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看了看时间,知道姜诚是恰好碰上了下班高峰,铁定是堵在哪个路口,停滞不前了,他那车毕竟不是救火、急救或是警车,见到红灯,还是得乖乖地停下。
相处了这么段时间,林菀猜得出,姜诚虽然外冷,可心里却火热,尤其是面对和她有关的事情,有时甚至是堪称火爆,现在,指不定那家伙正在狂按喇叭,恨不能直闯红灯把前面的那些堵着的车给撞了个稀巴烂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菀失笑了,她准备给姜诚发个安抚短信,让他慢慢来。
短信才发出去,莫逸的电话又打了来,“小菀,你还没到么?”
林菀抬头看了看,想着反正已经跟姜诚报备了,而后者也差不了几分钟就到,自己先过去把衣服给莫逸送了,然后等着姜诚一到,二人便双双撤退,这样也挺好,总比自己傻乎乎地在原地干等地好,小区里人来人往的,个个都要往她身上瞧两眼,顺便再看看她提着的男士服饰袋,大概都想着,她是倒追某人倒追到家门口了吧。
林菀不准备再当焦点,便应了莫逸一声,“快了,在楼下呢。”说完,便上了楼。
莫逸已经大敞着房门,欢迎她的大驾。而他的人,就站在门口,穿着上一次林菀见到的那件衬衫,果然如他所说,有几处摩擦过度造成的破损。
林菀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带着几分防备地将服饰袋递了过去,“呐,衣服什么的都在这里,你……你换上吧,我先走了。”
“小菀!”莫逸叫了她一声,顺势关上了防盗门,连同里面的房门,也一并关上,“坐一会儿吧,麻烦你专门跑一趟,总该让你喝口水再走的,是不是?”
林菀干笑了声,“不了,一会儿姜诚会过来接我。”
“姜诚?”莫逸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而后绕到门口,在林菀不注意的时候,将门双重反锁了,“既然你都说他要来接你,那就等一会儿呗,来,喝杯水吧。”说着,他端了一杯显然早就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
林菀拒绝,“真的不用,他应该快到楼下了,我在下面等着就好。”
莫逸佯装生气,“真就这么急?你起码……起码也要等下我,让我去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是不是?如果不合身的话,还要麻烦你过去换一套的,你知道我这人在穿着上,有点较真。”
这倒是真的,莫逸确实极为讲究体面。
林菀无奈了,坐在沙发一头,“那你快换吧。”
莫逸再次递过去那杯温水,“行,我进卧室里,你也别傻坐着,喝杯水。”
“嗯。”林菀接过,轻轻抿了两口,入口的温水中,有股淡甜的味道,可看色泽,却是透明的,“这水……”
莫逸瞅着她喝了两口,才微笑道,“我加了点葡萄糖,你慢慢喝着啊,我进去换衣服。”
林菀心不在焉地看着他进了卧室,目光又重回手中的水杯上,“葡萄糖?”她有些恍恍惚惚地,将水杯凑近唇边,又喝了一口,味道有点怪。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林菀心中一跳,立马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后怕了。
可是,她想了想,又告诉自己:不可能的,莫逸应该不会那么做,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种心理暗示,还是因为确实是水里有问题,林菀觉得意识有些飘忽了,整个人就像是喝了过量的咖啡,那种心慌悸动的感觉,让她一阵晕眩。
曾经,她尝试过在高考前夕,熬通宵的一个晚上,喝了三杯速溶咖啡,当时后劲上来的感觉,就像是现在这样,不,现在的情况要比那时候更猛烈,猛烈地让她只来得及掏出手机,拨打了姜诚的快捷键,便滑落沙发,昏了过去。
便随着她栽倒在地的那一声“扑通”,莫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林菀新买的衣服,已经被他换上了身,不过,衬衫却只来得及扣上两颗纽扣。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很轻柔地唤了声,“小菀?”
倒地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叫了一声,“小菀?起来看一下,我穿这身合不合适?小菀?”
林菀纹丝不动。
莫逸有经验,他知道,以林菀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段时间内醒来的了。
他慢慢地走过去,在看见她身边的那已拨通的手机时,眉宇间闪过狠意,他拿起那新买没两天的手机,听到话筒的另一头传来姜诚急切地呼声,“小菀,你说话!小菀,你到底怎么了?小菀!”
莫逸无声地冷笑一记,而后挂断了那手机,顺手关机,而后抛进了垃圾桶里,接着,将倒地的女人横抱而起,直闪入卧室里。
从身体上来说,吸毒一次并不一定会上瘾,尤其是对于一个并不是主动接近毒品的人来说,第一次无意识的吸毒,只会让身体有短暂的不适而已。
这一点,莫逸是过来人,深有体会,所以,在上一次见林菀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动了手脚,不过,那是小剂量的毒品,为的只是让林菀喝过这一次之后,就再也无法摆脱第二次吸食毒品做准备。
**这个东西是无法遏制的,毒瘾发作,难受之后再吸食毒品的那种快乐,更是让瘾君子无法控制,所以,戒毒比戒烟更难。
而以莫逸的意志力,他其实从没有戒掉过毒瘾,上一次,也不过是在林菀面前,演了一出戏。
对于林菀,他也并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说谎,他确实在姜雅悔婚的那晚,去泡了酒吧,也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吸毒的男同性恋。
只不过,他是主动要求尝试毒品的,而非被迫。
他承认,自己第一次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可尝试了第二次之后,便有了瘾,并且再难摆脱。
而且,他不仅摆脱不了毒品,也无法摆脱了那个给他提供毒品的人。
那时候,他突然有了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旦成型,他也确实做了。
他将林菀抱在床上,慢条斯理地重新解开了才被扣上的纽扣,喃喃自语,“小菀,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我会让你明明恨着我,却也离不开我,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你说,那种滋味,是不是很痛苦?”
昏睡中的林菀,根本就听不到什么,甚至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莫逸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衬衫,而后,便是林菀的长裙,一件、两件……
在床上的女人几乎一丝不挂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莫逸无动于衷地顿了顿动作,接着褪下了林菀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他知道,那个砸门的是姜诚,可是,那又如何?
由那个人砸去吧,反正,他上了双重反锁的,等姜诚找到开锁的人,林菀早已在他身下不知激情多少次了!
一想到姜诚那被戴了绿帽子的铁青的脸,莫逸的心里升起快感,他俯下腰,吻住了林菀的颈项,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砰砰砰”地几声巨响。
莫逸一怔,直觉地站起身来,那声音……
枪声?
他才反应过来,就听又是两声枪响,而后房门被姜诚一脚踹开了。
莫逸还没有回神,人已经被两个拳头打飞在墙角里,就见一盛怒的男人将床上的女人盖好身子,确认她没有遭到什么性侵犯之后,才又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像是提小鸡似的把他提起,“你……你敢碰她!我真想杀了你!”
莫逸“呸”地吐出一口血来,而后冷笑道,“姜诚,这话,也就你好意思说!当初,你从老子手里把她抢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对你自己说说刚刚那些话?我也真他妈的想杀了你!”
对于这事,姜诚有那么一丝的愧疚的,可毕竟时过境迁,“莫逸,你别把过去的事揪出来,再怎么说,当时你俩也不过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可现在,她已经嫁给我了!”
莫逸哈哈大笑,衬着他脸上的铁青,笑容显得尤为狰狞,“不过是男女朋友?姜诚,你可说得真轻巧,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居然连朋友的女人也抢!你知不知道,小菀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女孩,那么多年,因为她不愿意,我屏息渴望地不碰到,就是因为珍惜她,想要留着在最美的时候要了她的第一次!呵,呵,想不到,你居然出其不意地把她给夺了!你自己说,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
既然旧话重提,姜诚也豁出去了,“别这么标榜自己,你珍惜她?你要是真的珍惜,就不该脚踏两船。我没有抢什么,是你先放弃的!而且,你要是真的喜欢过她,真的珍惜她,那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说,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莫逸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还能怎样,不过就是下了点迷药而已。姜诚,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反正她的第一次都已经是你的了,之后是谁的又有什么要紧的?”
“砰——”
姜诚忍无可忍,又是一个拳头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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