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

第94章


一位年约半百像貌狰狞的中年人道。
  “会不会是金蛇洞的人干的?”百毒郎君惑然地道:“唯有金蛇洞的人!才有如此高的身手。”
  “金蛇洞的人,是否已抵达此地,尚是未知之数?何况他们从不插手江湖事务,可能性不大。”长春居士分析道。
  “咱们在此胡乱猜测,于事无补。事不宜迟,应立即分头打探,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
  像貌狞猛的中年人推椅而起,步向堂口。
  在座的十余名男女,亦纷纷起身,随狞猛中年人出门而去。
  这些人,是徐堡主赶来相助的朋友,和请来的杀手,基于道义和厚利,办事的态度甚为积极。
  口口    口口    口口
  符可为从浑沌中醒来。
  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跤跌荏云端里,上了天堂啦?
  这里不是天堂!
  是香喷喷的女人香闺。
  身侧半压住他的,是一个香喷喷的胴体,令男人发狂的美好胴体。
  他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仙女?但身侧这位美女真可比拟仙女。
  美丽艳媚的面庞,就在他的眼前展外动人的媚笑,饱满诱人的酥胸在他的胸口磨擦,一双柔软温暖的玉手,不住摩娑着他的脸颊、五宫、胸膛、腹部……
  “我已给你服下神仙膏的解药,毒性业已消除。但我非常奇怪,迷魂太岁的消遥散,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你是否服下对症的解药?嗯!”裸女在他耳边媚笑着说,吐气如兰,柔柔地、甜甜地、怜爱地……
  “天杀的!你给我服下神仙膏的解药,但却另给我服下了什么鬼东西?”他沮丧地叫:
  “目下我感到心中有火在烧,血脉不顺……你为何如此对待我?”
  “抱歉!我不得不小心从事,不但给你服下另一种药,而且制了你两处穴道。再过片刻,你的血脉就会通了,而且力大无穷,勇猛异常……”
  裸女开始亲吻他,眼睛、鼻尖、脸颊、口、胸……
  这鬼女人好厉害,挑逗的手法熟练极了。
  他身上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无法控制的变化。
  “你……你你……”他连说话的嗓音都变了:“你……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裸女放荡地叫、笑,玉手奇兵突击,威力万钧。
  他那无力的手,也开始不安份了,开始摸索到他不该摸的部位了,手的力道逐渐在增加“符爷,你是一个武功、勇气、胆识都超尘拔俗的年轻人。”裸女一面说上面用手、用身子,用行动来表达意思:
  “但江湖鬼蜮,现实极为残酷,初出道的人成名不易,死的机会却多,如果身边无人,你的努力都是白费劲。”
  “你是什么意思?”
  “要你和我合籍双修,携手在江湖闯出一片局面。”
  “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的话软弱无力,双手的活动却完全相反,呼吸急促,浑身热力澎湃。
  裸女更是春情荡漾,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动。
  “傻瓜,那还用问吗?”裸女揉动着他,娇喘吁吁。
  “把我宰了?”
  “是呀!”
  “那……”
  “即使是天下最笨的白痴,也不会选不答应这条死路,不是吗?”
  “对,我不是白痴。”
  他一字一吐,似乎在情欲的煎熬下,清醒了些。
  “这是说,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我不希望你这双逗死人的玉手,捏破我的咽喉。死,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符爷,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可爱,嘻嘻嘻!”
  “你还有什么要求?是徐堡主的百万珍宝?”
  “那是身外之物,在我来说,并不太希罕。你我既成伴侣,还用得着分彼此?何况我原本亦是个大财主呢!”
  “我有多少时间考虑?”
  “没有时间考虑。你答应,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和我的藏银。不答应,我只要在你的天灵盖上拍一掌就够了。生与死,天堂与地狱,随你选……”
  “傻瓜,那还用问吗?”
  他模仿裸女的口吻嗓音,居然神似。
  “你……”
  “你这妖精!你这迷死人的尤物,你这……”
  他把裸女抱得紧紧地,接着发出一阵狂笑,一阵激情的抓狂……
  “哎呀!你轻一点……”裸女被他抓扭得叫起来。
  他虽然在激情中狂笑,但在眼中却放射出可怕的阴森光芒。
  假使裸女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在转什么念头上定会惊得夜里做恶梦,会一口气逃到天尽头。
  好死不如歹活,谁又愿意马上去死?
  他不是烈士,不是圣人。他有活下去的坚强信念和斗志,只需要一点点手段和技巧,便可争取到活的机会。
  当裸女疲极沉沉睡去时,他却一步步在生死之门中挣扎,在死神的魔掌中奋斗,在生死两途中徘徊。
  他发觉自己是经脉受制,而非穴道被制。
  头一个时辰,他勉力提聚丹田之气,疏通经脉,身上每一条筋肉、每一颗细胞,都在作令人刻骨难忘的痛苦脉动。
  他忍受着全身要爆炸似的痛苦折磨。
  这种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但他撑过去了。
  后一个时辰,他浑身冰冷,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他完完全全是一个死人。
  最后,脉动油然自海底穴升起,缓缓地、默默地向全身扩散。这期间,他冰冷的身躯逐渐恢复温暖。
  天终于亮了。
  裸女也醒了,听到房中有声息。
  她看到桌前站着赤裸的符可为,一手挑亮灯火,一手斟倒茶壶中的冷茶入杯。
  灯光下,符可为的举动沉静、缓慢、悠闲、从容。脸色苍白,呈现出坚强、冷静、刚毅的线条。
  “你用不着起来浪费精力的。”裸女挺身坐起,取过床尾的胸围子穿上,却不穿亵衣裤:
  “动一动就沉重吃力,何苦?日上三年,我的侍女就会来设香案,你我撤血起誓,然后替你解禁制。”
  “是吗?我就等日上三竿。”符可为喝了一杯冷茶:“说来好笑,你我颠鸾倒凤快活了一夜,我还不知道你贵姓芳名呢!就算上教坊吧!教坊的粉头也有什么芳呀、艳呀、香呀、花呀等等芳名,是不是?”
  “你听说过冷香艳仙何霜霜吗?”裸女冲他嫣然一笑,风情冶荡极了:“那就是我。在江湖上,我的名气并不比花非花、银花女煞低。”
  “哦!冷香艳仙?哈哈!”他大笑:“艳绝尘寰的女冠子,炼魄妖道的情妇。他XX的!
  昨晚在床上,你热得像团可化铁溶金的烈火,那能叫冷?更不像霜!”
  他说得又粗又野上 全变了一个人。
  “咦!你……”冷香艳仙一怔:
  “你说话一点也不虚弱,一点也不像……”
  “不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病狗,对不对?”他冷笑:“将我掳来,要求合籍双修的主意,是否出自炼魂苏道?”
  “是我自己的主意。妖道视我为禁脔,怎会大方地将情妇送入别人的怀抱?”
  “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
  “你为何要如此做?”
  “妖道有心理变态,我已受够了,我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目下的名声已震惊江湖,武功超尘拔俗,是我倾慕的偶像。因此,乘机将你……”
  “乘机将我捉来,逼我上床。”符可为冷冷一笑接口:“你难道不怕妖道兴师问罪?”
  “妖道的武功虽超尘拔俗,但道术却与我相差无几,他视为万灵丹的神仙膏,我已有解药,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我已成为一体,难道你会忍心袖手不管?”冷香艳仙信心十足地说。
  “告诉我,前天晚上,究竟有那些人暗算我?”
  “春秋会的人、徐堡主收买的杀手,以及一些风闻而来的贪心鬼……”
  “徐堡主父子目下落脚何处?”
  “芦湾村……咦!你要做什么?”
  “我与他父子有笔账要算,打算去找他。”
  “等我们完成歃血起誓,为你解除禁制后,我陪你去找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而且现在就去。”
  符可为冷然说,一面穿衣穿鞋。
  “咦!你……”
  冷香艳仙似乎已看出情况不对,急忙起身。
  突感身躯一麻,砰然一声,躺回床上。
  “你给我听清了。”他阴阴一笑:
  “念你曾为我解毒,我不和你计较,也不向你报复,但你得识相些,今后要远远地避开我。”
  “你……你是如何解开禁制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记住我的警告,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他冷冷一笑,飘然出室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杀戮在这数十里方圆的地境展开。
  这几天各方的眼线遍布在每一角落,如想带着一个半死人远走高飞,的确是十分困难的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
  其实,不可能将一个半死的人带走。
  半死人是没有用处的,必须取得两种独门解药。
  符九成了中毒的半死人,消息不陉而走。
  他目下的身价非同凡响,谁得到他,便可以追出取自长风堡的百万珍宝,还有得自江南双艳所劫的数十万两银子。
  至于他与长风堡、春秋会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是众说纷纭;各说各话的江湖是非,局外人并不关心,也没有干预的籍口和力量。
  巨额的财富,才是有心人关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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