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侧之美人计

第25章


共患难!
    姬桑手无缚鸡之力,是个文弱书生,慕容博不忍这位贤弟跟着自己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便让姬桑照顾自己的家眷,他立誓要平定天下之后风风光光地娶姜妍!
    那时的慕容博已经订下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姜妍,也是姜国先祖的胞妹,姜妍也是那时名动天下的美人,姬桑在后方保护慕容博的家眷,在迁徙之中慕容博的高堂父母先后被敌人杀死,在经历了万千的劫难之后,姜妍厌恶了战争,也厌恶了这朝不保夕的日子,对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姬桑情愫暗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姬桑何尝不喜欢姜妍这个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
    “兄弟之妻不可欺!他们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倾城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是!他们爱上了不该爱,不能爱的人!”姬殊自言自语,仿佛在说姬桑和姜妍,又仿佛在说自己。
    “姬桑的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姜妍是他爱慕的女子,也同时是他恩人兄弟的妻室,他日夜在这种关系中忍受煎熬,慕容博大军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一座座城池,就在慕容博进入都城捷报传来的那一天,姜妍上吊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爱上别人的事实,慕容博会来接她,她将要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因为她的心里装满了姬桑!可惜她没有死成,被姬桑及时发现了,姬桑看着泪流满面的姜妍心中的天平轰然倒向爱情!
    他放了一把大火,焚烧了府邸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姜妍夜奔!他们到了武夷山,隐姓埋名地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可事情并没有因此完结,得胜归来的慕容博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义弟会和自己的未婚妻私奔!勃然大怒的慕容博势必翻地三尺也要将二人找出来,遍贴皇榜缉拿二人,武夷山打柴的樵夫看不经意看到了姜妍,就揭了皇榜告知了姬桑的行踪,喜滋滋地领了赏金。
    慕容博在一个午后带着姜妍的兄长也是姜国第一任的王到了武夷山,他们暂居的茅舍,那时的姜妍身怀六甲,大腹便便!慕容博看到他明白了一切,怒不可遏,他最好的兄弟竟然拐走了自己的妻子,抓起姜妍就要离开,姜妍哪里肯,一味地摇头流泪!
    打猎归来的姬桑以为慕容博要伤害自己的妻子,一时间爱情战胜了理智将手中尖锐的鱼叉插入慕容博的心脏,一场误会!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后悔万分!
    姜王当时就要杀姜妍与姬桑为慕容博殉葬,可被慕容博拼着最后一口气阻止了!
    慕容博死了,姬桑却无法逃脱自己良心的制裁,他用自己的血下了一个千年的血咒作为对自己的惩戒,要姬家世代为慕容博的后代尽忠,姬家的后人世世代代是慕容家的奴隶!若有违背姬家先祖不得安宁!永堕地狱!姬家后人若再因为男女情爱而背弃先祖的誓言,那么他心爱的人入阿鼻地狱便永世不得超生!
    姬桑懂巫祝,他的诅咒从那一刻开始便笼罩着姬家的后代,姬桑一死以谢慕容博,姜妍将姬桑的孩子独自抚养长大,并且把这个誓言一代代传了下来!”
    姬殊他无法改变,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必须为祖先犯下的过错偿债!他爱嫣然,可嫣然是魏国的公主,他不能为了嫣然而背弃先祖的遗训!
    “其实巫祝也不能全信,况且已经过去百年!”倾城听得很难受,搜肠刮肚地开导姬殊。
    姬殊听了!扯出一个绝望的笑!
    “百年来,这个诅咒从未被打破!他的叔父也因为爱上异国女子对慕容氏造成了威胁,结果叔父惨死,叔父心爱的女子也难逃厄运!”他回想起幼年时期看到叔父被野兽撕咬过的躯体。记忆犹新!
    他怎么敢拿嫣然的性命开玩笑,他怎么敢让自己九泉之下的父母受阿鼻地狱之苦!所以、他不敢!
    他不能为魏国效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容离开,他不能娶嫣然,因为他不能帮嫣然对付慕容长安也不能帮慕容长安对付魏默然!所以,他只能离开!只能看着心爱的女子为他人披上嫁衣!
    司徒子吾,并非池中物,他能匹配嫣然,也只有他能为嫣然洗清身上的污点,他是名满天下的贵公子,嫣然嫁给他先前的不堪就会被淡忘,他自己有什么资格娶嫣然?
    如果嫣然嫁给自己就会继续生活在痛苦之中,在最亲的王兄和丈夫之间徘徊,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为何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大的煎熬吗?”倾城叹了一口气,对他们之间的爱情感到十分惋惜!
    “姜姑娘!世间的痛苦何止这些?懵懵懂懂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她懵懂,姬殊说她懵懂,倾城有些摸不着头脑。
    姬殊扶着栏杆眺望朝霞,他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如果那些真相被揭开,她能承受么?眼前这样最好!
26.第一卷:美人青丝夺命刀-第二十五章:归途
    那一日,云淡风清,魏嫣然拜别了自己的兄长,跟随着晋国的使船回晋国,来宾也络绎不绝地离开,魏默然亲自到江边送别嫣然,他脸上写满了沧桑,也写满了对嫣然的不舍。
    “姬殊公子,你真的不去送一送嫣然公主?”倾城看了看身边的姬殊,薄唇微抿。一动不动地看着嫣然。倾城也是前一刻才发现姬殊,他一身白衣,立在蓬蒿后很难发现。江边的嫣然正接过魏默然递过的一杯酒,用宽大的袖摆遮掩着饮尽。
    魏嫣然一身紫色的华丽宫装,发髻高挽,却已经是妇人装扮,她眉心微蹙,眼神飘忽似乎在寻找什么!魏默然背对着倾城与姬殊,握着嫣然的手在于他告别,说着说着,嫣然雪白的脸上流出清澈的泪水。
    一旁的司徒子吾转过嫣然温柔地拭掉她脸上的泪痕,然后他嘴唇眉眼含笑地说话,隔得太远,姬殊听不见,可倾城懂得唇语,他的意思就是会一生一世对嫣然好,绝对不会辜负嫣然!他是在对魏默然起誓。
    倾城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疼!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身边早没有姬殊的身影。
    江边的魏默然拍了拍司徒子吾的肩膀,司徒子吾对着魏默然深深地作了一揖,然后魏嫣然身边的曦儿和妆儿就扶着嫣然上了晋国的大船。大船扬帆起行,从始至终司徒子吾都没有注意到倾城,倾城望着远去的大船,神色寂寥!
    天子的使船也在准备起行,随从们忙碌地搬运行李,她就要回到那个牢笼,这次回去能不能活命也还是一个问题,倾城看着波涛翻滚的江面,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阿姜!”
    是齐云灏熟悉的声音,倾城扭过头,他就这么叫了她的名字,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齐云灏手握一副卷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眼神空洞,脸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倾城看到他这副颓然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陛下是要回国了么?一路保重!”魏宫的争吵他们已经撕破脸,此刻相对,齐云灏不发一言,倾城感到很尴尬,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颤音。
    “你也要保重!”他痴痴地看了一会倾城。
    “陛下手中拿的是何物?”倾城心里涩极了,视线放到齐云灏手上,他一贯拿着一柄折扇,风流倜傥的模样,此刻手中竟然拿了一副卷轴,好生奇怪。
    “阿姜!如果我说我没有骗你!你信么?”他盯着倾城的眼眸,倾城被他这样看得不自在,她信他吗?她很想相信他,可事实就是他在利用自己,以达到某种目的。她根本不信这些皇天贵胄、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会把情爱放在心里。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如果开口就只有一种结果,那种结果会刺伤齐云灏,所以倾城保持了沉默!
    齐云灏看到她垂着头,苦笑了一声!解开绑住卷轴的红绸,将卷轴递到倾城手中!倾城狐疑地打开,卷中人出现在眼前,意态闲闲的少女,醉卧海棠,她正撑着下巴颌用手中的细绢画扇扑四周的彩蝶。她意态慵懒,身周是海棠花海和蹁跹的彩蝶。
    “流光婉转,韶华将近,余萧萧风几许?老翅寒蝉独饮泣!春风过处,情字浓时,梨花将尽桃花红!唯杨花谢时最离恨!”画轴边提着这么两句词。
    脑海中某种影像与这画轴上的情景相重叠,明媚的少女厌恶盛大的宴会,偷偷躲到花园中的海棠树下醉态朦胧地扑打四周的彩蝶,这春意盎然的景象勾起她的愁思,她信口胡诌了几句,却引得一阵大笑,她正眼看发笑的人,他笑得恣意轻薄,“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会发出者伤怀的感慨?”
    她撑着下巴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俊俏公子,那公子被她看得脸微微发红,便接了下句!
    那是一个春光融融的午后!
    她脑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倾城有些糊涂了!难道是手中的画有某种勾魂夺魄的奇异功能?还是这画过于美丽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她看着画中的少女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心竟然莫名其妙地疼了起来!既熟悉,又伤感!
    “她是谁?”她的嗓音中带着颤抖。似乎在竭力遏制某种四处逃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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