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实体封面1-26卷)

第521章


它……根本不是人!”粉眸中射出怨毒的恨火,竟是对着祭坛上的天佛使者。
  “在你看来,我同样也不是人,岂非破锅破盖儿,一双两好?”
  玄鳞加重力道,陵女已无法出声,翘着雪股,半趴半瘫在冰冷的镜枱上,蜷翘的玉趾因挣扎过猛而呈现诡异的扭曲,可见痛苦之甚。
  而那狰狞的巨物仍持续不断胀大,兴奋的程度远超过先前任何时候。
  “陵女,‘敌人害怕的,当极力给予;敌人想要的,则半点不留’,一向是朕的主张。你腹中胎儿,朕会让佛使施以种种秘术,改造成最忠贞的战士,在改造的过程中,他将尝尽世间最可怕的痛楚,远超过你现下所承受;而完成之后,他将全无自我,只能做朕的刀剑,为我斩杀敌人。
  “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徒劳;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死得毫无价值;你与忌飏的孩子,不过另一个被造来受苦的无辜者;而朕想做的事,最后一定会付诸实现。要是它当真毁了东洲大地,此劫亦是注定,谁也不能阻止。
  “做为惩罚,在明白上述我说的这一切之后,你将死于此间,再无逆转求胜的机会,也无法将讯息传递给任何人,以改变我所向你展示的终局。你将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不甘阖眼。
  “除了肉体上的痛苦,朕就另外再附赠你一件小礼物好了,当是嘉许你这么样的娱乐了朕。”他凑近少女因剧烈疼痛而发青的耳蜗,低声道:“关于西方极乐或六道轮回什么的,全是朕与那人编出来的鬼话;天佛教团云云,最初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天外只有星河,地底则是沸滚的熔浆,没有天仙地只,也没有等待转世、重头再来的魂灵。你死了便是死了,什么都不会有。”
  “啊啊啊啊啊啊——————!”
  身心的痛苦双管齐下,绷紧了陵女全身上下每条肌束,流失的鲜血已足以抹去月子身上所有余色,只剩一片白惨。在意识消失前的一霎,那恐怖的巨阳突然暴胀起来,滚热的浆液如同沸油般汹涌灌入,龙杵尚不及拔出,强大的液压已撑开扩延至极的阴道,和着鲜血肉屑喷溅出来!
  意念得到了满足,龙皇的欲望结晶终于释放。
  他把沾满红白之物的龙杵拔出来,拇食二指圈着细颈一箝,陵女就像蒸融了的雪面兔子般倏然瘫倒,浓浆挟着缕缕丝红,从红肿破裂、沾满鲜血的阴户骨碌碌泄出,不多时便溢满镜枱,沿边缘流淌下地,宛若稀乳。
  “不该太快杀她。”天佛使者站起来,以奇怪而僵硬的动作跨下祭坛,仿佛袍底有人踩着高跷似的,动作既生硬又不自然。然而一到平坦的白玉地板上,又一路“滑”到祭枱前,想是那副高跷下还装了轮子。“你的诺言,难度提高了。”
  “你还来得及剖开肚子,把胎儿取出来。以你的能耐,不会养不活罢?”玄鳞没好气道,轻轻摩挲肚脐,指缝间透出一片豪烈白光,似有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在其中旋绕游转,洋溢生机无限。“我对无双之力很满意,无论换过几回身体,力量始终有增无减。不过这不死之躯就烂得可以。”
  他嫌恶地一瞥枱面上赤裸横陈的玉体,咂嘴道:“最近这种意念的游戏我玩腻啦,偶尔正常地干干女人还是比较有益的。下回我要换个普通一点的身体,‘不死之躯’的传说也快宣扬了一百年,尽够了。”
  “那你要有……更好的战士。战士保护你。代替不死的身体。”
  佛使的斗蓬眼洞里蓝光一闪,十几根白玉蛛爪的表面立时掠过一片雕花蓝芒,又再度动起来,喀喇喀喇的刺耳声响此起彼落,最粗壮的那几根已扭得不成形状,基座冒出难闻的白烟,明显已不堪使用。
  完好的几条弱枝分别勾住陵女四肢,将她吊起来。佛使滑到少女苍白的胴体前端详片刻,眼洞青芒掠过,身后另一枚蛛爪越肩而出,刺入陵女雪白平坦的小腹,笔直一划,皮肉应声分开。
  “说到战士。我十二年来善待风陵族,最终还是换不到忌飏的忠诚,他纵有绝顶的武功,于我始终是威胁,而非屏障。人是最不可靠的,你……”正边穿衣服边说话,眉头忽皱,随手点出,无匹的指劲“嗤!”射穿了陵女的额头,射得她螓首后仰,眉心只留下豆粒般的小洞,连血都不怎么流,圆睁着粉色的空洞眼瞳,一动也不再动。
  适才他瞥见佛使剖腹取胎时,陵女手足不住抽搐,总觉不太舒服,凌空一指破坏了尸身中枢,果然就没了痉挛的现象。佛使转过头,似是十分不解。
  “我知道她死透啦,不是怕她又活过来……算了,同你也说不通。”
  玄鳞烦躁挥手,忽又一笑。
  “为观察尘世,才给你搞了捞什子教团,结果百五十年光阴过去,你也没多懂些。倒是咱们弄出来的把戏,如今在枱面下搞风搞雨,把矛头指向我啦。陵女这半年来和教团那帮人频繁接触,说不定是他们怂恿的……你们那儿的人,都不搞事的么?不争女人不争地盘,不争着做老大?”
  佛使静静地面对他。
  “好吧,当我没问。刚说到哪儿啦?”
  “战士。”
  “对!”玄鳞沉吟良久,抱胸抚颔。“我不相信人。你能不能让刀剑成为我的战士,让它们能役使持有者,为我征战;持有者的肉身败坏了、残破了,就像我的身体一样能任意抛弃,再换过更合适的。
  “我拥有无限的生命,护卫我的战士也该是。永不腐朽的镔铁,比会生死老病的凡人更适合服侍我,它们可以长立于王座之侧,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的陪我等下去,直到你承诺我的那件事完成。这样,就不用再为了一名背叛的战士,杀八千个无辜百姓来修补世人对我的敬畏和恐惧。如何,能办得到么?”
  勾爪从陵女的腹中取出指甲大小的晕黄光团,当中包着血滴似的艳丽红点,犹如一枚焕发异采的蛙卵。佛使的眼洞中蓝光再闪,光团没入镜枱,连同周围的白玉蛛爪通通收拢堆叠起来,又恢复成长方枱的形状,除了四面略有膨胀凸起、几处雕花破损,几与原先一模一样。
  然后,他才又转过身来。
  “好。”
第百三十折 子夜飞遁,鸿鹄鸣高
  耿照一时还无法从剧烈的喷发快感中回复。
  在玄鳞的记忆中,并没有杵茎被柔嫩的膣肌箍束、钝尖如遭雷殛之类的快感,正如他自己所说,不死之躯对性器的媾和没什么感觉。目击陵女绝美的赤裸媚态、耳闻她魂飞天外的酥麻叫声,更能激发耿照心中欲火,插入时却意外地觉得平淡。
  非是陵女不够紧凑,相反的,玄鳞对她的褒扬绝非信口讽辱,在耿照所经历过的女子之中,也只有弦子的细窄,与红儿的强韧差堪比拟。而陵女兼二者之长,纤细的身子里有着与决心相匹配的强大爆发力,换作其他男子怕已泄得死去活来,难以遏抑。
  这完全是玄鳞——或说“不死之躯”——一侧的问题所致,被陵女这般罕世的尤物套弄着的巨物,就像是凭空长出的另一条手臂,伸缩自如、触抚历历,独不会产生“亢奋”这种东西。
  玄鳞的兴奋与其说由凌虐陵女而来,倒不如说是从一步一步揭发少女的苦心布置开始,至彻底摧毁她的信念与希望时,终于攀上了高峰。耿照无法理解这样的快感,但不可否认,玄鳞的粗暴蹂躏与陵女的悲惨挣扎,确实有着某种黑暗的异样凄艳。
  他渐觉是自己掐着陵女纤窄雪白的屁股尖儿,用粗大的阳具刨刮穿刺着哭嚎的少女,身心都陷溺于黏腻的色欲当中。
  在“一切都只是幻境”的前提下,少年安心地放任心底滋生的一丝黑暗驰骋,而本该十分迟钝的下腹知觉,却因玄鳞高涨的兴奋而得到了补足;淫辱陵女的整个过程都异常真实,堆叠的快感与进出女体的动作近乎同调,在玄鳞喷发的瞬间,少年眼前再度转白,感官被汹涌而至的快美阻断,毫不亚于玄鳞动武或杀人时。
  遮断的空白异常地长,长到耿照足以在虚空中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突然恢复了时间的概念,开始觉得不妙。虽不明水精的运作方式,但按理路推断,一旦玄鳞的记忆被遮断,耿照该重新回到现实才是,如同一扇门必然能分出里外,不是跨出门去,就是留在门里;就算短暂踩在槛上,终究要走进或退出的。
  耿照与玄鳞、现实与幻境,即为水精这扇“门”所分隔的两边。
  幻境——玄鳞的记忆——被阻断时,耿照并未随之返回现实,因前两次发生的时间极其短暂,他还没来得及察觉有异,旋又续上了幻境里的种种,竟致忽略这个关键的现象。若门里门外,隔着的不是门牖,而是一条触不着头尾、向两边无尽伸展的长廊呢?
  耿照赫然惊觉,这样的“空白”有多要命。
  在虚空里,意念无法传达至水精,无论心中如何发问,都不会得到解答,也无法返回现实,就连夺舍大法的“入虚静”之术都不起作用,什么事也做不了。意识漂流于虚空,会不会对身体有害?这般无边无际似的等待,现实里过了多久?红儿她……知道我怎么了吗?她不知会有多担心——
  寂静的世界里,思绪纷至沓来,乱如落英。就在这个时候,感知又突然其来地流回了脑海,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口中所言、鼻中所嗅,连拧断陵女雪颈那瞬间的凉滑指触都像隔着一层薄薄雨幕,混入了某种驳杂异质,没法直接接触,抽离的感觉分外强烈。
  耿照忽然明白过来:像适才那样的“空白”,对他的心识并非全无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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