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

第二十八章 博弈开始(一万加更完毕)


        月楚狂不知道段非臻为什么会派人暗杀段非桀,也不太能断定段非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儿离晋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月楚狂不会指望这残活的银衣暗卫能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来说杀手执行任务是不可能知道任务的详细目的,他们只是一颗杀人的棋子罢了,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冷眸眯起,持剑的手一挥,阴森的白光一瞬掠过,月楚狂将锋利的长剑狠狠刺入那人的心口里,一剑穿心,直通背后底部,鲜红的血汹涌而出,渗透泥沙的地面,当即断气身亡?
    月楚狂杀人的剑法极快极狠,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似乎在做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看也没看表情僵硬诡异的尸体一眼,又走到段非桀的身旁,莹白的食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心‘咯嗒’一声的下滑,几乎感觉不到呼吸的气息了?
    几经辛苦将浑身血淋淋的段非桀给带上了马背,月楚狂也跨腿跃上了马,一路快马加鞭的疾驰,直奔往距离森林最近的一座小城镇,一路上的颠沛段非桀又流出了不少鲜血,染红了一白毛的马背,沿路上也掉满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
    城镇非常的小,里面只有一间客栈,平時只有一些往往来来的商队入住,生意很一般,有客人上门投栈,掌柜当然热情欢迎,但一看到魅纱裙袍上血迹斑斑的月楚狂,当下就不敢收了,特别是月楚狂看起来犹如十八少女的容颜,冷若冰霜,怪恐怖的?天知道是不是逃亡的杀人犯啊??
    见掌柜挡在门口前支支吾吾的,月楚狂不悦地皱起平坦的秀眉,将腰间的钱包垫了一垫,丢在掌柜的脚边上,散落出不少的金叶子,冷声质问:“收不收?”
    金灿灿的金叶子亮瞎了掌柜的双眼,这么多的黄金恐怕是这座小城镇的村民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的,更别提拥有了,掌柜当下就见风转舵,管她是杀人犯还是通缉犯,收了再说?
    “收收?客官慢请,小心绊到脚。”掌柜一边蹲下要捡地上的金叶子,一边叫里面的伙计帮忙抬马背上的段非桀进房间休息,服务周全到不行了?
    冷眼看着趴在地上捡钱的掌柜,钱【临江仙】多得是,月楚狂对金钱的概念非常的淡薄,只是快速吩咐道:“去叫人请几个大夫过来,烧一桶热水和纱布,还有准备两套干净的衣物,动作要快?”
    掌柜哪还听得到月楚狂的话,都被地上的金叶子都迷昏了头,一个劲的捡活像没见过黄金似的,看得月楚狂无名心火气,冷喝一声:“别捡了,再不去我就杀了你?”
    纯粹是吓唬的话,但配上月楚狂现在这一身沾满鲜血的行头,却非常地效果显著?当下,掌柜不敢再耽误一刻,双手胡乱地捧了一兜地上的细沙全兜进衣服里了,生怕有漏网之鱼?
    掌柜跑去请大夫了,一桶热水也很快烧好捧上房间了,还有一叠厚厚的纱布以及比较粗的衣服。月楚狂又叫人拿上几瓶烧酒和一些干净的布巾,见大夫还没请来,月楚狂只能自己先动手?
    先将一块布巾塞到段非桀的嘴中,再将他身上粘进肉里的衣服小心撕开,一整片胸膛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伤口深浅不一,幸好没伤及心脏,要不然他早就断气了?月楚狂紧皱住秀眉,冷汗心惊滑落,先用热水擦拭一遍表面的血迹,再用高度的烧酒给他的伤口消毒,绽开的皮肉响起‘吱咋’烧灼声,听得人怪心惊胆颤的,而昏迷的段非桀也显然受不了这痛苦的折磨,幸好月楚狂事先在他口中塞了一块布巾,要不然真怕他会要掉舌头?
    大夫赶来的速度也挺快的,到来時月楚狂已经将段非桀身上的伤口全部消毒过了,算是止掉了血,但是段非桀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皮肉都破开了,一旦染上了细菌,这命也就完蛋了,必须要敷药缝线一番才行?
    “能救活吗?”。擦了擦手上‘滴嗒’流淌的血液,月楚狂很冷静地向几名大夫问道,仿佛只等他们一个回答,能还是不能?
    “这……”能不能救活,这真不好说,但几名大夫见月楚狂的气质不凡,又看床上的男人隐隐觉得身份不平凡,不敢说扫兴的话,斟酌道:“能……能的,我们试试看?”
    坐在椅子上,月楚狂有些疲惫了,捏了捏眉心,淡淡命令:“那就开始吧?”
    几名大夫围住了床上的段非桀,一个喂药把脉,一个敷药草,一个阵线缝合,三人配合分工,月楚狂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她也不急躁,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
    時间一刻刻过去了,房间里头浓郁的血腥味渐渐淡下去,换来的是中草药的苦涩气味,三个時辰后,几名大夫流了满身的冷汗,总算将段非桀的命从鬼门口前拉了回来,见月楚狂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什么来着,刚想摇醒她,手还没碰到她,她就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底是波澜不惊的?
    几名大夫一阵尴尬,像做了心虚的事儿一样,也不敢直视月楚狂。
    “他怎么样?”月楚狂率先发话询问了段非桀的情况?
    “额……算是平安无事,不过身上的伤口太多,估计要修养一段時间,还有失血不少,怕没有这么快能醒过来。”其中一名大夫如实说出。
    月楚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知道段非桀得救,算是松了一口气,给了数目不少的诊金又叫大夫开了好几剂药,才将他们打发走,叫客栈的伙计去煎药了,月楚狂见段非桀还在昏迷,怕是一時半刻醒不过来的,请了个人看顾着他,自己回去房间换下一身血黏黏的衣裳,彻彻底底地净身一番后,实在受不住困意的来袭,一沾****褥就天昏地暗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应该是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月楚狂甩了甩沉沉的小脑袋,清越的声音夹着刚睡醒的软绵,问了一声:“什么事?”
    “姑娘,你带来的那位爷醒了,小的是来通知你一声的。”
    没想到段非桀这么快就清醒过来,这倒让月楚狂始料不及的,点了点头,应声:“嗯,好?”
    知道段非桀已经醒来了,月楚狂确实有很多话要问他的,连忙就走下床,才一动手脚,筋骨就疼痛绷紧起来了,让她有些不适地微微蹙起秀眉,但却没有痛呼出声,非常懂得忍耐?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月楚狂便打开房门往段非桀的房间走去了,一踏进去就看见段非桀那俊朗却苍白的面庞,浓眉紧锁看似在极力强忍住身上的痛楚?
    “段非桀?”五年不见故人,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如此场合再度相见,真是……煞风景啊?
    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浑身包扎住绷带的段非桀轻扯了一下脖子,往门口看了过去,见到月楚狂笑吟吟的脸一刻,瞳孔不可抑止地瞪大,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惊愕不已,一時竟说不出话来了,半信半疑道:“你是……孟晓月??”
    不是段非桀认不出孟晓月,他第一眼就认出孟晓月的脸孔了,但就是因为这张脸太过年轻了,让他一時混绕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孟晓月?还是和孟晓月长得相似的女子??
    而且,小丫头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
    一想到这里,段非桀就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痛更难受了,却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咬牙忍着?
    “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知道自己身上的不寻常,月楚狂也不怪段非桀会吃惊,走上前坐在他的床边,俏媚的脸笑了笑。
    。清澈的瞳眸直勾勾盯住月楚狂青春年轻的脸蛋,五年不变的容颜一如往日的俏丽,甚至更年轻了,段非桀不禁舒出一口大气,紧张又迟疑的:“小丫头,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孟晓月吗??他没有做梦吧,他以为小丫头已经……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段非桀,你倒是越老越不长记姓了?”见段非桀还在迟疑不定,月楚狂摇头失笑,夸张地叹气状,颇为逗人,却没了过去的纯然开朗?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真的老了,在你面前都变得自惭形秽了?”段非桀豪爽的笑声倒更像在感叹,看着面前的月楚狂有些失落和怀念。
    五年里,其实段非桀变化不大,只是更成熟和脸上的轮廓更深邃了一些,毕竟他才二十七、八岁,正直男人的壮期,刚刚比月楚狂大上一岁,只是两人站在一起,却更像一对年差十岁的兄妹?
    终究,他们还是不同。
    月楚狂想要伸手拍一拍段非桀的肩膀,但一想到他浑身是伤,也就作罢了,“别这样,你也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干嘛垂头丧气的?”
    连段非桀看到她也露出这样子,那段莫离看到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嗯?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实际?
    看着月楚狂太过年轻的俏脸,段非桀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恋恋不舍,“你……这五年过得好吗?”。
    打量着段非桀浑身上下的大小伤口,月楚狂微微一笑,打趣道:“比你过得好。”
    段非桀可是晋州的逍遥王,可一个逍遥王还要被敌人围剿暗杀,那么还是她的日子过得比较好啊?
    闻言,段非桀刚想一笑,却扯动到身上的伤口,撕裂的痛楚蔓延了全身,让他脸色一青,难耐地咳嗽出声,“咳咳咳?”
    “你还好吧?”月楚狂见段非桀一脸快呼吸不过去的难受表情,只能帮他顺顺背后?
    段非桀毕竟是当过将军,受过军队的训练,这点苦头还是能撑得住的,罢手摇头:“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这五年来,这小丫头都在哪里度过?
    “我说我是一路赶来救你的,你信吗?”。月楚狂给段非桀递了杯水,dkz。
    “我信?”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段非桀接过月楚狂递来的茶水,望着杯中的清澈,说:“那森林偏僻荒凉,如果不是有意赶来,我真想不出你为什么会经过那儿?”
    突然,段非桀抬眸直望向月楚狂,清澈的瞳眸眼神坚定,“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遇袭?”
    他不是在怀疑孟晓月,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而已。
    “【临江仙】是我,月楚狂是我现在的名字。”月楚狂也没对段非桀掩饰自己现在的身份,如实告诉了他。
    大名鼎鼎的【临江仙】可是名扬天下,不少皇室贵族、达官贵人和武林人士都只求得到【临江仙】的一卦,哪怕这一卦价值三十万两黄金,也阻挡不了众人的渴望预知未来的心态?
    段非桀当然也听说过【临江仙】这一号神奇的人物,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孟晓月,他的小丫头,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哈哈哈,我的小丫头是越来越出色了?”段非桀面前抬高了头,宠溺地揉了揉月楚狂柔顺的发丝,颇有自豪感的夸赞?
    见段非桀发自真心的爽朗笑容,风采飞扬,衍生出豪迈不羁的魅力?月楚狂也跟着笑了笑,不过是很淡很浅的笑,“我对你说了真话,现在你也该对我说真话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段非桀缓缓收回了大手,看了月楚狂一眼,反问道。
    淡定地坐在床边上,月楚狂笑吟吟地说:“我知道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
    意思就是说,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她?
    段非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隐瞒月楚狂,他五年前离开時说过的,他太不会再对她说谎的,他一直铭记着这承诺?“想要暗杀的人应该是段非臻,我估摸着朝廷那边可能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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