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他挂铃铛


    “柳老大,你看你这办的叫什么事?这不是要断我们的后路吗?”
    “柳啸龙,我们尊敬你,才将人身安危‘交’托给你……”
    见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喧闹,林枫焰上前一步大喝道:“那你们现在有被抓吗?大哥若要害你们,现在会坐在这里?”
    “好了!”柳啸龙抬手阻止手下继续发怒,瞅向众人:“你们只有七个半小时时间,立刻回去准备,撤离本市!”
    “好不容易安家,您让我们去哪里?”
    “一个月内,定让你们回归!”
    闻言,大伙选择再次信任,现在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了,蜂拥而出,恐怕七个小时后,整个市都会进行大扫除,条子满天飞。
    不到十分钟,大堂内,仅剩下一些即便被抓,也有足够能力脱罪的大型帮会头领,刀疤三见柳啸龙一副心事重重,就上前安慰道:“这事呢,也不能全怪砚青那‘女’人,怪你!”
    知道是来打圆场的,离烨和林枫焰退后,腾出空地。
    柳啸龙始终‘揉’‘弄’着眉心,闭目不言。
    “你应该事先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她,人又不是神,哪能想那么多?我相信她要知道了,断然不会这么做,好了,我去帮他们通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夫妻过日子,没必要存在那么多秘密!”搓了一把嘴角的刀疤,狰狞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陆天豪倒是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满脑子的冲业绩!”后也起身尾随。
    夜里,砚青按照回家的路,一步步走回,脑子里‘乱’糟糟的,当五老没有供出时,她还在那里期待着,直到案子结束,才想通一个道理,一个好在五老没有供出的道理,将包包甩在肩上,大手‘插’在风衣兜兜内,望着周围大大小小店铺散发出的七彩光束长叹。
    怪不得柳啸龙会来胁迫她不许封路,最近一心想着抓人,后扫‘荡’市区里那些帮会,继而忘记了一旦真的扫‘荡’,即便是三两个小帮会,也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如果柳啸龙和陆天豪没有参与,一切都好说,问题是他们参与了,到时候会被说成他们与警方串通一气,帮着她这个妻子和知己开始搞黑道,便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且大有可能那些黑帮会群起而攻之。
    威望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就代表着失去整个云逸会,可惜这个道理知道得太晚,好在那俩男人做事周全,否则一发不收拾,好在没有封路。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的没良心的人,不管怎么说,忠义堂的案子能拿下,他们也存在不少功劳,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电闸,她也逃不出来,一旦被五老安排来A市,说不定一下飞机,就会被认出,到时候,那些人又岂会放过她?
    还有那五老,他们对她真得很不错,而她却出卖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为了保住她这段感情而不供出杀他们家人的人,比起这些黑道,她觉得自己要可恶得多。
    狠狠拍拍脑‘门’,如果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该有多好?那么所有的后果都会想到,人的大脑运用起来,能量有限,一边要想着抓人,大扫‘荡’,还要想着怎么面对五老,想着瞒骗柳啸龙他们,从到云南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严重不够用,那还有时间想扫‘荡’后的后果?
    所以说,这件事她错了,陆天豪从来不会对她发火的。
    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和那男人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一定会她失望透顶了,拿起手里的一等功奖章,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们明知道她这么可恶,却没有说过要伤害她的话,而她……
    鼻子好似吃了柠檬,越想越酸涩,最后伸手捂住,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直觉得哪天如果自己害了云逸会,那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就算她真的那么做了,他也不会来杀她,他会杀了他自己。
    曾经她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队长,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而她却一而再的伤害他,而他又一次次的宽恕,如果我不是警察,或者你不是黑社会该有多好?
    公事上,她做到了大公无‘私’,而爱情上,她总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他依然还那么包容着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这么一个人?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门’口,眺望着辽阔的家园,他说过,这也是她的家,甚至将所有资产都‘交’予她手,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有这个福气?
    有人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她信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
    见守卫问候,砚青点点头,不得不踏入了,一会见到了,她说什么好呢?或许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和她说了,心里堵堵的,好似被巨石挤压着,难受异常。
    到了大厅,发现只有几个孩子在玩乐,婆婆坐在餐桌前唉声叹气,并未见那男人的身影,调整好情绪,笑道:“妈!”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自己的态度,在家里,永远也不要盛气凌人了。
    “砚青,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快,去叫啸龙出来吃饭!”李鸢指指书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肯定是又吵架了。
    砚青褪去大衣,见满桌的美味,想了想,拿过一个碗,盛满米饭,拨‘弄’了些菜肴才道:“我给他送进去,你们先吃吧!”推开书房大‘门’,果真见丈夫正坐在办公桌后走神,轻轻合上‘门’,一步步上前,虽然知道有错,可突然要她像个小媳‘妇’,还是做不出来,生硬的将碗递了过去:“吃饭!”声音有些微的冷漠。
    镜片后的眸子瞪了一眼,后不理会的开始整理满桌的报告,‘抽’开笔盖,飞快的在纸张上挥洒。
    某‘女’觉得很尴尬,饭碗收来回也不是,递出去人家又不接,就这么伸着,垂头蹭蹭鼻翼,抬眉继续道:“吃饭了!”
    “你自己吃吧!”男人间断的回绝,愁眉不展。
    “柳啸龙,我都来给你送饭了,你还想我怎样?”可恶,她都低声下气的来道歉了,他就不能见好就收吗?难道还要她给他跪下不成?做梦去吧。
    柳啸龙森冷着脸偏头眯视着‘女’人好笑道:“砚警官向来认错时,都是这种态度吗?”
    “你爱吃不吃!”砚青端着碗起呼呼的远离,走了几步,男人也没叫住,甚至又开始忙碌,看来这次气得不轻,平时她能来主动道歉,早喝香槟庆祝了,站住脚,偷偷看过去,好家伙,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而且那沉稳清冷的模样够吓人。
    识相的就应该选择离开,但离开了,就代表着一直僵持下去,她不觉得这件事他会来主动找她,好不容易在一起,哪能就此打冷战?再说了,这事错的也是她,爱恨分明嘛,继续捧着碗过去:“老公!”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绕指柔嘛!
    ‘嘣!’
    正写得来劲的金笔尖端突然断裂,柳啸龙捏紧笔杆,娇嗲的声音令心脏狂跳了一瞬,谁教会她这一招的?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砚青见有效果,赶紧将碗让下,直接转身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其后颈贴近剧烈,脸颊轻轻蹭蹭某男的腮帮子,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撒娇画面,撅嘴柔声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哼,差点让我家破人亡,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柳啸龙扔下笔,将身体向后靠,始终没有推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砚青拉开距离,看着丈夫很是认真道:“我不靠谱已经三十一年了,若不是你这盏启明灯在前方为我引路,我就是抓瞎!”越说越‘激’动,直接翻身而起,在屋子里边走边慷慨‘激’昂:“我和您哪能比?您老顾虑大全,而我,只能想那么一小小的部分,您深明大义,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事您又岂会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是不是?这事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末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力度很轻,还是有点疼的。
    “噗!”柳啸龙听着听着,突地笑出声,这‘女’人,红的能说成黑的,这个时候,似乎想再生气都有点难度。
    砚青惊喜的小跑过去,又坐在了其大‘腿’上,乐道:“不生气了?”都笑了呢。
    男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气?”大手‘揉’‘揉’爱人的脑‘门’,古灵‘精’怪。
    “呵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做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后行,当时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脑子不够使,没想到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好在你不糊涂,老公,我喂你吃!”献媚的端起碗亲自喂食。
    “原谅归原谅,只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某男拍拍心口,一副苦恼。
    砚青捏紧筷子,给点颜‘色’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忍!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后偏头缓缓送进了男人的‘唇’边。
    柳啸龙也不再为难,张开含住,在‘女’人要离开时,大手大力扣住了其后脑,咽下食物,疯狂的吸‘吮’,带着浓浓的惩罚味。
    “唔!”该死的,舌头要被吸断了,这‘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避免嘴‘唇’会红肿,小手开始去扯男人的皮带,腹中一团火急需要熄灭,太久没好好温存过,饥渴难耐达到了登峰造极,丈夫的大手正在背后游移,逐渐点燃渴求的‘欲’念。
    单纯的‘吻’随着‘女’人的主动而变得柔和,索取,柳啸龙万万没想到妻子会如此热情,丝毫不扫兴,指尖顺着衣摆向上滑去,就在要解开‘胸’衣时……
    也就在砚青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时……
    “砚青啊,我给你也盛了一碗……”李鸢毫无防备的推‘门’,当看到儿媳‘妇’衣衫不整的骑在儿子的双‘腿’上,儿子的后也在儿媳‘妇’衬衣内游动,瞪大老眼,吞吞口水,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不是吵架?
    砚青‘嗖’的一声站起,爆红着脸开始扣衬衣扣子:“妈,我自己出去吃!”
    “啊?好好好!”老人清醒后,不忘道:“你们先继续!”这才退出,这俩孩子,干这事也不挑挑地方,万一孩子们闯进去咋办?有空她得说说他们。
    书房里,柳啸龙同样衣衫凌‘乱’,脑后的青丝也被‘女’人抓得不成样,喘息着隐忍下‘欲’火,将皮带重新扣好。
    “都是你!”砚青恼火的瞪了男人一眼,好在还没脱光,否则得多难为情?可恶,没事来勾引她做什么?
    某柳不怒反笑,仿佛‘女’人被自己搞得意‘乱’情‘迷’是件多么自傲的事,端过碗道:“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砚青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头也不回的甩‘门’,来到餐桌,见婆婆并没来看她,甚至还在和孩子们打闹,松出一口气,如果她一直盯着她才无地自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逃避似的上楼倒进了‘床’榻中。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居然在书房就……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刚才爱抚的体温,他那有力的手掌就那么蔓延在敏感的背部每个角落,或许他还不知道,她的背部真的是要命的敏感,那里好似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碰即虚软。
    蜿蜒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就全身瓦解,但是这男人好似这方面懂的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他以为‘女’人只有前‘胸’才有感觉,耳廓,脖颈,其实舌尖在后背游移时才……
    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要疯了,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想着爱抚背部,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这得多丢人?
    意识到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后,拿过枕头将整颗头颅包裹,难道‘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很饥渴么?如果刚才婆婆没去打搅,该有多少?
    哦不,刚才也算是一种暗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来的,刚才他的反应可不比她差,看看时间,九点,扬‘唇’来到浴室,将全身彻底洗了个遍,后对着镜子吹干发丝,擦了点保湿霜,还有茹云送的那瓶香奈儿,喷洒少许,确实够香又不刺鼻后,才满意的躺在‘床’上等候。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一点了,怎么还不上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看看手表,还在工作?
    等啊等啊,直到双眼合并。
    随着晨阳起,男人也未出现,看着旁边空出的一块,砚青才一声短叹,这不是守活寡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还是非要她去叫他上来?男人不是都该主动点?‘揉’‘揉’酸痛的脖子,黑着脸梳洗,牙刷‘噌噌噌’的摧残着贝齿,眯眼瞪着镜子发狠。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的时候,厚着一张脸前来,想要的时候,又不如意。
    或许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连续四天,脑海里都是温存的快感,无法专心工作,有时文件上都是男人赤身时的强壮体魄,充满破坏力的体魄,‘性’感的体魄,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所以这夜,等大堂寂静灭灯后,某‘女’鬼鬼祟祟的手持一串铃铛左顾右盼的来到书房‘门’口。
    收了,就代表愿意和她那啥,不愿意就会扔进垃圾桶,这一招真不错,不用难为情,而且意思还那么明显,‘舔’‘舔’‘唇’瓣,邪笑着挂了上去,后快速冲向二楼,进屋找出一套最为‘性’感的睡衣套好,就等男人来采摘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
    这个时候……难道是那男人说要上来了?按捺住‘激’动,拿过电话一看,有着些微失望:“英姿!”
    ‘砚青,你能联系到茹云吗?萧祈说她被派去出差了,且手机还忘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砚青盘坐,玩‘弄’着纱衣裙摆蹙眉道:“出差?明天我有案子,后天我去见见萧祈!”
    ‘嗯!’
    挂断后继续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释放,太刺‘激’了,一会她干脆强来好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书房内,出来解手的某男看看‘门’框上多出的风铃,什么时候这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该不会是……应该不大可能,那‘女’人好不容易追回来,他可不想因为饥不择食又把人给‘弄’离家出走,可风铃是才挂不久的,为了万无一失,拿出手机边走进卫生间边问:“离烨,‘女’人给男人挂铃铛代表着什么?”
    ‘啊?我只知道男人给‘女’人挂,而且哪有‘女’人会给男人挂的?’
    “可她给我挂了!”
    ‘大概是为了装饰吧,中国挂铃铛也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辟邪。’
    除了这个,柳啸龙想不出别的可能,那‘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邀请他那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整整一夜,砚青都没有入眠,冷着脸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如果看到了也不来的话,那就是蹦鼻子上脸,非要她过去请不成?烦闷的下楼,一定要去问个究竟,到底还能不能过了,来到书房‘门’口,脑‘门’开始掉下条条黑线。
    只见‘门’框上的风铃非但没有被收走,反而另一侧还多出一串,见男人还在那里欣赏就道:“你怎么不再‘弄’个横批?”
    “这个主意不错!”柳啸龙笑着赞同。
    某‘女’扶住额头,真怕稍有不慎就晕倒,老兄,你牛,白了一眼,端起碗,好似和饭菜有仇一样,狠辣的嚼。
    柳啸龙也不在意,边吃边给妻子夹菜,看得宝宝们羡慕不已,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真好。
    “不吃了!”砚青扔下筷子,臭着脸走出了大‘门’,该死的柳啸龙,你给我等着,憋急了,老娘找牛郎去,什么人嘛,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整张脸几乎都写着‘‘欲’求不满’。
    懂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吗?
    萧祈家。
    “茹云,来,少吃一点好不好?”
    被血腥弥漫的卧室中,萧祈端着一碗粥温柔的‘诱’哄着,满眼的柔情蜜意,这样不吃不喝,是会生病的。
    萧茹云嘴里还上着‘药’,别说吃饭了,就是微微张开口,舌头都会传出钻心的痛,自从那天后,萧祈确实没有再打过她,只不过他的妹妹和母亲每天都会来羞辱她,拳脚相加,而他看到了就会阻止,或许他是真的在改变了,真的又回到从前了,抬起沉甸甸的右手摇了摇,外带一个和善的笑容。
    萧祈闭目隐忍住怒火道:“茹云,你不要‘逼’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小手使劲摇摇,她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对吗?你还想着他对吗?”捏着大碗的手开始颤抖,温和敛去,‘阴’冷取代。
    萧茹云见他又出现了那种表情,干脆不再理会了,反正现在也痛不‘欲’生,活得太苦了,随便他吧。
    “茹云,来,吃,我喂你!”萧祈舀起一调羹,吹凉后才送到了‘女’人的‘唇’边,碍于有伤口,还特意煮了粥,从来没如此伺候过一个人,而她却不领情,冷声道:“你确定不吃?”见她摇头,残忍的一把捏开其牙关,将整碗刚出锅不久的米粥直接灌入。
    “噗咳咳咳呕!”
    茹云瞪大眼开始剧烈的抗拒,奈何男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腹部,任由滚当的食物滑下咽喉,舌头上的伤更是再次喷出血液来,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她呢?为什么?
    形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脱水鱼,男人赤红着眼,再次失去了理智,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碗底空了后才一把抛远,提起‘女’人的衣襟道:“如果你想死,我不会再阻拦你,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我要西‘门’浩彻底后悔他当初的决定,这是他自找的!”
    冲下楼开始将桌椅板凳推翻,控制着情绪,刚才差一点他就杀了她了,满腔的怒火急需要宣泄,最后连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都被一脚踹翻。
    ‘砰砰啪啪!’
    茹云还在呕出一口一口的红‘色’液体,颤抖着小手拿过桌上一颗发夹,这种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真的好痛苦,萧大哥,不管你将来清醒后会如何,不管砚青她们会有多难过,不管西‘门’浩是否会在痛苦中挣扎,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掰断铁片,将尖端对准了心脏,一点一点的向‘肉’里推,感觉到有热液流出,为何都不痛了呢?大半张脸已经红肿,甚至已经起了水泡,她真的怕了,对着千千万万个人重复着对不起。
    ‘茹云,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们只要你活着!’
    ‘找了老公,房子也要买在一起……’
    英姿,砚青……她们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或许她们会比她更痛,这条命,早已由不得她自己来支配,垂眸望着淌血的‘胸’脯,不得不将凶器拔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她什么时候才会一帆风顺?
    望向窗外,二楼,这身躯掉下去会死吗?现在这已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死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萧大哥,他也非故意,如果活着,从此会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不管那条路有多艰辛,一切听凭上天的安排。
    咬牙使出所有的力量,蹒跚到窗口,最后看了一眼看似整齐,却透着绝望的屋子,萧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不适合的两个人,始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你太像一个大哥哥了,就算没有西‘门’浩,我想,我们也没有可能。
    她了解自己,萧祈并非她喜欢的类型,爱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好,有多优秀,而是看他是否有一颗对味的心,在她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哥哥。
    看向下方,似乎有一对情侣经过,闭目翻窗而出,没来得及感受从高出跌下的飘忽感,就‘砰’的一声贴服在了地面,破碎的前额再次重击,彻底昏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地狱,还是继续活在人间。
    “我的妈呀,亲爱的,有人跳楼!”
    “快看看!”
    “还有气,快点,你背她,身上的伤好像是被打的,快点!”
    南‘门’警局
    “老大,一切就绪,可以出发了!”李隆成将枪装好,整理整理警帽,进办公室禀报。
    砚青也迅捷的收拾起武器,严肃的吩咐:“待会小林他们冲前锋,然后蓝子……我接个电话!”掏出叫嚣的手机快步到一旁,拿起道:“我是砚青!”
    ‘你是萧茹云的家属吗?’
    “算是吧,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刚才有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昏倒前,写下了你的号码,目前正在急救室,存活率百分之四十……’
    ‘砰!’
    某‘女’双‘腿’一软,倒向了‘门’框,存活率……不是去出差了吗?攥紧手机看向手下:“阿成,我……我得离开,你有信心带他们……”
    “我有!”没等砚青说完,李隆成就点头,看老大的样子,估计有比这更大的事发生了。
    砚青吞吞口水,看向手机,边向警局外跑边将好友挨个通知了一遍。
    同样赶着出勤的阎英姿边掌控方向盘边道:“西‘门’浩,茹云快死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接到通知,说茹云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存活率,你赶紧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怕!”茹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苦难,她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挺’过去,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事,否则她一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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