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

第34章


  “乱来?”玺羽挑眉看她,“我可不是乱来,我这是……嗯……”她一副认真想着措词的样子,“帮你我之间做一个了结。”她一副很可惜的样子叹道,“不过,就算莫誓爱着你,”她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笑道,“你们之间也隔了一辈子的玻璃。”
  田澜苦笑道:“你根本不相信莫誓,是爱着我的。”
  “我相信,是爱过的。”玺羽看着她,神色平静,“而且,可能占据了他假装爱着我的某一段时间。”至于是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怎样,她就无从可考了。
  “不过,你一直爱着他是真的。”玺羽笃定地看着她,“至于你为什么愿意嫁给你的老公和为什么杀了他,你不愿意讲的话,我可以找人查。”玺羽笑笑说,“只是为了好奇心。”
  田澜笑道:“嫁他,是因为他爱我疼我,莫誓并不善于表达,以前的我,不相信他是爱着的我。或者说,嫁他是为了刺激莫誓。杀他,是因为他要对孩子不利,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她嘲讽地勾起嘴角,“因为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你要知道,对于每个男人来说,初恋总是最难忘的。我和他的那一次,你们也还没在一起,不过他是知道的,我有了他的孩子。祝你和莫誓,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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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玺羽脚步虚晃地走出监狱大门,脑海里像是魔咒般回荡着田澜的话。
  “你要知道,对于每个男人来说,初恋总是最难忘的。”
  “不过他是知道的,我有了他的孩子。”
  犹豫
  “删除信息?”屏幕显示的发件人是莫誓。
  玺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又坚决的选择了“删除信息”这个选项。
  半真掺假的感情,已经有了瑕疵的感情,她好像应该毫不留恋地抛弃才对。
  可是,心里升起的不舍是怎么回事?
  玺羽颓丧地低下头,一个一个翻着通讯录里的联系人。在这种时候,真正可以聊的人,能够毫无止境地听着她的抱怨她的牢骚的人,似乎少之又少。
  丁晓优——昨天的玺羽已经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过,会自信又骄傲的大步离开。
  林甜——和她的外国老公混血宝宝过着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生活,远在异国,似乎不太应该给她添麻烦,而且越洋电话也不便宜。
  陈衡之——
  玺羽拨通了陈衡之的电话,也许现在的她,需要的正是像他这样亦兄亦友的人,像朋友那样听她的牢骚,又像兄长那样为她指点迷津。
  “喂,玺羽。”陈衡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虽然带了几分疲惫。
  “陈衡之。我该怎么办?”一听到陈衡之的声音,玺羽的委屈就像打开地水龙头,呼的一下全部涌了出来,她带着委屈的哭腔,仿佛一个在幼儿园被欺负的小朋友回家向父母诉苦。
  电话那头的陈衡之似乎愣了愣,上一次听到玺羽无助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是她爸妈离婚的那一次。
  “玺羽,你在哪里?”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却依旧温柔得像一首情歌。
  玺羽吸了吸鼻子,道:“在房间的窗台上。”
  他耐心地说:“你去盖个毯子,那里比较凉,坐久了会感冒的。”
  玺羽点点头,随即发现陈衡之看不见,又应道:“哦。”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后,陈衡之带着点笑意和宠溺问道:“好了吗?”
  “嗯。”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陈衡之,我想哭,很难受,也很生气,感觉好委屈,好失望。”玺羽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是不是太天真,太白痴,太容易被骗了呢?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傻逼,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为他们喝彩!”
  “你不傻,你只是善良。”陈衡之虽然不知道玺羽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安慰她道。
  “说的好听是善良,难听就是傻。”玺羽叹气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牛逼,很聪明,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可是总是到最后才发现,我不过是个带给人笑料的小丑罢了。”玺羽怪里怪气地补充道,“我现在是不是又很像怨妇?”
  “唔……还好。”陈衡之犹豫了一下。
  玺羽不满地撇撇嘴:“其实你想说是的,对不对?”她舒展了□体,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那个大概宽不到0.5米得窗台上。
  “你自己觉得呢?”陈衡之带着笑意地说道,“如果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怨妇,别人再怎么说不是,你也会觉得别人是在骗你。”
  “可是,我不想做怨妇。”玺羽挫败地说。
  “那就不做。”
  陈衡之说的好像是玺羽说:“我不吃饭。”然后他说:“那就不吃。”一样,轻松自然,仿佛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玺羽幽幽地问道:“可以想不做就不做吗?”
  “你说呢?”陈衡之笑道。
  “我……”玺羽怒道,“我要是能想不做就不做,我还用得着现在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的么。”
  “所以,既然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怨妇心理,那就该吃的吃,该睡的睡,等这情绪过去。”陈衡之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出现在玺羽的面前,手上还拎着玺羽最爱吃的城东那家鲜肉小馄饨。
  他站在那,脸带笑容,温暖得如同这个房间里的橘黄色灯光。
  “你怎么来了?”玺羽讶异地看着他,又翻了翻手机,仿佛陈衡之突然从听筒里跑出来似的。
  “请你吃宵夜。”陈衡之晃了晃手上香气四溢的馄饨。
  玺羽挑眉笑道:“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陈衡之越过玺羽,将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拿出来,仔细的放在玺羽的面前,为她放好勺子和纸巾。
  玺羽乐呵呵地接过碗,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衡之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这个一脸满足的小女人,笑道:“现在不就不像怨妇了吗?”
  “啊……烫……”玺羽忙张嘴呼气,口齿不清地说道,“现在不是怨妇,是苦逼。”
  “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陈衡之看她一眼,语气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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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星空璀璨,玺羽和陈衡之把沙发移动窗边,把脚挑在窗台上望着星空。
  “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你心里觉得舒服吗?”
  “有舒服,也有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心里有股气堵着,闷得慌。”
  “那就去把气发出来。”
  “怎么发?”玺羽转过头,一脸疑惑地说。
  “去找莫誓,把话摊开说清楚。”陈衡之伸手拍拍玺羽的脑袋,“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该跟他说什么呢?”玺羽惆怅道,“我怕我像个泼妇那样毫不讲理大喊大叫的要他给个说法,我怕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他面前嚎啕大哭,我怕……”
  “阿羽,”陈衡之拍拍玺羽的肩道,“他是你的丈夫,不是陌生人,你的每一面,他都应该知道。”他目光深深地望着玺羽道,“而且你的每一面,他都应该喜欢。”
  “丈夫吗?”玺羽歪头看向陈衡之,“所以我要原谅他吗?”
  “我如果让你原谅,你就会原谅吗?”陈衡之无奈地笑道,“你的心如果想要原谅,那就不要管什么是非,原谅他;如果你的心无法再接受他,那就离开他,即使所有人都劝你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支持我?”
  “我一直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是对是错。
  签字
  “玺羽。”电话里莫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
  “莫誓,我想和你谈一谈,你有时间吗?”玺羽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莫誓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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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阳光明亮而热烈。玺羽坐在咖啡馆的窗边,透亮的阳光把她的皮肤映得白皙细腻。咖啡色的大波浪卷发闲散地散落在肩头两侧,安静的她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正耐心地等着爱人的热烈中的女孩。
  大概五分钟后,莫誓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他的头发似乎剪短了些,显得更是清爽,冷峻的阳光在阳光里显出柔和的线条。
  他带着笑容坐下来:“以前你总爱迟到那么几分钟。”
  玺羽为他点了一杯绿茶,轻笑道:“以前总爱迟到那么一小会儿,是故意的。”见莫誓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不解,她自嘲地笑笑说:“我不过是想多享受些你的宠溺。”
  莫誓看着手中的绿茶,青绿色的透明液体在阳光中散发着清幽的淡香,他的语气温柔如茶中升起的袅袅雾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这么宠你。”
  玺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白色的瓷杯,她做重大决定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动着右手食指。
  莫誓目光凝重地望着玺羽,深邃的眼里深沉如海,幽幽地翻滚着涌动着着暗黑色的潮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卷起漫天的沉沉云色。
  玺羽澄澈的眼里带上一抹黯然,她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莫誓,我们离婚吧。”
  “玺羽?”莫誓似是不可置信,深邃的眼里光芒一层一层地淡去,他的声音落寞,“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呢?”他的眼睛绝望而灼热地盯着玺羽,“那是我们之前发生的事,为什么不把它当作一个过去呢?每个人都有过去,如果我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你而活,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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