……”魏念双拳紧握,眼中隐约有肃杀之气,随后她咬牙切齿,猩红着眼睛冲上去,手中拳头啧啧生风,往前就是一砸:“你混蛋。”重喝一声,拳风已瞬至。
    魏念习的是爹爹从小所教的魏家拳,魏家拳拳法刚猛,用得其法,一拳砸下去,就是再硬的花岗石也能当即砸出一个窟窿来,虽说是俗世间的武功,却也因凌厉霸道而不敢令人小看,倒是比那江湖中邪门歪道的奇思妙招要直截了当得多。
    恰好,花一寒就是习的那所谓歪门邪道的奇思妙招,只见他身子斜斜一偏,堪堪躲过了一记生猛的袭击,只是那从他眼前一晃而过的泠然拳风,却是也让他不免一惊,脚步不自觉倒退一步,隔得眼前这似突然发了疯般的人远了些。
    “你躲得过吗?”那头魏念又是大喝一场,便攥着拳头,又一招攻了过去。
    花一寒不接只躲,心中却是诧然,这人是要做什么?真的疯了不成?他都说了要付钱了,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架势,非要逼得他发怒才高兴吗?
    思至此,他也少了之前的耐心,本还对眼前此人有几分不忍,想着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狼崽子,又是个没脑子,只有一股傻劲儿往前冲的愣头青,若是能不伤和气,也就算了,回头说不定还能结交一番,毕竟他花一寒从不爱用拳头解决事情,不止如此,各县各镇,天下四方,因他的个姓使然,那些曾今的对头人,竟都不知不觉成了莫逆之交,这些交友中,上至官吏,下有草莽,要用相识满天下形容他,绝不为过。
    只是今日,他却难得的起了恼人的心思,这个莫名其妙,傻得让人头疼的少年,真的惹到他了。
    于是,魏念再次投来一拳時,花一寒未躲了,反之还伸手一把箍住对方的拳头,手臂隐隐使力,凌厉之气藏于臂中,再灌于手掌,将那刚冷生硬的拳头,捏的咯吱脆响。
    感觉到拳头上的剧痛,魏念咬了咬牙,虽早就知对方武艺必定比她高,但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教导“不服输,才是好男儿”的她,仍是没露半点怯懦,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攻击上去。
    花一寒不慌不忙,手掌一握,准确无误的将其另一手以同样姿势箍住,眼中冷意粼粼,唇角挂着几分冷笑。
    “我讨厌你?”魏念大喝,眼眶已是发红,虽不想哭,但奈何双拳像是要被捏碎了般,巨大的疼痛让她即使再想坚强,泪腺也不自觉的分泌,BDD。
    见他竟然眼眸氤氲,似是要哭了,花一寒愣了一下,再看其一身女装,鬓插玉簪,简易束发,虽面不算白,却五官清秀,带着股闺家女子少有的英气勃勃,他心中竟猛地起了,若他真是个女子,倒是也不算难看的想法。
    这个想法晃过心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收敛心神,手中却隐隐松了力气,想着对付一个功夫不如自己的人,他倒没有这般欺人短处。
    待感觉他明显放水的举动,魏念趁机将双手抽回,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红了不说,还泛青了,五节指骨音隐约还有扭曲之象,脸色难看了些,她咬着牙,愤愤的瞪着他,却是问:“你叫什么名字?”记住名字,好报仇,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花一寒微楞,却还是好脾气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花一寒。”
    这次换魏念吃惊了,她张口结舌,膛目圆瞪,像是不可思议一般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后活拧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才猛地惊叫:“你骗人的,你可知花一寒是谁?竟随便冒充于他。”
    花一寒微笑,眸中带了些随意,揶揄似的的问:“我自是知他是谁,只是你又以为他是谁?”
    “那是个神偷……”魏念说着,再回头瞥了眼对面的温润男子,眼底露出一丝鄙夷,闲闲的道:“你的偷技,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敢冒充神偷,真不要脸。”
    花一寒一滞,顿時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只是秀才是他,兵也是他,这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吗?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好,他承认久疏战阵,加之这次西楚之行的,对付的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他便偷得很随意,很普通,于此,倒是将自己的名声做坏了。
    这还真是让人发窘。
    勉强佯装镇定的咳了一声,他眼珠子往眼前人身上溜达一圈,最后淡淡的道:“你不信我是花一寒,若我证明我是,你便认输,放了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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