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此情可问天

燕居
    “小燕子！”晴儿和箫剑同时一惊，大声喊了出来。
    “大夫！她怎么了？！”晴儿害怕地问。
    大夫稍做诊断，然后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不要着急，她应该只是一时疼昏了过去。”大夫说着打开了瓶盖，放到小燕子的鼻子前面晃了晃，小燕子果然慢慢转醒了过来。
    “大夫！大夫！”小燕子一醒过来，又紧紧拉住大夫的袖子恳求道。“要孩子！我要孩子！”突然间一阵剧痛又让小燕子高喊起永琪的名字来。“永琪！永琪！你在哪儿？！永琪！你快来啊！永琪！”
    “小燕子……”晴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甲都掐破了自己也没感觉，倒是箫剑赶忙握住晴儿的手。
    “我看，还是让夫人先试试生生看，拖久了孩子就肯定保不住了！”稳婆看这情形说道。“这位老爷和这位小哥请先出去。”稳婆先让箫剑和小桂子离开了房间，又对晴儿说。“这位是个小姐吧？这产房里也不适宜让未出嫁的姑娘待着，你……”
    “我已经嫁人了！让我留下吧！刚才那个人就是我丈夫。”晴儿情急之下说道。
    “那好吧。你就留下吧。”稳婆说着走到了床脚的地方，坐下来对小燕子说。“夫人，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不管多疼，你都要用力，不然等羊水流干了，孩子就会没有呼吸了！”
    小燕子半睁着眼点了点头，晴儿也把一大块布团成一团给小燕子咬住。
    “一、二、三！”
    “嗯～～～！”小燕子因为口中咬着布条，所以疼痛的时候只能用力地哼出来，她的双手则被绑在床的两边，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地流下来，没一会儿，枕头上已经有了一圈浸湿的汗印了。
    “再用点力啊！”稳婆看孩子还丝毫没有出来的动静，心里也十分着急。
    小燕子用着力，却也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摇着头，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这样太危险了！她的脉像已经越来越弱了！”大夫坐在床头旁的椅子上，一直注意着小燕子的脉像。“她这样出血，怎么顶得住呢？！”
    “那怎么办啊？！求求你们，一定不能让她有事啊！”晴儿在一旁着急地说。
    “还能怎么办啊！现在孩子是一定要生了，不然就真的两个都保不住了！夫人啊，你再使点劲！支撑住！我们再来！”稳婆无奈地说道。
    “天都快亮了，里面怎么……怎么还没生出来呢？！”箫剑和小桂子都到了永琪的房里等消息，箫剑更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个不停。
    “主子，您倒是醒醒啊！都这么久了，您还不醒吗？！您就舍得让格格她一个人这样痛苦吗？！”小桂子则是跪在永琪的床前，一直哭。“主子！您醒醒！不然小桂子也会怪您的！”
    “小桂子，你怪他？！你怪他有什么用？！我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他们俩个究竟谁欠了谁？！”箫剑也在一旁大为不满地喊道。
    突然从另一个房间传来了阵阵婴孩的啼哭声，紧接着晴儿就神色慌张的飞奔着跑了进来。“生了！生了！小燕子生了一对龙凤胎！可是……可是大夫说……说小燕子大出血……救……救不活了！”晴儿喘着气，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什么？！”箫剑和小桂子同时一声惊呼冲向了小燕子的房间。
    两人到了房间里一看，大夫正使劲掐着小燕子的人中穴，稳婆则拿着那一大堆干净的布条，试着止住小燕子的出血。放眼过去，屋子里，地上、床上、水盆里……到处都是血。小燕子惨白着脸，一丝微笑挂在嘴边，眼神却没有聚焦地看着屋顶。她的身边躺着两个个子很小，已经包裹好，却一直在大声啼哭的婴儿。
    箫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前，拉着大夫问道。“大夫！她怎么了？！你救救她啊！”
    “不是我不想救啊！”大夫一脸惋惜地摇摇头。“能保住两个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宜怀孕，当初你们就不该让她留下孩子。现在这出血如果能止住，或许还有希望，可是……”
    “出血？！”箫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像我们这样的练武之人，平时服用的用来治内伤的药会有用吗？就是治内部出血的！”
    “这道理是大同小异的，说不定会有用！就算没用，也总不会有害的！你快给她服下试试吧！”大夫一听，连忙说道。
    箫剑赶忙将要放入小燕子口中，并且替她运功帮助药力发挥功效，小桂子和晴儿则一人抱起一个孩子，让床上的空间可以大一些。
    “这能行吗？”正当稳婆对眼前的举动有所怀疑之际，她突然又惊喜地叫了起来。“欸？！血止住了！止住了！”
    “真的？那太好了！大夫，止住了血，然后我们要怎么办？！”晴儿着急地问。
    “血止住了，我这就去写个方子，你们按照方子抓药。一定要让她好好休养，我估计要想复原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啊！产妇的身子，最怕落下病根了！”大夫一边嘱咐一边往外走。
    稳婆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要离开了，箫剑也连忙收了功，准备给大夫和稳婆去拿钱。
    “你看……我们需不需要请个老妈妈过来?”晴儿在门口的地方小声地问箫剑。“咱们几个都没什么经验，我怕……”
    “你忘了？我还有义父义母住在大理呢！等小燕子的情况稳定一些，我再带义父义母过来。”箫剑终于也恢复了镇定，他将手放在晴儿的肩头，柔声地安稳道。“你想帮我照顾一下小燕子，我这就回来。”
    “嗯。”晴儿点点头，抱着女婴走回了小燕子的床边。“小燕子，你好勇敢、好厉害！你看，你一下子就生了星儿和辰儿！你要快快好起来，他们需要你，永琪也需要你。这样的难关你都过了，你就什么都不能放弃了！”
    “晴格格。”小桂子刚叫了一声就被晴儿制止住了。
    “不然你就叫我小姐就行了，别再叫格格了。免得被别人听到不好。”
    “是是是！以后就叫您方夫人了！”小桂子心里也松了口气，对晴儿开起玩笑来。“您能不能也抱一下小少爷？我来收拾一下这房间。”
    “喔，好啊！”晴儿连忙也接过辰儿。“这两个孩子好小啊！他们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像小燕子和永琪……当初，太后总说小燕子没有孩子，现在也有了，而且还是两个！只不过，过去的一切却都好像是过眼云烟了。”晴儿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感慨地说。“什么皇宫、格格、阿哥、王爷……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小燕子怎么样？”箫剑送走了大夫和稳婆就返回了房间里。
    “她还没醒，应该是累的睡着了吧。我刚才真的是吓坏了。”晴儿显得有些疲倦地说。
    “晴儿，跟着我们，苦了你了。”箫剑心疼地看着晴儿。
    “你说什么呀？！能和你在一起，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苦！对了，你先去给小燕子买药吧！天已经亮了，药铺也应该开了。这儿有我和阿桂呢！”晴儿微笑着说。
    “那……那我去了。”箫剑突然觉得那一剎那的晴儿好美，让他呆了一下，才转过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桂子已经收拾完了房间里的残局，晴儿正在哄着孩子之际，小燕子却渐渐醒转过来。
    “小燕子，你醒啦？！”晴儿高兴地叫道。
    “晴儿……我想……想看看星儿……和辰儿。”小燕子无力地说。
    “好啊！你快看看他们。”晴儿急忙俯下身，让小燕子看。
    谁知道，小燕子一看他们却不由一皱眉头。“都说……说小孩子……长得像谁……我怎么……看不出呢？他们……他们好丑……”小燕子无力地笑了笑。
    “小燕子！瞧你说的！他们都还小，而且又不足月，所以还看不大出来。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儿就能看出来了！”晴儿有点哭笑不得地说。
    “噢。”小燕子又无力地点点头。 “好晴儿……你带他们……去给永琪……看看。我好累……好累……我想……想再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箫剑一会儿就回来。那我去抱星儿和辰儿给永琪看看。”晴儿说到这儿，眼中又不禁泛起些许泪花。因为她知道永琪根本就没有醒来，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呢？！但是，对于小燕子来说，永琪却好像是活在一种似真似假里。
    “永琪，我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听到。你和小燕子的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没想到是两个孩子，姊姊是星儿，弟弟是辰儿。小燕子真的是九死一生才把他们生下来的，你要赶快醒过来啊！你醒过来，你们才真的算是一家团聚啊！”晴儿说着看看了怀中的孩子。“你见过了绵亿，你就一定要醒来看看星儿和辰儿！不要对小燕子那么残忍！永琪，小燕子的苦，我们都好心痛。我想，你也会为她感到心痛的。这样和你说话，我真的觉得有点傻。但那是小燕子的希望！你就是她的全部啊！如果你听得见，求你一定要努力，醒过来……”
    永琪躺在床上，仍然紧闭着双眼，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晴儿离开的时候，他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