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

第五十三章 南柯一梦(大结局五)


        曾一度纠缠在一起的命运的丝线,不会断裂,但却无法再复原。回到这条道路只意味着,要确认我那该诅咒的宿命的车辙。
    *
    段非臻紧抱住怀里安详沉睡的孟晓月,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之上,時间仿佛在他们之间凝固不曾流逝,又仿佛正毫不留情地一寸寸消逝,残忍夺去他怀里冰凉的人儿?
    “啧?”段非臻低低沉下俊脸,除了他怀中的孟晓月,谁也无法看见他脸上除了冷峻以外的表情,彼此绞缠缭乱的发丝一如他们三个人的姻缘线,乱乱乱?却又丝丝扣扣地****在一起,剪不断理不清,永远永远纠缠下去,轮回不断?
    这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因果啊?生生息息永缠不休?
    洁白的大手包裹住孟晓月柔弱无骨的小手,丝丝凉意透过肌肤传递到自己手心中,直刺透心脏?段非臻发现孟晓月》无>错》.的体温逐渐降低了,比方才的感觉还要冰冷,好像渐渐失去了温暖变成一具美丽的人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她,比雪还要白的肌肤,容颜依然是温柔的安详,谁会想到如此她宁然的睡姿竟是从此一睡不起??
    双臂抱住孟晓月更紧固了,段非臻低低垂下头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心底里波涛汹涌的情绪早已激烈叫嚣、咆哮了?
    然而段非臻却在忍耐着,极力恻隐着,强硬地撑着?他从来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情绪的男人,哪怕此時此刻他早就痛到发疯痛到心碎了,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不懂如何表现出来更不懂如何发泄出来,一如当年虞皇妃死的時候一样,他只能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她想着她念着她爱着她,然后心口的痛一直都不曾愈合,消失?
    这一次孟晓月的死一样,段非臻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躯,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之上,仿佛只要维持这样子他们就能天荒地老一般,太过冷静,反而让人更觉得心疼?
    薄凉的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只隐隐听到细微的声音从段非臻嘴中逸出,很淡很轻,几乎是听不到的声量,全身都在绷紧降下压力,克制着暴动的情绪?
    “段……非……臻?”眼皮动了动,清越的声音从孟晓月的嘴中逸出,哝哝懒懒的,仿佛是刚睡的声调?
    “嗬?”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展增大,段非臻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孟晓月,只见她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慵懒之姿,柔白的手揉着朦胧的眼睛,柔唇蠕动着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冰凉的体温也渐渐提升回来了,依然是体质偏冷,但比刚才要来得有活力多了?
    活过来了??孟晓月活过来了??还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孟晓月只是陷入假死的状态??
    不管如何,刚才的假死是如此地真实,而现在重新活过来对她,又是多么地……让他感动?
    秀气地打了一个小哈欠,孟晓月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睑睁开的一瞬间,一滴水珠掉落到她的瞳眸里,滋润了黯淡的眼瞳,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身体一重,景象转移,她被段非臻紧紧地压在了x下,而他则是搂抱住她,英俊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任谁也看不见段非臻的表情?
    孟晓月还是持续着呆滞的表情,双眸睁得大大,樱桃小嘴微微张启着,似乎为刚才看到的一幕而震惊着,还未来得及消化?纤细的手指抚上被滴入水珠的右眼,若有所思地微微浅笑着。
    刚才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段非臻的眼泪,虽然转移得太快看不清楚,但是那一滴泪,会是她的错觉吗?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段非臻刚才真的哭了,那他为谁而哭?为什么要抱住她哭?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懵懵懂懂的,孟晓月似乎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柔白的手轻轻抚上段非臻宽阔的背,一下一下地细细安抚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懂得安静是抚平心情的最佳伤药。
    事情的发生来得太过突然了,突然到段非臻甚至无法从刚才绝望的悲痛之中抽身出来,情绪又悲痛又激动还夹带着狂喜过后的轻松,千言万语都述说不清的感觉,太过复杂太过惊心动魄,估计孟晓月的这一次假死真活,会让段非臻铭记一辈子的?
    这時候,段非臻命人去传的御医匆忙赶来了,拎着药箱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不少宫女太监,谁知道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软榻的亲密一幕,皇上将皇后压在了x下,双臂缠绕紧抱住,虽然身上的衣物整齐不乱,但两人彼此紧贴相连,还是十分让人****羞赧的?
    要月人臻。那奉命被传来的御医怔了一怔,拎着药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怪尴尬的,转头看向身后低眉低眼看着地毯的太监宫女们,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去,询问一下究竟是谁要急救?
    “皇……”那御医刚跪下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孟晓月给打断了,只见她食指抵在唇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接着手扬了扬,示意他们可以退下,没有他们的事儿了。
    “额……”看见孟晓月“手”上的命令,那御医又呆愣住了,敢情十万火急召他过来,就是闹这么一出??
    心里抱怨归抱怨,但谁敢说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丢命吗?所以那御医还是乖乖遵从孟晓月的命令,拿起药箱站起身来,对她无声地行了个礼,看见她淡若幽兰的微笑,顿時觉得也不枉白走一趟,至少能够看到他们青鸾朝皇后的笑容,倒也不错?
    刚才抱怨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御医告辞退出去了,而那些太监宫女们也见没有他们的事情,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内宫殿只有孟晓月和段非臻两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安静安静,7sh。
    段非臻没有问孟晓月这是怎么一回事,孟晓月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们就这般达成默契一样,不再去想这诡异的事情?
    一晚无言的安静,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彼此依偎着彼此的气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清早,孟晓月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柔软暖和的床榻上,而段非臻已经去早朝了。
    午時,阳光正盛放的時段。孟晓月似乎在御庭园呆腻了,难得一次走出了华丽的宫殿,走去宫殿外绚烂多彩的御花园,九转八轮回的走廊长得看不见尽头,设计微妙地萦绕在鸟语花香的御花园之中,一步一景致,一步一莲华,白看不腻?
    身后步随着十来个随从,一袭鲜艳拽地花裳的孟晓月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边悠悠然地散步,她的步伐极轻极缓,简直看不出她在走一样,仿若身边围绕着仙气,每一步都脉脉温存。
    一条彼此相连的轮廊上,右边是孟晓月,左边是段莫离,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彼此,是缘分是天意还是那条姻缘线在作怪呢?
    微风拂过,吹起孟晓月锦绣的轻纱,幻化出一道朦胧的绝美景致,巧合的相遇让段莫离完全怔住了,两人只相隔十步之遥,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彼此?他看着她,情难自控地只看着她,姣美的薄唇蠕动着,却只能唤出一个字:“月。”
    好小的一声叫唤,但孟晓月还是听见了,她点头笑了笑,看着相近处依旧俊美如画的段莫离,却是不语。四目紧紧相望,目不转睛地,仿佛時间停留在这一刻一般,身后的随从护卫都只是他们两人的背景,一切都被淡化去了,美景也好人也好,这天地间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只感受得到彼此,明明还相距着十步之遥,但深深沉淀在灵魂深处的感情,却早已融合在一起了?
    “参见摄政王。”孟晓月身后的十几名随从单膝跪地,向不远处俊美如画中走出来的男人跪拜。
    “皇后吉祥。”段莫离身后的锦衣护从也同样对孟晓月毕恭毕敬地请安。
    身份就像一道跨越不去的悬河,悬在他们彼此之间,唤醒他们的理智,分隔他们的思念。
    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事事都能随心所欲的。
    孟晓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吹走了她腰间的手绢,如断线风筝一般无力在蔚蓝天际间漂浮,最后零落到轮廊外的一鱼塘水池上。
    孟晓月看着,段莫离也看着,两人心有灵犀般地同時转回了视线凝望向彼此,最后她想了想,伸手指向轮廊外的轻水池,笑盈盈道:“你去帮我捡回来吧。”
    多不客气的吩咐,孟晓月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段莫离可是个掌握半壁江山的摄政王,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叫他下水帮她捡手绢??孟晓月身后的十几名随从顿時打了个寒颤,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不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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